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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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盡頭的空間像是被遺忘在時光夾縫裏的角落,潮濕的岩壁上凝結著水珠,順著粗糙的石紋緩緩滑落,在地麵積成一灘灘深色的水窪。
    眾人踩著碎石停下腳步,靴底碾過的沙礫發出細碎的聲響,在這片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
    張吒低頭看著掌心的血魔石,那枚巴掌大小的黑石表麵布滿暗紅色的紋路,像是凝固的血痕,此刻正隱隱透著溫熱,仿佛有生命般在掌心微微搏動。
    他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石麵,剛才在通道中與血魔殿弟子廝殺的畫麵還在腦海中閃回——那些青麵獠牙的身影、飛濺的黑血、還有耳邊不斷回響的詭異咒語,都讓他心頭沉甸甸的。
    淩峰站在他身側半步遠的地方,身形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兜帽邊緣的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緊繃的下頜。
    他垂著的手悄悄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不定,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將軍拄著斷裂的長槍,右腿膝蓋處的傷口還在滲血,染透了灰色的戰褲,形成一片深褐的汙漬。
    他每動一下,眉頭就皺緊一分,額角滲出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胸前的鎧甲上,發出輕微的“嗒”聲,卻依舊挺直了脊背,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的黑暗,像是隨時準備應對突襲。
    湯惠萍將昏迷的神秘老者輕輕放在一塊相對平整的岩石上,老者胸口微微起伏,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黑血,顯然之前的激戰讓他傷勢加重。
    她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指尖觸到一片冰涼,才發現自己的手心也全是冷汗。
    她轉頭看向張吒和淩峰,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通道後麵的血魔殿弟子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上來。”
    張吒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的潮濕泥土氣息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兒湧入鼻腔,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阻止黑暗儀式。一旦儀式完成,血魔殿的勢力會徹底失控,到時候不僅我們,整個修真界都要遭殃。”
    話雖如此,他心裏卻沒底——核心樞紐的位置至今不明,他們就像在迷霧中摸索的盲人,連前方的路都看不見,談何組織儀式?
    淩峰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顧慮,從岩壁上直起身,找了塊相對幹淨的石頭坐下。
    那石頭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他用靴尖蹭了蹭,示意眾人圍過來:“這裏暫時安全,通道裏的機關我剛才已經暫時封死了,他們至少要半個時辰才能追過來。我們趁這個時間,好好合計合計。”
    張吒和湯惠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遲疑。
    淩峰的身份始終是個謎,他曾是血魔殿的人,雖然現在選擇和他們同行,但誰也不敢保證他沒有二心。
    可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時間緊迫,他們必須抓住這短暫的喘息機會。
    張吒微微點頭,彎腰扶起將軍,湯惠萍則小心地托著神秘老者的手臂,萬獸老人緊隨其後,幾人緩緩向淩峰圍攏過去。
    周圍靜謐得可怕,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那微弱的聲響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反而更凸顯出此地的死寂。
    萬獸老人歎了口氣,伸手撫摸著花白的胡須,指腹觸到胡須上凝結的水珠,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想到血魔殿的底蘊這麽深厚,光是外圍的弟子就這麽難對付,要是真到了核心區域,還不知道有多少凶險等著我們。”
    張吒沒有接話,他蹲下身,將血魔石輕輕放在眾人中間的地麵上。
    血魔石接觸到潮濕的地麵,表麵的暗紅色紋路突然亮了起來,詭異的紅光從石縫中溢出,在岩壁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像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他隨手撿起一根從頭頂岩壁上掉落的枯樹枝,樹枝表麵幹燥粗糙,帶著淡淡的朽木氣息,他用樹枝在地麵的泥沙上畫出幾個複雜的符號——
    那是他之前在血魔殿典籍中看到的關於黑暗儀式的圖騰。
    “我之前在血魔殿藏書閣的地下密室裏,找到過一本用獸皮裝訂的古籍,上麵記載了一些關於黑暗儀式的內容。”
    張吒一邊畫著,一邊緩緩開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古籍裏說,黑暗儀式是血魔殿創派以來就流傳的秘典,每隔千年舉行一次,目的是溝通‘血魔深淵’,喚醒沉睡在深淵中的血魔始祖。而這一次,他們顯然是想提前啟動儀式,借助血魔始祖的力量掌控整個世界。”
    樹枝在泥沙上滑動,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痕跡,很快,一個由符號和線條組成的簡易陣法圖出現在眾人麵前。
    最中間的位置畫著一個圓形,代表著血魔石,周圍環繞著八個三角形,像是八個方位的祭壇。
    張吒指著那個圓形說道:“根據古籍記載,儀式的啟動需要三個核心條件:血魔石、八處祭壇的精血獻祭,還有就是位於血魔殿最深處的核心樞紐。三者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個,儀式都無法正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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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惠萍湊近了些,蹲在張吒身邊,目光緊緊盯著地麵的陣法圖。
    她秀眉微蹙,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思索片刻後說道:“我記得我小時候在宗門的藏書樓裏,也看到過一本關於血魔殿的雜記。
    那本雜記裏好像提到過,血魔石是血魔殿的鎮殿之寶,曆代殿主都會用自身精血祭煉,久而久之,血魔石就成了連接血魔殿所有陣法和能量源的關鍵。
    如果血魔石是啟動儀式的核心道具之一,那隻要破壞血魔石,儀式是不是就無法正常進行了?”
