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全力突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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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樓深處的空氣像浸了血的鐵,又冷又沉。
張吒立在石階盡頭,望著前方層層疊疊的防禦工事,指節因為攥緊長劍而泛白。
那長劍是他從邊境戰場帶回來的舊物,劍鞘上還留著當年抵禦蠻族時的凹痕,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劍刃隱隱透出一點寒芒,像他眼底的光。
他轉過身,身後的眾人或坐或站,臉上都帶著鏖戰過後的疲憊——
將軍的甲胄崩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護心鏡的邊緣往下淌,在石板上積成小小的血窪;
湯惠萍靠在牆角,右手緊緊按著左腿,褲管早已被血浸透,每動一下,眉頭就會不自覺地皺起;
神秘老者盤膝而坐,指尖懸著一縷微弱的靈力光絲,那是他剛才為妖獸療傷時剩下的,此刻正一點點黯淡下去;
萬獸老人蹲在黑豹身邊,粗糙的手掌撫摸著黑豹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豹低低地嗚咽著,卻還是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腕。
“大家撐住。”
張吒的聲音不高,卻像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水麵,讓所有人都抬起了頭,“我們已經衝破兩道防線,剩下的,不是銅牆鐵壁,是血魔殿最後的底氣。隻要找到破綻,就能衝到橋邊。”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落在將軍身上:“將軍,你傷勢如何?接下來的衝鋒,需要你在前頭開路。”
將軍猛地站起身,甲胄碰撞發出“哐當”一聲響,他左手按住流血的傷口,右手舉起那柄玄鐵長刀,刀身在光線下劃過一道冷硬的弧線:“張兄弟放心!當年在雁門關,我被三支羽箭釘在城牆上都沒退過一步,這點傷,算個屁!”
他說這話時,傷口的劇痛讓他額角滲出冷汗,但眼神裏的決然卻像燒紅的鐵,燙得人不敢直視。
湯惠萍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她的左腿微微顫抖,每一次受力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還是勉強笑了笑:“我和前輩在後方施法掩護。隻是左腿傷了,結印的速度會慢些,法術的範圍和威力……可能要打折扣。”
她說著,下意識地動了動左手手指,指尖還殘留著剛才施展冰錐術時的寒意,那寒意順著血管往上爬,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神秘老者終於睜開眼,他的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些,嘴唇也有些幹裂,但聲音依舊沉穩:“我會幫你補全法術缺口。隻是我剛才為了逼退那波血魔衛,消耗了近七成靈力,最多隻能支撐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若還沒衝出去,我的法術就得斷檔。”
萬獸老人站起身,拍了拍張吒的肩膀,他的手掌布滿老繭,力道卻很穩:“我讓妖獸從側麵襲擾,黑豹速度快,負責衝散他們的陣型;熊羆皮糙肉厚,去撞他們的防禦陣眼。隻是妖獸們剛才拚得太狠,黑豹折了三隻,熊羆也傷了兩頭,剩下的,體力最多還能撐兩波衝鋒。”
張吒低頭沉思片刻,指尖在劍鞘上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聲響。
這是他思考戰術時的習慣,當年在軍營裏,他就是這樣敲著桌案,製定出夜襲蠻族糧草營的計劃。
此刻,他的腦海裏像有一張無形的地圖,將防線的布局、敵人的弱點、眾人的能力一一鋪開,慢慢拚湊出一條突圍的路徑。
“好,就按這個來。”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銳利如鷹,“將軍,你帶三名身手好的兄弟,從正麵強攻,目標是撕開一道半丈寬的口子,不用貪功,隻要能穩住陣腳就行。
我跟在你身後,盯著防線的核心——血魔殿的陣眼肯定有人指揮,我去斬了那個指揮的,他們的防線自然會亂。”
他轉頭看向湯惠萍和神秘老者:“湯姑娘,你的冰係法術擅長控場,等將軍撕開口子,你就用冰錐打他們的弓箭手和法師,別讓他們輕易放技能;前輩,你的火係法術威力大,等敵人陣型亂了,就用火雲燒他們的後隊,斷他們的支援。記住,法術要精準,別浪費靈力。”
最後,他看向萬獸老人:“萬獸前輩,你讓黑豹先上,等黑豹衝亂他們的前隊,熊羆再去撞陣眼。時機要掐準,別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撤,保存妖獸的體力要緊。”
眾人紛紛點頭,將軍將長刀扛在肩上,對著身邊的三個兄弟喊道:“跟我走!等會兒衝的時候,別回頭,隻管往前砍!”
