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冬雪下的花茶種與未來的 “星塵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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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五點多,林峰是被窗玻璃上的 “沙沙” 聲弄醒的。睜開眼一看,外麵的天還蒙著層淡灰色,可院子裏已經白了 —— 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得比往年早,還急,雪花大片大片地落,像撕碎的棉絮,把實驗室的屋頂、院牆、甚至門口那棵星塵樹,都裹上了層厚厚的白絨,連空氣裏都飄著股雪特有的清冽味,吸一口,涼得人鼻子發麻,卻格外清醒。
    他剛穿好外套走到門口,就聽見院子裏傳來 “咚咚” 的腳步聲,混著孩子的笑。推開門一看,小宇正穿著雙紅色的雪地靴,在雪地裏踩出一個個圓圓的腳印,手裏舉著那個紫色的記憶共鳴裝置,裝置的光在雪地裏閃著,像顆小燈籠。孩子的帽子上沾著雪,睫毛上也掛著點白霜,說話時嘴裏冒的白氣裹著聲音,飄得老遠:“林哥哥!快來看!李星跟我說話了!他說平行世界也下雪了!”
    林峰走過去,雪落在肩膀上,很快就積了薄薄一層,涼絲絲的。小宇把裝置遞到他眼前,裏麵傳來李星的聲音,帶著點喘,像是剛在雪地裏跑過:“小宇!你看我們這邊的雪!是淡紫色的!落在黑色的樹上,像撒了把紫糖!我媽媽說,這是因為兩個世界的錨點同步了,連雪的顏色都湊成一對了!”
    “真的是紫色的?” 林峰湊到裝置旁,能隱約看到裏麵映出的畫麵 —— 平行世界的雪果然帶著淡紫,落在黑色的星塵樹上,把樹枝染成了漸變色,李星穿著件黑色的羽絨服,正用手接雪,雪花在他手心裏慢慢化掉,留下點淡紫的痕跡。
    “我也想看看紫色的雪。” 小宇噘著嘴,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雪,雪沫子濺到褲腿上,很快就化了,“李星說,等明年春天,他要帶平行世界的雪來主世界,放在保溫盒裏,讓我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紫色的。”
    “會有機會的。” 林峰摸了摸小宇的頭,孩子的頭發軟軟的,還帶著點被窩裏的溫度。這時,李津從實驗室裏走出來,手裏拿著個小小的紅色信封,信封邊緣沾著點雪,是剛才取快遞時飄上的。她的頭發上也落了點雪花,像撒了把碎鹽,手裏還攥著個透明的小袋子,裏麵裝著些淡紫色的小顆粒:“平行世界的小雅寄來的,裏麵是花茶的種子,還有張紙條。”
    小宇趕緊湊過去,踮著腳尖看:“種子是什麽顏色的?是不是跟雪一樣是紫色的?”
    “是淡紫色的,像小顆的寶石。” 李津把袋子遞給小宇,種子在袋子裏滾來滾去,對著光看,能看到裏麵細細的紋路,“小雅說這是平行世界的特產,隻在星塵實驗室的院子裏種得活,種在主世界的話,明年春天就能發芽,開淡紫色的花,煮出來的茶帶著蜂蜜味,比咱們這邊的桂花茶還甜。”
    “我來種!我來種!” 小宇抱著袋子就往星塵樹那邊跑,雪地靴踩在雪上 “咯吱咯吱” 響,他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從口袋裏掏出個小鏟子 —— 是上次去霧林時陳陽給他買的,塑料柄上還貼著個奧特曼貼紙,現在貼紙邊緣有點卷了。他蹲在雪地裏,費勁地挖了個小小的坑,雪灌進他的袖口,他也不在意,隻是抬頭喊:“李姐姐!坑挖好啦!快把種子放進來!”
    李津走過去,蹲下來把種子倒進坑裏,淡紫色的種子落在濕潤的泥土裏,很快就被雪蓋了層薄被。小宇用手把雪輕輕扒拉到坑邊,像給種子蓋了個小被子:“李星說,等花茶開了,他要過來喝,還要跟我一起在雪地裏畫星塵 lo,畫兩個,一個藍色的主世界,一個紫色的平行世界,還要讓它們手拉手。”
    “好啊,到時候咱們就在院子裏擺張桌子,煮上花茶,再讓張奶奶做些小點心,跟李星一起吃。” 李津幫小宇拂掉頭發上的雪,孩子的耳朵凍得紅紅的,她掏出個暖手寶塞在小宇手裏,“別凍著了,一會兒手該疼了。”
    林建國這時也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個新做的木牌子,是用鬆木做的,還帶著點木頭的清香,上麵刻著 “星塵樹” 三個字,字的旁邊刻著兩個小小的星星,一個藍色,一個紫色,用顏料塗得亮亮的。他走到星塵樹旁,找了根結實的樹枝,把木牌子掛上去,木牌在雪地裏晃了晃,上麵的星星映著雪光,格外顯眼:“我昨天琢磨了一晚上,把牌子做好了。以後這棵樹就是兩個世界的象征,不管是主世界還是平行世界的人,看到它,就知道有朋友在等著,不用再怕孤單。”
    “爺爺,這牌子真好看!” 小宇跑過去,用手摸了摸木牌上的星星,“我要告訴李星,我們主世界的星塵樹有名字了,還有專屬的牌子!”
