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準備好了,就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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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軌水晶燈的光芒,在指揮中心流轉,將作戰計劃的,全息投影染成淡藍色。
張吒的指腹劃過,投影中碎星穀的隕石帶,那裏的星塵草,在虛擬模型裏搖曳。
綠色的葉片上還沾著,五十年前礦難留下的金屬碎屑——
是湯惠萍用基因技術複原的細節,連草葉上的鋸齒都與舊礦道標本一模一樣。
“突擊隊員的戰甲,要在左胸嵌星軌水晶片。”
他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星塵草汁液般的微澀,
“碎星穀的磁場會讓普通合金過熱,水晶能導熱,就像當年礦工們在防護服裏塞的降溫石。”
長劍在掌心轉了半圈,銀藍色的光刃劈開投影,露出混沌教派運輸艦的結構圖,
“引擎艙的通風口隻有三十厘米寬,炸彈必須做成菱形,這點要跟軍械師強調三次。”
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一瞬間在投影上炸開,像群受驚的螢火蟲。
女孩正用指尖校準,星塵草炸彈的引爆參數,符文組成的倒計時在虛空中跳動:“誤差不能超過三秒。”
她調出運輸艦的能量循環周期,冰藍色的波形與炸彈的,引爆頻率完美重合,
“混沌教派的防禦係統每七秒自檢一次,就在第七秒的間隙投彈,能避開所有掃描。”
“像五十年前,礦工們趁著礦道換風時鑽進廢棄巷道。”
將軍的戰斧在地麵劃出赤紅的光軌,將雷紋豹群的部署圖,烙在金屬地板上。
母豹們的虛擬圖,標在隕石帶的陰影裏閃爍,金色的輪廓與真實的獸群,氣息驚人地吻合——
老人昨夜在獸欄待了三個小時,用自己的戰血混著星塵草汁液給母豹們擦拭爪子。
那些平日裏桀驁的巨獸,竟溫順地伏在他腳邊,像五十年前礦難時守護傷員的忠犬。
“幼崽們的聲波頻率調好了?”
老人突然抬頭,戰斧的光刃掃過湯惠萍的符文,激起一串火星,
“別學上次在補給站,聲波太銳,把自己人的通訊器都震壞了。”
他從戰甲口袋裏,掏出個磨損的金屬哨,哨身上刻著星軌圖案,
“這是當年礦場用來喚獵犬的,聲波曲線我輸進係統了,混在幼崽的吼聲裏,能讓混沌教徒誤以為是他們的信號。”
武器庫的金屬貨架,正在發出輕微的嗡鳴。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正蹲在地上,用機械義肢的指尖,給菱形炸彈裹星塵草葉。
綠色的汁液順著金屬指縫滲出,在地麵積成小小的水窪,倒映著他機械眼中跳動的紅光。
“當年炸礦道裏的混沌孢子囊,就是這麽裹草葉的。”
他突然笑了,義肢關節發出哢哢的輕響:“我爹總說,星塵草的氣味,能讓混沌能量‘打噴嚏’,一哆嗦就忘了自爆程序。”
白袍先生站在能量炮的校準儀前,寬大的袍袖,掃過布滿灰塵的刻度盤。
他從袖中取出個黃銅羅盤,盤麵上的星軌刻度已經磨得發亮——
是五十年前礦難救援隊的遺物,指針始終指著碎星穀的方向,哪怕在磁場最強的礦道深處也從未偏移。
“炮口仰角3.7度。”
他的指尖在羅盤上輕轉,指針突然劇烈跳動,在某一刻與校準儀的激光線完全重合,
“這個角度能讓能量束貼著隕石表麵走,像順著礦道裂隙流淌的地下水,既隱蔽又精準。”
張吒走進突擊隊員的營房時,年輕士兵們正在給戰甲嵌星軌水晶片。
那個胸牌刻著星軌礦場,標記的新兵正用激光筆在水晶片上畫雷紋豹。
綠色的光束在透明晶體上,勾勒出歪歪扭扭的獸影,像五十年前孩子們在礦道牆壁上的塗鴉。
“隊長,這水晶真能擋蝕能射線?”