那三個兄弟都是將軍從軍營裏帶出來的老兵,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此刻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湯惠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兩粒褐色的藥丸,一粒塞進嘴裏,一粒遞給神秘老者:“這是我師傅留下的凝神丹,能暫時穩住靈力,減少消耗。前輩,你先吃了。”
神秘老者接過藥丸,沒有多說,直接吞了下去,片刻後,他的臉色似乎好了些,指尖的靈力光絲也亮了幾分。
萬獸老人走到妖獸群前,口中發出一串奇怪的嘯聲,像是山林裏的狼嚎,又像是虎嘯。
黑豹們紛紛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的光芒,受傷的熊羆也晃了晃腦袋,慢慢站起身,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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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雖然疲憊,但在萬獸老人的指揮下,依舊保持著戰鬥的姿態。
張吒握緊長劍,將劍鞘扔在一旁,劍刃出鞘的瞬間,發出“嗡”的一聲輕鳴,像是在回應他的戰意。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血腥氣嗆得他喉嚨發緊,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
“出發!”
一聲令下,眾人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塔樓後方的防線衝去。
將軍一馬當先,玄鐵長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風,刀風呼嘯,將迎麵而來的兩名血魔衛直接劈成了兩半。
鮮血濺在他的甲胄上,順著甲片的縫隙往下淌,他卻像是沒看見一樣,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衝。“擋我者死!”他的吼聲如同洪鍾,震得周圍的血魔衛耳膜發疼。
緊隨其後的三個老兵也不含糊,他們手中的長槍如龍出海,每一次刺出,都能精準地刺穿血魔衛的咽喉。
其中一個老兵的胳膊被血魔衛的刀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但他隻是咬了咬牙,用布條隨便纏了兩下,又繼續往前衝。
張吒跟在將軍身後,目光如炬,在混亂的戰場上掃來掃去。
他的長劍並不輕易出鞘,隻是偶爾在血魔衛偷襲將軍時,才會閃電般刺出,將敵人逼退。
他在等,等那個指揮防線的人出現——血魔殿的防線布置得很有章法,前隊是重甲衛,中間是法師,後隊是弓箭手,彼此配合默契,顯然是有人在統一指揮。
湯惠萍和神秘老者在後方找了個地勢較高的石台,開始施展法術。
湯惠萍的左腿不能彎曲,隻能單膝跪地,她的右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冰之靈,凝之形,破敵陣,碎頑石——冰封千裏!”
隨著她的咒語,空氣中的水汽迅速凝結,形成一道道鋒利的冰錐,朝著血魔殿的法師群射去。
冰錐呼嘯而過,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了,發出“哢哢”的聲響。
一名血魔法師來不及躲避,被冰錐直接刺穿了胸膛,他慘叫一聲,身體瞬間被凍成了冰雕,隨後“砰”的一聲碎裂開來,散落一地冰碴。
其他法師見狀,連忙撐起法術護盾,但湯惠萍的冰錐接二連三,護盾很快就布滿了裂紋。
神秘老者站在湯惠萍身邊,雙手向上舉起,掌心湧出一團熾熱的火雲。
火雲越燒越旺,顏色從紅色變成了橘黃色,最後變成了刺眼的白色,散發出的熱浪讓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了好幾度。
“烈焰焚天!”他大喝一聲,火雲如同一隻巨大的火鳥,朝著血魔殿的後隊席卷而去。
弓箭手們被火雲燒得慘叫連連,有的人衣服瞬間起火,在地上打滾求饒;
有的人被熱浪灼傷了皮膚,疼得扔掉了弓箭。一時間,血魔殿的弓箭手群亂作一團,再也無法對前方的眾人造成威脅。
萬獸老人站在石台邊緣,口中的嘯聲越來越急促。
黑豹們如同黑色的閃電,從側麵衝入敵陣,它們的速度極快,血魔衛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鋒利的爪子抓傷了喉嚨。
一隻黑豹盯上了一名血魔小隊長,它猛地一躍,撲到小隊長的背上,用牙齒咬住了他的脖子,小隊長掙紮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熊羆們則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防線的陣眼撞去。
