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疾馳在雨夜中，警笛刺破寂靜。
    車內，江淮眉頭緊鎖："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單憑陳覃留下的線索，連搜查令都申請不下來。"
    許昭陽握緊方向盤，指節發白："那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銷毀證據？"
    溫瑞安沉默片刻，突然按下通訊器："所有單位注意，暫緩行動，原地待命。"
    許昭陽猛地轉頭："溫瑞安！"
    溫瑞安抬手製止他，眼神冷靜得可怕："江淮說得對，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
    羅文謙不是普通人，博愛基金會背後牽扯的勢力盤根錯節，沒有鐵證，我們連他們的大門都進不去。"
    許昭陽沉思幾秒，突然道："羅文謙現在一定在監控警方動向。如果我們按兵不動，他反而會疑神疑鬼。”
    溫瑞安眼中閃過一絲銳光："那就讓他們自己亂起來。
    許處，聯係媒體，匿名爆料精神病院"自殺案"存在疑點，重點強調警方在死者身上發現"神秘符號"。"
    許昭陽瞬間會意："逼他們自亂陣腳？"
    "對。"溫瑞安冷笑，"羅文謙如果真藏了什麽，第一反應一定是去確認——而我們，隻需要盯著他。"
    江淮快速敲擊鍵盤，調出城市監控係統："我已經鎖定基金會所有出入口，包括地下車庫。"
    溫瑞安撥通一個加密號碼："我需要一支便衣小隊，24小時盯住羅文謙，記住，絕對不能被察覺。"
    許昭陽踩下油門，警車拐入暗巷："如果他們今晚就轉移證據呢？"
    "那正好。"他輕聲道，"我們就能知道，他們最想藏起來的……到底是什麽。"
    夜色漸深，雨勢稍緩，
    警方的線上發布會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圈圈漣漪。
    不到半小時，
    精神病院官員離奇自殺、
    神秘符號疑雲
    等詞條迅速爬上本地熱搜榜，幾家自媒體都開始配上聳動的標題。
    江淮坐在監控屏幕前，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基金會大樓的實時畫麵。
    "羅文謙那邊有動靜嗎？"許昭陽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他一杯。
    江淮搖頭，調出另一個監控窗口——羅文謙的辦公室依然亮著燈，人影偶爾在窗簾後晃動，看起來異常平靜。
    "太安靜了。"許昭陽皺眉，"這老狐狸難道不上網？"
    溫瑞安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別急，他在試探。"
    果然，幾分鍾後，基金會公關部的燈突然全部亮起，
    十幾名工作人員匆忙進出，顯然是接到了緊急指令。但羅文謙本人依然沒有離開辦公室。
    江淮放大監控畫麵，注意到一個細節："他在打電話，但用的是座機，不是手機。"
    許昭陽眯起眼："防竊聽？"
    "不，"江淮忽然笑了，"他在等。"
    與此同時，周言發來最新消息："剛查到，
    基金會官網的服務器在十分鍾前突然關閉了"慈善項目"數據庫，但其他頁麵正常運作。"
    溫瑞安輕哼一聲："心虛了。"
    許昭陽卻若有所思："太明顯了……像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江淮讚同地點頭："他在玩反向心理——如果我們現在衝進去，正好中計。"
    監控畫麵裏，羅文謙終於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燈火。
    他的表情在陰影中模糊不清，但右手無意識地轉動著那枚蛇紋戒指，戒麵上的蛇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溫瑞安下達新指令："繼續施壓。周言，找兩家關係好的媒體，放出風聲說警方已經掌握"關鍵物證"，但別提具體內容。"
    許昭陽挑眉："這是要逼他自亂陣腳？"
    "不，"江淮盯著屏幕，"是要看他先聯係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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