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石門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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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如濃稠的牛乳,在密室中緩緩流淌,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帶著鐵鏽味的潮濕空氣,嗆得人喉嚨發緊。
張吒捂著胸口的傷口,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密室——那裏的地麵鋪著青黑色的石板,石板縫隙中滲出暗紅色的液體,不知是積年的血跡還是機關運作的機油。
他的靴底踩在石板上,發出“咯吱”的輕響,在寂靜的密室中顯得格外刺耳。
湯惠萍、將軍、神秘老者和萬獸老人緊隨其後,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致。
將軍的左肩傷口還在滲血,染血的甲胄邊緣已經結痂,每走一步,鎧甲摩擦傷口,都讓他額角滲出冷汗,但他依舊挺直脊背,手中的長刀握得更緊,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
神秘老者的道袍下擺被劃開了幾道口子,露出裏麵沾著泥土的長褲,他的靈力幾乎耗盡,隻能靠手中的木杖支撐著身體,可那雙眼睛卻依舊銳利,像鷹隼般捕捉著密室中的每一絲異動。
萬獸老人身邊的幽影狐毛發倒豎,九條尾巴微微顫抖,顯然對密室中的邪氣十分敏感。
它緊貼著萬獸老人的腳踝,時不時發出細微的嗚咽聲,提醒著眾人周圍的危險。
“小心腳下。”
張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目光落在地麵的石板上——那些石板大小不一,有些表麵光滑,有些則布滿了細小的刻痕,更詭異的是,部分石板邊緣泛著淡淡的青光,像是被某種靈力滋養過。
話音剛落,將軍腳下一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了一步。
他的右腳正好踩向一塊泛著青光的石板,就在鞋底即將接觸石板的瞬間,湯惠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往後拽了一把。
“嗤啦——”
幾乎是同時,那塊青光石板突然向下凹陷,地麵瞬間彈出一排鋒利的鐵刺,鐵刺上還沾著幹涸的血跡,閃爍著森冷的寒光。若是再慢半秒,將軍的整條腿恐怕都會被刺穿。
“多謝。”
將軍喘著粗氣,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的石板上,瞬間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他感激地看了湯惠萍一眼,握緊長刀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湯惠萍搖了搖頭,剛想說話,身後突然傳來石門被推開的巨響,緊接著是血魔殿弟子的怒吼聲:“他們在裏麵!別讓他們跑了!”
眾人心中一緊,回頭望去,隻見通道口已經出現了血魔殿弟子的身影,為首的正是那個臉上帶疤的護法。他手中的黑色法杖頂端紅光閃爍,顯然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不能慌,先找到通過密室的方法。”
張吒的聲音依舊沉穩,盡管他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口,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須冷靜,否則所有人都會葬身在這裏。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之前從血魔殿俘虜口中得到的情報,以及在據點中看到的壁畫,“我記得血魔殿的機關通常與令牌相關,之前的石門是用令牌打開的,這密室的機關,說不定也需要特殊的令牌才能破解。”
湯惠萍聞言,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對了!在之前和那個護法戰鬥時,我從他身上繳獲過一塊黑色的令牌!當時覺得奇怪,就隨手放進了儲物袋,說不定……”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急忙伸手入懷,在儲物袋裏翻找起來。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手上,連幽影狐都停下了嗚咽,抬頭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期待。
儲物袋裏的東西很雜,有療傷藥、幹糧、符紙,還有一些從敵人身上繳獲的零碎物品。
湯惠萍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她翻得越來越快,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怎麽回事?明明放在這裏的……”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血魔殿弟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能聽到他們在通道內的呼喊聲:“快!別讓他們跑了!護法說了,誰能拿下張吒,賞黃金千兩!”