陣眼處有三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刻著詭異的符文,正散發著淡淡的黑氣,支撐著整個防線的法術護盾。
一頭熊羆低吼一聲,用盡全力撞向石柱,石柱搖晃了一下,符文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另兩頭熊羆也跟著撞了上去,“哢嚓”一聲,一根石柱終於斷裂,法術護盾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就是現在!”張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終於看到了那個指揮的人——
在防線的中央,有一個身著黑袍的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骷髏麵具,手中拿著一根黑色的法杖,正在對著血魔衛們大喊大叫,調整著防線的陣型。
顯然,他就是這道防線的指揮官。
張吒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朝著黑袍人衝去。一路上,幾名血魔衛試圖阻攔他,卻被他的長劍一一擊退。
長劍劃過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響,每一次出劍都帶著淩厲的劍氣,血魔衛們根本無法靠近。
但黑袍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張吒的動向,對著身邊的幾名血魔高手喊道:“攔住他!別讓他過來!”
那幾名高手都是血魔殿的核心弟子,實力不俗,他們立刻圍了上來,手中的武器朝著張吒劈去。
張吒被迫停下腳步,與幾名高手展開激戰。
一名高手揮舞著大刀,朝著他的腦袋砍來,張吒側身躲避,同時長劍刺出,刺穿了高手的肩膀。
高手慘叫一聲,卻不肯後退,反而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張吒的劍刃,試圖將劍奪過來。
另一名高手趁機從背後偷襲,張吒隻好鬆開長劍,一個後空翻躲開攻擊,落在了不遠處的石板上。
沒有了長劍,張吒的處境頓時變得危險起來。
幾名高手見狀,紛紛圍了上來,武器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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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憑借著靈活的身法,不斷躲避著攻擊,但身上還是被劃開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絲毫退縮,他知道,隻要殺了黑袍人,防線就會崩潰,他們就能衝過去。
將軍看到張吒陷入困境,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刀猛地一揮,將麵前的兩名血魔衛逼退,然後朝著張吒的方向殺去。
“張兄弟,我來助你!”
他的聲音如同洪鍾,響徹整個戰場。他的甲胄已經被鮮血浸透,臉上也濺滿了血汙,但眼神卻依舊凶狠,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猛虎。
將軍衝到張吒身邊,長刀橫掃,將幾名血魔高手逼退。“你去殺那個黑袍人,這裏交給我!”他對著張吒大喊。張吒點了點頭,趁機撿起地上的長劍,再次朝著黑袍人衝去。
黑袍人看到張吒衝過來,臉色一變雖然戴著麵具,但從他緊繃的身體可以看出),手中的法杖一揮,一道黑色的光芒朝著張吒射來。這道光芒帶著濃鬱的血腥味,顯然是用活人精血煉製的邪術。
張吒不敢大意,側身躲避,黑色光芒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擊中了旁邊的牆壁。
牆壁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黑色的毒液順著牆壁往下流,滴在石板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陣陣黑煙。
張吒趁著黑袍人施法的間隙,猛地一躍,跳到黑袍人的麵前,長劍刺向他的咽喉。
黑袍人倉促抵擋,用法杖擋住了長劍,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連連後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張吒不給黑袍人喘息的機會,長劍再次刺出,這一次,他瞄準的是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無法躲避,隻好用左手去擋,長劍瞬間刺穿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劍刃往下淌。黑袍人慘叫一聲,手中的法杖掉在了地上。
“你的死期到了!”張吒大喝一聲,長劍用力一擰,黑袍人的手掌瞬間被絞碎。
