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文景黃老治世平 儒道暗流爭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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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帝劉恒即位,承呂氏亂政之餘波,以仁孝寬厚、清靜無為定鼎朝堂,開啟“文景之治”之序幕。其施政核心,尊奉黃老之學,行“無為而治,與民休息”之策。一時間,天下疲敝得以舒緩,倉廩漸實,百姓樂業,漢室氣運所化之赤龍,褪去暴烈殺伐之氣,轉而顯化溫潤仁德、厚重載物之象,與文帝周身那源自紫微帝星的守成安民之光交相輝映,穩固成長。然,思想之域從未真正平靜。黃老之學雖居廟堂之高,然儒家、法家等諸子遺脈,於江湖之遠、朝堂角落悄然滋長,暗流湧動,等待著噴薄而出的時機。
未央宮,宣室殿。
文帝常與丞相陳平、太尉周勃後再度起用)、禦史大夫張蒼等重臣議政。其所問多關乎民生疾苦、刑獄寬簡、邊患安撫。
“朕聞《老子》曰:‘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今歲田租減半,徭役三日一更,刑獄務求寬簡,與匈奴複通和親。眾卿以為如何?”文帝聲音溫和,卻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仁德之力。
陳平躬身:“陛下聖明。黃老之術,合於當下民力疲敝之實。輕徭薄賦,使民得蓄力於田畝,數年後,國庫自然充盈,此乃‘無為而無不為’也。”
張蒼精通律曆算學,補充道:“然‘無為’非‘不為’。律法需明,賞罰需信,度量需一,此乃法度之‘有為’,為‘無為’之基石也。” 其周身法家秩序之氣與道家自然之意巧妙融合,體現出文景時期思想雜用的特點。
周勃則更關注實務:“陛下,與匈奴和親,乃緩兵之計。然邊塞不可不防,細柳、霸上等軍,需常備不懈,以武備保‘無為’。”
文帝皆從善如流。
此政令推行,天下確得實惠。
文帝自身儉樸,常衣弋綈,帷帳無文繡,以示敦樸為天下先。治霸陵,皆以瓦器,不以金銀銅錫為飾。因其仁德,天示祥瑞,竟有玉杯刻“人主延壽”獻於宮中。文帝亦不以為喜,反下詔曰:“朕既不德,無以佐百姓;今又獲嘉瑞,是羞朕也。其令祠官致敬,無有所祈。”
天庭,淩霄寶殿。
昊天上帝觀照下界,頷首道:“劉恒以仁德守成,合於天道休養生息之律。漢室氣運得此滋養,根基漸厚。然,物極必反,柔不可久。北患未除,諸侯坐大,其子繼位,當需剛柔並濟之勢。著巡天司,記錄其仁政功德,然亦需監控其隱憂。”
“臣遵旨。”仙官記錄:文帝施仁政,天道降下絲絲祥和功德之氣,融入漢室國運,然北方匈奴煞氣與關東諸侯王隱隱自立的桀驁之氣,仍如暗瘡,伏於國運光鮮表皮之下。
幽冥地府,功過司。
因文帝廢除肉刑緹縈救父,文帝廢肉刑),改以笞刑、勞役,枉死城中因酷刑而死的冤魂數量大減,怨氣稍平。
“漢帝劉恒,推行仁政,輕刑薄賦,活人無數,積有陰德。待其壽盡,可引入善道,轉生福地。”判官批注。
平心娘娘漠然視之:“然其‘無為’,亦縱容諸侯驕奢,埋下禍根。功過相抵,依律即可。”
西方極樂世界。
準提道人曰:“世間有仁君,乃眾生之福。然‘無為’之治,近乎‘空寂’,正可為我佛‘寂滅’之理預鋪道路。可令行者,於民間多宣揚‘慈悲’、‘忍辱’之說,潛移默化。”
佛光微動,悄然灑向中原。
然,絕對的“無為”並不可得。 文帝雖仁,亦需麵對現實挑戰。
北方,匈奴老上單於繼位,屢背和約,寇邊不止。
文帝憂之,遣使責問,亦加強邊備。時有名士賈誼,年少英才,上書《治安策》,痛陳時弊:“臣竊惟事勢,可為痛哭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為長太息者六……” 其論核心,在於“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削弱諸侯王權,鞏固中央集權;更主張積極對抗匈奴,“施五餌三表以係單於”。
賈誼之才,驚采絕豔,其神魂之中,竟有文曲星君格外濃鬱的垂青之光,思維敏銳,詞鋒犀利,充滿儒家積極入世、革除弊政的昂揚之氣。然其主張,與當時主流的黃老無為思想格格不入。
文帝雖欣賞賈誼之才,召為博士,超遷至太中大夫,然終因周勃、灌嬰等老臣斥其“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未能盡用其策,外放為長沙王太傅。賈誼鬱鬱不得誌,於湘水之畔,作《吊屈原賦》,抒其懷才不遇之悲,後憂憤早卒。其魂歸地府,文曲星輝黯淡,判官歎其才高壽夭,準其轉生文翰興盛之家,再續才思。
賈誼之遭遇,標誌著在黃老思想占據絕對主導的朝堂之上,儒家積極進取的治國理念首次嚐試登台便遭遇挫敗。 然其思想種子,已悄然播下。
文帝後期及景帝即位初期,另一大隱患爆發——諸侯王坐大問題。
劉邦所封同姓諸侯王,經數十年休養,勢力膨脹,尾大不掉。尤以吳王劉濞劉邦侄,掌東南富庶之地,即山鑄錢,煮海為鹽)、楚王劉戊、趙王劉遂、濟南王劉辟光等最為驕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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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大夫晁錯,習法家刑名之學,性格峭直刻深,得景帝信任,號為“智囊”。其目睹諸侯僭越,深以為憂,上《削藩策》,言:“今削之亦反,不削之亦反。削之,其反亟,禍小;不削,反遲,禍大。”
晁錯神魂之中,法家銳利之氣與幽冥地府一絲審判道韻相結合,使其行事果決,不畏權貴。景帝從其言,開始削奪楚、趙等國封地。
此舉頓時引爆矛盾!吳王劉濞聯合楚、趙、濟南、淄川、膠西、膠東等六國諸侯王,以“誅晁錯,清君側”為名,發動叛亂,史稱“吳楚七國之亂”!
