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化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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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的指尖還沾著密道裏的泥土,掌心的斷劍卻已握得滾燙。智者站在竹籬笆前,藍眼珠望著山穀深處的迷霧,竹杖頭的羅盤轉得飛快,銅針在"壬"位劇烈顫動。"要我信你們,得先過一關。"老者的聲音像被晨露打濕的竹葉,帶著幾分脆意,"迷霧森林裏有種"回天草",能續斷骨、活死人——你們去取來。"
湯惠萍剛要應聲,左肩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地偏頭,一支漆黑的箭羽擦著鬢角飛過,釘在身後的竹節上,箭尾的烏鴉羽毛還在顫。箭鏃上沾著的墨綠色液體順著竹紋往下淌,在青竹上燒出一道黑痕。
"小心!"張吒猛地將湯惠萍拽到竹籬笆後。第二支箭接踵而至,射穿了智者剛才站立的位置,泥土飛濺中,他看見左側的鬆林裏閃過一抹黑影,玄色衣袂在晨光裏劃出道冷弧。
"是暗影閣的人。"智者的聲音沉了下去,竹杖在地麵一頓,杖頭的羅盤突然發出"哢噠"脆響,"他們的"追魂箭"上淬了"腐骨水",沾著就沒救。"他反手從籬笆上拔下一根竹片,指尖在竹片上飛快劃過,青竹瞬間裂成數十根細針,"守住東側!"
張吒應聲撲到東牆根,斷劍掃過地麵的碎石。第三支箭射來時,他用劍脊一磕,箭羽擦著劍刃偏飛,釘進院角的藥田,紫蘇葉瞬間枯萎成黑灰。借著這一瞬的光亮,他看清了鬆林裏的人影——那人穿著玄色緊身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雙淬了毒似的眼睛,背後的箭囊還鼓著,至少還有五支箭。
"就一個?"湯惠萍的聲音帶著顫,卻把玉佩緊緊按在掌心。玉佩的白光透過指縫滲出來,在地麵投下圈淡影。
"不可能。"智者的藍眼珠轉向西側的竹林,竹杖在地麵劃出半圈,"暗影閣從不單獨行動——西側有動靜!"
話音未落,三道黑影從竹林裏竄出來,手中的短刀在晨光裏閃著寒芒。領頭的漢子臉上有道刀疤,刀尖直指智者的後心:"老瞎子,交出古書,留你全屍!"
張吒的心猛地揪緊。他想衝過去,可東側的弓箭手正搭著第四支箭,箭尖穩穩對著他的咽喉。進退兩難間,湯惠萍突然抓起院角的藥簍,將裏麵的硫磺粉朝著西側撒去。硫磺粉在陽光下炸開片金霧,黑影們下意識地閉眼,攻勢頓了半拍。
"就是現在!"智者的竹杖猛地頓地。地麵突然竄出數道青藤,像活蛇似的纏住黑影的腳踝。那是他剛才趁著說話的功夫,用靈力催發的"鎖靈藤"。
刀疤臉的反應極快,反手一刀斬斷青藤,短刀改刺為劈,直取智者的脖頸。張吒再也顧不上東側的箭,撲過去用斷劍格擋。"當"的一聲脆響,兩柄兵器撞出火星,他隻覺手臂發麻——對方的力氣竟比禁地裏的守衛還大。
"鐺鐺鐺!"
