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艱難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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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中的霧氣愈發濃重,像是被人打翻了無數壇乳白色的墨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揉碎在一片混沌之中。起初還能勉強看清三五步外同伴的輪廓,不過半炷香的功夫,霧氣便濃稠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指尖在眼前晃動,竟隻剩一團模糊的虛影。潮濕的水汽裹著山間腐葉的腥氣,絲絲縷縷鑽進衣領,讓每個人都覺得身上黏膩膩的,心頭也像是壓了一塊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喘不過氣。
張吒站在一塊半埋在土裏的青石板上,手中緊緊攥著那卷泛黃的古軸。卷軸邊緣的絲線早已磨損,露出裏麵暗褐色的襯紙,上麵用一種奇異的朱紅色顏料繪製的符號,在濃霧中泛著微弱的、近乎妖異的光澤。他眉頭緊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著那些扭曲纏繞的字符,仿佛要將它們從卷軸上硬生生摳下來。
“不能再耽擱了。”張吒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血魔殿的人既然能留下這卷軸,就絕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按照古籍中的記載,血月當空之時,便是他們力量最盛之際,到那時……”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裏的寒意卻像冰錐一樣紮進每個人的心裏。
眾人聞言,原本就緊繃的神情更加凝重。湯惠萍站在張吒身側,一身素色的勁裝早已被霧氣打濕,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卻挺拔的輪廓。她抬起手,用力握緊了拳頭,指關節發出輕微的“咯吱”聲,眼中卻燃著不服輸的光:“張兄,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卷軸上的信息一定還有我們沒發現的地方,再想想辦法,哪怕隻有一絲線索,也能多一分希望。”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萬獸老人突然“啊呀”一聲,抬手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那動作帶著幾分孩童般的懊惱,倒讓壓抑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許。老人身上那件縫縫補補的獸皮大衣沾滿了草屑和泥土,連花白的胡須上都掛著幾顆晶瑩的霧珠,可此刻他眼中卻閃過一絲恍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事。
“你這老東西,拍什麽拍,嚇我一跳!”神秘老者剛好站在他旁邊,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往旁邊躲了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依舊是那身洗得發白的粗布長衫,手裏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白玉棋子,棋子在指尖轉得飛快,卻始終不掉落,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睛裏,也藏著幾分期待。
萬獸老人卻沒理會他的調侃,快步走到張吒麵前,語氣帶著難掩的激動:“我想起來了!三十年前,我在西漠的一處古老遺跡裏,見過類似的文字!”
這話一出,眾人眼中瞬間燃起了一簇火苗。張吒幾乎是立刻就將卷軸遞到了萬獸老人麵前,雙手微微顫抖:“前輩,快看看!您能認出多少?哪怕隻是幾個字,或許也能幫我們打開突破口。”
萬獸老人接過卷軸,小心翼翼地將它鋪在一塊相對平整的岩石上。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磨得發亮的銅製放大鏡——那是他年輕時從一個西域商人手裏換來的寶貝,平日裏總貼身帶著,此刻正好派上用場。老人眯起眼睛,將放大鏡湊到卷軸上,鼻尖幾乎要碰到那些朱紅色的符號,一邊看,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這個……像是‘祭’字的變體,西漠遺跡的石壁上也有類似的寫法,隻是筆畫更簡化些。”他指著一個像是火焰纏繞的符號,眉頭微微皺起,“還有這個,看起來像是‘血’,但旁邊多了個類似月牙的圖案,說不定和血月有關?”
