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神秘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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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橫梁上積著一層薄灰,被穿堂風卷起的碎屑在光柱裏浮沉。
張吒的目光落在神秘老者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老者的唇瓣幹裂如老樹皮,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像風中殘燭,胸腔起伏間,衣料下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隱約透出黑紅色的血跡——
那是血魔殿獨門陰毒功法留下的傷痕,尋常丹藥根本無法壓製毒素蔓延。
他緩緩轉頭,看向倚在牆角的隊友們:湯惠萍正用布條緊勒著自己的左臂,那裏被血魔殿的爪牙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已經浸透了三層布條,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將軍拄著那柄斷了半截的長槍,鎧甲上的裂痕裏還嵌著幹涸的血垢,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木屋裏格外清晰;
萬獸老人靠在藥箱旁,指尖還沾著草藥的汁液,顯然剛才為老者處理傷口時耗盡了心神,此刻眼皮沉重得幾乎要耷拉下來。
空氣裏彌漫著草藥的苦澀、血腥的鐵鏽味,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張吒攥了攥手心,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若是再找不到能壓製陰毒的靈草,神秘老者撐不過一個時辰,而他們這群人,經過連日的追殺,早已是強弩之末,一旦血魔殿的追兵再次尋來,連反抗的力氣都未必有。
“我出去找草藥。”
張吒的聲音打破了木屋的沉寂,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伸手按住腰間的長劍,劍鞘上的雲紋在光線下泛著冷光,“之前在山林外圍勘察時,我見過幾株‘凝露草’,那草葉上凝結的晨露能暫時壓製陰毒,根莖磨碎外敷,還能止血生肌。
你們在這兒守著,把木屋的門窗都堵嚴實,無論聽到外麵有什麽動靜,都不要開門。”
“不行!”湯惠萍猛地抬起頭,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發顫,“外麵全是血魔殿的巡邏隊,還有山林裏的凶獸,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要去也是我們一起去,至少能有個照應!”
將軍也跟著點頭,掙紮著想要站直身體:“張吒,你留在這裏照看老者,我去。我這身鎧甲雖然破了,但好歹能擋些攻擊,找草藥的事,我也略懂一些。”
“不必爭了。”張吒擺了擺手,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藤編背簍,往裏麵塞了一把火折子和一小袋幹糧。
“你們的傷勢比我重,留在這裏才能守住老者。我速度快,靈力還剩六成,遇到危險能及時脫身。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他不等眾人再勸阻,伸手推開了木屋的木門。
一股冰冷潮濕的風瞬間湧了進來,夾雜著森林深處特有的腐葉氣息,吹得屋內的油燈猛地一晃,火苗險些熄滅。
張吒回頭看了眾人一眼,目光掃過他們擔憂的臉龐,最終定格在神秘老者身上,然後毅然轉身,踏入了那片被濃霧籠罩的森林。
木門在他身後“吱呀”一聲合上,張吒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力緩緩運轉到四肢百骸。
森林裏的霧氣比他預想中更濃,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不足三丈,腳下的落葉厚得能沒過腳踝,每一步踩下去,都發出“沙沙”的輕響,在寂靜的山林裏顯得格外突兀。
他放緩腳步,腳尖點在落葉層較薄的地方,盡量減少聲響。眼睛像鷹隼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耳朵仔細捕捉著任何異常的動靜——
樹枝折斷的脆響、野獸的低吼,甚至是風吹過樹葉的不同頻率,都可能是危險的信號。
濃霧中,高大的古樹如同沉默的巨人,枝椏扭曲交錯,在霧氣裏勾勒出猙獰的輪廓,像是隨時會撲下來的怪獸。
張吒握緊了劍柄,指腹摩挲著劍鞘上的紋路,那是他少年時親手刻下的,此刻卻成了唯一的慰藉。
突然,右側的灌木叢裏傳來一陣“簌簌”的響動,不是風吹動樹葉的聲音,而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快速移動,帶著一種刻意壓低的輕盈感。