“找到了!”就在這時,湯惠萍終於從儲物袋的最底層摸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
那令牌通體漆黑,比之前打開石門的令牌略小一些,表麵刻著更加複雜的符文,符文的縫隙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跡,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
她快步走到密室中央的一塊石碑前——那石碑高約兩米,表麵同樣刻滿了符文,正中央有一個與令牌形狀完全契合的凹槽。湯惠萍深吸一口氣,將令牌緩緩插入凹槽中。
“嗡——”
令牌剛一插入,石碑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像是沉睡千年的巨獸被喚醒。
緊接著,密室中的霧氣開始劇烈翻滾,牆壁上的火把突然“噗”地一聲點燃,橙紅色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密室,也照亮了那些隱藏在霧氣中的機關。
眾人這才看清,密室的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箭孔,地麵上除了泛著青光的石板,還有一些看似普通的地磚,一旦踩錯,就會觸發陷阱。
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的鐵球,鐵球上布滿了尖刺,隻要有生靈靠近,就會立刻落下,將人砸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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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麻煩大了。”
將軍皺著眉頭,他的左肩傷口因為剛才的踉蹌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手臂流到刀柄上,讓他握刀的手有些打滑,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就算有令牌,想要通過這密室,也絕非易事。”
神秘老者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密室中的機關布局。
他的目光掃過牆壁上的箭孔、地麵上的石板、天花板上的鐵球,以及石碑上閃爍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詞:“這些機關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含陣法。
你看,箭孔的排列與天上的星辰對應,石板的青光與石碑的符文相連,鐵球的懸掛高度也與地麵的陷阱相呼應……這是血魔殿的‘九宮絕殺陣’,一旦觸發,九死一生。”
萬獸老人指揮著幽影狐在密室中探查,幽影狐的身形靈活,在石板之間跳躍,時不時用爪子觸碰一下地麵,試圖找到機關的規律。
它跳到一塊泛著紅光的石板上,石板突然向下凹陷,天花板上的一個鐵球瞬間落下,“轟”的一聲砸在地麵上,將石板砸得粉碎。幽影狐嚇得瞬間躲到萬獸老人身後,九條尾巴緊緊蜷縮在一起,再也不敢輕易亂動。
張吒站在密室入口,目光在密室中快速掃視,大腦飛速運轉。他的目光落在地麵的石板上,發現那些泛著青光的石板似乎有著某種排列規律——
它們沿著密室的邊緣,形成了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往密室另一端的出口。而那些泛著紅光的石板,則散布在青光石板之間,像是一個個陷阱,等待著獵物上鉤。
“大家注意,按照泛著青光的石板走,千萬別踩錯。”
張吒低聲說道,同時示意眾人跟上。他率先邁出腳步,踩在一塊青光石板上,石板微微震動了一下,卻沒有觸發任何機關。
他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錯石板。
湯惠萍緊跟在張吒身後,她的手心全是汗水,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眼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將軍和神秘老者走在中間,萬獸老人斷後,指揮著幽影狐在周圍探查,提醒眾人避開隱藏的陷阱。
密室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以及遠處血魔殿弟子的呼喊聲。
他們沿著青光石板的路線,緩慢而謹慎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突然,將軍因為傷口的疼痛,腳步有些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旁邊傾斜,右腳眼看就要踩上一塊泛著紅光的石板。
湯惠萍眼疾手快,再次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拽回青光石板上。
“將軍,你小心點。”湯惠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她能看到將軍臉上的痛苦神色,也能看到他手臂上不斷滲出的鮮血。
將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瓶療傷藥,倒出幾粒藥丸塞進嘴裏。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傷口的疼痛緩解了不少。“沒事,我能堅持。”他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血魔殿弟子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前麵就是密室,他們肯定在裏麵!大家小心機關!”
“加快速度,他們要追上來了!”張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他回頭看了一眼通道口,已經能看到血魔殿弟子的身影。他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通過密室。
眾人加快了腳步,但依舊不敢有絲毫大意。
然而,當他們走到密室中央時,卻發現前方的青光石板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泛著紅光的石板,以及一些看似普通的灰色石板,排列得雜亂無章,根本找不到任何規律。
“這該怎麽辦?”萬獸老人皺著眉頭,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指揮幽影狐探查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前進的路線。
幽影狐蹲在他的腳邊,九條尾巴耷拉著,顯然也無能為力。
神秘老者閉上雙眼,雙手在身前舞動,口中念念有詞。
他的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靈力,試圖感知周圍的靈力波動。
過了片刻,他睜開眼睛,臉色凝重地說道:“我感覺到前方有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就在密室的正中央,應該是機關的核心所在。隻要破壞了核心,所有的機關或許都會停止運轉。”
張吒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密室中央的石碑——那石碑在令牌插入後,表麵的符文開始閃爍,散發著越來越強烈的靈力波動。
“好,我們朝石碑方向前進。但大家一定要小心,這可能是個陷阱。”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朝著石碑走去。
周圍的機關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開始蠢蠢欲動——牆壁上的箭孔突然射出一排羽箭,羽箭上帶著黑色的毒液,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地麵上的灰色石板突然向上凸起,露出下麵鋒利的鐵刺;天花板上的鐵球也開始微微晃動,隨時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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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張吒大喊一聲,揮舞著長劍,將射向湯惠萍的羽箭擋開。
湯惠萍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長劍快速揮舞,形成一道劍網,將周圍的羽箭一一擊落。
將軍揮舞著長刀,砍斷了幾根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鎖鏈,避免了被鎖鏈纏繞的危險。神秘老者則施展出最後的靈力,在眾人周圍布下一道薄薄的結界,勉強擋住了一些羽箭和暗器。
萬獸老人指揮著幽影狐,讓它吸引機關的注意力。
幽影狐雖然害怕,但還是聽話地跳到一塊紅光石板上,石板瞬間觸發,天花板上的一個鐵球落下,幽影狐卻靈活地躲了過去,鐵球砸在地麵上,將石板砸得粉碎。
趁著這個機會,眾人快速向前移動,朝著石碑靠近。
將軍在躲避暗器時,不小心被一支羽箭劃傷了手臂,羽箭上的毒液瞬間侵入體內,讓他的手臂變得麻木。
“將軍!”
