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裏十分高興。他不顧喝茶了。兩個人都開始發力。桌子在不停地移動著位置。王錯看著兩個姐姐的表情，喊道加油！加油！好大時候，不分勝負。兩個人不甘罷休。又白又嫩的臉上泛出了紅潤。像一對兒熟透的蘋果，還帶著露珠。樓梯上傳來上樓的聲音。小二端著飯上來。一看認識他們。就是剛才聽見吵鬧聲，擠進人群中看了。他把手中的托盤悄悄地放到桌邊上，連分盤都忘記了。李嚴說：“這叫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他扶住田夢的手臂說：“等以後回家再說吧！”兩個人都鬆了手，都用另一隻手活動那個用力的胳膊。田夢還在回味著李嚴剛說的“回咱家！”，沒有說話。小妹妹說：“沒想到，你的勁兒那麽大。我現在拿不住筷子了。小二這才想到把菜擺好。口中說道：“幾位大俠，請慢用！”
    聽到被人譽為大俠，幾個人都笑了。吃著飯，李嚴問：“田夢，怎麽回家？”她說：“看您一家人這麽用心。吃了飯，我找店叔叔租輛馬車。”李嚴說：“可以，我和妹妹去看看如果能幫上忙，盡量早點兒回家。”於是，大家吃過飯，李嚴付了錢。下樓了。田夢問：“找到車，怎麽辦？”李嚴說：“直接到飯店門口就可以了。我在那裏等你。”田夢說好！然後，拉著王錯離開了。
    兄妹倆走著。李嚴問道：“兩個人比起來，怎麽樣？”妹妹說：“田夢和嶽春兩個人都是絕版。我找不出毛病。兩個人我都喜歡。倆人加起來，才認識四五天。卻有不解之緣。
    拐過彎，看見店門口有許多人。路邊過來的人議論著。唉！這年頭做點兒生意也真難。又有人鬧事兒了。李嚴一聽覺得不妙，催促妹妹加快了腳步。老遠就聽見了砸門聲。他一看，又是這五個壞蛋。這時，他發現路邊的雜貨攤上有賣彈弓的。李嚴靈機一動，掏錢買了一個。又對妹妹說：“給我找幾顆石頭籽。”妹妹四下看了。沒有發現。她說：“袋子裏好像有幾顆青棗。”李嚴說：“可以。”兄妹倆躲到一家店鋪門口，妹妹給他幾顆青棗。李嚴怒火中燒。口中罵道：“他娘的。找你們算賬沒時間。今天送上門來。”他瞄準手扶店門的家夥的頭，打過去了。正好打在耳朵上。他用手捂著轉過頭來。又一顆打中鼻子，鮮血直流。聰明的妹妹，很快認準了哥哥攻擊的幾個目標。她一看路對麵一家正在建房。有一堆石頭。下麵有石籽。她跑過去撿了幾顆。那幾個人都把注意力投向哥哥靠的門店。小妹轉身發力，連拋三顆石頭籽出來。隻是教訓他一下，沒找大的。頓時，兩個人的頭上出現了血印。領頭的被打在眼眶上。這時，圍觀者有人在鼓掌；有人在罵打死也不虧。總來鬧事兒。幾個家夥看情況不妙。卻也不甘示弱。大罵一通之後，離開了。
    圍觀者逐漸散去。兄妹倆笑著過來。真有隱蔽俠的風采。原來，這一切，躲在樓上窗口的嶽春姑娘看得一清二楚。他倆走到門口。嶽春姑娘開門。李嚴看看屋裏正在生氣的店主和老板娘。他說：“叔叔嬸嬸別生氣了。今晚我就給他們個了斷。讓他們永不再來。”老板娘說：“沒辦法！他們的老子是京城的大學士。根子硬。”這時，小妹說：“沒什麽！我爺爺是太醫。專給皇上看病的。一會兒我姐姐來了。她的親戚是兵部尚書。我倆就是他們的克星。”嶽春姑娘給父親端一杯茶說：“爹爹趕快幹活吧！”店主接過茶喝了一口，漱了口，說：“不是這幾個胡鬧。也做好了。”李嚴說：“大叔，坐下來休息一下。不忙。那東西不當飯吃。晚一點兒無所謂。”店主一邊喝茶，一邊盤點著。他對老伴說：“看看雞熟了沒有。”老板娘過去用筷子紮一下。說：“好了！”老板娘幹著活，嘴裏嘮叨著。南來北往那麽多人都很懂禮束。怎麽多出幾個這樣的死孩子。隔三差五來鬧騰。”店主生氣地說：“他娘的！下次再來，我刀砍了他們。”嶽春姑娘說：“妹妹，我在樓上看見你的手頭真準。”小妹妹看看哥哥。說道：“我倆顧忌你們經常在這裏生活。不想把事鬧大。要不，我哥一個人就把他們幾個宰了。所以，我哥用我給大小棗，我用的小石頭籽。可惜今晚我們要回家。”她扭頭問哥哥。“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嶽春姑娘說：“知道。前幾天，我和你哥一起見到你們的地方，就是他們家。”小妹妹想起來了。她說：“那回，你們倆在那兒。我還以為想成為我嫂子呐。”機靈的小姑娘說話聲音很低。靠近嶽春姑娘。她趁機刮了小妹妹一個鼻兒。又覺得手太重。急忙說：“對不起。我的好妹妹。”沒在意的小妹對嶽春姑娘說：“如果我們學江湖俠客那樣給個下馬威。也許以後就沒事兒了。”李嚴問這個人小鬼大的妹妹。她看見桌子上放的辣椒油，便想出了辦法。他說：“過幾天，咱們趁晚上他們熟睡。把這東西抹在他家人的脖子上。也許以後就不再來了。”店主插話說：“那需要竄房越脊之人來作。像說書一樣解解恨就行了。”小妹妹說：“找我哥可以的。”這時，外麵有說話聲。李嚴開門一看，一輛馬車帶車棚子。停在門口。王昶田夢從車裏下來，進了店門。兩個女孩子見麵。嶽姑娘起身讓座。她說：“上次你來，我就覺得麵熟。後來想起來了。以後要常來玩。”田夢說：“會的。”然後指著桌子上的食盒說：“這些都是嗎？咱們裝車吧！時間不早了。還要趕路。”李嚴說：“叔叔有什麽酒？”店主說：“有北方來的白酒。還有江南運來的黃酒。”李嚴說：“裝十壇。”田夢說：“咱家也有酒。不用買。”李嚴說：“就在這裏裝吧！”東西都裝好了。店主說：“帶上碟盤碗筷。你家裏不一定有那麽多。”田夢說：“可以。用了再送回來了。”老板娘說：“四桌夠嗎？”店主說：“應該夠的。”
    車走了，一家三口開始打掃。嶽春姑娘說：“我來。你們休息吧！”嶽母說：“你也慌一天了。明天起來再收拾吧！明天還得早起。這活，我真幹夠了。洗洗睡覺。不管了。”
    嶽姑娘進了自己的房間。脫去外衣。倒水洗腳。外麵天還沒黑。她的眼皮子打架，真的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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