他時而眉頭緊鎖,手指在符號上輕輕點著,像是在回憶什麽;時而又微微點頭,嘴裏發出“嗯”“對”的附和聲。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圍在他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了他的思路。霧氣還在不斷湧來,將他們幾人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隻有岩石上的卷軸,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格外清晰。
約莫過了兩刻鍾,萬獸老人才直起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遺憾:“這卷軸上的文字,確實和我當年在西漠見到的同源,應該是出自同一個古老的文字體係。我勉強認出了‘祭’‘血’‘傳承’‘力量’這幾個關鍵字,拚湊起來看,似乎提到了血魔殿的傳承源自一種神秘力量,而這種力量需要通過某種儀式來喚醒。”
他頓了頓,又搖了搖頭:“但剩下的大部分內容,比西漠遺跡的文字更複雜,很多符號都帶著變異的痕跡,以我目前的記憶,實在解讀不出來。尤其是中間那段畫著圖案的部分,像是某種陣法,又像是儀式的流程,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剛剛燃起的希望,似乎又被一盆冷水澆滅。湯惠萍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重新堅定起來:“至少我們知道了方向,總比之前一頭霧水要好。”
就在這時,神秘老者卻蹲下身,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卷軸的邊緣。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觸摸一件易碎的珍寶,指尖劃過卷軸表麵粗糙的紋理,感受著那不同於尋常紙張的厚重感。“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卷軸的材質很特殊?”他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思索,“尋常的卷軸多用桑皮紙或竹紙,可這卷……摸起來像是某種獸皮鞣製而成,但又比獸皮更堅韌,而且表麵似乎塗了一層特殊的膠質,才能保存這麽多年不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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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抬頭看了眼天空——雖然霧氣濃重,但透過雲層的縫隙,隱約能看到一絲淡淡的月光。神秘老者示意張吒將卷軸舉起來,對著那微弱的月光:“你們看,月光照在上麵,有些地方會透出淡淡的金色紋路,這說明製作工藝極為複雜,絕非普通勢力能做到。我猜,這卷軸的主人,一定與某個早已消失的古老勢力有關。或許我們不用隻盯著文字,從卷軸的材質和工藝入手,也能找到線索。”
張吒眼前一亮。他之前一門心思撲在文字上,倒是忽略了卷軸本身的特殊性。神秘老者的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新的方向。他思索片刻,立刻做出決定:“天機閣藏書百萬,上至三皇五帝,下至曆朝曆代的奇聞異事,幾乎無所不包。那裏一定有關於古老文字和特殊材質的記載,我們現在就回去!”
眾人紛紛點頭,沒有絲毫猶豫。湯惠萍立刻開始收拾地上的行囊,將軍則將插在一旁的長刀拔出來,刀身在霧氣中劃過一道寒光,他沉聲道:“我來斷後,你們先走。血魔殿的人說不定就在附近,必須小心。”
張吒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言——在這種時候,任何多餘的話語都是浪費時間。一行人很快整理好行裝,由將軍墊後,張吒和湯惠萍攙扶著兩位老人,朝著天機閣的方向快步走去。霧氣中,他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隻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在潮濕的泥土上漸漸被霧氣覆蓋。
天機閣坐落在青雲山的半山腰,是一座由無數閣樓組成的建築群,遠遠望去,像是鑲嵌在青山中的一顆明珠。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雲層,灑在天機閣的飛簷鬥拱上,將那些雕刻精美的龍鳳圖案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閣門前的兩尊石獅子昂首挺胸,目光威嚴,仿佛在守護著這座千年學府的秘密。
張吒等人剛到閣門口,守閣的弟子就立刻迎了上來。為首的弟子名叫林風,是天機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平日裏與張吒也算相熟。他看到張吒一行人風塵仆仆的樣子,尤其是萬獸老人和神秘老者身上還沾著泥土和草屑,頓時愣了一下:“張兄,你們這是……”
“情況緊急,我要見閣主。”張吒沒有時間解釋,語速極快地說道,“我們有一份重要的卷軸需要解讀,關乎血魔殿的動向,必須立刻查閱閣中的古籍。”
林風臉色一變。血魔殿近來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早已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他不敢耽擱,立刻側身讓開道路:“閣主正在藏書樓三樓整理新到的古籍,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一行人跟著林風快步走進天機閣。閣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隻有牆壁上掛著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將長長的走廊映照得忽明忽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墨香、黴味和檀香的味道,那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