    她的話音剛落,萬獸老人就撫著胡須緩緩點頭,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小女娃說得有幾分道理。
    血魔石作為儀式的核心,就像是鼎爐的爐心,沒了爐心,再怎麽添柴加火也燒不起來。
    但問題是,這血魔石曆經了血魔殿無數歲月的祭煉,又吸收了曆代高手的精血,早已變得堅不可摧。
    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曾和血魔殿的一位長老交過手,親眼見過他用血魔石擋下了三位金丹期高手的合力一擊,那石頭連一道裂痕都沒有。想要破壞它,談何容易啊。”
    萬獸老人的話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湯惠萍抿了抿唇,臉上露出一絲失落,她剛才還覺得找到了突破口,沒想到這條路這麽快就被堵死了。
    將軍靠在旁邊的岩石上,聽著他們的對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腿,傷口處的疼痛一陣陣傳來,讓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他知道自己現在幫不上太多忙,隻能在一旁警惕地盯著淩峰,生怕這個神秘人突然發難。
    淩峰坐在石頭上,手指輕輕敲擊著石麵,發出規律的“篤篤”聲。
    聽到萬獸老人的話,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有惋惜,有猶豫,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他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萬獸老人說得沒錯,血魔石確實堅固異常。
    我在血魔殿的時候,曾有幸見過殿主用它祭煉法器,當時用的是千年玄鐵打造的錘子,一錘下去,玄鐵錘子都斷成了兩截,血魔石卻完好無損。
    以我們目前的力量,直接破壞它難度極大,就算張吒兄動用體內的靈力全力一擊,最多也隻能在上麵留下一道劃痕,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血魔石上那詭異的紅光上,繼續說道:“不過,若能找到儀式的核心樞紐,或許可以釜底抽薪。
    核心樞紐是整個儀式的能量來源,所有的陣法和獻祭儀式都是為了給核心樞紐提供能量。
    隻要摧毀核心樞紐,就算血魔石還在,儀式也無法啟動。
    而且,核心樞紐一旦被毀,血魔殿的大部分防禦陣法也會隨之失效,到時候我們對付起來也會容易很多。”
    將軍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警惕:“你既然曾是血魔殿的人,又在那裏待了那麽久,可知道核心樞紐在何處?
    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這種話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他的目光像利劍一樣盯著淩峰,仿佛要透過他的兜帽看穿他的心思。
    淩峰無奈地搖搖頭,攤了攤手:“將軍兄,我要是知道核心樞紐的位置,早就告訴你們了,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血魔殿對核心樞紐的位置極為保密,隻有曆代殿主和少數幾位長老知道具體方位,就連負責看守樞紐外圍的弟子,都不知道自己守的是什麽地方。
    我當年在血魔殿隻是個普通的執事,負責整理典籍,根本接觸不到這種核心機密。”
    他說這話時,眼神坦然,沒有絲毫閃躲,可將軍還是覺得不對勁,剛想再追問幾句,卻被張吒抬手攔住了。
    張吒看著淩峰,緩緩說道:“我相信淩峰兄說的是實話。核心樞紐這種關鍵地方,血魔殿肯定不會輕易讓人知道。不過,他剛才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我們雖然不知道核心樞紐的具體位置,但可以從血魔石入手。”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就連一直警惕淩峰的將軍也暫時放下了疑慮,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張吒用樹枝指著地麵上血魔石的圖案,解釋道:“血魔石是啟動儀式的核心道具,核心樞紐是能量來源,兩者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係,說不定是通過靈力或者特殊的陣法連接在一起的。
    就像兩塊相互吸引的磁石,隻要我們能找到這種聯係的軌跡,或許就能順著這條線索找到核心樞紐的位置。”
    湯惠萍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倒真想起一件事。之前在血魔殿的藏書閣裏,我拿著血魔石翻閱典籍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血魔石對某些區域的靈力反應格外強烈。
    尤其是在靠近西側偏殿的時候,血魔石表麵的紋路亮得特別明顯,甚至還微微發燙。
    當時我沒在意,現在想來,說不定那些區域就與核心樞紐有關,是血魔石在感應樞紐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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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
    萬獸老人一拍大腿,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我那些妖獸在血魔殿中也表現出對一些地方的恐懼和回避。
    之前我們路過一片長滿黑色藤蔓的庭院時,我帶來的幾隻靈狐突然變得焦躁不安,不管怎麽安撫都不肯往前走,甚至還想往回跑。還有一隻穿山甲,直接鑽進了旁邊的石縫裏,說什麽都不出來。
    當時我以為是那些藤蔓有問題,現在看來,說不定那片庭院附近就靠近核心樞紐,妖獸對這種邪惡的能量比我們更敏感,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應!”
