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新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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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未露,營地裏的篝火早已燃成灰燼,隻剩下幾點暗紅的火星在殘木中閃爍。
張吒的指尖劃過情報盒邊緣的銅鎖,冰涼的觸感讓他混沌的思緒清醒了幾分
——昨夜在河岸與瑟琳娜對峙的畫麵仍在腦海中盤旋,信函化作飛灰的灼痛感仿佛還殘留在衣襟上。
他抬眼看向將軍,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無論有多困難,我們都要找到新線索。將軍,快把情報拿出來。”
將軍重重頷首,轉身走向營帳角落。
那裏堆著幾箱軍用物資,最底層的木箱上刻著一道隱秘的狼形紋——那是將軍府親衛的專屬印記。
他屈膝半跪,指尖扣住箱底的暗扣,輕輕一旋,“哢嗒”一聲輕響後,一個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從夾層中滑了出來。
盒子表麵雕著繁複的雲紋,邊角處裹著銅皮,顯然是精心保管之物。
三人圍坐在桌前,燭火的光暈在桌麵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湯惠萍取來一塊絲帕,仔細擦拭著盒蓋上的浮塵,將軍則按住盒身,緩緩打開鎖扣。
隨著盒蓋開啟,一股淡淡的墨香混雜著樟木的氣息撲麵而來。
裏麵整齊疊放著數十張泛黃的紙箋,每張紙箋上都用蠅頭小楷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部分紙箋邊緣還沾著幹涸的褐色印記——那是之前調查時,探子們留下的血跡。
“這些都是我派去京城的暗探傳回的情報,”
將軍的手指輕輕拂過一張紙箋,聲音低沉。
“裏麵記著朝中官員的動向、私下往來的密會地點,還有幾處疑似血魔殿據點的位置。之前我們一門心思盯著信函,倒把這些寶貝給忽略了。”
張吒拿起最上麵的一張紙箋,借著燭光仔細研讀。
上麵記錄著戶部尚書李源最近的行蹤:三月初七深夜,在城南的“忘憂茶館”與一蒙麵人會麵;
三月初十,派人向城外的“清風觀”運送了三車糧食和藥材;
三月十二,單獨進入皇宮,與內侍省總管密談半個時辰。
“這個李源,動作倒是頻繁。”
張吒的眉頭微微皺起,“戶部掌管財政,他私下運送糧草,又與內侍省總管接觸,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湯惠萍也拿起一張紙箋,指尖停在“禮部侍郎王修”的名字上:“你們看這個王修,他上個月突然以‘修繕祖宅’為由,從禮部支取了五千兩白銀,可他的祖宅早在十年前就被燒毀了。
而且暗探說,他最近經常深夜出入城西的貧民窟,行蹤詭秘。”
就在三人全神貫注分析情報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極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枯樹葉被腳踩碎的聲響,卻又比那更輕,更有節奏。
張吒的手指瞬間頓住,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朝著另外兩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嘴唇微動,用隻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什麽人?”
營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燭火在從帳縫鑽進來的微風中劇烈搖曳,發出“劈啪”的聲響,燈花簌簌落在桌麵上,像是不安的心跳。
將軍的手悄然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征戰多年,對危險的直覺遠比常人敏銳,此刻能清晰地感覺到,營帳外的氣息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絕非普通的巡邏士兵。
湯惠萍則將手中的玉佩攥得更緊,冰涼的玉佩貼著掌心,讓她紛亂的思緒穩定了幾分。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營帳門口的布簾上,聲音壓得極低:“會不會是瑟琳娜派來的人?她昨夜雖然走了,但說不定沒放棄監視我們。”
“不一定。”
張吒輕輕搖了搖頭,他起身走到營帳內側的牆壁旁,那裏有一道不易察覺的縫隙——
是之前搭建營帳時留下的觀察口。
他眯起眼睛,透過縫隙往外窺探:隻見營地外圍的樹林邊緣,有四個黑影正貼著帳篷的陰影移動,他們身著純黑的夜行衣,衣擺處繡著一道銀色的蛇形紋,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
黑影們的動作極為敏捷,每一步都踩在營地內巡邏士兵的視線盲區裏,手中握著短匕,匕首的尖端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其中一個黑影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銅管,對準張吒所在的營帳,似乎在監聽裏麵的動靜。
“不是光明教廷的人。”
張吒收回目光,低聲說道,“光明教廷的探子通常穿白色或銀色的夜行衣,而且他們的武器多是法杖或騎士劍,不會用短匕。這些人的打扮和招式路數,倒像是江湖上的暗影殺手組織。”
將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暗影殺手組織?他們不是隻認錢不認人嗎?怎麽會突然盯上我們?難道是血魔殿或者朝中的貪官雇傭他們來的?”