張吒的身體瞬間繃緊,腳步猛地頓住,全身的肌肉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右手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劍。
他緩緩側身,目光鎖定那片晃動的灌木叢。霧氣似乎更濃了些,將裏麵的身影模糊成一團黑影。
就在這時,一道矯健的黑色身影猛地從灌木叢中竄出,帶著一股腥風撲向張吒——那是一隻成年的黑豹,體長足有一丈,皮毛油亮如墨,在霧氣裏幾乎要與陰影融為一體,唯有那雙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寒光,像兩盞鬼火,死死地盯著張吒的喉嚨。
黑豹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張吒麵前,鋒利的爪子帶著破空聲抓向他的脖頸。
張吒瞳孔驟縮,身體下意識地向左側一閃,同時左手猛地向前一推,一股靈力化作無形的屏障,堪堪擋住了黑豹的爪子。
黑豹的爪子落在屏障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它顯然沒想到眼前的人類竟有如此反應,動作微微一頓。
張吒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右手猛地抽出長劍,“鏘”的一聲,劍刃出鞘,一道寒光在濃霧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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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翻轉,長劍帶著淩厲的風聲砍向黑豹的側身——那裏是黑豹的軟肋,沒有厚重的皮毛保護。
黑豹反應極快,感受到身後的殺意,身體猛地向右側一扭,堪堪避開了這一劍。劍刃擦著它的皮毛劃過,帶起幾縷黑色的毛絮。
黑豹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這個人類的動作如此迅捷,它落地後立刻轉身,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幽綠的眼睛裏充滿了警惕和憤怒。
一人一豹在濃霧中對峙著,張吒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他知道,黑豹是山林裏最狡猾的掠食者之一,耐力極強,且擅長突襲,若是拖下去,對自己不利。
他必須速戰速決,否則一旦引來血魔殿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張吒緩緩吸氣,將體內的靈力緩緩注入長劍。劍刃上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那是靈力附著在兵器上的跡象,每一次揮舞,都會帶出更強的殺傷力。
黑豹似乎感受到了劍上的威脅,身體微微壓低,四肢肌肉緊繃,做好了再次撲擊的準備。
突然,黑豹動了。它後腿猛地蹬地,身體像一支黑色的箭般再次撲向張吒。
這一次,它沒有直接攻擊喉嚨,而是虛晃一招,爪子先向張吒的胸口抓去,待張吒側身躲避時,突然調轉方向,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他的手腕——
它似乎看穿了張吒的依仗,想要先廢掉他握劍的手。
張吒心中冷笑,早已料到黑豹會有此一招。
他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向前半步,身體微微下沉,避開黑豹的利齒,同時手腕猛地一翻,長劍帶著靈力的白光,狠狠地砍向黑豹的前腿。這一劍又快又準,角度刁鑽至極。
“噗嗤”一聲,劍刃精準地砍中了黑豹的左前腿。
黑豹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落在落葉上,染紅了一片。它踉蹌著後退幾步,左前腿不敢著地,顯然傷勢不輕。
張吒沒有乘勝追擊,他知道黑豹受傷後會變得更加瘋狂,而且他的目的是找草藥,不是與野獸死鬥。他握著長劍,警惕地看著黑豹,緩緩後退了幾步,給了它一個逃跑的機會。
黑豹死死地盯著張吒,喉嚨裏的咆哮聲漸漸低了下去,幽綠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忌憚。
它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攻擊的優勢,再鬥下去,未必能討到好處。
最終,它低吼一聲,轉身一瘸一拐地鑽進了濃霧深處,很快就消失在了灌木叢中,隻留下地上一灘還在冒著熱氣的血跡。
張吒看著黑豹消失的方向,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一些。
他收起長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還好,剛才的纏鬥中沒有受傷。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向森林深處走去——
凝露草生長在潮濕的山澗附近,需要沿著溪流向上走,那裏霧氣更重,也更危險,但他沒有退路。
腳下的落葉越來越濕,空氣中的腐葉味漸漸被一股淡淡的水汽取代。
