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徐州亂鬥 第三十三章 一門雙美,全城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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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登要同時迎娶麋家千金與曹家小姐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樁奇聞如同一塊巨石砸入彭城的池水,激起千層浪。
    迅速成為街頭巷尾,茶樓酒肆茶餘飯後的談資。
    “哎呦!這陳登真有本事!跛腳一個,竟能娶到兩個婆娘!”
    “什麽本事!定是又用了什麽妖術!迷惑了曹家!”
    “你就是嫉妒人家吧?畢竟現在跛腳的都能娶兩個婆娘,你腿腳利索的還打著光棍呢!”
    “哈哈哈!說的是!”
    曹豹府中,氣氛卻與外頭的熱鬧截然相反。
    曹貞坐在窗邊,烏黑的長發垂落,遮住了她的側臉。
    她平日,本是個活潑開朗的少女,此刻卻愁容滿麵,不時傳來抽泣聲。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要將自己嫁給一個跛腳!
    那日父親回來後,就不停地喝酒。
    臉上的屈辱她看得分明。
    “貞兒……”一個婦人走了進來,是曹貞的母親。
    她伸手想撫摸女兒的頭發,卻被曹貞輕輕避開。
    “別哭了,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婦人歎著氣,眼圈也紅了。
    門外,曹豹一身甲胄未卸,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卻遲遲不敢踏入女兒的房間。
    他戎馬半生,屍山血海都闖過來了,此刻卻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掌上明珠。
    趙昱的計策,陶謙的威逼,他都明白。
    這是陽謀,是拿他曹家當槍使,是拿他女兒的終身幸福去平衡徐州的勢力。
    他恨,卻又無力。
    女兒嫁過去,名為平妻,實為監視陳登的棋子。
    陳登若是個蠢人也就罷了,可此子精通謀略,又怎會不知道陶謙這樣做的目的呢?
    女兒夾在中間,將來會有何等處境?
    為人父母,誰願意見到自己的女兒落得如此境地?
    這些事情,他想都不敢去想。
    可他又能如何?
    自己的一切,兵權,財富全都被陶謙攥著。拒絕,就是死路一條。
    曹豹胸口憋著一股火。
    “貞兒,是爹對不住你。”
    他終究還是走了進去,聲音沙啞,帶著些許顫抖。
    曹貞聞聲,哭得更凶了,肩膀劇烈地聳動著。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那張原本活潑俏麗的臉上滿是絕望。
    “爹……女兒不嫁……”她的嗓音如黃鶯出穀,即便帶著哭腔,也清脆動聽。
    曹豹心如刀割,他伸出手,想撫摸女兒的頭發,卻又無力地垂下。
    “貞兒……爹沒用。這樁婚事……爹拒絕不了。你若恨,便恨爹吧。”
    說完這句,他不敢再看女兒的臉,失魂落魄地轉身離去。
    相比曹府,麋府又是另一番光景。
    麋竺的妹妹閨名一個“環”字,此刻正坐在妝台前,由侍女為她梳理長發。
    她並未哭鬧,也無怨尤。
    鏡中的女子,柳葉彎眉,唇紅齒白,左眼角下方有顆小痣。
    言談舉止都落落大方。
    生於麋家這樣的豪商巨富之家,她早就做好了為家族利益聯姻的準備。
    “小妹!你真要嫁給那個瘸子?還跟曹家的女兒一起嫁過去!這算什麽事啊!”
    麋芳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埋怨著兄長麋竺。
    “大哥也是!怎麽就信了那小子的邪!還把寶全壓他身上!咱們麋家要走下坡路嘍……”
    麋環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她對自己這個二哥心知肚明。
    唯利是圖,囂張跋扈。
    若是麋芳對那陳登百般誇讚,她或許還要擔心那人是否是個巧言令色的偽君子。
    如今麋芳這般氣急敗壞,恰恰說明,那個叫陳登的跛腳公子,絕不是池中物。
    一個能讓兄長麋竺不惜血本、壓上全部身家。並且讓陶謙和趙昱忌憚到不惜用這種手段來摻沙子的人。
    此人,絕不簡單!
    麋環的心中,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夫君,竟生出了幾分好奇。
    丹陽軍營,中軍大帳。
    陳登看著麋家和曹家同時送來的陪嫁清單,林阿狗在一旁念著,嘴巴笑得幾乎合不攏。
    “我的乖乖!麋家真闊氣!”
    林阿狗捧著一卷長長的絹布,聲音都有些發顫。
    “陪嫁侍女二十名,含針線女紅、膳食烹調、文書記錄各五名,另有精通琴棋書畫侍女兩名、醫女兩名、護衛侍女兩名!”
    “男仆三十名!技藝工匠十五名!”
    “黃金五百兩!白銀三千兩!五銖錢百萬枚!”
    “蜀錦、雲錦、素綾共兩千匹!”
    “上等糧食兩千斛!”
    “還有青銅禮器、漆木家具、玉器、琉璃器……天呐!”
    “彭城及廣陵郡商鋪十二間!”
    一向冷峻的陳到臉上也露出了驚愕。
    這哪裏是嫁妝,這分明是送來了一金庫!
    林阿狗又拿起另一卷,是曹家的清單。
    “曹家雖然沒法和麋家比,但也下了血本了!”
    “製式皮甲六十領、鐵鎧三十領!牛角弓八十二張、桑木弩五十張,配箭矢五千支!”
    “環首刀八十柄!其中二十柄還是百煉鋼刀!”
    “家將八名,皆精通弓馬,曾隨曹豹戍邊!”
    “黃金百兩,白銀一千兩,五銖錢十萬枚!”
    “粟米千斛、大豆五百斛!”
    “還有戰車一輛!挽馬十匹!”
    林阿狗讀完,激動地搓著手,他看著堆積如山的聘禮,又看了看自家公子,有些發愁地小聲問道:
    “公子,兩家送來如此重禮,咱們……咱們不回禮說不過去吧。”
    “畢竟收了這麽重的禮,總不能真讓外人覺得咱們是靠聯姻占便宜吧?”
    陳登笑了笑,從案幾上拿起一張自己親手繪製的羊皮圖,上麵是中邳地圖,並在一個位置,畫了一個特殊的標記。
    他將圖紙卷起,遞給林阿狗。
    “去,把這個給麋家送去,就說這是我的聘禮。”
    林阿狗接過圖紙。
    “公子,這是中邳那座銅礦!”
    陳登沒有解釋,隻是道:
    “你替我給麋竺捎一句話。”
    “告訴他,銅礦,每年收益,糜家和曹家各分一半。”
    林阿狗和陳到同時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公子(大哥)……咱們都不要了?”
    陳登看著兩人震驚的模樣,隻是平靜地拿起一杯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這筆買賣,賺大了。
    “去吧。按我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