“可能性很大。”
湯惠萍補充道,“我們最近調查血魔殿的動作越來越頻繁,肯定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他們派殺手來監視,說不定是想找機會除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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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思索片刻,說道:“先別打草驚蛇。
我們繼續研究情報,看看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
如果他們隻是監視,我們暫時不用理會;但如果他們敢動手,我們就趁機抓一個活口,問出幕後主使。”
三人重新坐回桌前,故意提高了說話的音量,裝作沒有察覺外麵的動靜。
張吒拿起一張關於李源的情報,故意說道:“這個李源明天要去城西的貧民窟巡查,我們正好可以趁機跟著他,看看他到底在和什麽人接觸。”
將軍配合著點頭,聲音裏帶著刻意的興奮:“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一定要查清李源的底細!”
湯惠萍則在一旁“擔憂”地說道:“可是我們人手不夠,萬一被李源發現了怎麽辦?要不要再調些親衛過來?”
營帳外的黑影聽到這些話,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黑影悄悄後退,朝著營地外的樹林跑去——
顯然是去通風報信了。
張吒透過縫隙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魚兒上鉤了。他們果然在監聽我們的計劃,還想回去報信。”
將軍立刻明白了張吒的意思,他壓低聲音說道:“我這就去安排親衛,在樹林外圍設下埋伏,等那個報信的黑影自投羅網。”
“等等。”張吒叫住將軍,“別派太多人,以免引起他們的警覺。你派兩個身手最好的親衛,在黑影必經之路的樹上埋伏,用漁網和迷煙彈,盡量抓活的。”
將軍點頭,悄悄掀開營帳的後門——那裏正對著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不易被察覺。
他快速離開,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對著張吒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三人繼續裝作研究情報的樣子,偶爾還會故意爭論幾句,吸引營帳外黑影的注意力。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緊接著是一聲短促的悶哼,隨後便恢複了平靜。
張吒知道,埋伏的親衛得手了。
他朝著將軍使了個眼色,將軍立刻起身,抽出佩劍,猛地掀開營帳的正門。
營帳外的三個黑影見狀,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跑。
“想跑?沒那麽容易!”
張吒大喝一聲,提著劍追了出去。湯惠萍也緊隨其後,手中的玉佩發出淡淡的藍光,一道冰箭瞬間射出,擊中了其中一個黑影的腿彎。那黑影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另外兩個黑影見狀,非但沒有逃跑,反而轉身撲了上來。
他們手中的短匕劃出兩道寒光,直刺張吒的胸口。張吒側身避開,劍隨身動,“唰”的一聲,劍刃擦著黑影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將軍也衝了上來,與另一個黑影纏鬥在一起。
他的劍法大開大合,每一劍都帶著千鈞之力,逼得黑影連連後退。
湯惠萍則在一旁輔助,不斷釋放出冰箭和藤蔓,限製黑影的行動。
那個被冰箭擊中腿彎的黑影,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趕過來的親衛按住。
親衛拿出繩索,將他牢牢捆住,嘴裏還塞了布條,防止他喊叫。
與張吒纏鬥的黑影見勢不妙,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在地上。瞬間,濃煙滾滾,擋住了張吒的視線。
等煙霧散去,黑影已經不見了蹤影。將軍追出去看了一眼,回來無奈地說道:“讓他跑了,不過他手臂受了傷,應該跑不遠。”
張吒搖了搖頭:“跑了就跑了,我們抓住了一個活口,隻要問出他的底細,就不怕找不到幕後主使。”
眾人回到營帳內,將被抓住的黑影扔在地上。
黑影掙紮著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敵意,死死地盯著張吒等人。
張吒蹲下身,一把扯掉他嘴裏的布條,問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麽要監視我們?”