張吒知道,離溪流不遠了。他加快了腳步,果然,走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耳邊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
他撥開麵前的灌木叢,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眼前,溪水在石頭間流淌,發出悅耳的聲響,霧氣在水麵上氤氳,像是一層薄紗。
張吒沿著溪岸行走,目光在溪邊的岩石和草叢中仔細搜索。
凝露草的葉子呈碧綠色,邊緣有細小的鋸齒,最特別的是,每天清晨,草葉上會凝結一層晶瑩的露珠,即使到了中午,露珠也不會完全蒸發,反而會變得更加濃稠,這也是它名字的由來。
他蹲下身,手指輕輕撥開溪邊的雜草。
這裏的泥土濕潤鬆軟,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草,想要在其中找到幾株凝露草,並非易事。
張吒耐心地一株株辨認著,指尖劃過冰涼的草葉,每一次觸摸都帶著期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漸漸升高,霧氣稍微散去了一些,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張吒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
他已經沿著溪岸走了將近一裏路,卻連凝露草的影子都沒看到,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再找不到,神秘老者恐怕真的撐不住了。
就在他準備換個地方搜索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塊巨大的岩石下方,有幾株碧綠色的草葉在風中輕輕搖曳。
他心中一動,快步走了過去,撥開岩石旁的藤蔓,隻見岩石下方的陰影裏,生長著三株凝露草!
那草葉比他記憶中還要翠綠,葉片上果然凝結著一層晶瑩的露珠,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湊近了聞,還能聞到一股清甜的氣息。
張吒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從背簍裏拿出一把小鏟子——
那是萬獸老人給他的,專門用來挖掘草藥的根莖——然後蹲下身,輕輕撥開凝露草周圍的泥土。
他的動作格外輕柔,生怕損傷了草的根莖。凝露草的根莖呈淡黃色,須根細密,隻有完整挖出根莖,才能發揮最大的藥效。張吒一點一點地將泥土挖開,汗水滴落在泥土裏,暈開一小片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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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將把第三株凝露草挖出來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後傳來,伴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張吒的身體猛地一僵,心中暗叫不好——這腳步聲沉重而整齊,顯然不是山林裏的野獸,更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他迅速將挖好的三株凝露草塞進背簍,用落葉蓋好,然後猛地站起身,握緊了腰間的長劍。
轉身望去,隻見霧氣中走出一隊身著黑袍的人,大約有七八人,每個人的黑袍上都繡著一個血色的骷髏頭——那是血魔殿的標誌!
為首的是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身材高大,腰間挎著一把黑色的長刀,刀鞘上刻著詭異的符文,在光線下泛著不祥的黑光。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盯著張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哼,可算找到你了。張吒,對吧?我們追了你三天三夜,沒想到你竟然躲到這深山老林裏來了。今天,我看你往哪跑!”
張吒的心跳驟然加快,但表麵上卻依舊鎮定。他緩緩後退一步,將背簍護在身後——
裏麵的凝露草是救老者的唯一希望,絕不能被他們毀掉。他將長劍橫在胸前,劍刃上再次泛起淡淡的白光,靈力在體內快速運轉,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我?”
張吒的聲音冷冽,帶著一絲不屑。
他知道,這群人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從他們的步伐和氣息來看,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靈王境中期,比之前遇到的血魔殿高手要弱一些。
隻要他速戰速決,未必沒有突圍的可能。
為首的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揮手道:“廢話少說!上!把他活捉回去,殿主有賞!”
