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絕境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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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殿高手的靴底碾過青石板的聲響,像重錘般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最前排的黑衣人已經舉起了染血的彎刀,刀刃上凝結的血珠順著刀身滑落,滴在地上濺起細小的血花。
張吒緊握長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感受到身邊湯惠萍急促的呼吸,也能看到將軍鎧甲上不斷滲血的傷口——
剛才為了掩護眾人,將軍的左肩被血魔殿弟子的鎖鏈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此刻血已經浸透了半邊甲胄,連揮刀的動作都慢了幾分。
神秘老者的靈力幾乎耗盡,指尖的法術光芒黯淡得像風中殘燭,他靠在牆邊,大口喘著氣,眼神卻依舊死死盯著逼近的敵人。
萬獸老人身邊的妖獸們也都露出了疲態,靈狐的後腿傷口不斷滲血,每走一步都微微顫抖,獵豹妖獸的脊背被砍了一刀,黑色的鬃毛黏在一起,卻還是齜著牙,對著敵人發出低沉的咆哮。
“看來今天,老夫要交代在這裏了。”神秘老者苦笑一聲,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隻是可惜,沒能親眼看到黑暗儀式被阻止。”
“別胡說!”張吒厲聲打斷他,目光掃過圍上來的敵人,心中卻也泛起一絲絕望。
護法站在人群後方,手中的黑色法杖頂端紅光閃爍,顯然在積蓄力量,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沉默的萬獸老人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猛地蹲下身子,不顧身上的傷口,顫抖著伸手入懷,在貼身的布袋裏摸索著,嘴裏還低聲念叨:“對了,還有它!說不定……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張吒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連逼近的血魔殿弟子都下意識放慢了腳步。湯惠萍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心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萬獸前輩,您有辦法?”
萬獸老人沒有抬頭,隻是加快了摸索的速度,片刻後,他從布袋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獸笛。
那笛子通體呈深紫色,上麵刻著細密的獸紋,笛身上還掛著一枚小小的銅鈴,一看就是精心煉製的法器。他將獸笛湊到唇邊,深吸一口氣,輕輕吹奏起來。
笛聲悠揚而奇特,既不像普通笛子那般清脆,也不像簫聲那般低沉,反而帶著一種空靈的韻律,仿佛來自遙遠的山林深處。
隨著笛聲響起,空氣中的靈力開始微微波動,地麵也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震動,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從地下蘇醒。
眾人屏住呼吸,緊盯著萬獸老人的袖口。隻見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從他的袖口中鑽了出來,光芒散去後,一隻巴掌大小的妖獸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妖獸形似狐狸,卻長著九條毛茸茸的尾巴,每條尾巴末端都閃爍著淡金色的符文,周身縈繞著一層若有似無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它的真實模樣——正是萬獸老人耗費數十年心血馴服的稀有妖獸,幽影狐。
幽影狐的眼睛像兩顆黑色的琉璃珠,靈動地轉了一圈,似乎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它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微微皺了皺鼻子,然後跳到萬獸老人的膝蓋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萬獸老人俯下身,湊到幽影狐耳邊,用隻有它們能聽懂的獸語輕聲說了幾句。
幽影狐的耳朵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它抬頭看了看萬獸老人,又看了看圍上來的血魔殿弟子,然後輕輕一躍,身體瞬間融入周圍的陰影中,隻留下一縷淡淡的靈力波動,若不仔細感知,根本無法察覺。
“它……它消失了?”將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征戰多年,見過無數妖獸,卻從未見過如此擅長隱匿的品種。
萬獸老人收起獸笛,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神色:“幽影狐最擅長隱匿氣息和探查地形,它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找到附近所有的通道和隱蔽之處。希望它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就傳來了血魔殿弟子的怒喝聲:“他們在那裏!別讓他們跑了!”顯然,護法已經不耐煩,下令發起總攻。
“快!準備戰鬥!”張吒大喝一聲,將湯惠萍護在身後,長劍直指前方。
將軍也握緊長刀,準備殊死一搏。就在這時,一道幽藍色的光芒突然從街角的陰影中閃了出來,幽影狐回來了!
它快速跑到萬獸老人身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然後朝著街道深處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跑去,跑幾步就回頭看一眼,像是在催促他們跟上。
萬獸老人大喜過望,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快!跟我來!幽影狐找到了一條通道!”
