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前斬將,武力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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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邊境,兩軍對壘。袁術軍依仗兵力優勢,陣勢鋪開,旌旗招展,頗有幾分僭越稱帝後的虛張聲勢。大將橋蕤,手持長刀,策馬於陣前往來馳騁,口中叫罵不休,言語粗鄙,盡是貶低曹操乃“閹宦之後”,譏諷呂布為“三姓家奴”,氣焰極為囂張。
曹軍先鋒陣中,一眾將領麵有怒色,尤其是並州舊部,聽得對方如此辱及主公,個個目眥欲裂,紛紛請戰。
端坐於赤兔馬上的呂子喬,卻隻是平靜地聽著。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唯有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同結了冰的湖麵,寒意森然:跳梁小醜,聒噪。正好,拿你試戟,也讓身後那些曹軍看看,我呂布,是否寶刀已老!
“主公!末將請戰,必斬此獠狗頭!”張遼按捺不住,抱拳請命。
呂布微微抬手,製止了他。他甚至沒有看張遼,目光始終鎖定在遠處那個叫囂的身影上。
“不必。”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下一刻,他輕輕一磕馬腹。赤兔馬與他心意相通,無需催促,便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焰,潑刺刺衝出本陣!那速度,快得隻在眾人眼中留下一道赤色的殘影!
沒有戰前對話,沒有互通姓名,甚至沒有一聲大喝。
呂布的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壓迫感!
橋蕤正罵得興起,忽見對麵一騎如火焰般射來,速度快得驚人!他心頭一凜,但自恃勇力,又見對方單騎而來,不由獰笑:“呂布?來得正好,拿你首級,為我主登基獻禮!”
他催動戰馬,揮動長刀,使出平生力氣,一招力劈華山,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呂布頭顱!這一刀,勢大力沉,倒也頗具威勢。
世人皆傳呂布無敵,某今日便要……他的念頭尚未轉完,瞳孔便驟然收縮!麵對這凶猛的一刀,呂布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大幅度的格擋動作。他隻是手腕微沉,方天畫戟如同擁有生命般向上輕輕一撩,戟尖精準無比地點擊在橋蕤長刀力量最薄弱的七寸之處!
“鏘!”一聲清脆卻不算響亮的金屬交擊聲!橋蕤隻覺得一股詭異刁鑽的力道從刀身傳來,又好似泥牛入海,自己那勢在必得的一刀,竟被這看似隨意的一撩帶得偏向一旁,中門大開!他心中駭然,想要變招,卻已然不及!
呂布的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融合了現代搏殺理念,摒棄了一切華而不實的動作,他的武藝隻剩下最純粹的目的——高效擊殺!
在雙馬交錯而過的電光石火間,他腰腹發力,身體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協調性微微一側,避開了橋蕤因兵刃被帶偏而露出的破綻,同時,方天畫戟借著赤兔馬前衝的勢頭,由下而上,劃出一道簡潔、淩厲、快到極致的弧光!
沒有震耳欲聾的爆響,隻有一聲如同裂帛般的輕微“嗤”聲。
戟尖的月牙刃,如同熱刀切牛油般,輕而易舉地破開了橋蕤的胸甲,撕裂了他的軀體!
橋蕤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恐與難以置信。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道巨大的、噴湧著鮮血的創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噗通!”屍身栽落馬下,濺起一片塵土。
從呂布出陣,到橋蕤授首,不過三合!甚至,真正致命的交鋒,隻在那一瞬之間!
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風,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袁術軍陣中,方才還喧囂叫罵的士卒們,如同被扼住了喉嚨,個個麵無人色,驚恐地看著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他們心目中勇武不凡的橋蕤將軍,竟……竟如此不堪一擊?!
曹軍陣中,同樣是鴉雀無聲。無論是並州舊部還是曹營士卒,都被這幹脆利落、霸道絕倫的一擊所震撼。尤其是那些並州老兵,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他們熟悉的主公的勇武回來了,而且……似乎變得更加可怕!
呂布勒住赤兔馬,緩緩轉過身。方天畫戟斜指地麵,戟尖的鮮血順著月牙刃滴落,在黃土地上暈開點點暗紅。他目光冷冽,掃過對麵鴉雀無聲的袁術軍陣,如同在看一群土雞瓦狗。
他深吸一口氣,運足中氣,聲音如同滾滾雷霆,碾壓過整個戰場,帶著無匹的霸氣與輕蔑:
“還——有——誰?!”三個字,如同三記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袁術軍士卒的心頭!無人敢應答,甚至無人敢與他對視!軍陣前列的將領,下意識地勒馬後退,陣型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騷動和混亂!膽寒!徹徹底底的膽寒!
後方,監軍夏侯惇獨眼圓睜,握著韁繩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他死死盯著戰場中央那個睥睨四方的身影,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這……這呂布!其武藝……怎會……如此恐怖?!方才那一戟,看似簡單,實則蘊含的發力技巧與時機把握,已臻化境!渾然天成,無懈可擊!比之往日,少了三分暴戾,卻多了七分致命的精準與效率!主公……主公此番,究竟是放出了一頭怎樣的凶獸啊?!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後那些曹軍精銳士卒,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的那種混合著恐懼與狂熱的目光。那是弱者對絕對力量的原始崇拜!
呂布,僅用一合斬將,一聲喝問,便震懾全場!利劍出鞘,鋒芒畢露,首戰揚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