穿過幾道走廊,他們來到了藏書樓前。這是一座高達五層的木質閣樓,每層都擺滿了書架,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一本本古籍,有些書籍的封皮已經泛黃發脆,一看就有上百年的曆史。天機閣閣主正站在三樓的走廊上,手裏拿著一本線裝書,眉頭微蹙,似乎在研究著什麽。他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張吒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張賢侄,你們怎麽來了?”閣主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走了下來。他身穿一件藏青色的錦袍,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但那雙眼睛裏卻藏著洞察一切的智慧。
“閣主,事不宜遲,我們需要查閱關於古老文字和特殊獸皮卷軸的資料。”張吒直接說明了來意,將手中的卷軸遞了過去,“這卷軸上的文字與血魔殿有關,我們隻解讀出了零星幾個字,急需閣中的古籍幫忙佐證。”
閣主接過卷軸,仔細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摩挲著卷軸的邊緣,又翻到背麵看了看,沉聲道:“這材質確實罕見,我在閣中古籍裏似乎見過類似的記載。你們跟我來,三樓的‘異聞卷’和四樓的‘古族考’裏,說不定有你們需要的東西。”
說完,他便帶著眾人上了三樓。藏書樓的三樓專門存放各種奇聞異事和地方誌,書架比一樓和二樓更加密集,幾乎擠滿了整個樓層。閣主熟門熟路地在書架間穿梭,時不時停下來,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本古籍,遞給張吒和湯惠萍:“這本《西漠遺跡考》裏提到過古文字的變體,你們看看有沒有相似的;還有這本《大荒異物誌》,裏麵記載了很多特殊的獸皮材質,或許能幫你們確定卷軸的來曆。”
張吒和湯惠萍立刻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將古籍攤開,開始仔細翻閱。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藏書樓裏格外清晰,“嘩啦”“嘩啦”,像是時光在指尖流淌。那些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地寫著蠅頭小楷,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需要湊近了才能勉強辨認。偶爾還能聞到陳舊紙張散發的淡淡黴味,混合著空氣中的墨香,讓人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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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惠萍一邊翻書,一邊用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做著記錄。她的字跡娟秀工整,每遇到一個可能相關的知識點,就立刻摘抄下來,旁邊還畫著簡單的符號,方便後續整理。張吒則專注地對比著古籍上的文字和卷軸上的符號,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若有所思,手指在書頁上輕輕滑動,像是在尋找著某種隱藏的聯係。
將軍沒有進藏書樓,而是守在了閣門口。他背靠在一根朱紅色的柱子上,手中的長刀緊握,刀身反射出清冷的光。他的目光不時掃向四周,警惕地觀察著每一個進出天機閣的人,耳朵則捕捉著閣外的每一絲動靜——哪怕是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或是遠處傳來的鳥鳴,他都不會放過。血魔殿的人手段狠辣,行蹤詭秘,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來襲,他必須守好這第一道防線。
神秘老者和萬獸老人則帶著卷軸,去了四樓的“古族考”區域。這裏存放的都是關於古代少數民族和消失古族的記載,書架上的書籍更加古老,有些甚至連封皮都沒有了,隻能從裝訂方式上判斷年代。
神秘老者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名為《靈幻古族秘史》的古籍,小心翼翼地翻開。這本書的紙張已經薄如蟬翼,稍微用力就可能碎裂。他一邊翻看,一邊對著卷軸上的圖案進行比對,嘴裏還喃喃自語:“你看這裏,靈幻古族的圖騰是一隻展翅的玄鳥,而卷軸上這個圖案,雖然線條更複雜,但翅膀的輪廓和玄鳥極為相似。還有這儀式的布局,古籍上記載靈幻古族舉行儀式時,會在場地中央擺放三根石柱,而卷軸上畫的雖然是五根,但排列方式卻如出一轍。”
萬獸老人湊過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像。我當年在西漠遺跡見到的文字,石壁上也刻著類似玄鳥的圖案,隻是當時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若這卷軸真與靈幻古族有關,那血魔殿的傳承就不簡單了。”
“靈幻古族可是個神秘的種族。”神秘老者放下古籍,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傳說他們擅長各種神秘的儀式和功法,尤其是在力量的掌控上,有著獨樹一幟的方法。隻可惜,這個種族在一千多年前突然消失了,有人說他們是因為觸犯了天條,被天雷劈滅了;也有人說他們找到了一處世外桃源,從此隱居起來,不再過問世事。關於他們的記載,本來就少之又少,大部分還都是傳說,想要找到確切的線索,恐怕不容易。”
萬獸老人歎了口氣:“是啊,要是靈幻古族還在,說不定就能直接解開卷軸的秘密了。現在隻能靠這些零碎的記載拚湊,就像是在拚圖,卻少了最重要的幾塊,難啊。”
兩人一邊討論,一邊繼續翻閱其他古籍。神秘老者負責比對圖案和儀式記載,萬獸老人則專注於文字的解讀,偶爾遇到不確定的地方,就互相商量。時間在他們的討論和翻閱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被夜色取代,隻有藏書樓裏的油燈還在燃燒,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眾人都有些疲憊的時候,突然,湯惠萍驚喜地叫出聲來:“張兄!你們快來看!這本古籍上提到的儀式,和卷軸上的圖案太像了!”