眾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跟在萬獸老人身後。張吒斷後,時不時回頭揮劍逼退追上來的血魔殿弟子。
幽影狐在前方快速穿梭,它的身形靈活,總能巧妙地避開巡邏的血魔殿隊伍——
有一次,一隊血魔殿弟子就在他們前方十米處走過,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異常,因為幽影狐周身的霧氣能掩蓋住他們的氣息,讓他們像融入了空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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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兩條狹窄的小巷,幽影狐停在了一堵看似普通的石牆前。
那石牆高三米有餘,表麵布滿了青苔,看起來和周圍的牆壁沒什麽兩樣。
萬獸老人走上前,伸手在石牆上摸索了幾下,然後用力一推。
隻聽“嘎吱”一聲輕響,石牆竟然緩緩向內移動,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
通道口隱藏在石牆的凹陷處,上麵還覆蓋著一層與牆壁顏色相近的藤蔓,如果不是幽影狐帶路,就算他們路過一百次,也絕不會發現這裏。
“好隱蔽的通道!”湯惠萍驚歎道,她探頭朝通道內看了一眼,裏麵黑漆漆的,隻能隱約看到前方延伸的輪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別耽誤時間,快進去!”張吒催促道,他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血魔殿的追兵已經快追上來了。
他率先走進通道,手中的長劍橫在身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通道內的牆壁上鑲嵌著一些發光的礦石,發出微弱的幽綠色光芒,勉強能照亮前方的路。
湯惠萍緊跟在他身後,右手握劍,左手緊緊抓著張吒的衣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通道內的寂靜太過壓抑,隻能聽到眾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未知的恐懼上。
將軍和神秘老者也相繼走進通道,萬獸老人最後一個進來,他輕輕一推,石牆便重新合上,將外麵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隔絕在外。
通道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隻有牆壁上的礦石發出的幽光,映照著每個人疲憊而警惕的臉龐。
“呼……總算是暫時安全了。”將軍鬆了口氣,靠在牆壁上,伸手按住流血的肩膀,眉頭皺成一團。
剛才的戰鬥讓他消耗巨大,此刻傷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幾乎讓他無法站立。
神秘老者從懷中掏出一瓶療傷藥,遞給將軍:“先敷上吧,雖然不能徹底止血,但能緩解一下疼痛。”將軍接過藥,感激地點了點頭,立刻打開瓶蓋,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張吒沒有放鬆警惕,他沿著通道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通道雖然狹窄,但路麵還算平坦,似乎是人工修建的。
牆壁上的礦石每隔幾步就有一塊,像是特意布置的照明設施。“這條通道看起來不像是臨時挖掘的,倒像是早就存在的。”
他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青峰鎮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鎮,為什麽會有這樣一條隱蔽的通道?”
湯惠萍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說不定,這條通道和血魔殿有關。
你看,牆壁上的礦石發出的光芒,和血魔殿弟子武器上的黑氣有些相似,都是幽綠色的。”
張吒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他繼續往前走,通道蜿蜒曲折,像是一條蟄伏在地下的蛇。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石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石門高約五米,寬三米有餘,通體由黑色的岩石打造,表麵刻滿了奇異的符文和圖案。
符文呈暗紅色,像是用鮮血勾勒而成,圖案則是一些扭曲的怪物形象,張牙舞爪,看起來十分詭異。
石門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獸頭浮雕,獸頭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眼睛是兩顆暗紅色的寶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這石門……好詭異。”湯惠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她能感受到石門上散發著一股古老而邪惡的氣息,讓她渾身發冷。
張吒走上前,伸手觸摸石門。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像是觸摸到了萬年寒冰。
他仔細觀察著石門上的符文,那些符文扭曲難懂,既不像他見過的任何一種修真界符文,也不像凡間的文字,每一個符號都像是活的一樣,在幽光的映照下,仿佛在緩緩蠕動。
“怎麽樣,能打開嗎?”湯惠萍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她能看到張吒眉頭緊鎖,顯然也對這些符文束手無策。
張吒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這些符文太複雜了,我從未見過。它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像是一個完整的陣法,想要打開石門,恐怕需要特殊的方法。”
將軍走上前,雙手按在石門上,用力推了推。石門紋絲未動,反而因為他的用力,石門上的符文閃爍了一下,散發出一股更加強烈的邪氣。將軍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石門上傳來,將他震得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好強的力量!”將軍驚道,揉了揉發麻的手掌,“這石門不僅堅固,還布下了防禦陣法,強行打開根本不可能。”
神秘老者也走上前,他閉上雙眼,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石門上的符文。
他的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靈力,試圖感知符文的力量波動。
過了片刻,他睜開眼睛,臉色凝重地說道:“這些符文蘊含著強大的邪氣,應該是血魔殿的陣法。這個陣法的作用不僅僅是防禦,還能感應到靠近的生靈,一旦有人強行破解,就會觸發陣法,發出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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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辦?”湯惠萍焦急地問道,“我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裏吧?外麵的血魔殿弟子遲早會找到這裏。”
萬獸老人指揮著幽影狐在石門周圍探查,幽影狐跳到石門上方,用爪子輕輕扒拉著石壁,又跑到石門下方,嗅了嗅地麵,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它回到萬獸老人身邊,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腿,顯然也沒能找到打開石門的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通道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將軍的傷口還在流血,臉色越來越蒼白;神秘老者的靈力沒有恢複,連站都有些不穩;湯惠萍的手心全是汗水,緊緊握著劍,眼神中充滿了焦慮。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石牆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是血魔殿弟子的呼喊聲:“他們在這裏!快追!”