    陳陽和小雅這時抱著個大盒子走了出來,盒子上貼著個紫色的星星貼紙,貼紙有點歪,應該是小雅貼的時候沒對齊。陳陽的頭發上沾著點鋸末,是昨天做盒子時蹭的,他把盒子放在石桌上,打開一看,裏麵是兩個小小的星塵燈 —— 比之前掛在樹上的小多了,隻有手掌那麽大,燈座是銀色的,上麵刻著個小小的星塵 lo:“這是給你們倆做的,小宇一個,李星一個。”
    他拿起一個遞給小宇,燈在小宇手裏亮了起來,先閃了下藍色,再按一下,又變成了紫色:“這燈能揣在口袋裏,方便得很,以後你們不管在哪,碰一下燈,就能看到對方的位置,再也不怕找不到了。而且這燈還能當手電筒用,晚上走夜路也不怕黑。”
    小雅蹲下來,幫小宇把燈裝進外套的口袋裏,還特意拉了拉口袋的拉鏈:“別弄丟了,這燈我們做了好幾天呢,陳陽哥哥昨天還把零件裝錯了,折騰到半夜才弄好。”
    “哎!你怎麽還說這個!” 陳陽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把口香糖吐在紙裏,“那不是第一次做這麽小的嘛,難免出錯。不過現在好了,這燈結實得很,摔地上都不怕壞。”
    小宇掏出燈又按了一下,藍紫色的光在他手裏閃著,映在雪地上,像條小小的光帶。他高興得跳起來,雪沫子濺到陳陽的褲腿上,他也不在意:“謝謝陳陽哥哥!謝謝小雅姐姐!我要把燈放在枕頭旁邊,晚上想李星了,就看看它,說不定還能夢見跟他一起在雪地裏玩。”
    就在這時,小宇口袋裏的記憶共鳴裝置突然亮了起來,藍紫色的光從口袋裏透出來,映在雪地上。裏麵傳來兩道溫和的聲音,一道是 37 歲的林峰,一道是 37 歲的李津,帶著點歲月的溫柔,不像現在這麽年輕,卻依舊熟悉:
    “2027 年的我們,還有兩個世界的小守護者們:
    我們在 2055 年一切都好。星塵實驗室現在已經成了‘多世界錨點聯盟’的總部,每天都有來自不同平行世界的朋友來這裏,一起研究怎麽用科技守護世界,怎麽讓更多的世界連起來,成為朋友。你們當年種下的花茶,在 2055 年的院子裏已經開了滿院,淡紫色的花爬滿了院牆,風一吹,整個院子都飄著蜂蜜味,我們經常煮來喝,每次喝的時候,都會想起你們當年在雪地裏種種子的樣子。
    小宇和李星,你們長大後,都會成為特別優秀的星塵守護者。小宇改良了神經橋接技術,讓更多像你小時候一樣的孩子站起來,能跑能跳,能去公園玩滑梯;李星則完善了記憶共鳴裝置,讓更多平行世界的孩子能輕鬆地說話、分享故事,不用再怕時空的距離。你們還一起做了個‘星塵小課堂’,教小朋友們怎麽用科技幫助別人,很多孩子都因為你們,愛上了星塵,想成為像你們一樣的人。
    記住啊,星塵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事,是所有相信‘科技向善’的人的事。隻要還有人相信,科技能帶來溫暖,能連起人心,能讓世界變得更好,星塵的光就永遠不會滅,永遠會在雪地裏、在花海裏、在每個需要它的地方,亮著。
    2055 年的我們,在未來等著你們,等著所有守護星塵的人。到時候,我們一起煮花茶,一起看兩個世界的雪,一起跟孩子們講當年的故事。”
    裝置的光慢慢暗了下去,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雪花落在樹枝上的 “簌簌” 聲,還有星塵燈的藍紫色光在雪地裏輕輕閃著,像兩顆溫柔的心跳。李津靠在林峰懷裏,雪花落在她的臉上,涼絲絲的,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 林峰的胳膊把她摟得很緊,帶著他身上的溫度,裹著她,像個溫暖的小殼。
    “你說,2055 年的我們,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在院子裏看雪,手裏捧著熱花茶?” 李津的聲音輕輕的,混著雪花的聲音,像在說悄悄話。
    “會的。” 林峰低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味,混著雪的清冽,很好聞,“到時候,小宇和李星也會在,說不定還會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在雪地裏畫星塵 lo,畫好多好多,藍色的、紫色的,還有其他平行世界的顏色,像一片星星海。”
    小宇還在對著裝置小聲說話,雖然裝置已經暗了,他還是在說:“李星,你聽到了嗎?我們以後會一起做很多厲害的事!等明年春天,花茶發芽了,我就拍照片給你看,讓你看看主世界的綠色葉子,跟你們那邊的黑色葉子不一樣哦!”
    林建國站在星塵樹旁,看著木牌子上的星星,嘴角帶著笑 —— 他手裏還攥著那個舊懷表,表盤的藍光輕輕閃著,跟木牌上的星星呼應著。陳陽和小雅坐在石凳上,頭靠在一起,看著小宇的背影,手裏把玩著剩下的星塵燈零件,偶爾小聲說句話,笑聲輕輕的,落在雪地裏,像顆小石子,濺起小小的漣漪。
    雪越下越大,落在星塵燈上,落在花茶種子的小坑上,落在每個人的肩膀上、頭發上,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因為院子裏有星塵的光,有朋友的陪伴,有兩個世界的溫暖,有通往未來的、滿滿的希望。
    林峰抬頭看了看天,雪花還在落,可天邊已經透出點淡淡的亮 —— 天快亮了。他知道,這不是結束,不是故事的最後一頁,而是新的開始,是無數個 “星塵故事” 的第一頁。以後,會有更多的平行世界被找到,會有更多的星塵燈被點亮,會有更多的孩子像小宇和李星一樣,因為星塵而成為朋友,因為星塵而相信科技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