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起得很早。梳洗之後，兄妹倆背上行囊出發了。兩個人都不知道路。李嚴還是聽那個店主的介紹，而有所感悟。聽說從那個土地廟旁邊上山，順著山梁一直走，路比較近。他對妹妹說：“土地廟，我知道。就是那姑娘遇險。我救她的地方。”李嚴說著話，急速出走。妹妹李文娟緊隨其後。由於起得早。街上沒有行人。他們出了鎮子。哥哥走一會兒兒，從妹妹手裏接過背袋。他說：“累壞妹妹。哥哥舍不得。”李文娟說：“別小看人。這東西累不著我。大不了，把它吃掉。
    繞在幾個彎，山區早晨的風光加入了小鳥鳴叫的動感元素。雖然很美。也沒讓他們放慢腳步。那天際的朝霞，蜿蜒的山路及清新的自然美景讓路人都難以割舍。點綴上兩個不太遵守行路規則的年輕人，好像展現給人們一幅中國畫。沒多大功夫，土地廟出現在視野中。李嚴說：“妹妹，到那裏我們休息一下。”妹妹說：“可以，我有點餓。”李嚴說：“我們與土地爺一起吃飯。”李文娟說：“哥哥，你什麽時候信神了？”李嚴說：“我不信。隻對這尊土地爺情有獨鍾。是它讓我嚐到了人間禁果。找到了真情。開了心竅。使我有了思念，有所追求，有了牽掛。”哥哥走著說著。妹妹停住了腳步。可能是逗他玩的。她瞪大眼睛說：“哥哥，我不去了。你著了魔，我好害怕！我要回去。”說著笑了。兩個激動的年輕人唱了起來。然後又大聲喊叫。讓自己的聲音，在山穀間回蕩。幾乎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麽。
    他們走過一個山口。由於山勢的改變，世界好像大了許多。土地廟就在眼前。路邊有個大石頭。可以坐下許多人休息。處在上山的岔路口。李嚴說：“妹妹，休息一下。吃點兒東西。那裏有泉水。可以喝。”妹妹拿出點心，給哥哥一包。自己也吃了。然後，又取出兩個蘋果。快吃完了了。妹妹說：“哥哥，你不是要和土地爺一起吃嗎？”哥哥說：“酒肉穿腸過土地心中留。我心中敬他。不在行動上。”妹妹說：“高人。看來，受情人點化，就是不一樣。哥哥，你說那姑娘怎麽會摔倒讓你救？在什麽地方？”李嚴看了眼前的地勢說：“你看那下坡路及路邊的小溪。很可能是雪滑，滾下來，落入冰冷的雪水邊。你說，要不是被我發現，她也許凍死了。”說著話，李嚴的眼角出現了淚花。妹妹說：“你救了她。你們又做了傻事。以後也許有更大的難題。如果不能相見，則生不如死。”小小的妹子說這樣的話，讓哥哥心頭一驚。急忙放下東西，向土地廟跑去。邊跑邊叫：“妹妹等我一下。我要去跪拜土地爺。”妹妹收拾東西，背上跟隨著來到土地廟前。兩個人走進屋裏。環視四周。他們打盹的土台還在。有人放上了木板。裏麵很幹淨。不像說書人講述的蛛絲滿屋。也許是土地爺真的幫了不少人。或者是其所處的位置可讓走累的人休息一下。兩個人沒久停留。出門從廟旁邊的小路上山了。妹妹不知什麽原因，問題特別多。問哥哥救人吧我。怎麽想起用那種方式，給人留下終身的印記。李嚴說：“妹妹不知那情形。她所處的位置就在那流水邊。衣服被雪水濕透。嘴唇發紫。已經昏迷。我隻是從她的臉型看到幾分俊秀。額頭上還有傷。帶著泥巴。這樣的女孩子世間造一個也不容易。所以，我要救她。當時的條件。沒有幹地方。沒法取暖。她的脈波十分微弱。我懂醫術，看她的體型，身體很健康。也隻有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體溫救她。我打開行囊，在那台子上鋪草上展開被褥。喝了幾口酒以增加體溫。又幫助她解去濕衣服。我挨著她好像一個大冰塊。我想，如果救不活她，就有與死屍睡覺的曆史了。”李文娟說：“那就沒有其它感覺。假如是一個男人或者是個醜八怪。你會救嗎？”小姑娘那麽多話，讓李嚴難以回答。他瞪一眼小姑娘。“你啥時候長精了。這問題真多。急走幾步。他說：“我把你留下自己想去吧！”妹妹說：“你這壞蛋。做了壞事，無以應答了。”然後笑著。兩個人一起奔跑在山梁上。
    其實，沒人提及，李嚴心中也時常回憶起當時的甜蜜感覺現在李文娟有意的挑逗更讓李嚴想起了她。想起那冰涼而又豐滿的身體。奇特而誘人的體香，光滑嫩白的肌膚。特別是得到溫暖而恢複後的少女純熱的激情，加上兩人都是初次接觸異性。想得李嚴心跳加速，滿臉發紅。不由自主的腳步竟走到了路邊的荊棘叢上，險些栽倒。一旁的小妹妹笑彎了腰。路邊有個大石頭，李嚴坐下調整一下心情。妹妹取出一個蜜橘給哥哥。她說：“吃個橘子，還有那麽遠的路要走。”天快中午了。兩個人才開始緊跑。一起消失在碧綠的山色之中。
    兒女出門後，父母兩個也出門了。他們是打算到貨棧買東西。當然，隻是借口。同時，想用這樣的方式答謝店主的支持。人們都知道，對於商家來說，隻有讓他賣東西賺到錢，才是最好的回報。李振庭寫了購物單交給小二。小二一看。自言自語道：“這麽多東西，怎麽拿？是否找人送到家去？”李振庭說：“可以。”這時，店主從內室出來。一看是老朋友。笑著握手。他說：“起這麽早。沒吃飯的吧！走，到外麵吃飯去。我正有事找你。”李振庭將妻子嚴萍作了介紹。店主高興地說：“早上好！以後要常來。”三個人一起到外麵快餐店吃早餐去了。店主叫了幾個菜，小籠包子外帶米酒邊吃邊聊。他說：“昨天你們說的事。你們走後，有人帶來了單子。要我送東西過去。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李振庭說：“太好了。為此事，我一夜沒合眼。兩個孩子一大早就出發了。他們走的山路。”店主說：“我找了驢車，裝上東西。坐咱們三個。嚴萍過去付錢。店主阻攔。嚴萍說：“你是大恩人。就給我們一次報答的機會，不行嗎？”店主說：“行，可以。好吧！”
    說話間，有人牽著驢車來到店門口。三個人急忙過去。很快裝好了貨物。人也坐上。店主給小二說：“你照看著。一會兒夫人就來了。我們可能回來晚些。”小二說：“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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