    淩峰也跟著補充道:“你們說的這些地方,我大概有印象。血魔殿西側偏殿後麵確實有一片禁地,那地方常年被黑霧籠罩,門口有兩位金丹期的高手把守,還有無數機關陷阱。
    我當年在血魔殿的時候,曾遠遠看過一眼,那黑霧裏隱約能看到一些扭曲的影子,還能聽到裏麵傳來奇怪的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
    據說那片禁地是血魔殿的發源地,裏麵彌漫著詭異的氣息,尋常弟子根本不敢靠近。說不定核心樞紐就在禁地之中。”
    他說到“禁地”兩個字時,聲音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仿佛回憶起了什麽可怕的畫麵。
    張吒捕捉到了他這個細微的表情,心中更加確定,那片禁地一定不簡單。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原本迷茫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張吒將樹枝扔在一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沙:“這麽看來,我們已經有了幾個可疑的方向——西側偏殿、那片長滿黑色藤蔓的庭院,還有淩峰兄說的禁地。隻要我們逐一排查這些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到核心樞紐的線索。”
    湯惠萍也站起身,走到神秘老者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覺到他呼吸比剛才平穩了一些,稍微鬆了口氣。
    她轉頭對眾人說道:“我覺得可以先從禁地查起。淩峰兄說禁地有高手把守,還有機關陷阱,這反而說明裏麵藏著重要的東西。而且西側偏殿和那片庭院都在禁地附近,我們可以順路一起排查,這樣也能節省時間。”
    萬獸老人召喚出幾隻幸存的妖獸——一隻通體雪白的靈狐、一隻體型壯碩的黑熊,還有一隻翅膀受傷的金鷹。
    靈狐蹭了蹭他的褲腿,發出低低的嗚咽聲,黑熊則用爪子撓了撓頭,眼神有些迷茫,金鷹站在一塊岩石上,梳理著破損的羽毛,時不時發出幾聲尖銳的鳴叫。
    萬獸老人摸了摸靈狐的頭,說道:“我這些妖獸雖然不多了,有幾隻在剛才的激戰中犧牲了,但剩下的這幾隻都很有靈性。靈狐的嗅覺和聽覺最靈敏,可以幫我們探查周圍的動靜;
    黑熊皮糙肉厚,遇到機關陷阱可以擋在前麵;
    金鷹雖然翅膀受傷了,但在空中偵查還是沒問題的。關鍵時刻,它們應該能派上用場。”
    將軍拄著長槍,慢慢站直身體,雖然右腿還是疼得厲害,但他眼神依舊堅定:“我雖然受傷了,但還能戰鬥。
    等會兒遇到敵人,我可以殿後,保護大家的安全。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血魔殿的陰謀得逞。我們身後是整個修真界的生靈,不能退縮。”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讓眾人心中都湧起一股暖流。
    淩峰看著眼前的幾人,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在血魔殿待了十幾年,見慣了爾虞我詐、互相傾軋,每個人都為了權力和利益不擇手段,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氛圍——
    沒有猜忌,沒有算計,隻有共同的目標和彼此的信任。
    他悄悄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額角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眼神中少了幾分之前的陰鬱,多了幾分真誠道:“我也會全力協助大家。
    我之前在血魔殿待了那麽久,對裏麵的地形和一些機關的布置還算熟悉,或許能幫上忙。而且,我也想擺脫血魔殿的追殺,洗清自己的罪名,阻止這場災難,對我來說也是贖罪。”
    張吒看著他,點了點頭:“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就先休整片刻,等會兒就出發去禁地。
    湯惠萍,你先給將軍和神秘老者處理一下傷口,我和淩峰兄去通道口看看情況,萬獸老人,麻煩你讓妖獸們在周圍警戒,一旦發現異常,立刻通知我們。”
    眾人紛紛點頭,各司其職。湯惠萍從儲物袋裏拿出療傷的丹藥和繃帶,走到將軍身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褲腿。
    將軍膝蓋處的傷口很深,皮肉外翻,還沾著一些黑色的汙物,顯然是被血魔殿弟子的武器所傷,那些武器上可能淬了毒。