黑影咬著牙,一言不發。
將軍見狀,上前一步,拔出佩劍,劍尖抵在黑影的脖子上,語氣冰冷:“我再問一遍,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黑影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還是不肯開口。
湯惠萍皺了皺眉,說道:“他既然是暗影殺手組織的人,肯定受過嚴格的訓練,普通的威脅恐怕沒用。
我這裏有一瓶‘吐真劑’,隻要給他灌下去,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說出真相。”
說著,湯惠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裏麵裝著淡綠色的液體。
黑影聽到“吐真劑”三個字,眼神中終於露出了恐懼。他掙紮著想要後退,卻被親衛死死按住。
張吒拿過瓷瓶,捏住黑影的下巴,強行將液體灌了下去。
沒過多久,黑影的眼神就變得呆滯起來,嘴裏開始喃喃自語。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張吒再次問道。
“是……是禮部侍郎王修……”黑影的聲音有些含糊,但清晰可辨。
“他給了我們五千兩白銀,讓我們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還要我們……在你們去城西貧民窟的時候,殺了你們……”
“王修?”張吒和將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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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前以為李源的嫌疑最大,沒想到王修竟然先動手了。
“王修和血魔殿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殺我們?”湯惠萍追問道。
“我不知道……”黑影搖了搖頭。
“王修隻說,你們在調查不該調查的事情,會壞了他的大事……他還說,如果我們殺了你們,再給我們五千兩白銀……”
張吒又問了幾個問題,比如王修的據點在哪裏,他最近和哪些人有往來,但黑影知道的有限,隻說王修經常去城西的貧民窟,具體和誰接觸,他也不清楚。
“看來這個王修,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不簡單。”將軍皺著眉頭說道,“他表麵上是禮部侍郎,暗地裏卻雇傭殺手,肯定和血魔殿脫不了幹係。”
張吒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他想在我們去城西貧民窟的時候動手,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明天我們照常去貧民窟,設下埋伏,等著王修的人上鉤。
到時候,我們不僅能抓住更多的殺手,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王修和血魔殿的聯絡點。”
湯惠萍擔憂地說道:“可是王修既然敢雇傭殺手,肯定還有後手。我們明天去貧民窟,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肯定是有的,但這也是我們查清真相的最好機會。”張吒的眼神堅定,“我們可以多帶些親衛,在貧民窟周圍設下埋伏。另外,我們還要派人去調查王修的府邸,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和血魔殿勾結的證據。”
將軍立刻說道:“我這就去安排。親衛方麵,我會挑選二十個身手最好的,讓他們偽裝成平民,在貧民窟裏埋伏。調查王修府邸的事情,我會派暗探去辦,保證不會打草驚蛇。”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晨曦透過營帳的縫隙照了進來,落在地上的黑影身上。黑影依舊眼神呆滯,嘴裏還在喃喃自語。親衛上前,將他拖了下去,關押在營地的囚牢裏。
營帳內,三人繼續研究著情報。張吒拿起一張關於城西貧民窟的情報,上麵寫著:貧民窟裏有一個“濟世堂”,名義上是給窮人看病的藥鋪,實際上卻經常有陌生人出入,而且藥鋪的老板行蹤詭秘,從不與人深交。
“這個濟世堂,說不定就是王修和血魔殿的聯絡點。”
張吒指著情報說道,“明天我們去貧民窟,重點調查這個濟世堂。”
將軍和湯惠萍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知道,明天的行動至關重要,不僅關係到能否查清王修的底細,更關係到他們能否找到血魔殿與朝廷勾結的新證據。
晨曦漸亮,營地裏開始熱鬧起來,士兵們起床操練的聲音、做飯的炊煙嫋嫋升起,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
但張吒等人知道,平靜的表麵下,暗流早已洶湧。
王修的殺手、血魔殿的勢力、光明教廷的威脅,都像一張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緊緊籠罩。
他們不知道明天的行動會遇到什麽危險,也不知道能否順利找到證據。
但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要堅持下去,直到揭露所有的陰謀,還天元王朝一個太平。
