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靠在床頭上，看著桌子上的香油燈，燈頭在跳動。折起身倒茶。看見那套精美的青花瓷茶具，想起了追隨自己二十多年的王昶兄弟，長歎口氣。心裏想：他雖然是丈夫的戰友，又受元帥委派，守護我們娘倆。他心裏對我的心思，那種欲愛不能，欲罷不舍的心情，我能感覺到。隻是我無法走出為丈夫守節的怪圈。說實話，真是苦了兩個人。有許多機會。在母女倆有困難時，他總是及時出現，從無怨言。我也感動得幾乎想放縱自己去滿足她。卻沒有那樣做。後來托人給他找媳婦兒。他總是推辭。幾年後才無奈地結婚成了家。那天，他喝醉了。對我說出了心裏話。我才在他入洞房時，發現原來在自己的心裏有他的位置。然而，看他美麗善良的媳婦兒。這個大嫂，大姐必須永遠做下去。隻有徹底斷了他的念想。才能讓他有個完美的家。
    想到此，喝口水。自言自語地說：“現在想他幹什麽。”吹滅了燈。透過窗子看到外麵的月光，已是下半夜了扭動身體準備睡覺。拉動被子觸碰了自己的胸乳。用手輕輕地摸著。由於沒有生養兒女。加上營養優良。四五十歲左右的人，卻圓挺得如同少女。她此時怎麽想的。慢慢地入夢。竟然重現了以前一件真實的故事。
    十年前，王昶領幾位姐妹在鋤地。她去叫大家吃飯。過地溝時，不慎跌倒。不能行走。王昶發現，把她背回到院子裏放下。姐妹們攙扶她進屋。幫她上床休息。這是事實。在夢中卻變成王昶把她抱回來。不顧眾人的目光。弄得她很難堪。她覺得胸前擠壓得難受。用力去推。醒來是夢。是自己的胳膊放在胸口上所致。
    田夫人不理解自己是不是白天同幾個人上山玩耍，好心情喚醒了女人的生理需求。其實，有時候，她也怪那個家夥過於尊重自己。沒有男子漢的膽量。總以奴仆與主人來定性和處理兩個人的關係。必然難有激情。她想起那家夥隻會偷看自己的領口、下腹和後背。卻不敢行動一下。有時候也很生氣。接著又被高尚的貞潔意識所取代。所以在所有認識她的人心中樹立了崇高的形象。
    她還想起有一次兩人上山查看果樹。突然下大雨。把倆人淋成了落湯雞。很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和沒衣服沒有兩樣。四周又沒有人。她可以感覺到王昶急促的呼吸。自己好像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報答他多年來的無怨無悔。然而她沒有那樣做。隻是在下坡時伸手拉著手，防止跌倒。當她想如果給他，一定會很高興。也許會有許多兒女出現……。胡想什麽！用手按在自己的內褲上說：“晚了！我算是白長你了！”翻身歎口氣。天還沒亮，還有瞌睡的跡象。卻是欲睡不能，起床太早。真是難熬的長夜呀！
    外麵鳥兒鳴叫。初升的太陽把東天照得通亮。天空的薄霧和地麵蒸騰的水汽。遮住了美麗的青山碧水。走出房間的人，會發現是一個好天氣。大門開了。走進來做飯的婦女，到廚房為大家準備早餐。李振庭兩口走出房門。嚴萍還特意去看看兒子睡得怎麽樣。她走進客廳。發現李嚴已經醒了。靠在床上。見母親進來。他說：“娘 看看我的衣服幹了沒有。昨晚她給我洗的。”嚴萍朝外看。走過去用手摸了所有在搭的衣服。兒子的稍微潮。可以穿。取了下來。當摸到田夢的內衣時 她稍微停頓，此時心裏如同摸到自己滿意的女兒一樣。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把兒子的衣服放在肩頭上。用手輕輕地整理一下未來兒媳的內衣。摘去粘在上麵的樹葉。又看看她們睡覺的房門。然後，麵帶笑容地給兒子送過去。嘴裏還念叨著：“有點兒濕。不過可以穿。有人給你洗衣服。我以後就省心了。”說罷，坐在兒子的床邊上。女人嘴快。把兩口子昨晚合計的事，告訴了兒子。李嚴聽了高興地說：“我和她就想今天去鎮上。一則換個玩的地方。二則看看咱們的家檔。把房子退了。將東西搬到她家店裏。聽時，和嶽春姑娘說說話。離開幾天也怪想她。”嚴萍也見過那個女孩子。和田夢有著一樣的俊秀。卻有不同的讓人喜歡的地方。可能是環境的影響。在店裏接觸人多。形成的職業優勢。她問道：“兒子，兩個女孩子放到一起比較怎樣？”李嚴說：“一樣的動人，各有絕妙。隻是神差鬼使讓田夢占得先機。又不可辜負。那一個隻能當作好朋友了。不過，又沒見人家的意思，隻是這這裏單相思而已。”這時，母親說話，像是個暢想家。她對兒子說：“一男二女的關係處理得好了，將成為你們一生的幸福。弄不好要留下遺憾的人生悲劇。”兒子說：“娘 放心！信守你們父輩的承諾。珍惜我們的感情。把田夢娶回家嗬護著。至於別人，知心朋友，或者三妻四妾是以後的事。”說罷笑了。母親聽了，瞪他一眼。說：“瞎說！人的一生，心裏的人隻能有一個。什麽三妻四妾是有錢人吃飽撐著沒事做。那樣的家庭換來的是人之間的爭鬥。沒一家幸福的。我們有再多的錢財，也不許那樣做。”然後，她又說：“那個姑娘也真行。接送客人，送茶上飯，談吐得當。什麽樣的心情走進她家店裏。都會舒心而去的。我觀察一下天。是個打裏打外的好手。”兒子說：“你怎麽對她那麽上心？”嚴萍說：“因為有個費心的兒子。所有的女孩子都有可能成為兒媳婦兒。以後不管了。看來這傻兒子也有豔福。”
    李振庭走進廚房，見那女人正在揉麵。兩個人答話後，李振庭問：“兄弟的腳怎麽樣了？”女人說：“多謝您的醫術。要不給他針灸，可能要耽誤農活。一會兒給你兩個饅頭吃。”又覺得不對。扭過頭笑個臉紅。李振庭經過幾天的接觸，知道她是一個快嘴無心事的人。聽夫人說，大夥在一起，隻要她在場 。總是笑聲不斷。李振庭說：“可以！”然後是共同的笑聲。因為，他們那個地方，人們總把兩個蒸饃同女人的胸乳聯係在一起。具有一定關係的人。如叔嫂，親家身份的人相互砍話的方式。隻是一種不能當真的玩笑。卻沒有別的意思。換來的隻是一陣溫馨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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