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停在屠宰場外，暴雨依舊肆虐。
    許昭陽站在冷庫門口，寒氣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三十七個冷藏櫃整齊排列，每個都貼著標簽——日期、編號、器官類型。
    "畜生......"黃昊一拳砸在牆上，指關節滲出血絲。
    江淮轉動輪椅靠近最近的一個冷藏櫃，透過玻璃窗能看到裏麵排列的標本瓶。
    他強忍著反胃，仔細查看標簽："這些編號...是病曆係統格式。張偽一定有電子檔案。"
    許昭陽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回局裏，徹查張偽所有社會關係。他不可能獨自完成這麽龐大的犯罪網絡。"
    回到市局時已是淩晨，專案組會議室燈火通明。
    張芷沐抱著厚厚的資料推門而入："查到了！張偽五年前曾在仁和醫院器官移植中心工作，後來因為私自調用血庫被開除。"
    投影儀亮起，顯示出一張泛黃的合照。許昭陽突然指著角落："放大這個人！"
    那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和張偽握手。
    "仁和醫院前副院長，李明德。"張芷沐快速調出資料，
    "三年前辭職下海，現在經營一家跨國醫療器材公司。"
    江淮眯起眼睛："跨國...方便器官運輸。"
    突然，技術科的小陳衝了進來："許隊！破解了張偽的雲端備份！"
    他插上u盤，屏幕上頓時彈出密密麻麻的文件夾，「供體資料」「客戶名單」「運輸記錄」......
    許昭陽點開最新一個視頻文件。畫麵裏，張偽對著鏡頭微笑："如果你們看到這個，說明我已經死了。
    但別高興太早，遊戲才剛剛開始......"
    視頻突然切換到一個昏暗的房間，十幾個孩子蜷縮在鐵籠裏，其中一個穿著藍色校服的男孩格外顯眼。
    "林小宇！"黃昊驚呼。
    張偽的畫外音陰森響起："找到他們需要三個密碼，第一個是......"
    視頻戛然而止，屏幕跳出密碼輸入框。
    "立刻送去技術科恢複！"許昭陽抓起外套，"我去會會那位李院長。"
    江淮拉住他的手臂："太危險了，李明德現在肯定已經——"
    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周言接起電話，臉色驟變："許隊...李明德的汽車...在停車場起火了......"
    許昭陽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個龐大的犯罪組織，正在他們眼前一點點自我銷毀。
    但視頻裏那些孩子...還活著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技術科將張偽留下的加密視頻投射到大屏幕上，昏暗的光線下，他那張蒼白的臉顯得格外瘮人。
    "第一個密碼..."視頻裏的張偽神經質地推了推眼鏡，"藏在最幹淨的地方。"
    畫麵突然切換到一個純白的房間，隱約能看見牆上掛著的錦旗和獎狀。許昭陽立即按下暫停鍵："放大背景！"
    黃昊湊近屏幕："這是...醫院榮譽室？等等，右下角那個反光的東西是什麽？"
    技術員調整參數，一個水晶獎杯的倒影逐漸清晰，底座上刻著"2019年度先進工作者"。
    "查仁和醫院2019年的表彰記錄。"許昭陽立即指示，"重點找和張偽有關聯的獲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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