“不好!他們找到通道了!”張吒心中一緊,回頭看向通道入口的方向,能隱約看到遠處傳來的火光。
他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一旦血魔殿弟子追上來,他們就會被堵在這狹窄的通道裏,插翅難飛。
汗水從張吒的額頭滑落,滴在石門上,發出“滴答”的清脆聲響。
他再次看向石門上的符文,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記憶中尋找任何與這些符文相關的線索。
他想起了之前在血魔殿據點看到的壁畫,想起了從俘虜口中得到的情報,甚至想起了神秘老者曾經提到過的血魔殿陣法,可無論怎麽想,都找不到與這些符文匹配的信息。
湯惠萍在石門周圍焦急地踱步,她的目光掃過石門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一絲破綻。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石門下方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凹槽的形狀十分奇特,像是一朵綻放的蓮花,與周圍扭曲的符文格格不入,顯然不是陣法的一部分。
她心中一動,急忙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那個凹槽。凹槽的邊緣十分光滑,顯然經常被觸摸,凹槽內部刻著一個小小的血魔殿標誌,與之前她繳獲的那枚令牌上的標誌一模一樣。
“張吒!你快來看!”湯惠萍激動地喊道,聲音都有些顫抖,“這裏有個凹槽,說不定和打開石門有關!”
張吒聞言,立刻跑了過來,蹲在她身邊。他仔細觀察著那個蓮花形的凹槽,眉頭緊鎖:“這個凹槽……看起來像是一個鑰匙孔,可我們去哪裏找鑰匙?”
將軍和神秘老者也圍了過來,看到凹槽後,將軍皺著眉說道:“血魔殿的機關向來複雜,這個凹槽說不定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能觸發。可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裏,根本沒辦法去找……”
“等等!”湯惠萍突然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麽,“我記得!在之前的戰鬥中,我從那個血魔殿護法身上繳獲過一塊令牌!那塊令牌的形狀,好像和這個凹槽有些相似!”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眼中充滿了期待。張吒急忙說道:“快!快拿出來看看!”
湯惠萍立刻伸手入懷,在儲物袋裏翻找起來。她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儲物袋裏的東西被她翻得亂七八糟,卻始終沒找到那枚令牌。“怎麽回事?明明放在這裏的……”她焦急地喃喃自語,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血魔殿弟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能聽到他們在通道內的呼喊聲:“前麵有石門!他們肯定在那裏!”
“找到了!”就在這時,湯惠萍終於從儲物袋的最底層摸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那令牌呈蓮花形,與石門下方的凹槽完美契合,令牌表麵刻著血魔殿的標誌,邊緣還鑲嵌著一圈暗紅色的寶石,與石門上的獸頭浮雕顏睛顏色一致。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著令牌,緩緩將它插入凹槽中。當令牌完全插入的那一刻,石門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獸被喚醒。眾人緊張地盯著石門,隻見石門上的符文開始閃爍,暗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獸頭浮雕的眼睛也變得更加耀眼。
“轟隆隆——”
石門緩緩向內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黴味和血腥氣。眾人心中一喜,以為終於可以逃出去了,可當石門完全打開後,他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石門後麵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出口,而是一個巨大的密室。密室高約十米,麵積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裏麵彌漫著淡淡的白色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各種尖銳的機關——牆壁上伸出的長矛、地麵上凸起的尖刺、天花板上懸掛的鎖鏈,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陷阱,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更可怕的是,密室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些詭異的祭品,地麵上畫著一個巨大的血色陣法,陣法中還殘留著誕淡的邪氣,顯然不久前有人在這裏舉行過儀式。
“這……這是什麽地方?”湯惠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她能感受到密室中彌漫的邪氣,比之前在通道中感受到的還要強烈,讓她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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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握緊長劍,警惕地看著密室中的機關,眉頭皺得更緊:“這裏應該是血魔殿的秘密據點,這個密室……恐怕是他們用來修煉邪功或者舉行儀式的地方。”
就在這時,通道內傳來了血魔殿弟子的聲音:“石門開了!他們在裏麵!快進去!”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血魔殿弟子已經衝到了通道口,為首的正是那個臉上帶疤的護法。他看到密室中的眾人,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沒想到吧?這條通道通往的,是我們血魔殿的密室!你們就算打開了石門,也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張吒等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身後是窮追不舍的血魔殿弟子,身前是布滿機關的密室,稍有不慎就會觸發致命陷阱。將軍的傷口還在流血,神秘老者的靈力尚未恢複,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應對密室中的機關。
護法帶領著血魔殿弟子一步步逼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得意:“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怎麽從這裏逃出去!要麽死在機關下,要麽死在我的法杖下,選一個吧!”
張吒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同伴,沉聲道:“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必須闖過去!惠萍,你和我一起探路,注意躲避機關;將軍,你負責斷後,阻止他們靠近;神秘前輩,你盡量恢複靈力,準備應對突發狀況;萬獸前輩,你指揮幽影狐,探查陷阱的觸發機製。”
眾人點了點頭,雖然心中充滿了恐懼,但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做好了闖過密室的準備。
霧氣中的機關閃爍著寒光,像是在等待著獵物的到來,血魔殿弟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死神的陰影再次籠罩在他們心頭。
通道盡頭的石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血魔殿的追兵隨時可能發現他們,主角們能否安全通過密室,擺脫血魔殿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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