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年幼的故事。藥王的兄長有五個兒子。主持是最小的一個。父親就叫他“小五”。兒子多負擔重，一家人生活十分艱苦。他深深地懂得自己沒有一技之長的缺點。所以就將小五過繼給了“藥王”。讓他學些救死扶傷的本領。做個有用之人。從此以後，月羞和嶽步舉身邊就多了一個跟班的小兄弟。月羞對他十分疼愛。又看他是小孩兒。所以，有些女人保密的東西，比如洗澡，解手之事也沒有避諱他。
    有一次到河邊洗澡，月羞脫光衣服讓小五抱著。誰知道小五是個過早懂事的孩子。當看到豐滿晶瑩，潔白柔美，曲線合理，性感的少女之身時，他幼小的心靈震撼了。
    月羞一邊在水中遊動，一邊說：“小五，你這個名字不好。一聽就知道你前邊有四個哥哥。爹娘有啥好東西哪會輪到你？看你對我溫順又可愛。就改名叫小牛吧！”小五說：“姐姐叫我小牛小羊都可以。你必須讓我也洗澡和你一起遊泳。”其實，他幼小的年齡哪會遊泳？隻是看看月羞的身。想通過洗澡近距離接觸一下。這孩子多壞呀！
    小子脫了衣服，卻不像姐姐那樣大方。竟然轉過身去。然後用溫暖而清澈的河水讓人心曠神怡。透過河水，小五想著看著無意間走向了深水。若非月羞抱著，溺水是肯定的。
    姐姐像長者一樣保護著他。此時，小五與月羞的身體在水中接觸了。雖然是個小孩兒，可身長也不比女孩子短多。月羞已經抱不動他了。她說：“你這小家夥。叫你小牛。原來是個壞牛
    月羞生氣地將他丟下。小五連喝幾口水。自己遊到了淺水處。然後，回頭看著扭著臉僅有半個身體露在水麵上的姐姐。小家夥仍然偷看水中用手揉搓身體的月羞。此時，月羞也許意識到小五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從此以後，小五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肌膚。
    月羞讓小五先走出水麵，穿上衣服離開。自己才上岸。真奇怪！
    自從那天以後，小五幼小的心靈闖進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就是姐姐月羞在水中洗澡讓他看到的女人之身。每次入睡就進入其夢鄉。
    為了紀念那個為他創造快樂的姐姐，小五將自己的名字改為阿牛。可當得知小五是為了追憶那水中遊嬉之事時，月羞嚴厲地說：“那是女人的秘密。因為你年紀小，姐姐疏忽了。以後不許再提及或者對別人講。”誰知道，她的規勸就像畫家作畫一樣。越是用筆色就越濃。她越告誡，小五對她的記憶就越深刻。月羞甚至驚恐地發現，小五每次看到她，眼神始終不看她的臉，而是目不轉睛地關注她可能露出的肌膚或者是被衣服覆蓋的那個地方。顯露出的執著與貪婪讓人害怕。
    歲月變遷。人們果真將小子改成了阿牛。在月羞的催促下，藥王開始給阿牛張羅媳婦兒。無論老的怎樣努力，阿牛就是不同意。時間長了，人們都以為他有病。也就將此事淡忘了。
    萬山紅葉在一次集市上遇到一位算命先生。說阿牛與女人隻有一麵之緣。好像已經經曆過了。以後，可能要與青燈為伴了。萬山紅葉回到家中，將此事告訴藥王。月羞聽到了。輕輕地自言自語說：“難道是，難道是！……。”母親追問。月羞紅著臉不再說了。隻在心裏講：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別人可以三妻四妾，尋花問柳。而小五連洞房花燭都沒有看到過。
    奇怪的是一段時間之後，小五便不想再學什麽手藝了。隻要聽說哪裏有廟會。再遠再晚也要去趕。別人再勸也無濟於事。
    同命相連，一肚子苦水的兩個人對酒消愁。結果是火上澆油。不住地長歎，不停地謾罵。然後是相互的安慰。菜盡了，酒光了。阿牛想去再拿。嶽步舉止住說：“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所以，我看到月羞的眼神是充滿著期待。阿牛問及。嶽步舉說：“到雲飄飄成為太子時，我的任務才完成一半。另一半是報仇。找出害她的人。”阿牛問：“找到了沒有？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已經快三十年了。也許他們已經死掉了。你難道追尋到天涯海角，陰曹地府不成。”嶽步舉說：“為一人報仇是一人的事。經過幾十年的反思，逐漸變化成對天下人所有作惡之人的仇恨。所以，當聖上談及造作之事時，我自告奮勇。這也許就是“十三妖”出世的緣由。”阿牛問及詳情，嶽步舉便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岔開了話題，兩個人才從對月羞的墜思之中解脫出來。可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是何等的巨大。
    京城美麗的中秋之夜，來自各地的朝廷重臣歡聚一堂與聖上一起共度中秋佳節。宴席之間，有人問及太子之事。說是為國分憂。其實是另有打算。聖上講的話給人以鼓舞，也出乎一部分人之所料。他說：“以前，皇家兒子眾多。引來宮廷紛亂，社稷覆滅。也有古代明君，將兒子送至民間曆練成才的。所以，朕隻有一個兒子。在下邊體察民情。不時即可回京。”
    文重，劉平一邊聽著皇上的話，也注意他談及兒子的表情。一邊窺視著一幹人的舉動。再聯想幾十年來，朝廷接連不斷的事件。手中的材料連貫起來之後，明白了許多。文重輕聲對劉平說：“是該收網的時候了。”劉平點頭。眾人心不由衷地向聖上問安之後，隨著西去的明月離開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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