    湯惠萍拿出一瓶白色的藥膏,用手指蘸了一點,輕輕塗抹在傷口上,將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額角的冷汗更多了,但他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張吒和淩峰走到通道口,通道裏麵一片漆黑,隻能隱約看到遠處傳來的微弱紅光,那是血魔殿弟子手中火把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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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峰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打開瓶塞,裏麵冒出一股刺鼻的氣味:“這是我之前在血魔殿研製的迷煙,雖然對付不了金丹期的高手,但對付那些普通弟子應該沒問題。
    我剛才已經在通道裏布下了一些,他們一時半會兒應該過不來。不過我們也不能耽擱太久,迷煙的效果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張吒點點頭,目光望向通道深處,眉頭依舊緊鎖:“不知道黑暗儀式什麽時候開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核心樞紐。如果儀式已經開始了,就算我們找到樞紐,摧毀它也會更加困難。”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烏雲被風吹散的聲音。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頭頂的岩壁縫隙中,原本厚重的烏雲漸漸散去,一縷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縫隙灑下來,像是一道銀色的絲帶,照亮了眾人略顯疲憊卻又堅定的臉龐。
    月光落在張吒掌心的血魔石上,石麵的暗紅色紋路似乎黯淡了幾分,那股溫熱的感覺也減弱了一些,仿佛被月光的清冷所壓製。
    張吒拿起血魔石,感受著從石頭上傳來的微弱搏動,仿佛能聽到它內部隱隱傳來的邪惡低語,那低語像是無數人的哀嚎,又像是惡魔的誘惑,在腦海中不斷回響。
    他握緊血魔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不管怎樣,我們必須盡快行動。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有絲毫懈怠。先從禁地查起,一點點排查,總能找到核心樞紐的位置。”
    湯惠萍已經給將軍和神秘老者處理好了傷口,她站起身,走到張吒身邊,看著他手中的血魔石。
    輕聲說道:“別太擔心,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一定能找到辦法的。而且,神秘老者醒來之後,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更多關於血魔殿的線索。他之前一直在研究血魔殿的曆史,對黑暗儀式的了解,可能比我們都多。”
    張吒看了一眼昏迷的神秘老者,點了點頭:“希望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盡量避開血魔殿的弟子,悄悄潛入禁地。淩峰兄,你對禁地的入口熟悉嗎?”
    淩峰點頭:“禁地的正門在西側偏殿後麵,但那裏防守太嚴,我們肯定進不去。不過我知道一個側門,是當年修建禁地時留下的工匠通道,很少有人知道,應該可以從那裏進去。隻是那條通道很久沒人走了,裏麵可能有一些機關,還有可能有妖獸盤踞。”
    “隻要能進去就行,機關和妖獸我們可以應付。”將軍拄著長槍,慢慢走過來,雖然行動還是有些不便,但已經比剛才好了很多,“我們現在就走,別等血魔殿的人追上來。”
    萬獸老人讓靈狐和黑熊在前麵帶路,金鷹則撲扇著受傷的翅膀,飛到眾人頭頂的岩壁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眾人跟在妖獸身後,緩緩向西側偏殿的方向走去。月光透過岩壁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粗糙的地麵上,像是一道道堅定的剪影。
    然而,知道了阻止黑暗儀式的方向,卻不知核心樞紐究竟在何處。那片被黑霧籠罩的禁地中,等待他們的是重重機關,還是更加強大的敵人?
    血魔石與核心樞紐之間的聯係能否順利找到?而昏迷的神秘老者何時才能醒來,他又是否真的掌握著關鍵線索?
    時間如沙漏中的細沙,不斷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珍貴。他們能否在黑暗儀式開始前找到並摧毀核心樞紐,阻止這場即將席卷整個世界的滅頂之災?
    一切都是未知數,隻有前方的黑暗,在靜靜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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