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徐州亂鬥 第二十三章 殺機四起!所有人都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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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城門“嘎吱”一聲,緩緩開啟。
    那名校尉站在城門內,對著陳登拱了拱手,態度恭敬了許多。
    “陳公子,陶公有請。”
    陳登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他帶著陳到和林阿狗,在那校尉的引領下,進入城內。
    彭城的街道上,氣氛明顯有些緊張,巡邏的士卒隨處可見。
    這時一名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麵帶微笑,朝著陳登點頭。
    陳登也禮貌地回禮,隨後向校尉問道:
    “剛才那人衣著華麗,不知是何人?”
    “陳公子,那是徐州有名的富商糜竺大人。”
    陳登聽後點點頭,記住了這人的名字。
    跟著他徑直向著州治太守府走去。
    ……
    太守府,議事廳。
    陳登等人被領到此處等候,廳內已經站著幾名文官,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們看到陳登進來,議論聲戛然而止,投來的各種目光,有好奇,有輕蔑,也有幾分忌憚。
    “他就是陳登?把王從事氣暈的那個?”
    “看著文弱,還是個跛子,沒想到嘴皮子這麽利索。”
    “哼,不過是口舌之利罷了。王從事也是,跟一個黃口小兒計較什麽。”
    “我聽說,他帶人把昌豨給滅了,不知是真是假。”
    這些議論聲雖小,卻一字不落地傳入陳登耳中。
    看來,自己當街罵暈王朗的事,已經成了彭城官場新的談資。
    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從後堂傳來。
    一名須發皆白,身形清瘦,但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的老者,在兩名武將的陪同下,緩步走了出來。
    老者身穿官袍,氣度沉穩,正是徐州刺史,陶謙。
    陳登立刻將注意力集中過去,不由得一驚,金框!
    【姓名:陶謙】
    【資質:非凡】
    【時代烙印:漢臣】
    【潛力值:55】
    【認同值:■□□□□】
    【仇恨值:■□□□□】
    雖然潛力值不高,但這個初始認同度和仇恨值,說明對方現在處於一個中立的觀望態度。
    可當陳登的視線轉向陶謙身旁那人時,心中更是一驚。
    曹宏!
    那個當初在下邳城頭逼著自己殺流民的渾蛋!
    【姓名:曹宏】
    【資質:出眾】
    【時代烙印:親衛】
    【潛力值:25】
    【認同值:□□□□□】
    【仇恨值:■■■■□】
    還是銀框和出眾。可潛力值怎麽從15變成了25?
    難道人的潛力值不是固定的,還會發生變化?
    這可是個好消息!但如何提升潛力值呢?
    潛力值又有什麽用呢?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陶謙在主位上坐定,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武將,不停他打量了陳登幾眼,眼中帶著審視。
    【姓名:???】
    【資質:出眾】
    【時代烙印:親衛】
    【潛力值:85】
    【認同值:■■□□□】
    【仇恨值:■□□□□】
    “你就是陳珪的長子,陳登?”陶謙緩緩開口。
    “晚輩陳登,拜見陶公。”陳登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
    陶謙輕撫長須,問道:
    “下邳城的情況,老夫已有所耳聞。臧霸擅自奪城,確實可恨。隻是……你此來彭城,所為何事?”
    他明知陳登的來意,卻故意問。
    正當陳登準備開口時,一旁的曹宏卻搶先發難。
    “陶公!”
    曹宏向前一步,對著陶謙一躬身,隨即指向陳登。
    “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當日在下邳城外,我奉陶公之命,欲整肅流民,以防生亂。此人卻公然違抗命令,還對我刀兵相對!”
    他將當日之事添油加醋,誇大其詞,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忠心的執行者,而將陳登塑造成一個無視命令、野心勃勃的亂臣賊子。
    “他不僅藐視陶公您的威嚴,更是私自收編流民,組建部曲!如今藏霸作亂,他不想著如何為陶公分憂,卻帶著部曲跑到彭城來,其心可誅!”
    “依我之見,應立刻將他拿下,嚴加審問!”
    曹宏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
    他話音剛落,一名官員便立刻出列,對著陶謙一拜:
    “陶公,曹將軍所言甚是!此人無視命令,聚集流民,已是心懷不軌。”
    “曹宏將軍說得對啊!他帶著數百部曲直入彭城,形同逼宮!其心可誅啊!”
