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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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冤家路窄。有個賣水果的老漢的哭罵聲引起了李嚴的注意。那幾個不就是他們五個嗎?李嚴走了過去。由於不知道對方深淺。隻在一旁觀察。他走到兩個仆人中間。腳下有意踩到香蕉皮。順勢拉住兩個人的胳膊。卻將兩個仆人拉倒拽倒)幾尺開外。原來是草包兩個。李嚴心裏有底了。李嚴問道:“哪個壞蛋丟棄的果皮,險些閃了老子的腰?”這幾個人,怎麽會將一個李嚴放在眼裏。結果,被李嚴痛打一頓。然後,他安慰了賣水果的老漢之後,急忙離開了。聰明的小夥子行動時,將自己的帽子拉得很低,遮擋了麵目。不想讓他們過早地認識自己。他對幾個人說:“不幹好事。專欺負老百姓。再幹壞事。見一次,打一頓。滾蛋!”
看看天色已晚,又閑逛了一天了。李嚴便回到客棧。到門口與正在等待的嶽春姑娘照個麵。沒有說話,便直接上樓了。奇怪的是,幾個被李嚴痛打一頓的家夥也從其它路徑來到飯館。一個勁兒地點菜。這一次公子模樣的環家夥說:“今天有點穢氣。老子給錢。等我找到那個小子,非活剝他不可。”說罷,活動幾下胳膊。幾個人的談話,讓嶽春知道了被打的經過。一個人說:“長這麽大,挨打還是第一次。原來與打人的滋味截然不同啊!”嶽春一旁生氣地聽著。卻忍不住笑了。向樓上看了一眼。甜美的笑容寫在臉上。卻害怕被人看到。隻好轉向後廚去了。
說也奇怪。本來是匆匆過客。這李嚴莫名其妙地在客棧中住下了。沒了要走的意思。當然是飯錢照付。房租不缺。對店主一家是彬彬有禮。像幽靈一樣,跟著那幾個小子。每次幹壞事,就出手幹預。。特別是到店裏吃飯,稍有不規,就必挨打。日子久了。他們好像有所覺察。同時,店家也多了一個不用付工錢的幫手和護院。全家人都很高興。
田夢的突然出現,又匆忙消失。那奇特的相遇每天都攪和得李嚴心神不寧,甚至於徹夜難眠。這也許就是愛的發詳地吧!李嚴到田夢買東西的貨棧詢問。夥計說“每天的顧客很多。記不起來了。”好像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再追問下去,已經沒有意義。隻能等待緣分了。他隻好無奈地離開客棧。可靈魂已被姑娘鎖定。他哪有心思奔向它鄉呢?
原來,山的另一側有一條大路。田夢就是從那裏回家的。繞過一道山梁,是一條小河。有石橋相連。一片竹林後麵是一座宅院。幽靜大氣。房子很多。依山而建。上麵有塊金匾[靜心苑]。是一個讓人羨慕的世外仙境。這就是田夢的家。
典型的財主之居,建得如道觀一般。也真的有許多女人如道姑一般。卻沒有念道的事。隻是一群悠閑生活在一起的人群。主人是一位將軍的遺孀。隻聽到有人叫她田夫人。丈夫田勇是元帥的先鋒官。一次行動中,為救元帥身亡。就葬在後山腳下。田夫人設計了道觀。依她的心願就是來世之約。被救元帥贈送的金匾《靜心苑》如同尚方寶劍一樣,守護著這塊風水寶地。所以,地方官員時常獻些殷勤也是常事。
田夫人並不念道。隻是打扮得一塵不染,守著對丈夫的貞愛。也隨丈夫學了一點兒功夫。時常外出散心。施財濟貧也是常有之事。一旦遇到無家可歸或者遭受挫折的女子,便收留家中。因此,家中有一大群不願離開的女人像仆人一樣守護著她。成就一幅天倫之樂的世間真實畫卷。田夢也是她一次外出時,在漢江邊撿到的。在這個充滿愛意的大家庭裏,一晃十八年,長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人們形容一個幸福的兒女時,常常比喻為掌上明珠。而田夢則是讓許多大姐,阿姨們捧在手心中。生活中幾乎不知道什麽是苦和甜了。田夫人常請些名師教她讀書習練武藝。因為當時社會,通五經貫六藝是兒女的時尚。並且,時常讓她外出辦事,在世間風雨中接受礪練。
人們常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那天發生在積雪中的險情,幾乎是田夢的滅頂之災。雖然拾回一條命。卻像一塊兒巨石壓在女孩子的心頭。她心靈的密碼將如何解讀呢?
天色已晚。田夢準備睡覺。她脫下了外衣。有人敲門。田夢問:“誰呀?”聽到母親的聲音,她便開了門。田夫人進門。便看到姑娘胸前的玉佛變成了玉佩。很是驚訝。她拉住女兒邊看邊說:“是母親留下的怎麽能送人呢?”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沒有意義。田夫人看看女兒的表情。心中念道:“女兒長大了。”之後,便閑談一會兒,回自己房間去了。田夢送母親出門,機靈地說了晚安再見之類的客套話之後,便回到屋裏。田夫人走著念著:“難道真有天意。讓姑娘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她戴的玉佩和自己保存的,可是驚人的一對兒呀!”
原來,十八年前,田夫人剛剛出嫁。丈夫沒有度完蜜月就回部隊了。她想到那些年輕人群中,感受一下軍人的風采。苦等渡船於江岸邊的樹蔭下。遠處傳來女人的哭聲。夫人過去看見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婦女抱著一個嬰兒。她向江中呆望著。淚流在臉上,形成了兩行河床一般的汙垢。十分漂亮的形象被一頭淩亂的頭發遮蓋著。懷中的嬰兒看著田夫人竟然露出了甜甜的笑臉。這個天真不知道母親行為的小孩兒的笑容,讓田夫人一陣心酸。心裏一陣疼痛。不禁熱淚盈眶。她問:“孩子幾個月啦?”婦女慢慢地說:“七個月了。我在這裏坐等了半年。半年前,丈夫過江買東西,給女兒過滿月。落江而亡。我受不了這打擊,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和勇氣。隻是這女兒無法托付。”田夫人一聽,驚出一身冷汗。絞盡腦汁來安慰她。終於讓女人平靜了許多。婦女對田夫人說:“謝謝你的好心。你能幫幫我嗎?”因為對丈夫的愛她便有了輕生的念頭。因為對女兒的不舍,卻讓她做著艱難的選擇。當看到田夫人的大氣漂亮心腸又好時決定將女兒托付於她。自己便追隨丈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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