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不大。雖然人很多，李嚴還是很快在人群中中，找到了田夢她們幾個。一個擺攤的讓人們圍著。一文錢一個竹圈。套住什麽拿走。誘人的東西，讓周圍的人丟了不少錢。有的怨手氣笨。有的說圈太小。一個圈拋出，有人喊“中啦！”，有人笑著說“不中！”然後是一片歡笑聲。店主家的姑娘手裏拿著糖葫蘆。小妹妹躍躍欲試，卻沒有膽量出手。田夢看看上麵的假佛石掛件，想買了它。那人就是不賣。還說這是寶貝，不能用金錢買。隻能送給有緣人。他的話隻是一說，讓田夢想起了她送給李嚴的玉佛。雖然真假有別。她也決定一定要把它收了。除了他戴，別人不許有。想到這裏，田夢對妹妹說：“我出錢，你隻管撂。專套那玉佛。擺攤的聽到了，認為錢來了。他說：“你們看，我換個真玉的。五文錢一個大圈。”有人說好。田夢看得仔細。他在手裏一轉。還是那個沒動。真是奸商！她看仔細那個大圈，一邊大，一邊小。還不如小的。她說：“用小圈套，免得你耍賴。擺攤的說：“妹子放心！這麽多人作證。你別怕。”旁邊也有人說：“沒事兒！大家看著。撂住他不敢不給。她倆隻顧說話，沒發現李嚴站在身後。他知道妹妹的手段。在家裏母親常教他練飛鏢。幾乎是百發百中。說是江湖凶險。用以防身。他說：“小妹，開始！”田夢聽到李嚴說話，直起身來。說：“我想買他的玉佛，他不賣。”李嚴問：“師傅，你有幾尊玉佛？”那擺攤的不知話裏的意思。他說：“這裏有半袋子。”他說：“好！妹妹開始吧！”那人說：“先掏錢買圈。免得撂不住，跑了。”姑娘給他一兩銀子。旁邊一個人說：“姑娘你真傻。那一袋玉佛都是石頭做的。值不了幾個錢。”一聽這話，擺攤人也不生氣。隻是說：“這是優質的南陽玉。沒本事今天有錢也買不到。”他說著話，心裏在想，這姑娘也是白送銀子的妹妹，白送錢。他說：“不點數了。這一把圈，都給你。。有人誇獎說：“這位大哥，夠義氣。說得擺攤的，眉飛色舞，他哼著小曲坐在箱子上。一邊旁邊的李嚴低聲對田夢說：“這家夥慘了。”小妹有哥哥在身邊壯膽。她接過竹圈，走到拉線邊，順手一個竹圈套在玉佛上。周圍的人一片掌聲。那人從袋子裏又拿出一個。把套住的交給田夢。她接住翻看，心裏十分高興。第二個竹圈又落在應該的位置。也許擺攤的是來自北方的漢子。十分義氣。既然女孩子目的明確地衝著玉佛而來。他挪動別的東西。一排放置五個玉佛。卻是他放著，竹圈在後麵套著。他慌了神。臉色發紅。也沒辦法。後悔小姑娘手裏的竹圈太多。也真的要把他的東西，給套個淨光。田夢蹲下身子。她說：“師傅，用你的銅盆。妹妹套一個，我撿一個。師傅再放一個。直到一個沒有。”那人看看空的袋子，和小姑娘手中的竹圈和周圍目瞪口呆的人群。他低聲說道：“壞了！江湖小說中的情節，讓我碰上了。田夢說：“妹妹算啦！他也不容易。”小妹說：“再來最後兩個。她後退幾步，順手一揚。一個掛在瓷器觀音的手上。一個套在財神爺的脖子上。田夢接過那人的袋子，把半袋子玉佛裝了進去。然後對他說說：“以後，不許擺這玉佛。見了就給你套走。”人群裏一陣掌聲。有人還說：“佛，應該放在家裏或者心上敬著。阿彌陀佛！”又是一片笑聲。
    小妹過去搬起“財神爺”讓王錯抱著。她說：“這個送給你們家了。”自己抱著“觀音像”。四個人走出了議論紛紛的人群。走了好遠，幾個人回頭看時，還有許多人站在那兒傻看他們。