黑袍人疼得渾身發抖,轉身想要逃跑,但張吒怎麽會給他機會,長劍一揮,斬斷了他的雙腿。黑袍人倒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哀嚎。
張吒走上前,長劍刺穿了黑袍人的心髒。
黑袍人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臉上的骷髏麵具掉了下來,露出一張猙獰的臉——他的眼睛是兩個黑洞,鼻子已經潰爛,嘴唇也隻剩下幾片血肉,顯然是長期修煉邪術導致的。
隨著黑袍人的死亡,血魔殿的防線瞬間亂了套。失去了指揮,血魔衛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則還在負隅頑抗,但已經構不成威脅。
“衝啊!”張吒對著眾人大喊。
眾人見狀,士氣大振,紛紛朝著防線的缺口衝去。
將軍揮舞著長刀,在前麵開路;
湯惠萍和神秘老者繼續施展法術,清理殘餘的敵人;
萬獸老人指揮著妖獸,追著逃跑的血魔衛撕咬;
三個老兵也跟在後麵,補刀斬殺受傷的敵人。
眾人一路衝殺,很快就突破了這道防線。但他們沒有停留,繼續朝著下一道防線衝去——
他們知道,血魔殿肯定還有後續的防線,必須盡快衝到橋邊。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裏,他們又連續突破了三道防線。
每一道防線都比前一道更加堅固,每一次衝鋒都伴隨著傷亡——
一名老兵在突破第三道防線時,被血魔衛的弓箭手射中了心髒,當場死亡;
一頭熊羆為了保護萬獸老人,被法師的火球擊中,燒成了焦炭;
湯惠萍的左腿傷勢越來越嚴重,已經無法站立,隻能靠在神秘老者的身上,勉強施展法術。
但他們沒有放棄。將軍依舊在前麵開路,他的長刀已經卷了刃,甲胄也崩開了好幾個口子,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但他還是一步不停地往前衝;
張吒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手臂上也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他的長劍依舊鋒利,每一次出劍都能帶走一條生命;
神秘老者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嘴角開始流血,但他還是強撐著,用最後的靈力施展法術,為眾人提供掩護;
萬獸老人看著死去的妖獸,眼中充滿了悲痛,但他還是咬著牙,指揮著剩下的妖獸繼續戰鬥。
終於,在突破第五道防線後,他們看到了那座橋。
橋就建在塔樓的盡頭,連接著對麵的山峰。
橋身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的,上麵刻著詭異的符文,橋的兩側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雲霧繚繞,根本看不到底。
風從深淵裏吹上來,帶著刺骨的寒意,讓人心頭發顫。
但他們的心情並沒有放鬆——正如張吒所料,血魔殿果然加強了對橋梁的防守。橋的入口處,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血魔殿的高手,至少有上百人。
他們穿著黑色的長袍,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有的是法杖,有的是長刀,有的是長槍,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殺意,像一群等待獵物的餓狼。
在人群的最前麵,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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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一頭猙獰的血狼,他的臉上沒有戴麵具,長相極為凶惡,額頭中間有一道黑色的疤痕,從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像毒蛇一樣,死死地盯著張吒等人。
“那是血魔殿的血狼使。”
神秘老者低聲對張吒說道,他的聲音有些虛弱,“他是血魔殿的四大使者之一,實力極強,擅長血係法術,很難對付。”
張吒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到血狼使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比之前的黑袍人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轉頭對眾人說道:“大家再加把勁,隻要過了這座橋,我們就有機會擺脫血魔殿的追擊。到了對麵的山峰,他們的防線就薄弱了。”
將軍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舉起手中的長刀:“怕什麽!不就是一群雜碎嗎?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把他們都宰了!”