話音剛落,身後的七個黑袍人立刻一擁而上,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有長刀、短斧,還有的握著鐵鏈,顯然是配合默契的小隊。
他們呈扇形包圍過來,武器揮舞著,帶著淩厲的風聲,向張吒攻去。
張吒不退反進,身體猛地向前一躍,避開了左側一人的長刀,同時長劍橫掃,帶著靈力的劍氣直逼右側那人的咽喉。
右側的黑袍人沒想到張吒如此勇猛,慌忙舉起短斧格擋。“當”的一聲脆響,短斧被劍氣震得脫手飛出,黑袍人手臂發麻,臉色驟變。
張吒趁勢追擊,手腕翻轉,長劍直刺黑袍人的胸口。
那人躲閃不及,被劍刃刺穿了肩胛骨,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噴湧而出。張吒抽出長劍,反手一挑,將另一把砍來的長刀挑飛,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
然而,血魔殿的巡邏小隊顯然不是吃素的。他們雖然修為不算頂尖,但配合卻極為默契。
一人受傷後,其餘六人立刻調整陣型,兩人在前牽製,三人從兩側迂回,還有一人在後方用暗器騷擾。張吒既要應對正麵的攻擊,又要防備兩側的偷襲和後方的暗器,漸漸感到有些吃力。
他的腳步在溪岸邊的岩石上快速移動,盡量避開敵人的圍攻。
劍刃與敵人的武器不斷碰撞,火花在霧氣中四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山穀間回蕩。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進眼睛裏,帶來一陣刺痛,但他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攻擊的破綻。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破空聲。張吒心中警鈴大作,猛地側身,一道黑色的暗器擦著他的肩膀飛過,釘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那是一枚淬了毒的飛針,針尖泛著幽藍的光,顯然劇毒無比。
他剛避開飛針,左側又有一把長刀砍來,速度極快,他來不及完全躲開,隻能用長劍勉強格擋。
“嗤啦”一聲,長刀的刀刃還是劃破了他的衣袖,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袖,疼痛順著手臂蔓延開來,讓他的手臂微微有些發麻。
張吒咬了咬牙,強忍著疼痛,將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長劍。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耗死。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盡快脫身。
他的目光在敵人的陣型中快速掃過,最終落在了那個在後方發射暗器的黑袍人身上——那人是小隊的弱點,隻要解決了他,突圍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靈力運轉到極致,身體周圍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
他大喝一聲,長劍猛地向前一揮,一道巨大的劍氣直逼前方的兩個黑袍人。
兩人慌忙舉武器格擋,卻被劍氣震得連連後退,陣型瞬間出現了一個缺口。
張吒抓住這個機會,身體像一道閃電般穿過缺口,直撲後方的暗器手。
那暗器手沒想到張吒會突然衝過來,臉色驟變,慌忙想要再次發射暗器。但張吒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就到了他麵前,長劍一揮,便斬斷了他的手腕。
“啊!”暗器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從斷腕處噴湧而出。
張吒沒有停留,一腳將他踹飛,然後轉身想要突圍。然而,就在這時,其餘的黑袍人已經反應過來,再次將他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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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冷峻男子冷笑一聲,手中的黑色長刀猛地劈出一道黑色的刀氣,直逼張吒的後背。
張吒感受到身後的殺意,想要躲閃,卻發現身體因為剛才的爆發而有些遲滯。他心中暗叫不好,難道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那波動之強,甚至讓周圍的霧氣都劇烈地翻滾起來。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劃破濃霧,瞬間落在了戰場中央。光芒散去,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男子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麵容俊朗,眉宇間帶著一股淡淡的疏離感。
他手中握著一根通體瑩白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但那股無形的威壓,卻讓在場的血魔殿黑袍人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為首的冷峻男子警惕地盯著白袍男子,手中的長刀緊握,隨時準備攻擊。
白袍男子沒有理會他,隻是將法杖輕輕一抬,口中念念有詞。
瞬間,地麵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一道道熾熱的火焰從地下噴湧而出,形成一個圓形的火圈,將血魔殿的巡邏小隊困在了中間。
