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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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文重與劉平行至大殿門口時,公公追上遞給他們一個聖上的手諭。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了。文重觀看其內容之後,便給大兒子文承聚放出一隻信鴿。急召公子雲飄飄與武狀元文宏。又好言安撫了武探花周武。說邊城是一個鍛煉豪傑的地方。是可以讓周武施展才華的地方。後人常說的“用武之地”其實是由那裏傳出的。
人的信念支撐著自己的力量。老太醫含辛茹苦大半生,就在與阿牛的談話之間發生了變化。兩個都為一個女人而奔波成荒廢一生的人。飲酒之後頓時開悟而對天長歎:吾亦老亦!由他去吧!
香客進貢的美食美酒成了兩人的朋友。對同一個女人不同角度的思念和追憶,成了兩個人的共同話題。神經病的嶽步舉和少根筋的阿牛,在廟宇之中成了患難之交。每次嶽步要舉去找雲飄飄,阿牛都極力勸阻。他說:“找人不如等人。我告訴了他該知道的事。如果路過這裏,他不可能不進來的。這幾天外麵有戲。來往客商,各種各樣的人們會告訴你怎樣的生活方式的。”就這樣,平時出入宮廷與聖上為伴的太醫,混入看戲的人群之中,也很難分辨出有什麽差別之處來。
和平民百姓一樣生活了兩天。雖然仍不會放下心中那沉重的包袱。嶽步舉好像輕鬆了許多。也能夠與阿牛一樣看到太陽光照到窗棱上時才起床。僅兩天的時間,給這胸懷壯誌的老人度日如年的感受。主持起床開了廟門。已有香客進來上香,擺上貢品。也有前來還願的。畫上布施,然後高興而去的。
外麵馬蹄聲傳來,老太醫走到門口,看到雲飄飄將韁繩交給文宏。然後,一個人進門。見老太醫站在門內。他說:“恩公,您怎麽在這裏?”主持出來說:“到屋裏講話吧!”
雲飄飄上前跪倒在蒲團上,叩頭之後說:“我們收到飛鴿傳書。連夜回京。路過這裏,給母親磕個頭,以報答她的生養之恩。”主持老阿牛講了老太醫幾天的情況。雲飄飄說:“就和我們一起回京如何?”老太醫說:“現在既然回來了。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雲飄飄說著話向外走著。兩位老人來到文宏麵前。老太醫與他很熟交談之中,文宏說:“前方戰火不斷。其實,我們是抽不出身的。”兩人告別之後,上馬而去。
兩人回京的消息可能是文重不小心漏了嘴。女兒文玉將其告訴了李文娟。樂壞了小娟。可又氣壞了歐陽飛雲。歐陽飛雲一句話也沒說。從田夢家走出,回到家中。將周武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父母。得到了家人的支持。歐陽敬北還帶著夫人看望了周武的外公外婆。看到女兒一肚子冤屈,他說:“孩子有所不知。什麽叫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什麽時候都有不盡人意的事。不過,新的環境也是造就英雄的好地方。”
歐陽飛雲突然跪拜在父親麵前。她說:“爹娘請原諒女兒不孝。我人雖然回來了。心卻在前線周武身旁。所以,我要追隨而去。”歐陽敬北說:“此時正是皇上用人之時機。你可是煞過血立過誓的“十三妖”不可造次。再說,你到前方去能幫得了什麽?還要分散周武的心思。待以後,我要他到山東去。如何?我歐陽敬北忠貞一世。這一把小傘還是可以為自己的兒女遮風擋雨的。
文玉和李文娟不知誰是主謀。兩人來到城外山坡上。下麵是進京的通道。美麗的自然景色無心欣賞。卻不住地向路上張望。隻是急促的馬蹄聲之後,並不是他們兩人。氣得李文娟直罵。卻罵錯了對象。便被文玉追打。她隻好笑著說:“對不起!妹妹。”文玉說:“那我叫你三嫂,你必須答應。不許生氣。”
李文娟生氣了。她說:“你這小丫頭,給個梯子,你就上臉。反正也是沒事。較量一下。如何?”兩位俠女便在荒山野嶺上打鬥起來。遠遠望去 ,時而像兩隻展翅的白鶴。時而像一片白雲。雲飄飄與文宏經過覺得稀奇。止步觀看多時,兩個女孩兒竟然不知道。
文宏走向兩個人,叫道:“小娟!”兩個人停止了打鬥。喘著粗氣臉色發紅。像熟透的蘋果白裏透紅。且有汗水在額頭上。李文娟跑向文宏。兩個人手拉手互相打量。笑容寫在臉上。
雲飄飄好像大他們幾歲。顯得成熟許多。或者是自己的身份,讓他無法放縱自己。那太子之位,無形地給他套上了枷鎖。他很平靜地坐在一塊兒巨石上。喊道:“文妹過來坐著。你的避風港灣可能在這裏。”
文玉帶著複雜的心情坐到雲飄飄身邊。靜靜地注視著遠方。偶爾偷看對方一下,卻找不到話題。平時就屬她機靈的文家小姐,竟像啃生柿子一樣。得知兩位女孩兒是為了迎接他們,竟奔出城外十幾裏。激動得文宏拉起李文娟,兩個人同乘而去。
或者是她三哥有意成全自己的小妹。特意將其丟下的。文玉想喊文娟,卻無法開口。因為她已經和三哥融為一體,策馬而去。雲飄飄能夠理解文姑娘的心情。他說:“小妹妹,你哥哥跑了。不要你啦!好怕怕呀!要麽你上我的馬。我為你牽著。雖然慢了一些。可比起漫漫的人生路要快許多。”文玉說:“那怎麽可以?你的馬可以乘坐兩個人嗎?雲飄飄說:“看它的身形再加兩個孩子也可以。”感覺時機成熟了。雲飄飄上馬轉身說:“妹妹上來!坐在哥前麵,不礙事的。”文玉無奈之下,隻好縱身上馬。開始兩人之間有間隔。文玉說:“我成了你的擋風牆了。”雲飄飄說:“那好辦!”他向前移動,用自己的披風將文玉姑娘裹上。匆忙出來,衣著單薄的女孩兒,此時倍感後背的溫暖。靠在結實的胸牆上,她的心中好像萌發出一種東西。橫掃了剛剛滿臉的愁雲。隨著馬兒奔跑的顛簸,兩人的身體有節奏地發生碰撞。文玉飛起的秀發在雲飄飄的臉上,鼻子上掃動。讓他第一次聞到了心愛女人清雅的體香。使得被姑姑嚴格管束的太子哥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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