湯惠萍靠在神秘老者的身上,臉色蒼白,但眼神卻很堅定:“我還能施法,雖然威力不大,但能幫大家拖延一點時間。”
萬獸老人拍了拍身邊的黑豹,黑豹低低地叫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剩下的妖獸雖然不多了,但依舊保持著戰鬥的姿態,隨時準備衝鋒。
血狼使看到張吒等人沒有退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他揮了揮手,身後的血魔高手們立刻發動了攻擊。
一道道法術光芒朝著張吒等人射來,有紅色的火球,有黑色的毒液,有綠色的毒霧,還有藍色的閃電。這些法術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攻擊網,朝著他們籠罩過來。
“快躲!”張吒大喊一聲,拉著將軍的胳膊,跳到了一旁的石柱後麵。其他眾人也紛紛尋找掩護,躲避著法術的攻擊。
法術擊中地麵,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塵土飛揚,煙霧彌漫。整個戰場瞬間被煙霧籠罩,能見度不足一丈。
“趁現在,衝!”張吒對著眾人喊道。他知道,煙霧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如果等煙霧散去,他們就會暴露在血魔高手的攻擊範圍內,到時候就更難衝過去了。
眾人紛紛從掩護物後麵衝出來,朝著橋的入口跑去。
將軍依舊在前麵開路,他的長刀揮舞得更快了,將迎麵而來的法術一一劈開;
張吒跟在他身邊,長劍刺出,斬殺試圖靠近的血魔高手;
湯惠萍和神秘老者在中間,湯惠萍用僅剩的靈力施展冰錐術,阻擋敵人的追擊,神秘老者則用身體護住湯惠萍,避免她受到傷害;
萬獸老人指揮著妖獸,在後麵斷後,黑豹們撲向追擊的血魔高手,用身體拖延時間。
戰場上喊殺聲、法術轟鳴聲交織在一起,讓人震耳欲聾。
鮮血灑在地麵上,與之前的血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暗紅色的印記。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和法術的焦糊味,讓人幾欲作嘔。
就在這時,一隻黑豹為了保護湯惠萍,不幸被血狼使的血係法術擊中。
那道法術像一條紅色的毒蛇,瞬間纏上了黑豹的身體,黑豹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身體迅速幹癟下去,血液被法術吸得一幹二淨,最後變成了一具幹屍,墜入了塔樓下方的深淵。
湯惠萍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痛,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這隻黑豹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們,之前在突破第一道防線時,還救過她的命。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淌。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口中的咒語變得更快,雙手結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她要為黑豹報仇!
“冰之靈,怒之嘯,凍天地,滅妖魔——冰封萬裏!”
湯惠萍用盡全身的力氣,施展了她最強的法術。
空氣中的水汽瞬間凝結,形成一道巨大的冰牆,朝著血魔高手們推去。
冰牆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凍結,血魔高手們慘叫連連,有的被冰牆直接撞飛,有的則被凍成了冰雕。
血狼使看到湯惠萍的法術,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個受傷的女法師竟然還有這麽強的實力。
他冷哼一聲,手中結印,一道巨大的血狼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後:“血狼噬天!”血狼虛影朝著冰牆撲去,“砰”的一聲,冰牆瞬間碎裂,但血狼虛影也黯淡了幾分。
趁著這個間隙,張吒等人終於衝到了橋的入口處。但血魔高手們怎會輕易放過他們,紛紛追了上來,試圖將他們攔截下來。
“快上橋!”張吒對著眾人喊道。他率先踏上了橋麵,橋麵的石頭冰冷刺骨,上麵的符文在他踩上去的瞬間,發出了淡淡的紅光,像是在警告他。
將軍、湯惠萍、神秘老者和萬獸老人也跟著踏上了橋麵,剩下的妖獸則在橋邊繼續抵擋血魔高手的追擊。
但妖獸的數量太少了,很快就被血魔高手們斬殺殆盡,最後一頭黑豹在臨死前,朝著血狼使撲去,雖然沒有傷到他,卻也拖延了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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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高手們紛紛衝上橋麵,在狹窄的橋麵上,雙方再次展開了激戰。
橋麵隻有兩丈寬,根本無法展開大規模的戰鬥,隻能一對一地拚殺。
每一次揮舞武器,都有可能因為重心不穩而墜入深淵,所以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吒的對手是一名血魔法師,法師不斷地施展法術,試圖將張吒逼下橋去。
張吒憑借著靈活的身法,不斷躲避著法術,同時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終於,在法師施法的間隙,張吒猛地一躍,跳到法師的麵前,長劍刺穿了他的心髒。
法師慘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墜入了深淵。
將軍的對手是一名血魔刀客,刀客的刀法極為淩厲,每一刀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將軍雖然傷勢嚴重,但經驗豐富,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刀客以為有機可乘,然後趁刀客不備,長刀橫掃,將刀客的腦袋砍了下來。腦袋滾落在橋麵上,最後墜入了深淵。
湯惠萍和神秘老者靠在橋的欄杆上,湯惠萍已經沒有力氣施展法術了,隻能從懷裏掏出一些毒藥,撒在靠近的血魔高手身上。
神秘老者則用最後的靈力,施展了一個防禦法術,護住了兩人。
萬獸老人的對手是一名血魔弓箭手,弓箭手不斷地朝著他射箭,萬獸老人雖然身手不錯,但在狹窄的橋麵上,躲避起來很困難,很快就被射中了肩膀。
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把飛刀,朝著弓箭手扔去,飛刀精準地刺穿了弓箭手的咽喉,弓箭手倒在了橋麵上。
血狼使看著橋麵上的戰鬥,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沒想到張吒等人竟然這麽頑強,竟然衝到了橋上。
他冷哼一聲,也踏上了橋麵,朝著張吒衝去:“小子,你的對手是我!”