火焰的溫度極高,烤得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黑袍人們被火焰逼得連連後退,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這火焰中蘊含著純淨的靈力,正是他們陰毒功法的克星。
“快走!”白袍男子轉頭看向張吒,聲音清亮,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急切。
張吒愣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血魔殿的人被火焰困住,正是突圍的好機會。他沒有絲毫猶豫,對著白袍男子點了點頭,轉身跟著他向森林深處跑去。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濃霧中,隻留下被困在火圈裏的黑袍人發出陣陣怒吼和咒罵。
為首的冷峻男子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那火焰的威力遠超他的預料,想要衝破火圈,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到那時,張吒早就跑遠了。
張吒跟著白袍男子在森林中快速穿梭。白袍男子的身法極為詭異,腳步輕盈,像是踏在雲端一般,即使在布滿落葉和岩石的山林裏,也如履平地。
他的速度極快,張吒需要全力運轉靈力才能勉強跟上。
沿途的樹木和灌木叢在他們身邊飛速倒退,霧氣被他們的身影攪動,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旋渦。
張吒一邊跑,一邊偷偷觀察著身邊的白袍男子:他的白色長袍上沒有任何裝飾,卻一塵不染,仿佛從未沾染過世間的塵埃。
法杖頂端的藍寶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驅散了周圍的霧氣。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的霧氣漸漸稀薄,一座隱蔽的山洞出現在眼前。
山洞隱藏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洞口被藤蔓和雜草覆蓋,若不是白袍男子特意指引,根本無法發現。白袍男子走到洞口,伸手撥開藤蔓,對張吒說道:“裏麵安全,先進去再說。”
張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山洞內部別有洞天,空間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大約有半個木屋大小。
洞壁上鑲嵌著一些發光的螢石,散發著柔和的藍光,將山洞照亮。洞內的布置十分簡潔,隻有一張石桌和幾張石凳,角落裏堆著一些幹柴,顯然有人長期在這裏居住。
白袍男子走到石桌旁坐下,將法杖放在桌上,藍寶石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他看著張吒,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
張吒沒有放鬆警惕,他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緊緊盯著白袍男子:“你是誰?為什麽要幫我?你怎麽知道我被血魔殿的人追殺?”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眼前這個神秘人的出現太過蹊蹺,他不得不小心。
白袍男子笑了笑,拿起石桌上的一個水囊,遞給張吒:“先喝口水,喘口氣。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再不處理,傷口會感染的。”
張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傷口處的鮮血已經止住了一些,但依舊隱隱作痛。他接過水囊,卻沒有喝,隻是放在一旁,再次問道:“還請閣下明示。”
白袍男子見狀,也不勉強。他靠在石凳上,緩緩說道:“我叫淩峰。至於為什麽幫你……因為我和你一樣,都痛恨血魔殿。”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曾經是血魔殿的人,準確地說,是血魔殿的‘護法’之一。但我實在看不慣血魔殿的所作所為,他們為了修煉陰毒功法,濫殺無辜,甚至不惜用活人的精血煉製丹藥。尤其是最近,他們在籌備一個‘黑暗儀式’,想要借助血魔石的力量,打開魔界的通道,讓魔氣降臨人間,統治整個世界。我不願助紂為虐,便偷偷離開了血魔殿,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想要阻止他們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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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皺了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慮。血魔殿的護法?那可是血魔殿的高層,地位極高,怎麽會輕易背叛?
而且,他說的“黑暗儀式”和“血魔石”,正好和他們手中的那塊血魔石有關。難道這一切隻是巧合?
“你說你是血魔殿的叛徒,有什麽證據?”張吒問道,語氣依舊帶著警惕。
淩峰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問,從懷中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遞給張吒。
