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文曲星輝耀杏壇 墨者非攻動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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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西去,道韻餘香猶在人間。《道德經》五千言雖未廣傳於世,然其“道法自然”、“無為而治”的至高理念,已如一顆無形的種子,落入那些靈根深種、苦苦求索的賢哲心田,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們的思想軌跡。與此同時,天庭“心映司”的啟迪靈光、西方“慈悲行者”的低語、乃至幽冥地府對“秩序”的感應,皆已悄然播撒。南贍部洲,思想界的星火正以驚人的速度匯聚、碰撞,即將燃成燎原之勢。
    魯國,曲阜,杏壇之下。
    春風吹拂,新綠吐芽。孔子孔丘)端坐於一棵蒼勁的杏樹下,周身那股源自文曲星本源的浩然文華之氣,較之昔日洛邑問禮時,愈發精純凝練,隱與天地共鳴。其下弟子環坐,顏回、子路、子貢、曾參…皆屏息凝神。
    孔子目視遠方,眼神中少了幾分昔日的急切,多了幾分洞察世情後的從容與深邃。老子“猶龍之歎”的點撥,如春風化雨,洗去了他過多的“驕氣與淫誌”,卻未曾磨滅其匡扶天下的熱忱,反令其誌向更為堅定,道路更為明晰。
    “吾道一以貫之,”孔子聲音平和卻充滿力量,回蕩於杏壇,“忠恕而已矣。” 他闡述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恕道,強調“仁”為內在核心,“禮”為外在規範,二者如車之雙輪,鳥之兩翼,不可偏廢。其言語中,已不自覺融入了老子所言的“自然”與“中和”之意,更契合天道運轉的某種韻律。
    是夜,月華如水。孔子於書房整理《詩》、《書》,忽感心神悸動,抬首望天,但見文曲星於夜空之中大放光明,一道純淨浩然的星辰精華如匹練般垂落,徑直沒入其頂門!孔子周身劇震,並非痛苦,而是仿佛久旱逢甘霖,昔日苦思不得其解的諸多關隘瞬間貫通,對“仁”、“禮”、“天命”的領悟陡然提升至一個全新的境界。其編纂《春秋》時,筆下更隱隱蘊含一絲微言大義、褒貶誅伐的天道之力,令亂臣賊子懼。
    此乃天庭文曲星君感應到自身轉世之身的進境,借“心映司”之策,降下本源星力助其完善學說,亦是昊天上帝默許的、以儒家秩序輔助天道運轉的一步暗棋。
    儒家學說,自此體係初成,核心為“仁、義、禮、智、信”,強調“克己複禮”、“為政以德”,主張恢複周禮秩序,但內涵已更為豐富深邃。孔子門下弟子三千,賢者七十二,這些弟子如種子般,開始將儒家思想帶入列國,遊說諸侯,聚徒講學,影響力與日俱增。
    然,儒家主張的“禮樂”秩序、“親親尊尊”,無疑觸動了戰國時代新興士族與平民的利益,亦與崇尚功利的諸侯需求有所抵牾。質疑與反對之聲,隨之而起。
    宋國,一場大雨初歇的泥濘官道上。
    一位身著粗布短褐、腳踏草鞋、麵容堅毅的中年人——墨翟墨子),正帶領著幾名同樣裝束的弟子,步履匆匆地趕路。他們剛剛阻止了一場小規模的邊境衝突,衣衫上還沾著泥點,神色卻充滿踐行理想的篤定。
    墨翟停下腳步,望著雨後的晴空,對弟子們道:“今之諸侯,皆如竊賊!竊一國則謂之義,殺一人則謂之不仁,此何道理?故當兼相愛,交相利!視人之國若視其國,視人之家若視其家,視人之身若視其身!”