另外兩個黑影趁機圍攻上來。短刀的寒光在眼前亂晃,張吒隻能靠著本能格擋,左肩的舊傷被震得劇痛,血順著衣袖往下滴,在地麵積成個小水窪。湯惠萍想上前幫忙,可東側的弓箭手又射出一箭,她隻能轉身用玉佩去擋,白光與箭羽碰撞,發出"滋啦"的聲響,箭杆在半空斷成兩截。
"惠萍,用"火折子"!"張吒的吼聲裏帶著血沫。他瞥見院角的柴堆,突然想起昨晚剩下的火石還在湯惠萍的行囊裏。
湯惠萍立刻反應過來。她一邊躲避弓箭手的冷箭,一邊摸出火石,在圍裙上劃出火星。黑影們的注意力都在張吒身上,沒人注意到她的動作。當火石點燃柴堆的刹那,她抓起一把幹鬆針撒向火堆,火星瞬間竄成火牆,將西側的黑影與東側的弓箭手隔成兩段。
"好機會!"智者的竹杖再次頓地。這次竄出的不是青藤,是密密麻麻的荊棘,尖刺上還掛著毒囊,瞬間將弓箭手困在鬆林邊。那弓箭手想拔箭射穿荊棘,可指尖剛碰到箭羽,就被毒刺紮中,慘叫著倒在地上,身體很快泛起黑紫。
西側的三個黑影被火牆逼得連連後退。刀疤臉的眼神變得狠厲,他突然從懷中摸出個瓷瓶,將裏麵的液體灑向火堆。綠色的液體遇火非但沒滅,反而燃起更旺的藍火,熱浪撲麵而來,把張吒的眉毛都燎卷了。
"是"化骨油"!"智者的聲音帶著急意,"快退!"
張吒拽著湯惠萍往後退,後背撞在竹籬笆上,籬笆應聲而裂。刀疤臉趁機撲過來,短刀直刺湯惠萍的胸口——他看出這姑娘是三人裏最弱的一環。張吒想擋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短刀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湯惠萍懷中的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光芒形成個半圓形的護罩,將她和張吒罩在裏麵。短刀砍在護罩上,發出"當"的一聲,刀疤臉隻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被震得向後倒飛,撞在火牆上,玄色衣袍瞬間燃起藍火。
"啊——!"
慘叫聲裏,另外兩個黑影嚇得轉身就跑。張吒哪肯放過,抓起地上的斷劍追上去。他的左肩還在流血,卻跑得比兔子還快,斷劍從背後刺穿一個黑影的心髒,黑色的血噴了他一身。另一個黑影剛跑出院子,就被智者用竹杖絆倒,臉朝下摔進荊棘叢,很快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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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牆漸漸熄滅,留下片焦黑的土地。張吒拄著斷劍喘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湯惠萍扶著他的胳膊,指尖的白光還沒散盡,玉佩的溫度燙得驚人。
"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指尖拂過他滲血的左肩,"傷口又裂了......"
張吒搖搖頭,目光落在被荊棘纏住的弓箭手身上。那人還沒死透,身體在地上抽搐,玄色麵罩被毒刺刮掉,露出張年輕的臉,嘴角還沾著沒擦幹淨的奶漬,看著不過十五六歲。
"說,誰派你們來的?"張吒走過去,用劍挑開他的衣領。少年的鎖骨處有個刺青,是隻銜著骷髏的烏鴉——那是暗影閣的標誌。
少年死死咬著牙,眼神裏卻有淚光在晃。湯惠萍蹲下來,從行囊裏摸出塊麥餅,遞到他嘴邊:"吃點東西吧。你爹娘要是知道你在這裏做殺手,該多心疼。"
少年的喉結動了動,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是......是墨塵大人......"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說隻要殺了智者,就給我妹妹治病......"
"墨塵?"張吒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在哪?"
少年剛要開口,突然渾身抽搐起來,嘴角溢出黑血。智者走過來,用竹杖碰了碰他的頸動脈,搖了搖頭:"暗影閣的人都服了"牽機藥",一旦泄密就會毒發。"他的藍眼珠裏閃過一絲悲憫,"把他埋了吧,也算條人命。"
張吒和湯惠萍沉默著挖坑。泥土蓋在少年臉上時,湯惠萍的眼淚掉了下來,砸在新翻的泥土上,洇出個小濕點。"我們到底在做什麽......"她的聲音很輕,"為了救王朝,就要看著這樣的孩子送命嗎?"