    田夢問：“你剛才去訂菜了嗎？”李嚴說：“正在忙活。也真難為人家了。隻好關上門幹了。”小妹說：“我把這尊“觀音”送給那個姐姐吧！”她又對王錯說：“離家不遠。你幹脆把它抱回店裏再回來。我們倆來個比賽。田夢背著半袋子石頭笑著對李嚴說：“沒想到，小妹還有這等本領。幫我出口惡氣。”李嚴問：“怎麽啦？”姑娘騰出一隻手，從李嚴的脖子上拉出玉佛掛件說：“我不許別人戴這個。所以見了全買下來。他就是不賣。”李嚴說：“這就是江湖。像你這樣的人也許還有。卻沒有妹妹的本領。隻好扔錢了。”
    小妹妹也隻與嶽春姑娘認識幾天，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她上前敲門。嶽春姑娘開門。看見她抱個“觀音”，嘴裏還說著套的。嶽春姑娘高興地接過，“快進來！幾天沒見，怪想你的。”嶽春說著，把觀音菩薩和她家的一個小的放在一起。口中念道：“辛苦你們了！保佑我們平安。”老板娘站起來說：“謝謝你，小姑娘。餓了吧！隨便吃吧！”小妹說：“不餓。我哥他們還在外麵。我去啦！”說罷走出了店門。嶽春姑娘以為他們在門口，跟出來，沒看到人，隻好回去了。
    李嚴看到小妹有和自己一樣的靈感，心裏高興。他心裏的歪念頭，也許更能實現。兩個好姑娘，一個都不想放棄。怎麽辦？想著，想著。不禁露出了笑容。田夢問：“你笑什麽？”李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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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失去了控製，便說：“看你一個大小姐 背著東西，也不覺得累。”這時，田夢才想起把袋子放下。她用手拍拍肩膀，說道：“你不提醒，我還真的忘記了累。我又舍不得它們墜落地上，隻好讓你抱著。”她又說：“那邊有火鍋店。想吃什麽都有。走！我請客。”李嚴說：“和我出來。不會讓你花錢的。”大家擠過人群，進店上了雅間。
    小二跟進來，一會兒出去準備了。幾個人坐下。李嚴將背著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小姑娘王錯解開袋子。簡直看呆了。李嚴給幾個妹妹倒上茶水。然後，坐下來品嚐。小妹妹不停地注視著街麵上的人群，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竟然失聲大笑。田夢說：“妹妹啥時候練就了這等本領？”小妹說：“平時在家裏，母親教我投鏢。我說那東西是凶器。隻拿石頭籽練。今天撂圈，也是頭一回。自己也沒有把握。”李嚴說：“我知道你行！在家裏我練功時她總是躲起來用石籽打我。頭上經常出疙瘩。躲不了，隻好練氣功了。”說罷，笑了。是真是假假，開心就好。小妹妹對姐姐說：“到我們家看看他的練功場。”田夢翻看小妹文娟的手。她說：“又白又嫩的手，這像剛剝皮的蔥尖似的。不像練武之人的手啊！”小妹有點兒驕傲，神色也許是有意幫哥哥討好田夢。她說：“總不能像哥哥練鐵砂掌那樣，常把手搞得又粗又髒吧！”小妹妹把衣袖挽起來。和田夢比較。小王錯看了說：“你的胳膊好白。我們姐姐的粗了好多。”她用手把兩隻胳膊摸了摸。給出個一軟一硬的評判。說著話，小妹妹豎起胳膊示意姐姐搬手腕。田夢也不示弱。心想，不能讓以後的小姑子鎮住。自己在家也常幹粗活。也常和學堂裏的孩子們比試。想到此，她伸手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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