第1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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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到集鎮上的一家飯館吃過飯。田夢起身付錢。被李嚴叫停。他說:“和哥哥一起吃飯。付錢還輪不到你。女孩子外出帶錢多了,很危險。當然,不帶錢,更危險。”田夢說:“沒關係的。有你這樣的好人。什麽都不會怕。”李嚴付了錢,和田夢手拉手出了店門。田夢心裏既緊張又高興。想想,好大膽的家夥。看你能經得起路人的目光多久。這種超越時空的舉動還真的引起了路人的駐足觀看。
    心情激奮的李嚴突然間抽手往回跑去。原來,隻顧與姑娘拉扯,竟然把自己的包裹忘在了店裏。回去發現包裹還在。店家老板娘正麵帶微笑地欣賞著這一對兒小情侶。李嚴問道:“伯母,有寄存行李的地方嗎?”店家回答道:“有房間可以住。也可以寄存。”李嚴開了間上房。將李嚴的行李存放其中。這時,田夢也回到李嚴身後。看著讓她十分滿意的小夥子的一舉一動。田夢的心裏,也進行了激烈的鬥爭。也讓她突然間做出個決定。好小子,我的歸宿就由你保管了。
    李嚴回頭看見田夢站在身後,很是高興。他說:“時間還早。我們上去洗洗臉。再梳理一下。”此時,田夢才想到自己的裝束,隻是在土地廟裏簡單梳理一下。既沒有鏡子也沒有梳子。頭發一定很亂。額頭上的傷痕還有些疼痛。可能被他細心地發現了。不能給人留下壞印象。所以,田夢同意了。老板娘帶領二人上了木樓。上樓梯時,兩個人還相互讓行,麵帶微笑。讓老板娘羨慕得嘖嘖稱讚。
    兩個人走進房間。卻沒有再親熱的舉動。隻是禮貌的言語。或許是沒有把握對方的心思懼怕弄巧成拙。看來,都十分珍惜對方的偶遇。那種心中的欲火,隻好暫時壓一下了。李嚴取出藥盒幫田夢處理傷口。然後又說:“可否讓我給你梳梳頭發。”樂得女孩子樂得彎著腰笑。她說:“你會嗎?”李嚴說:“別人梳頭用手指。而我要用心給你梳理。在家裏,很喜歡給母親梳頭。數娘頭上的白發。引導出許多耐人尋味的故事。雖然不成樣子,卻能讓母親流淚。”田夢問:“李嚴大哥,到外麵去。可否想家?”她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小夥子手法靈活。卻慢得讓田夢著急。她說:“你是幫我梳頭,還是給我數頭發的。難道以後少一根你也心疼?還是我來吧!”李嚴說:“你身上有泥巴。要麽我給你買一套新的換上。”田夢說:“可以呀!”說罷,她開了房門。姑娘預感到小夥子的激情蠢蠢欲動。生怕再次燃燒自己。便說:“我有急事要辦。本來,現在應該在家中的。怕母親擔心。”李嚴心想:一會兒說是孤兒。一會兒又怕母親擔心。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田夢心裏有事。李嚴漫無目的地跟在身邊。兩個人徜徉在環境優美人流如織的大街上。街道兩邊是做買賣的店鋪。都是賣些生活必需品。所以,無須店家叫賣。隻需笑嗬嗬地迎接客人,選貨付錢後,再樂滋滋地送走即可。標準的和諧之美。
    田夢找好地方,把采購單子交給掌櫃。不大時候便出來了。她說:“辦妥了。有人把貨送到家裏。我轉一圈了。要一同回去。”看到李嚴流露出難舍難分的樣子,田夢說:“有緣,自會相見的。我母親說,玉佛也是一雙。盼天公成全吧!”兩個人在店家的催促下,分手了。不知是田夢的有意疏乎,還是顧意留下懸念,女孩子沒有把自己的住址告訴李嚴。讓他怎麽找?轉眼間,因為心裏始終有個田夢,而迷茫了之後的征途。
    不知不覺已過午時,李嚴隻好回到放行李的客棧。滿腦子都是田夢。顯得沒精打采。他向店家要了午飯。由於在家受到父母的良好教育,養成了節儉的習慣。所以,他隻要一碗麵,又從桌子上取些辣椒油。大蒜頭是店家免費提供的。這時,屋裏走出五個人。兩個公子哥模樣,其餘三個一看就知道是仗勢欺人的狗腿子。衝店主一瞪眼,開門而去。在後麵算賬的女孩子恨得大罵一聲。卻被怕事的父母給勸住了。李嚴一邊吃一邊看,對這一家辛苦的店家頓生憐憫之意。便讓姑娘把事情講一下。店主說:“說也白說。人家勢大。欺行霸市。連縣官也不敢過問。平常人都躲著過日子。我們就當作進貢吧!”姑娘欲言又止。一雙大眼睛含著淚花。雖然土氣的打扮卻不為美麗的容顏減分。激起了小夥子兩肋插刀的決心。他要幫姑娘出這口惡氣。李嚴問道:“妹妹。他們家住在哪裏?我要給你們出氣。報打不平。”姑娘問:“哥哥叫什麽名字?你行嗎?”李嚴平生說了第一次大話。他說:“你放心。我就是你的保護神。也是他們的克星。我的名字簡單。父母之姓結合,就是我的名字。我叫李嚴。”
    姑娘生活在這個與眾人打交道的地方。可謂是閱人無數。卻被這小夥子吸引了眼球,幾乎忘掉了工作。她坐在李嚴麵前,壓抑著女孩兒本能的心跳加速,看著李嚴吃飯。她問:“飯菜可口嗎?我叫嶽春。其實,那幾個也不是興風作浪的主。隻是受點兒氣。忍一下就是啦。”李嚴說:“嶽春妹妹,哥哥李嚴出山,也許是為了給你這樣的姑娘提供保護的。我走了。”說罷掏錢。嶽春說:“就憑哥哥的壯舉。飯錢就免了。回頭我再請客。隻是要注意安全。別有去無回啊!”
    吃過飯,李嚴獨自一人向幾個流氓的家住方向走去。他們家住鎮的東北角,靠近山坡的地方。有一條泉水從宅院西麵的石縫間生成。經過家門前流向東方。精致的小橋營造了鬧中取靜的效果。小溪邊是茂密的竹林。沿著石板路可看到紅色的大門。後麵的四合院具有京城的風格。沒有牌坊,隻有精致的燙金對聯:家居黃金寶地年年有餘,人在富貴樂宅歲歲平安。橫批:萬事如意。門口有人在掃地。一問便知,這家老爺在京城教書。兩個兒子偏偏視紙筆如糞土。遊手好閑,被幾個壞仆人帶成了地痞。總是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外麵幹些什麽事。縣官老爺是他的學生。便由著他們橫行鄉俚。李嚴聽了之後,下定了決心。他說:“李嚴的出山之作,就動一下這官宦之胄。說不定,一下子就轟動天下了。記下你們的老窩。既然你們不在家。我就等在這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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