令牌上刻著一個血色的骷髏頭,和血魔殿黑袍人身上的標誌一模一樣,但骷髏頭的旁邊,還刻著一個小小的“護”字。
“這是血魔殿護法的令牌,隻有護法才有。你可以看看,上麵的符文是血魔殿的獨門手法,仿造不了。”
張吒接過令牌,入手冰涼,令牌上的符文確實和他之前見過的血魔殿標誌一致,而且符文深處蘊含著一股微弱的陰毒氣息,顯然是長期被血魔殿功法浸染的結果。
他將令牌還給淩峰,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依舊沒有完全相信。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為什麽要幫我?”張吒追問道,“你大可以不管我的死活,繼續在暗中謀劃。”
“因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淩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阻止黑暗儀式,僅憑我一人之力遠遠不夠。
血魔殿的勢力太大,殿主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已經達到了靈皇境巔峰。而你們手中,恰好有一塊血魔石。”
張吒心中一驚:“你怎麽知道我們有血魔石?”血魔石是他們從血魔殿的一個分舵中找到的,一直秘而不宣,除了他們小隊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淩峰笑了笑:“我在血魔殿待了十年,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那個分舵是負責看管血魔石的,我早就料到會有人打血魔石的主意。前些天我去分舵探查時,發現分舵已經被人摧毀,血魔石不見了,便猜到是有人將它取走了。後來我在追蹤血魔殿的巡邏隊時,聽到他們說在追殺一群持有血魔石的人,便一路跟了過來,沒想到正好看到你被他們圍攻。”
張吒沉默了。淩峰的話聽起來天衣無縫,每一個細節都能對上,但他心中的警惕依舊沒有放下。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在這種亂世,任何人都可能是敵人。
淩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還不信任我。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但現在,你的同伴們恐怕已經陷入了危險。血魔殿的巡邏隊不止剛才那一支,他們肯定還有後援。如果我們現在不回去救他們,等血魔殿的大部隊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張吒猛地站起身。淩峰的話提醒了他——
他出來已經快兩個時辰了,木屋那邊隻有湯惠萍、將軍和萬獸老人,他們的傷勢都很重,根本無法應對血魔殿的大部隊。若是真的有追兵趕到,他們恐怕凶多吉少。
“你說的是真的?”張吒的聲音有些急促。
淩峰點了點頭:“我沒有騙你。剛才那支巡邏隊的隊長,是血魔殿的‘黑煞’,他的手下有一支百人小隊,就駐紮在離這裏不到十裏的地方。他剛才被困在火圈裏,肯定會派人去搬救兵。我們必須在他們的救兵趕到之前,把你的同伴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張吒不再猶豫。不管淩峰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回去看看。他拿起背簍,對淩峰說道:“好,我相信你這一次。但如果你敢耍什麽花樣,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淩峰站起身,拿起法杖,“走吧,我知道一條近路,可以更快地回到木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山洞,再次鑽進了濃霧彌漫的森林。這一次,淩峰走在前麵,法杖頂端的藍寶石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的腳步極快,張吒緊緊跟在後麵,心中卻充滿了忐忑——淩峰到底是敵是友?木屋那邊是否真的有危險?他們手中的血魔石,又該如何利用才能阻止黑暗儀式?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腳步聲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終於出現了木屋的輪廓。張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加快腳步,衝到木屋前,推開了木門。
屋內的景象讓他鬆了口氣:湯惠萍正坐在床邊,為神秘老者擦拭額頭的汗水;將軍靠在牆角,正在用布條包紮自己的傷口;萬獸老人則在藥箱裏翻找著草藥,顯然沒有受到攻擊。
“張吒!你回來了!”湯惠萍看到他,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淩峰身上,表情變得警惕起來,“他是誰?”
將軍和萬獸老人也紛紛抬頭,目光疑惑地看著淩峰。
張吒走進屋,關上木門,簡單地將剛才的經曆說了一遍:“他叫淩峰,曾經是血魔殿的護法,現在背叛了血魔殿,想要幫助我們阻止血魔殿的黑暗儀式。剛才我被血魔殿的巡邏隊圍攻,是他出手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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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完,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湯惠萍皺了皺眉:“血魔殿的護法?我們憑什麽相信他?萬一他是血魔殿派來的臥底,想要騙取我們手中的血魔石怎麽辦?”