天光大亮時,將軍的親衛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二十個親衛偽裝成平民,
帶著武器和迷煙彈,提前前往城西貧民窟埋伏。
調查王修府邸的暗探也已經出發,朝著王修的府邸趕去。
張吒、湯惠萍和將軍則換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帶著幾個親衛,朝著城西貧民窟走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驅散不了他們心中的沉重。他們知道,一場新的戰鬥,即將開始。
城西貧民窟的街道狹窄而肮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路邊的房屋破舊不堪,牆壁上布滿了裂縫,幾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在路邊玩耍,看到張吒等人,好奇地圍了上來。
張吒等人裝作路過的商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情報中提到的“濟世堂”。
藥鋪的門麵不大,門口掛著一塊破舊的木牌,上麵寫著“濟世堂”三個模糊的字。
藥鋪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陣陣藥味。
“就是這裏了。”
張吒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們在外麵等著,一旦有動靜,立刻動手。”
將軍和湯惠萍點頭,留在了藥鋪外麵。
張吒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藥鋪裏光線昏暗,貨架上擺滿了各種藥材,但大多已經發黴變質。
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櫃台後,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麽。
“請問,這裏可以看病嗎?”張吒裝作病人,輕聲問道。
中年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蠟黃的臉,眼神中帶著警惕:“你哪裏不舒服?”
“我最近總咳……咳嗽,夜裏還睡不著覺。”
張吒隨口編了個理由,目光卻在藥鋪裏四處打量。他注意到,櫃台後麵有一道暗門,門簾是黑色的,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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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站起身,走到張吒麵前,伸出手:“我給你把把脈。”
張吒伸出手,任由他把脈。
就在中年男人的手指碰到張吒手腕的瞬間,張吒突然發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語氣冰冷:“說,你是誰?這個藥鋪是不是王修和血魔殿的聯絡點?”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掙紮著想要掙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還敢狡辯!”
張吒加大了力氣,中年男人疼得慘叫起來。
就在這時,櫃台後的暗門突然被打開,幾個手持短匕的黑影衝了出來,直刺張吒的後背。
張吒早有準備,他一腳踢開中年男人,轉身拔出佩劍,擋住了黑影的攻擊。“鐺”的一聲,劍與匕首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藥鋪外的將軍和湯惠萍聽到動靜,立刻帶人衝了進來。
將軍揮舞著佩劍,與黑影纏鬥在一起。湯惠萍則釋放出冰箭,擊中了一個黑影的肩膀。
中年男人趁機想要逃跑,卻被門口的親衛抓住。親衛將他按在地上,用繩索捆了起來。
藥鋪裏的打鬥聲引來了周圍的百姓,他們好奇地圍在門口,議論紛紛。
張吒擔心引起更大的混亂,對著將軍喊道:“盡快解決他們,別傷了百姓!”
將軍點頭,劍招變得更加淩厲。沒過多久,幾個黑影就被製服了。
張吒走到被捆住的中年男人麵前,問道:“說,你是不是王修的人?這個藥鋪是不是用來和血魔殿聯絡的?”
中年男人看著地上被製服的黑影,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他歎了口氣,說道:“是……我是王修的手下……這個藥鋪確實是聯絡點……”
“王修現在在哪裏?他和血魔殿最近有什麽計劃?”張吒追問道。
“王修……他現在應該在貧民窟的一個地窖裏……”
中年男人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血魔殿的人今天會來和他見麵,商量怎麽把一批藥材運出城……”
張吒心中一喜,沒想到竟然能得到這麽重要的情報。
他立刻對將軍說道:“你帶人去地窖抓王修,我在這裏審問這些人,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將軍點頭,帶著幾個親衛,按照中年男人指的方向,朝著地窖趕去。湯惠萍則留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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