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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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上路了。東西不太重。都是一些裝糧食的袋子。所以,人坐上兩不誤。趕車的用手拍一下驢後胯。車速很快。出了鎮子,過了大石橋。路一會兒山腳下,一會兒小河邊。把山區的美景都盡收眼底。
店主是這裏的名人。幾乎所有的路人都熱情地與他搭話。噓寒問暖笑聲不斷。二十幾裏的路很快到了。驢車到小橋邊通過河對麵的竹林,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趕車的下車。控製著牲口慢慢地經過小橋。到達門口。大門開著,人們都認得店主和趕車的。直接進了院子。幫助卸車。可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兩個陌生人。店主把兩個人領進了上房。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太太,笑著迎接他們。店主說:“這是我的好朋友。也許大家有緣。我沒經同意便帶來了。”這時,一位婦女進屋。可能是做飯的。田夫人知道她的意思。她說:“準備午餐吧!”嚴萍說:“一雙兒女能否找到家門?”李振庭說:“咱們坐車快。他們也許還在路上。”田夫人一聽,怎麽還有人。有些吃驚。她問店主說:“今天什麽日子?大風刮來這麽多好朋友?”店主說:“他們一家人都來了。他們兩個還有一雙兒女,走了小路。並把來訪的意圖簡單告訴了田夫人。說話間,車夫站在門口。店主說:“你去放驢吧!我們下午再回去。”車夫離開後,店主出去清點貨物。三個人才進入了話題。田夫人叫人端上茶水。李振庭道謝。田夫人問:“師傅哪裏人呀?”李振庭作了回答:“山的西北邊距離此地五六十裏的三合鎮。由於初次見麵,隻有靜坐沒多少話。幸虧店主過來解圍。這兩個是來尋友的。進門見人就感覺認錯人了。這時,一個姑娘從外麵洗衣服回來。兩個人一看,驚呆了。簡直與二十年前的朋友一模一樣。姑娘放下衣服。田夫人說:“你把衣服搭好,到後麵山上看一下。他們的兩個兒女來了。不認識可以問一下。”姑娘同意。店主說:“這個女兒給老太太帶來了幸福快樂。是她的心肝寶貝。”嚴萍說:“大姐姐。您女兒不像你。”田夫人說:“我說實話吧!我沒有女兒。她是人家托我撫養的。便把以前的故事進行了講述。還說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實現他們的承諾。,給女兒找到歸宿。她還抱怨這世上還有如此荒唐的父母。嚴萍問道:“她的父母呢?”田夫人說:“病得很嚴重。是對丈夫思念所致的情種。後來聽說沒多久就去世了。聽著聽著,李振庭歎氣,嚴萍竟然哭出聲來。弄得田夫人摸不著頭腦。嚴萍說:“大姐姐,你說的別人,可能就是我們。我們一見如故。我們天天都想他們。沒想到他們都不在了。我們交換了信物玉佛玉佩),就是為了以後結下更深的親情。”
一段話,田夫人聽明白了。卻驚歎天下竟然有這種事。田夫人說:“即便是有以上原因,你們又怎麽知道這姑娘呢?”嚴萍說:“我們還沒有見到人。我們隻是從兒子身上見到了我們交換過的東西。問他,他說在一座土地廟邊的雪地上救了一位姑娘。他們互有好感。交換了掛件作為紀念”田夫人聽了更覺稀奇。她問:“到來的就是你們的兒女,與我家姑娘見過的小夥子?”嚴萍說:“是,是他和他妹妹。”田夫人聽了很是激動。心想:別人托付之事,讓我負重二十年。也許今天要解脫了。田夫人說:“你們坐著,我出去一下。”她出去讓廚房做了好菜,要招待貴賓。李振庭說:“大姐,你太客氣了。我們太急促。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很對不起。”田夫人說:“我信佛信道。注重緣份。希望女兒從你們那裏找到幸福。常言道,女大不中留。她跟著我已經沒有前途了。”李振庭說:“你說哪裏話?你待她恩重如山。我們會和她一起善待你的”田夫人說:“我一看就知道您是好人。知道她的父母為何一見如故,指腹為婚的原因了。”李振庭說:“謝謝大姐誇獎。”幾個人都笑了。他們的眼中卻都含著淚花。是高興,是思念,是惋惜,是感歎。人生的苦甜酸辣都表現在他們的淚花之中。讓一邊坐著的店主聽呆了。半晌沒插上一句話。隻在一旁聽著這人間傳奇般的真實故事。外麵有人問:“掌櫃的,飯做好了。可以上嗎?”田夫人說:“再等等。還有人沒到呐!”
屋裏幾個人說著話。田夢晾好衣服,便出了門。她隻聽母親說到後麵山上路口接一下人。由於不知道是什麽人。沒有用心。出於禮節,慢慢地走著。院牆外麵有一條小路通向後山。沒走多遠,有一條小溪從山上流下。是她們經常洗衣服的地方。小溪中有幾個大石頭自然形成。後經人工雕琢成了過河踏石。她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可以看到對麵山上下來的路。田夢想,既然接人,就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於是坐下了。
田夢獨自一坐,低頭沉思。女孩子的心理變化,已經讓她周圍的人看出了端倪。她衣著漂亮。引出了石縫中的小魚,遊來遊去。她撿起一顆石籽投去。嘴裏說:“我讓你偷看爺爺。”魚兒跑了。水花四濺,換來她一絲微笑。這時,遠處山坡上姑娘的笑聲驚擾了她的思緒。她站起來,看下來的兩個人。男的不小心跌坐的笑聲。田夢心想:母親讓接的人,也許就是他們。
兩個人消失在山腳下的竹林中。隻能聽見越來越近的說話聲。田夢仍坐著。當兩個人走出竹林,頓時讓她心跳加速,自覺臉色發紅。怎麽會是他?田夢低下頭。小妹妹說:“哥哥,還有多遠?要麽咱們休息一下。”哥哥同意。放下背袋想去洗臉。對麵溪邊坐著的田夢,她們沒注意。田夢突然大聲說:“不許洗臉。這水是我家的。洗臉收費。一句話,激怒了小姑娘她沒來得及回擊。卻被哥哥搶先,認出了田夢。李嚴說:“謝謝老天爺。還真的是她!”他急速跑去踏石,一把拉住田夢的手說:“我可找到你啦!”話裏帶著哽咽。便與田夢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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