將軍也點了點頭:“湯惠萍說得對。血魔殿的人陰險狡詐,不能輕易相信。”
淩峰沒有生氣,隻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但現在,血魔殿的救兵很快就會趕到,我們沒有時間爭論。
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暫時躲避他們的追殺。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就跟我走;如果不願意,我現在就離開,絕不糾纏。”
眾人沉默了。他們知道,淩峰說的是實話。木屋雖然隱蔽,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一旦血魔殿的大部隊趕到,他們根本無法抵擋。而淩峰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張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神秘老者,又看了看受傷的隊友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相信他。現在,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湯惠萍和將軍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萬獸老人也說道:“也罷,死馬當活馬醫吧。但願他真的是來幫我們的。”
淩峰見眾人同意,點了點頭:“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跟我來。”
他轉身走向木屋的後門,眾人跟在他身後。後門外麵是一片小小的空地,空地上立著一塊巨大的岩石,足有兩丈高,表麵光滑,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的。
淩峰走到岩石前,伸出手,在岩石的側麵按了幾下——那裏有幾個不起眼的凸起,像是岩石的紋理,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隨著他的按壓,岩石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緩緩向一側移動,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大約一人高,寬不足兩尺,裏麵彌漫著一股陳舊的灰塵氣息,隱約能看到牆壁上鑲嵌著一些發光的螢石,和淩峰山洞裏的一樣。
“這是一條隱秘的通道,是我之前無意中發現的。通道的另一端連接著一座廢棄的礦洞,裏麵很安全,血魔殿的人絕對找不到。”淩峰解釋道,“通道有些狹窄,大家小心一點,跟著我走。”
說完,他率先走進了通道。張吒背起神秘老者,將軍扶著湯惠萍,萬獸老人提著藥箱,依次跟了進去。
淩峰在通道內按下了一個機關,岩石緩緩合攏,將洞口重新隱藏起來,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通道內的空氣有些渾濁,彌漫著灰塵和潮濕的氣息。牆壁上的螢石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勉強能照亮前方的道路。通道十分狹窄,隻能容一人通過,眾人隻能排成一列,緩慢前行。
腳下的地麵凹凸不平,布滿了碎石,走起來格外費力。
張吒背著神秘老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倒。湯惠萍的手臂還在流血,每走一步,都疼得她齜牙咧嘴,但她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通道漸漸變得寬敞起來,從隻能容一人通過,變成了能容納兩人並行。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像是來自地底深處,震得通道頂部的碎石簌簌落下。
眾人臉色驟變,停下了腳步。張吒將神秘老者遞給將軍,握緊了腰間的長劍:“什麽東西?”
淩峰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他走到隊伍前麵,壓低聲音說道:“是地龍。這條通道曾經是地龍的巢穴,後來地龍被我用‘引獸珠’馴服,成了這裏的守護者。隻要有它在,其他的野獸和血魔殿的人都不敢輕易進來。”
說話間,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睛,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
緊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那是一隻體型巨大的地龍,體長足有三丈,身上覆蓋著堅硬的黑褐色鱗片,鱗片上布滿了細小的紋路,在螢石的光線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它的頭部呈三角形,嘴巴裏長滿了鋒利的獠牙,涎水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顯然具有極強的腐蝕性。
地龍看到眾人,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攻擊。
淩峰立刻上前一步,從懷中拿出一顆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珠子——那珠子約莫拳頭大小,表麵刻著複雜的符文,正是他所說的“引獸珠”。
地龍看到引獸珠,眼中的凶光漸漸褪去,咆哮聲也變得溫順起來。
它緩緩後退了幾步,讓出了身後的道路,然後趴在地上,腦袋貼在地麵上,像是在向淩峰行禮。
眾人都看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地龍,更沒想到淩峰竟然能馴服這樣的凶獸。心中對淩峰的疑慮,又減輕了幾分。
“走吧,它不會傷害我們的。”淩峰收起引獸珠,對眾人說道。
眾人跟著淩峰,小心翼翼地從地龍身邊走過。地龍隻是抬眼看了看他們,沒有任何動作。
走過地龍身邊後,通道再次變得狹窄起來,但眾人的心情卻輕鬆了許多——有這樣一隻凶獸守護,這裏確實比木屋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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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方終於出現了光亮。淩峰加快腳步,率先走出了通道。眾人跟著他走出去,發現外麵是一個巨大的礦洞。
礦洞的頂部很高,足有十幾丈,洞壁上鑲嵌著大量的螢石,將整個礦洞照亮。礦洞的地麵很平坦,散落著一些廢棄的礦車和工具,顯然已經廢棄了很久。
“這裏就是我說的安全地方。”淩峰轉過身,對眾人說道,“礦洞的深處還有幾個石室,裏麵很幹燥,可以用來休息。血魔殿的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會藏在這裏。”
張吒將神秘老者放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鬆了口氣。
連續走了兩個多時辰的通道,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手臂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痛。湯惠萍靠在石壁上,大口地喘著氣,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安心。
淩峰走到神秘老者身邊,蹲下身,仔細觀察著他的傷口。
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老者傷口周圍的皮膚,眉頭微微皺起:“這是血魔殿的‘蝕骨陰爪’留下的傷口,毒素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若是再晚一步,就算有凝露草,也救不了他。”
他轉頭看向張吒:“你找到凝露草了嗎?”