張吒沒有回答,隻是將斷劍插在少年的墳前。劍刃上的血還沒幹,在晨光裏泛著暗紅的光。
智者站在藥田邊,看著他們的背影,藍眼珠裏的光柔和了些。"你們不是第一個來求我的人。"他突然開口,"三年前有個將軍,帶著百十個親兵來尋"回天草",想救被瘟疫感染的城民。結果呢?全死在迷霧森林裏,連骨頭都沒剩下。"
張吒直起身,血順著下巴往下滴:"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哦?"智者挑了挑眉,"哪裏不一樣?"
"我們沒有退路。"湯惠萍擦了擦眼淚,掌心的玉佩還在發燙,"王朝要是覆滅了,死的就不是百十個親兵,是成千上萬的人——包括剛才那個少年的妹妹。"
智者沉默了。他拄著竹杖走到院門口,望著山穀深處的迷霧森林。森林裏的霧氣像活物似的翻滾,隱約能聽到獸吼,還有枯枝斷裂的脆響。"那森林裏不光有妖獸。"他緩緩說道,"還有"幻陣",能勾起人心裏最深的恐懼。你們確定要去?"
張吒看了眼湯惠萍,她的眼眶還是紅的,卻用力點了點頭。"嗯。"
智者從懷裏摸出個布包,扔給他們。布包裏是兩張黃色的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奇異的紋路,還有一小瓶透明的液體。"符紙能破幻陣,液體是"避瘴水",灑在身上能防森林裏的毒霧。"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回天草長在"泣血崖",崖邊有棵千年古鬆,草就長在鬆樹下的石縫裏。"
張吒接過布包,指尖觸到符紙時,感覺有股微弱的靈力在流動。"多謝前輩。"
"別謝太早。"智者的藍眼珠轉向西方,"暗影閣的人不會隻派一波。我估摸著,墨塵現在已經在森林裏布下天羅地網了。"他的竹杖在地麵劃出條線,"你們從東側的小溪走,那裏有暗礁能藏身形。記住,看到紅色的花千萬別碰——那是"引魂草",會招鬼的。"
張吒和湯惠萍點點頭,轉身朝著東側的小溪走去。陽光穿過竹林灑在他們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走到院門口時,湯惠萍突然回頭:"前輩,您為什麽要幫我們?"
智者的藍眼珠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那玉佩和湯惠萍的一模一樣,隻是顏色更深些。"因為有人欠我個人情。"他輕聲說道,聲音輕得像風,"三百年前欠的,現在該還了。"
張吒和湯惠萍沒聽懂,但也沒再問。他們沿著小溪往前走,溪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水底的鵝卵石。湯惠萍把避瘴水灑在兩人的衣襟上,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驅散了身上的血腥味。
走到小溪盡頭,迷霧森林的輪廓漸漸清晰。森林邊緣的樹木長得奇形怪狀,樹枝像鬼爪似的伸向天空,霧氣在樹間翻滾,能見度不足三尺。張吒將智者給的符紙揣進懷裏,握緊了斷劍:"走吧。"
剛踏入森林,一股潮濕的氣息就撲麵而來,夾雜著腐葉和硫磺的味道。腳下的落葉積了半尺厚,踩上去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陷得很深。湯惠萍的玉佩在霧氣裏發出淡淡的白光,照亮了前方幾步遠的路。
"小心點,別碰那些藤蔓。"張吒低聲說道。他看見旁邊的樹幹上纏著些紫色的藤蔓,藤蔓上的尖刺閃著寒光,像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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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湯惠萍突然停下腳步:"你聽,好像有聲音。"
張吒屏住呼吸。霧氣裏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拖著什麽東西走。他示意湯惠萍躲在樹後,自己則握著斷劍,慢慢朝著聲音的方向移動。
聲音是從一棵老橡樹後傳來的。張吒悄悄探出頭,看見個穿著粗布衫的漢子正蹲在地上,用刀削著什麽。漢子的背上背著個竹簍,裏麵裝著些草藥,看起來像是個采藥人。
"老鄉?"張吒試探著喊了一聲。
漢子猛地回頭,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當他看到張吒的斷劍和湯惠萍的玉佩時,眼神突然變得凶狠,從懷裏摸出把短刀就撲了過來:"你們是暗影閣的人!"