    其聲鏗鏘,蘊含著一種與儒家溫文爾雅截然不同的、充滿實踐性與戰鬥性的力量。墨家思想,在墨翟的帶領下,已徹底成型,與儒家分庭抗禮。其核心主張“兼愛”無差別的愛)、“非攻”反對不義戰爭)、“尚賢”選賢任能)、“尚同”統一思想標準)、“節用”、“節葬”、“天誌”、“明鬼”,體係嚴密,且極具組織性與執行力。
    墨翟本人,更是一位傑出的科學家與工匠,精通守城之術與器械製造,其“墨守”之名,令諸多欲發動不義之戰的諸侯將領頭疼不已。
    墨家之興,絕非偶然。墨翟夢中得見金色身影點化“眾生平等”之念,雖不明其西方根源,卻深合其目睹戰亂慘狀後的悲憫之心。更有一絲源自洪荒巫族工匠傳承的靈慧與底層民眾最樸素的訴求,交織其中,使其學說充滿了強烈的實踐色彩與平民氣息。
    墨家組織嚴密,紀律嚴明,弟子皆可“赴湯蹈火,死不旋踵”。其“非攻”理想,迅速獲得大量飽受戰亂之苦的平民與士人支持,成為戰國初期影響極大的“顯學”,與儒家並稱“儒墨顯學”,且二者針鋒相對,辯論激烈。
    魏國,安邑,丞相府邸。
    李悝李克)正伏案疾書,眉頭緊鎖。他受魏文侯重用,主持變法。案頭堆滿了各國律法條文與戶籍田畝冊籍。其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峻、嚴明之氣,與幽冥地府森然秩序的道韻隱隱相合。
    “禮治不足以禁奸,德化不足以止亂。”李悝擲筆,目光銳利,“欲強國,必變法!欲止亂,必明法!”他汲取鄧析等前驅思想,結合魏國實際,開始編纂《法經》,主張“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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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舉無疑是對儒家“禮治”、“親親”思想的巨大挑戰。李悝變法,重農戰,賞罰分明,剝奪舊貴族特權,極大地增強了魏國國力,使魏文侯率先稱雄戰國。然其變法亦觸動極大利益,暗流洶湧。
    李悝能如此堅定地推行法治,除其個人才智與魏侯支持外,亦有那絲源自九幽的秩序道韻在無形中加持其心誌,使其堅信嚴刑峻法乃維持世間秩序之必須。法家思想,自此登上曆史舞台,並即將在更為酷烈的時代,展現出其驚世駭俗的力量。
    齊國,稷下學宮舊址附近。
    鄒衍負手立於山崗,仰觀天文,俯察地理,身後跟著幾名好奇的弟子。他正在闡述其宏大的“五德終始說”與“大九州說”。
    “天地有五行,五德相生相克,王朝更替,亦循此理。黃帝土德,夏木德,商金德,周火德,代周者必為水德!”鄒衍語出驚人,“且我等所居,不過天下八十一分之一耳,是為赤縣神州,之外尚有八大州,是為大九州!”
    其學說恢弘想象,將陰陽五行與政治曆史、地理空間相結合,充滿了神秘主義色彩。此乃陰陽家之雛形,其感悟天地時,確曾偶得一絲天庭星部散落的殘缺星圖奧義,故能窺得些許天機,然其推演,多為臆測,卻因其神秘性而對諸侯產生了巨大吸引力。
    鄭國、趙國等地。
    鄧析雖死,然其“刑名之學”仍有傳承。公孫龍、惠施等人,專注於研究“名”與“實”的關係,辯論“白馬非馬”、“離堅白”、“合同異”等命題,以其思辨的精密與詭異著稱,此乃名家。其思辨中,隱約帶有上古截教修士論道辯法、陣法推演的遺風,更有一絲洪荒散修追求邏輯極致的影子,然其學說往往陷於詭辯,脫離實際。
    楚地、吳越之地。
    許行倡導“神農之言”,主張“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飧而治”,反對不勞而獲,此乃農家思想。其說源自上古神農氏教民農耕的遺澤,代表了最底層農民的利益訴求。
    另有計然、範蠡之輩,精於計算,主張根據市場供需治國理財,可視為經濟家之萌芽,其算計之精,隱隱契合天庭財部運轉之機理。
    百家之言,已非星火,而是道道溪流,開始奔湧碰撞。儒家之“仁禮”,墨家之“兼愛”,法家之“法治”,陰陽家之“五行”,名家之“辯術”,農家之“並耕”……彼此爭鳴,相互攻訐,又相互吸收。
    列國諸侯,麵對這紛繁複雜的思潮,態度各異。有的試圖從中尋找強國之道如魏文侯用李悝,楚悼王後用吳起);有的則視為蠱惑人心之說,加以禁止;更多的則是持實用態度,合則用,不合則棄。
    而這思想界的空前活躍,亦徹底改變了戰國格局。士人階層憑借知識學說,周遊列國,“朝為布衣,夕為卿相”之事屢見不鮮,極大地衝擊了傳統的世卿世祿製度。“得士者昌,失士者亡”成為諸侯共識。人才的流動與思想的碰撞,進一步加速了各國的變革與競爭,戰國大爭之世,進入了以“變法圖強”與“思想交鋒”為標誌的新階段。
    天庭,昊天鏡前。
    昊天上帝默觀下界:“百家之勢已成,人族智慧迸發,氣運勃發,然其相互攻訐,亦生內耗。著宣化署,繼續因勢利導,略抑其極端,導其向善。”
    西方極樂世界。
    準提道人麵露微笑:“墨家‘非攻’近我慈悲之念,農家‘並耕’合我平等之說,善哉!可再加引導。”
    幽冥地府。
    平心娘娘漠然道:“法家重秩序,合我九幽之理。然其嚴刑峻法,積累怨氣業力,亦需記錄在案。”
    洪荒諸大能的落子與關注,使得這場發生於人間的思想盛宴,其背後交織著更為複雜、更為宏大的因果與博弈。百家爭鳴的黃金時代,正式到來!其光芒,將照亮一個前所未有的亂世,並最終奠定華夏文明數千年的思想根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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