張吒點了點頭,從背簍裏拿出那三株凝露草:“都在這裏了。”
淩峰接過凝露草,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在凝露草的根莖上:“這是‘清毒散’,可以中和蝕骨陰爪的毒素。你去把凝露草的葉子摘下來,擠出汁液,給老者喂下去;根莖磨碎,和清毒散混合在一起,敷在傷口上。這樣一來,就能暫時壓製住毒素,等他醒過來,再慢慢調理。”
張吒按照淩峰的吩咐,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凝露草。湯惠萍和萬獸老人也過來幫忙,將軍則在礦洞周圍巡視,查看是否有其他的出口和危險。
很快,凝露草的汁液被喂進了神秘老者的口中,根莖和清毒散的混合物也敷在了傷口上。做完這一切,眾人都鬆了口氣,坐在地上休息。
淩峰靠在石壁上,看著眾人,緩緩開口道:“現在,我可以詳細告訴你們關於黑暗儀式的事情了。血魔殿的殿主,名叫血無殤,他修煉的是血魔殿的鎮殿功法‘血魔大法’,已經達到了靈皇境巔峰。他一直想要打開魔界的通道,讓魔氣降臨人間,這樣他就能借助魔氣的力量,突破到靈聖境,統治整個世界。”
“而打開魔界通道的關鍵,就是血魔石。”淩峰頓了頓,繼續說道,“血魔石一共有三塊,分別藏在血魔殿的三個分舵中。每一塊血魔石都蘊含著強大的魔氣,三塊合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個‘魔界之門’,打開通道。你們手中的那一塊,是從西方分舵取來的,另外兩塊,分別在東方分舵和北方分舵。血無殤已經集齊了另外兩塊,現在就差你們手中的這一塊了。”
張吒心中一驚:“這麽說,血魔殿的人追殺我們,就是為了我們手中的血魔石?”
淩峰點了點頭:“沒錯。隻要拿到你們手中的血魔石,血無殤就能立刻舉行黑暗儀式。根據我之前得到的消息,他已經選定了儀式的地點,就在血魔殿的總壇——萬魔穀。儀式的時間,就在三天後。”
“三天後?”湯惠萍瞪大了眼睛,“這麽快?我們根本來不及準備!”
“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阻止他。”淩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僅憑我們幾個人,想要對抗整個血魔殿,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破壞儀式的準備工作,或者在儀式進行到一半時,趁機搶奪血魔石,關閉魔界之門。”
張吒皺了皺眉:“可我們根本不知道萬魔穀在哪裏,也不知道儀式的具體流程。就算我們想去破壞,也無從下手。”
“我知道萬魔穀的位置,也知道儀式的流程。”淩峰說道,“我在血魔殿待了十年,參與過很多重要的活動,對萬魔穀的地形和血魔殿的規矩了如指掌。隻要我們製定好計劃,未必沒有機會。”
眾人沉默了。阻止黑暗儀式,拯救天下蒼生,這聽起來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但他們手中握著血魔石,就相當於握著整個世界的命運。他們沒有退路,隻能向前。
張吒看著躺在石頭上的神秘老者,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神秘老者身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或許他醒過來後,能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而淩峰,雖然他的身份依舊可疑,但目前來看,是他們唯一的盟友。
礦洞的螢石依舊散發著柔和的藍光,照亮了眾人的臉龐。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堅定。他們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麽危險,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阻止黑暗儀式。但他們知道,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放棄。
而他們手中的血魔石,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張吒的背簍裏,散發著微弱的黑色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危險的秘密。一切,都還充滿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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