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夢站起之後，朝天椒坐在母親身旁。一邊嗑著瓜子。李文娟的話引出了三個人的話題。使得自己成了三個演員演繹家庭真實故事的獨家觀眾。她說：“你們母女三人曆經磨難，蒼天有眼。終於讓你們團圓了。我祝賀你們。”朝天椒問：“娘，陳亦真的是我的妹妹嗎？”何文秀點頭的同時，歎了一口氣。她說：“我是個不稱職的女人。沒本事生五個男兒讓王家興旺。僅有兩個女兒卻讓你們受苦受難。”李文娟說：“有些話如果說出來，總比埋在心裏好受。”看樣子獨家聽眾也是個急性子。想知道的事不少。
    何文秀將三個姑娘帶入到她對往事的回憶之中。講述了她愛恨交錯的幾十年。
    何文秀結婚之後，由於家庭已比較富足。她開始希望王佑軍舞文弄墨。也學古人那樣頭懸梁錐刺股，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本來就有一定的根基的王佑軍在妻子的鼓勵和支持下進步很快。當何文秀感覺到腹中有東西讓她處理家務不太順手時，王佑軍的父母從外麵帶回個年輕人要做長工。雖然王佑軍心中由於喜歡妻子而對其他人，尤其是年輕男人有天生的排斥心理。無奈自己的事業也就漸漸地放開了。
    被王佑軍的父母找來的長工則是與何文秀一個村子的。兩個人一起長大，自少年就在一起玩耍的陳明道也就是陳亦的父親）。何文秀想避開他，又無法對公婆明說。隻是說自己能扛。她越是這樣說，公婆越是感激。更何況陳明道要的工錢少得讓二老不好意思。他卻不知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緣由。
    王佑軍終日將自己埋進孔孟之道，四書五經之中。扛著大肚子的何文秀則由陳明道細心地照顧著。天長日久，兩人難免有肢體的接觸。尤其是有備而來的陳明道總是出現在何文秀不方便的時候。比如，何文秀去廁所。他會佯裝不知地尷尬碰麵。何文秀午休，他偶爾會坐在床邊待何文秀醒來。卻發現手竟抓在陳明道的手中。至於他看了哪裏，摸到了什麽地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一個中午，習慣午休的何文秀白日做夢了王母娘娘送給她一顆蟠桃，並拐著脖子喂她時吃。醒來發現拐住脖子的是陳明道。吃的是他的舌頭。而下邊，由於身懷六甲而下邊站的內褲移去了位置。那個地方被陳明道的手摸得濕漉漉的一片。何文秀再無力抗拒。於是就滿足了陳明道的苦心許多年，又努力不少時日的願望。
    也就是從那時起，文靜端莊的何文秀被人們所讚頌的“愛”帶入了歧途。開始一方麵關心著丈夫王佑軍，並且為他培育著腹中的胎兒。一方麵讓陳明道一次又一次地陶醉於她的身邊。直到朝天椒一歲生日宴會之後，迫於陳明道的死纏爛打，確切地說是愛的劫持之下，何文秀丟棄了富裕的生活和可憐的女兒私奔了。
    不知道何文秀哪來的勇氣將自己年輕時的衝動全盤直白地說出。尤如演繹一個色情故事。朝天椒知道那個一歲的女孩兒就是自己。她臉上的秀美被怒氣取代。本來就不太深厚的母女之情蕩然無存。好在母親何文秀講話時，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
    李文娟招手，朝天椒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房間裏很靜。何文秀的故事接著講了下去。開始，三個女孩兒並不在意。隻想了解上一代人曲折的生活閱曆。誰知道何文秀講得很透徹。甚至於將許多不太適合講給女兒的個人隱私也全盤兜出。她講了與陳明道在一個小山村生活的三年多時間的男耕女織的生活。她笑著說：“陳明道哪來的那麽大勁兒。將一座小山坡開成了梯田。還供應小鎮上幾個大戶用柴。到女兒陳亦三歲。家裏已經有了積蓄。”
    她對女兒講述了一次給陳明道送飯至山上。陳明道說不想吃麵條，想吃饅頭。何文秀驚詫陳明道用這樣的舉動來為難自己。當明白他的意思時，何文秀善解人意地解開了衣服。於是，兩個人就在山坡上一個合適的地方不顧一切了。直到被壓在身下的何文秀被螞蟻蟄了屁股，兩人才罷休。可是陳明道還為她用嘴吸毒。
    故事講到此，何文秀突然間不正常地大笑。然後說：“我知道被螞蟻蟄一下不礙事。可是他的舉動是有目的的。他讓我做的造型特別得讓我終身難忘。”說罷，要起身做師範。陳亦看出了問題。她拉著母親的手問：“娘，你怎麽啦？”當看到母親的目光時發現與剛見麵時判若兩人。陳亦再次用較大而又驚恐的聲音叫她時，何文秀卻說：“胡叫！誰是你的母親？我的女兒在被窩裏呐！”
    朝天椒和李文娟都站起。走到何文秀的身旁時，她卻單手立於胸前做個祈禱的樣子。對女兒的叫聲置之不理。隻講了一句話：“我兩個女兒無事。了無牽掛了。然後，身體後仰。精神失常了。朝天椒對陳亦說：“你看好她，我去叫父親去。這個從小被母親丟棄於不顧，由爺爺奶奶養大的姑娘隻有在有人的時候叫她一聲娘。母女二人一點感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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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天椒出去了，李文娟急忙過來。因為她曾經在父親的指導下，為氣火攻心的病人掐穴位治療過。經過她的努力，何文秀好像平靜了。陳亦給母親倒了茶水。李文娟出於好奇。甚至陳亦也非常想知道母親是如何熬過這二十年的。李文娟說：“阿姨有話別悶在心裏。說出來就輕鬆了。或許阿姨經常失眠。我給你推拿一下休息吧！陳亦和李文娟扶著何文秀去了臥室。
    走進王佑軍的書房，田夢說：“按規矩我們要給國王請安的。”王佑軍說：“這是在家裏，不必講什麽清規戒律。況且，自古就有大國之使不講禮節的現象。再說，你們也算是我的老鄉。我迫於無奈浪跡天涯，能見到你們也是一種福份。”田夢說：“王爺能講講你的故事嗎？”王佑軍說：“我的過去是無法回首的辛酸。一帆風順的生活由於何文秀也就是我夫人的出走宣告結束。她讓我明白了愛之深，恨之切的道理。”文玉說：“王爺說什麽大國之使。我們是朝天椒不打不相識的戰友。也可能有人更思念你們。你就講講你的故事吧！我們都是大人了。越詳細越刺激越好。”歐陽飛雲說：“聽說老爺與夫人的愛是用七彩之筆寫成的。代表著一部分有誌者執著的追求。代表著勤勞人家收獲的甜蜜和時代家庭的共同命運。正如作家所描述的那樣，生活是一條路。總會有許多坑坑窪窪，同時也像流淌的河水，偶爾也會出現迷人的浪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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