她的聲音打破了藏書樓的寂靜,張吒、神秘老者和萬獸老人立刻圍了過來。就連守在門口的將軍,也聽到了動靜,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
湯惠萍指著手中的《靈幻古族儀式考》,激動地說道:“你們看這裏,古籍上記載,靈幻古族在舉行‘血月祭’時,會選擇一處坐北朝南的山穀,山穀中央必須有天然形成的石壇。儀式當天,需要等到血月升到中天,由族中的大祭司帶領眾人吟唱咒文,同時將三種特殊的祭品放在石壇上,以達到喚醒沉睡力量的目的。”
她一邊說,一邊指著卷軸上的一幅圖案:“你們看卷軸上畫的這個地方,是不是很像古籍中描述的山穀?還有這個圓形的石台,應該就是石壇。旁邊畫的三個人形,手裏分別拿著不同的東西,說不定就是記載中的三種祭品!”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卷軸上的圖案雖然線條簡單,但山穀的輪廓、石壇的位置,甚至連周圍的樹木分布,都與古籍中的描述驚人地相似。張吒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結合之前萬獸老人解讀出的文字,快速梳理著線索:“如果真是這樣,那血魔殿的這個神秘儀式,很可能就是仿照靈幻古族的‘血月祭’而來。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喚醒卷軸中提到的‘神秘力量’——說不定就是血魔殿的核心功法,或者是某種強大的武器。”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古籍中提到,儀式進行時,大祭司和眾人的精力都會集中在吟唱咒文和擺放祭品上,此時整個儀式場地的防禦會降到最低。如果血魔殿的儀式也是如此,那這便是他們的弱點所在!隻要我們能在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發動攻擊,就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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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眾人都興奮起來,壓抑了許久的氣氛終於變得輕鬆了一些。將軍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眼中閃過一絲戰意:“隻要能找到他們的儀式場地,確定時間,我們就能提前部署,給血魔殿一個教訓!”
然而,興奮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大家就意識到,還有兩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神秘老者歎了口氣,指了指卷軸上的空白處:“儀式的流程我們大概清楚了,但儀式的場地究竟在哪裏?靈幻古族消失了一千多年,他們舉行‘血月祭’的山穀,現在恐怕早就變了模樣,甚至可能已經被淹沒在曆史的塵埃裏了。血魔殿會選擇在原來的地方舉行儀式,還是另選新址?我們一無所知。”
萬獸老人也點了點頭,補充道:“還有時間。古籍中隻說‘血月當空’,但血月每個月都會出現一次,他們具體會選擇哪個月的血月?是月初、月中還是月末?這些細節不確定,我們就算知道了弱點,也無從下手。”
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現實澆滅。天機閣內的氣氛重新變得壓抑起來。張吒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心中暗暗焦急。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天空中掛著一輪彎彎的月牙,周圍的星星稀疏地閃爍著,像是在無聲地催促著他們。血魔殿的人隨時可能發動攻擊,他們卻還卡在最關鍵的一步,無法前進。
眾人圍坐在卷軸旁,陷入了沉思。湯惠萍手裏還拿著那本《靈幻古族儀式考》,手指無意識地在書頁上滑動,眉頭緊鎖;神秘老者則重新拿起卷軸,對著油燈的光仔細觀察,希望能找到新的線索;萬獸老人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西漠遺跡的每一個細節;將軍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格外凝重。
整個藏書樓裏靜悄悄的,隻有油燈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以及偶爾傳來的輕輕歎息聲。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他們不知道,血魔殿的人此刻是否已經開始準備儀式;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來解讀這卷軸的秘密。
窗外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吹得窗戶“吱呀”作響,像是在訴說著未知的危險。張吒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線索,徹底解讀卷軸,掌握血魔殿的弱點。為了江湖的安寧,為了那些被血魔殿傷害的人,他們絕不能失敗。
隻是,希望在哪裏?線索又藏在何方?一切仍是未知,而時間,卻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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