叛軍聲勢浩大,號稱五十萬,直指長安!朝野震動,景帝驚恐,誤信袁盎之言,企圖舍車保帥,誅殺晁錯以平息叛亂。然晁錯已死,叛軍不退,景帝方知七國實欲奪位,乃決心平叛。
太尉周亞夫周勃之子)臨危受命,率軍出征。亞夫深得兵家之要,堅壁清野,避敵鋒芒,斷其糧道,待其自潰,後一舉擊破叛軍。三月而平亂,七王皆死,諸侯王勢力遭到沉重打擊。
景帝趁機收回諸侯王治民權及大部分封地,推行“推恩令”之前身,進一步削弱諸侯。中央集權大為加強。
此平亂過程,雖兵戈再起,然天庭視之為人道內部秩序整合之必然陣痛,未予幹預。周亞夫用兵如神,其兵家戰魂之氣凜冽純正,得天庭鬥部星力隱隱加持。晁錯雖冤死,然其削藩之策,符合鞏固中央集權、強化法度的天道趨勢,故其魂入地府,功過相抵後,判其轉生法吏之家。
經此一亂,純任“黃老無為”的弊端顯露無疑。 朝廷意識到,對內的諸侯割據、對外的匈奴威脅,絕非單靠“無為”可以化解,必須輔以更積極、更有為的手段。法家“強化中央集權”的思想與兵家“重視武備”的理念,重要性再次凸顯。
與此同時,儒家並未沉寂。
河間獻王劉德景帝子),修學好古,實事求是,於封國內大肆搜集先秦古籍,“得書多,與漢朝等”,尤重儒家經典。許多在秦火中幸存、由儒生口耳相傳或藏於壁中的《詩》、《書》、《禮》、《易》等得以重新整理麵世。
魯地大儒申公、轅固生,燕地韓嬰,皆廣收門徒,傳授經學。雖未直接參政,然其影響力在士林與宗室中逐漸擴大。儒家“尊王攘夷”、“大一統”、“禮樂教化”的思想,與中央集權的需求隱隱相合。
而道家黃老之學,亦在演變。
景帝母竇太後,極好黃老之言,命景帝及諸竇子弟不得不讀《老子》,尊其術。然其所謂“黃老”,已漸趨保守僵化,成為維護既得利益、反對變革的工具。其對儒家等學派,持排斥態度。史載轅固生因貶低《老子》為“家人言”,觸怒竇太後,竟被命入獸圈刺野豬,險遭不測。
故文景之治後期,朝堂思想呈現複雜格局:
1. 官方主導:黃老無為思想,然內部漸分化為“積極順應文帝初期)”與“保守僵化竇太後)”。
2. 暗流湧動:
儒家:通過民間講學、典籍整理,積蓄力量,其“大一統”、“禮治”思想暗合中央集權需求。
法家:通過晁錯等人實踐,彰顯其“強化君權、削藩弱枝”的現實效用。
兵家:通過平叛禦侮,證明其不可或缺。
天庭觀此格局,亦有所動。
“黃老獨尊之勢將衰,百家複蘇之機已顯。儒家之氣運,似有勃發之兆,然其能否契合新帝之心,猶未可知。”太白金星奏曰。
昊天上帝淡然道:“靜觀其變。人道思潮,亦如潮汐,漲落有時。下一帝星,似有雄才大略、更張改製之誌。屆時,方是百家真正爭鳴於廟堂之刻。”
幽冥地府,功過司記錄: 文景之治,民生得以休養,大量生靈免於饑饉戰亂,總體功德大於業力。然諸侯之亂、邊患之擾,亦產生殺孽與怨氣。
西方極樂世界, 則繼續默默傳播其教義,於亂世中收獲信眾。
文景之治,以黃老思想撫平創傷,積累國力,為大漢王朝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然其後期,各種社會矛盾與思想分歧也已積累至臨界點。一個需要更強有力指導思想、更具開拓精神的時代,呼喚著一位能夠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並北擊匈奴、開拓疆土的雄主降臨。
未央宮深處,那溫潤的赤龍之氣,已開始悄然醞釀一絲淩厲與擴張的鋒芒。洪荒人道的又一場巨變,即將在一位年輕帝王的雄心壯誌中,拉開帷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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