湯惠萍喊道,心中一緊,想要上前幫他處理傷口,卻被張吒攔住了。
“別管他,繼續前進!”張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現在不是關心傷口的時候,一旦停下,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將軍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將手臂上被毒液浸染的皮肉割掉,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他簡單地用布條包紮了一下,繼續向前走,眼神中的堅定絲毫未減。
終於,他們靠近了石碑。石碑的頂端懸浮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通體呈暗紅色,表麵刻著與令牌相同的符文,散發著強烈的靈力波動。顯然,這就是機關的核心。
張吒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長劍,將全身剩餘的靈力都注入劍中。劍身上瞬間縈繞起淡淡的青色光芒,他大喝一聲,朝著水晶球砍去。
“當——”
長劍與水晶球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水晶球上傳來,將張吒震得後退了幾步,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從嘴角溢出。
“這水晶球有強大的防禦,我們一起攻擊!”張吒擦去嘴角的血跡,大聲喊道。
眾人紛紛點頭,將軍揮舞著長刀,朝著水晶球砍去;神秘老者施展出最後的靈力,發出一道金色的法術光芒;湯惠萍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刺向水晶球;萬獸老人則指揮著幽影狐,讓它跳到石碑上,用爪子攻擊水晶球。
一時間,光芒閃爍,法術的轟鳴聲在密室中回蕩。水晶球表麵的符文開始劇烈閃爍,顯然已經承受不住眾人的合力攻擊。
“哢嚓——”
隨著一聲脆響,水晶球表麵出現了一道裂痕。緊接著,裂痕越來越多,最後“轟”的一聲,水晶球徹底破碎,化作漫天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水晶球的破碎,密室中的機關瞬間停止了運轉——
牆壁上的箭孔不再射出羽箭,地麵上的石板恢複了平整,天花板上的鐵球也停止了晃動。眾人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太久,身後傳來了血魔殿弟子的呼喊聲:“機關停了!快進去!別讓他們跑了!”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護法帶領著血魔殿弟子已經衝進了密室,他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快走,前麵有出口!”張吒喊道,眾人順著密室另一端的通道快速跑去。
然而,當他們跑到通道盡頭時,卻發現出口被一道淡紫色的能量屏障擋住了。
那能量屏障呈半透明狀,表麵閃爍著淡淡的符文,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張吒伸手觸摸屏障,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彈了回來,手心傳來一陣灼燒般的疼痛。
“這又是怎麽回事?”湯惠萍焦急地說道,她能聽到身後血魔殿弟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充滿了絕望。
張吒仔細觀察著能量屏障,試圖找到破解之法。他發現,屏障表麵的符文與之前石碑上的符文有些相似,但更加複雜,顯然是用更強大的靈力布置而成。
神秘老者也湊了過來,雙手在屏障上輕輕撫摸,試圖感知符文的力量波動,但他的靈力已經耗盡,根本無法撼動屏障分毫。
萬獸老人指揮著幽影狐,讓它試圖穿過屏障,但幽影狐剛一靠近,就被屏障彈了回來,九條尾巴上的毛發都被燒焦了幾根。
此時,血魔殿弟子已經追到了通道口,護法手中的黑色法杖頂端紅光閃爍,一道黑色的光芒朝著他們射來。
張吒急忙揮舞長劍,將光芒擋開,卻被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後退了幾步。
“哈哈哈!你們跑不掉了!”
護法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這能量屏障是用我血魔殿的核心靈力布置而成,除非有血魔殿的聖物,否則根本無法打開!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眾人陷入了絕境——身前是無法打開的能量屏障,身後是窮追不舍的血魔殿弟子,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將軍握緊長刀,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等與他們拚了!”
神秘老者也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紙,雖然靈力耗盡,但他依舊想要拚盡全力。
湯惠萍握緊手中的長劍,看向張吒,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卻也帶著堅定:“張吒,不管怎麽樣,我都和你在一起。”
張吒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放棄的時候,就算隻有一線希望,他也要抓住。
他再次看向能量屏障,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到破解之法。
石門雖開,但密室機關重重,出口又被能量屏障擋住,身後還有血魔殿追兵,主角們能否安全通過密室,擺脫血魔殿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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