張吒急忙後退,斷劍擋住短刀。"我們不是!"他大喊,"我們是來采回天草的!"
漢子愣了一下,動作慢了半拍。湯惠萍趁機說道:"我們是智者讓來的,他還給了我們這個。"她掏出智者給的符紙,在漢子麵前晃了晃。
漢子看到符紙,眼神裏的凶狠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你們......真的是智者讓來的?"他放下短刀,撓了撓頭,"對不住,我以為又是暗影閣的人來抓我。"
"你是誰?"張吒問道。
"我叫王二,是這附近的采藥人。"漢子歎了口氣,"前幾天暗影閣的人來過,說要是看到一男一女進森林,就立刻報信,不然就殺了我全家。"他指了指竹簍裏的草藥,"我這也是沒辦法,隻能假裝采藥,其實是在給他們放哨。"
張吒和湯惠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我們不怪你。"湯惠萍說道,"你知道回天草在哪嗎?"
王二點點頭:"知道。就在泣血崖的石縫裏。不過那裏有隻"黑鱗獸"看守,那畜生厲害得很,一口就能把人咬成兩段。"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得答應我,要是事成了,幫我救救我全家。"
"好。"張吒一口答應,"隻要我們能拿到回天草,一定幫你。"
王二感激地點點頭,轉身朝著森林深處走去。張吒和湯惠萍跟在他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越來越低,隻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王二臉色一變,停下腳步:"不好,是黑鱗獸!"他指了指前方的一塊巨石,"它就在那後麵,我們小心點,別驚動它。"
三人躡手躡腳地繞到巨石後麵。隻見一隻體型龐大的妖獸正趴在地上睡覺,它渾身長滿黑色的鱗片,眼睛緊閉,嘴角還流淌著綠色的黏液,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就是現在!"王二低聲說道,"我們快過去,它睡得很沉。"
張吒和湯惠萍點點頭,跟著王二悄悄繞過黑鱗獸,朝著泣血崖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幾步,黑鱗獸突然睜開眼睛,紅色的瞳孔死死盯著他們,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快跑!"王二大喊一聲,轉身就跑。張吒和湯惠萍也拔腿就跑,黑鱗獸在身後緊追不舍,巨大的腳步聲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跑到泣血崖邊,王二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崖邊的一棵古鬆:"回天草就在那!你們快去摘,我引開它!"他說完,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黑鱗獸果然追了上去。
張吒和湯惠萍跑到古鬆下,果然在石縫裏看到了回天草。回天草長得很奇特,葉子是紅色的,像血一樣,根部還掛著幾顆晶瑩的露珠。湯惠萍小心翼翼地將回天草摘下來,用布包好,揣進懷裏。
"我們快去找王二!"張吒說道。
兩人沿著王二跑的方向追去,很快就聽到了打鬥聲。他們循聲望去,隻見王二正和黑鱗獸纏鬥在一起,他的胳膊被黑鱗獸咬傷了,鮮血直流,但他還是死死地抱住黑鱗獸的腿,不讓它去追張吒和湯惠萍。
"王二!"湯惠萍大喊一聲,衝了過去。她將玉佩的力量集中在一點,朝著黑鱗獸的眼睛射去。黑鱗獸眼睛被擊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鬆開了王二。
張吒趁機揮劍砍向黑鱗獸的腿部,黑鱗獸吃痛,轉身用尾巴橫掃過來。張吒來不及躲避,被尾巴擊中,摔倒在地。湯惠萍見狀,急忙衝上前去,將玉佩的光芒射向黑鱗獸的腹部。黑鱗獸腹部被擊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呼吸。
王二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張吒走過去,拿出智者給的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謝謝你。"張吒說道。
王二搖搖頭,笑了笑:"應該的。你們拿到回天草了嗎?"