張吒看到血狼使衝過來,心中一凜。他知道,血狼使的實力極強,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他沒有退縮,握緊長劍,準備迎接血狼使的攻擊。
血狼使的速度極快,瞬間就衝到了張吒的麵前,他的右手成爪,朝著張吒的胸口抓去。爪子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顯然淬了劇毒。
張吒側身躲避,同時長劍刺出,朝著血狼使的手臂刺去。血狼使冷笑一聲,手臂一翻,避開了長劍,同時左手一揮,一道血光朝著張吒射去。
張吒無法躲避,隻能用長劍擋住血光。血光擊中長劍,發出“滋”的一聲,長劍上瞬間布滿了裂紋。
張吒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長劍上傳來,他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在橋麵上。
血狼使乘勝追擊,再次朝著張吒衝去,爪子抓向他的喉嚨。
張吒的心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自己躲不開這一爪了。
就在這時,將軍突然衝了過來,用身體擋住了張吒。血狼使的爪子瞬間刺穿了將軍的胸膛,鮮血從將軍的胸口噴湧而出。
“將軍!”張吒大喊一聲,眼中充滿了悲痛。
將軍看著張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張兄弟……替我……殺了他……”說完,他的頭一歪,倒在了張吒的懷裏,沒了氣息。
張吒抱著將軍的屍體,眼中充滿了血絲。他緩緩地放下將軍,站起身,看向血狼使,眼神中的憤怒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我要殺了你!”
他舉起長劍,朝著血狼使衝去。此刻的他,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為將軍報仇!
血狼使看著衝過來的張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就憑你?”他再次揮爪,朝著張吒抓去。
但這一次,張吒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他避開了血狼使的爪子,長劍刺向他的胸口。
血狼使沒想到張吒的速度會突然變快,來不及躲避,長劍瞬間刺穿了他的胸口。
血狼使慘叫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怎麽可能……”
張吒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長劍用力一擰,血狼使的心髒瞬間被絞碎。血狼使倒在橋麵上,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其他血魔高手看到血狼使死了,頓時失去了鬥誌,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則選擇了投降。張吒等人沒有理會投降的血魔高手,繼續朝著橋的對麵衝去。
但就在他們快要衝到橋對麵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他們回頭一看,隻見橋的入口處,又衝來了一群血魔高手,數量比之前更多,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男人,他的鎧甲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那是血魔殿的殿主!”神秘老者臉色大變,“他怎麽會來這裏?”
張吒的心中也沉了下去。他知道,血魔殿主的實力比血狼使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他們現在已經筋疲力盡,根本不是血魔殿主的對手。
但他沒有退縮,握緊長劍,轉頭對眾人說道:“大家別怕,我們已經快到橋對麵了,隻要衝過去,就有希望!”
眾人紛紛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無論如何,都要衝過去。
血魔殿主看到張吒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們殺了我的使者,還想逃跑?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血魔高手們紛紛朝著張吒等人衝去。
在狹窄的橋麵上,雙方再次展開了激戰。這一次,戰鬥比之前更加激烈,每個人都拚盡了全力,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生死之戰。
張吒等人能否成功通過橋梁,擺脫血魔殿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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