    “逼宮”二字一出,議事廳內溫度驟降。連陶謙身旁的中年將軍,都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看向陳登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其他官員更是紛紛附和:
    “對!此舉與謀逆何異?”
    “請陶公速速將此獠拿下,以正視聽!”
    一時間,殺機四起,所有的壓力如山嶽般向陳登一人壓來。
    陳到握著長矛的手緊了緊,身上散發出一股冷意。
    林阿狗更是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麵對這等同於謀逆的指控,陳登的身形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幾分。
    他沒有去看那些叫囂的官員,隻是用一種難以置信又帶著幾分惶恐的眼神望向主座上的陶謙,聲音裏帶著顫抖:
    “陶公……晚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陶公解惑。”
    陶謙早就知道這件事,曹宏舊事重提,他也並沒有阻止,而是借這個機會給陳登一個下馬威。
    但見他這副模樣,不似作偽,心中有些好奇,這陳登又該如何辯解!
    陶謙神情緩和,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講。”
    陳登臉色恢複了平靜,不緊不慢地開口:
    “當日曹宏將軍說,奉了您的命令,流民中有黃巾餘孽混入,要將城外數萬流民盡數屠戮,以絕後患。”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屠戮數萬手無寸鐵的流民?
    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傳出去,陶謙的名聲就全毀了。
    陶謙的麵色也沉了下來。
    陳登仿佛沒有看到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
    “晚輩當時就覺得,此事絕無可能。”
    “陶公您仁厚愛民,名滿天下,徐州百姓無不稱頌您的德政。您怎麽可能會下達如此殘暴不仁的命令?”
    “這一定是曹宏將軍他,誤解了您的意思!”
    “所以,晚輩鬥膽,替陶公您攔下了曹將軍。安撫了那些流民,並且告訴他們,陶公您是愛民如子的好官,絕不會拋棄他們。”
    他話鋒一轉,對著陶謙深深一揖。
    “如今,下邳城外的數萬流民,無不感念陶公您的恩德,日夜為您祈福!”
    “晚輩那日所為,皆是為維護陶公您的仁德之名!若這也有罪,晚輩無話可說!”
    這一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
    他沒有直接反駁曹宏的指控,而是先將一個“屠戮流民”的巨大黑鍋甩了出去,然後又將這口鍋從陶謙身上摘了下來,順手扣回了曹宏頭上。
    最後,還將自己違抗命令的行為,美化成了維護陶公聲譽的忠義之舉。
    這操作,簡直是天衣無縫!
    曹宏整個人都傻了。
    他張著嘴,指著陳登,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血口噴人!當日流民不過一萬有餘!哪有數萬……”
    “哦?”
    陳登故作驚訝,
    “那曹將軍的意思是,殺一萬流民無關緊要。殺數萬流民才是大事嗎?”
    “我身為典農校尉,朝廷命官。你當日對我橫刀相對,藐視律法,又作何解釋?”
    “我……”曹宏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當時的確是曲解陶謙命令,想要嫁禍陳家。隻是沒想到這陳登,居然不知道哪裏來的骨氣給攪黃了。
    現在被陳登當眾點破,他根本無法辯駁!
    議事廳內,一片死寂。
    那些剛才還在附和曹宏的官員,見他沉默。知道陳登所言非虛,都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誰都看得出來,這局交鋒,曹宏輸得一敗塗地。
    陶謙看著下麵發生的這一切,眼中深處,閃過不易察覺的欣賞。
    他沒有去看滿臉羞紅的曹宏,而是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陳登身上。
    這個跛腳的年輕人,不僅有膽識,有手段,更有這份機智和口才。
    是個人才!
    陶謙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打破了寂靜。
    “哈哈哈……不錯!說得好!”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眾官,最後落在陳登身上,朗聲道:
    “元龍此舉,非但無過,反而有功!為我徐州,保全了數千子民,更為老夫,保全了這幾十年的清名!”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認同值漲了一格!
    ■■□□□
    陶謙站起身,緩步走到陳登麵前,他拍了拍陳登的肩膀。
    “元龍啊,你受委屈了。”
    他的臉上滿是欣賞,但說這話時,眼神卻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麵如死灰的曹宏。
    “有些將領,在沙場上殺敵不行,在朝堂上構陷同僚倒是把好手。元龍放心,此事,老夫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這番話,既是安撫,也是敲打,更是向所有人表明了他的態度。
    陳登心中雪亮,連忙順勢再拜:“晚輩不敢,全賴陶公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