湯惠萍點點頭,從懷裏掏出布包,打開給王二看。回天草在布包裏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看起來很神奇。
"太好了。"王二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樣你們就能救王朝了。"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笑聲突然從崖邊傳來。"你們以為拿到回天草就萬事大吉了嗎?"一個聲音在霧氣中回蕩,卻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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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和湯惠萍警惕地看著四周,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王二也站起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出來!別躲躲藏藏的!"張吒大聲喊道。
霧氣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穿著玄色的長袍,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我是墨塵。"那人說道,聲音像毒蛇吐信般刺耳,"沒想到你們還真能拿到回天草。不過,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
墨塵身後突然出現了十幾個黑影,都是暗影閣的殺手,個個手持短刀,眼神凶狠。
張吒和湯惠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他們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惠萍,你帶著回天草先走,我來擋住他們!"張吒說道。
"不行!"湯惠萍搖搖頭,"要走一起走。"
王二也握緊了手中的短刀:"我也跟你們一起!"
墨塵冷笑一聲:"想走?沒那麽容易!"他揮了揮手,十幾個殺手同時衝了上來,短刀的寒光在霧氣中閃爍,照亮了一張張猙獰的臉。
張吒揮劍迎了上去,斷劍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風,與殺手們的短刀碰撞在一起,發出"鐺鐺"的聲響。湯惠萍也不示弱,玉佩的光芒在她手中不斷閃爍,擊中了一個又一個殺手。王二雖然受傷了,但也毫不畏懼,揮舞著短刀與殺手們纏鬥在一起。
霧氣中,刀光劍影,慘叫聲此起彼伏。張吒的左肩再次受傷,血順著胳膊肘往下滴,但他依舊咬緊牙關,奮力拚殺。湯惠萍的玉佩光芒越來越弱,她的體力也漸漸不支,但她還是堅持著,不讓殺手們靠近張吒。
就在這時,墨塵突然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隻猙獰的烏鴉。他將令牌舉過頭頂,口中念念有詞。霧氣中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無數隻黑色的烏鴉從四麵八方飛來,朝著張吒他們撲去。
"不好!是"烏鴉陣"!"王二臉色大變,"這陣法能迷惑人的心智!"
張吒和湯惠萍隻覺得眼前一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許多恐怖的畫麵。張吒看到了自己的師父被黑衣人殺害,湯惠萍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瘟疫中死去。他們的眼神變得迷茫,手中的武器也漸漸鬆開。
墨塵見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受死吧!"他揮了揮手,殺手們趁機衝了上來,短刀直取張吒和湯惠萍的要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湯惠萍懷中的回天草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穿透霧氣,照亮了整個泣血崖。張吒和湯惠萍隻覺得腦海中一陣清明,那些恐怖的畫麵瞬間消失不見。
"我們不能放棄!"湯惠萍大喊一聲,玉佩的光芒再次變得耀眼。她將玉佩的力量注入張吒的體內,張吒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左肩的傷口也不再那麽疼了。
張吒揮劍橫掃,一道強大的劍氣從劍刃上飛出,將衝上來的殺手們震退。他轉身朝著墨塵撲去,斷劍直刺墨塵的胸口。墨塵沒想到張吒能掙脫烏鴉陣的迷惑,一時之間竟來不及躲避,被劍刺中了肩膀,鮮血直流。
"你......你怎麽可能......"墨塵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吒。
張吒冷哼一聲:"邪不勝正!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再次揮劍,朝著墨塵的脖頸砍去。
墨塵急忙後退,躲過了張吒的攻擊。他知道自己不是張吒的對手,轉身就跑。張吒想追上去,卻被剩下的殺手們纏住。
"別管他了,我們快走吧!"湯惠萍說道,"這裏太危險了。"
張吒點點頭,和湯惠萍、王二一起殺出重圍,朝著森林外跑去。身後傳來墨塵的怒吼聲,但他們並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腳步。
走出迷霧森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感覺格外溫暖。張吒和湯惠萍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王二也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們成功了。"湯惠萍輕聲說道,摸了摸懷中的回天草。
張吒點點頭,看著遠處的山穀:"是啊,我們成功了。但這隻是開始,拯救王朝的路還很長。"
三人朝著智者的住處走去,腳步雖然疲憊,但卻異常堅定。他們知道,隻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難,拯救天元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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