新兵突然抬頭,護目鏡後的眼睛亮得像暗河的水晶礦,
“我哥上次在補給站就是被這射線傷的,到現在傷口還在流膿。”
張吒的目光落在新兵戰甲的裂縫處,那裏還沾著昨日戰鬥的星塵草汁液。
他突然伸手,用自己的戰血在水晶片上畫了個小小的星軌:“這是我爹教的法子。”
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麽,
“當年他在礦難裏被混沌能量灼傷,就是靠這圖案撐到救援的,說星軌能鎖住最後一絲生氣。”
雷紋豹的獸欄裏,母豹們正用舌頭舔舐幼崽的絨毛。
小家夥們的金色皮毛上,沾著星塵草粉末,是湯惠萍親手撒的,每一根絨毛都裹著淡淡的綠光——
這種粉末能讓幼崽的聲波更具穿透力,像在礦道裏喊山時,往嗓子裏含的星耀薄荷草。
當張吒走近時,最小的那隻幼崽突然跳上他的肩頭,用尾巴卷住他的脖頸,濕漉漉的鼻子蹭著他戰甲上的水晶片,像在確認什麽。
“通訊器調至加密頻道。”
湯惠萍的聲音突然從耳麥裏傳來,冰藍色的符文在,突擊隊員的頭盔顯示器上閃爍,
“白袍先生那邊已經架好能量炮,水晶瞄準鏡裏能看見運輸艦的影子了——它們的探照燈在碎星穀的隕石上掃來掃去,像在找迷路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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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吼聲突然從獸欄外傳進來,赤紅的光軌刺破晨曦:“母豹們準備好了!”
老人正牽著領頭的母豹“金紋”往外走,那隻獨眼的巨獸脖頸上係著星塵草編的繩,繩結是五十年前礦場的平安結樣式,
“讓崽子們跟緊點,別學上次在演習場追蝴蝶,把伏擊圈都跑亂了!”
張吒最後檢查了,一遍突擊隊員的裝備。
那個畫雷紋豹的新兵,正把菱形炸彈塞進腿甲的暗袋,綠色的草葉從袋口露出來,像片倔強的生機。
“記住,投彈後往三號隕石後麵躲。”
他的指尖在新兵的水晶片上敲了敲,那裏的星軌圖案正泛著微光,
“那裏有個五十年前的礦道入口,能防衝擊波,我在裏麵藏了星軌糖,回來給你們分。”
武器庫的金屬貨架,終於安靜下來,穿黑色軍裝的高層直起身,機械義肢上的星塵草汁液已經幹涸,在金屬表麵留下暗綠色的印記。
他看著碼放整齊的菱形炸彈,突然從口袋裏掏出個小小的金屬罐,裏麵裝著半罐礦場的老土壤——
是他昨天特意回舊礦道取的,此刻正小心地撒在炸彈上:“我爹說,帶著家鄉土的武器,準頭都特別好。”
白袍先生的黃銅羅盤指針,開始瘋狂轉動。
能量炮的炮口在晨曦中泛著冷光,星塵草在炮管上纏繞成螺旋狀,綠色的汁液順著管壁往下淌,在地麵積成小小的星軌圖案。
他突然從懷中掏出礦難談判記錄,將最後一頁撕下,卷成細條塞進炮口的縫隙,說道:“當年就是靠這頁紙記的防禦死角,現在讓它再立回功。”
雷紋豹幼崽們的聲波,突然在碎星穀的方向響起。
張吒抬頭時,正看見三十道金色的身影躍出基地的防護罩,母豹們的吼聲震得空氣發顫,星塵草在它們的鬃毛間飛揚,像給金色的洪流鑲了道綠邊。
幼崽們的聲音混在其中,稚嫩卻堅定,像五十年前,礦難時孩子們互相鼓勁的歌謠。
突擊隊員們的戰甲,在陽光下泛著星軌水晶的光澤。
張吒看著他們鑽進突擊艇,年輕新兵的護目鏡上還沾著星塵草的絨毛,卻已經能熟練地檢查菱形炸彈的引信。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正用機械義肢幫隊員們係緊頭盔,金屬指尖觸碰到水晶片時,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共振——
是星軌礦場特有的頻率,五十年前,這個頻率曾指引著礦工們找到生路。
湯惠萍的符文。在指揮中心組成巨大的倒計時。
冰藍色的數字在虛空中跳動,每一次跳動都讓空氣更凝重一分。
她的指尖,在能量循環圖上輕輕一點,將混沌教派的防禦係統數據,同步給所有作戰單元。
符文突然轉向暗河的方向,那裏的孩子們正舉著星塵草編織的旗幟,在溶洞的穹頂下等待消息。
將軍的戰斧重重砸在指揮台,赤紅的光軌將碎星穀的坐標烙進係統。
老人的目光掃過作戰地圖,突然對著通訊器喊了句五十年前礦難救援隊的口號:“活著回來吃星軌糖!”
聲波在頻道裏回蕩,突擊隊員們的回應震得設備嗡嗡作響,連雷紋豹群都跟著發出震山的吼聲。
張吒的長劍在突擊艇的艙門旁立著,銀藍色的光刃映出他身後的星空。
碎星穀的隕石帶在遠處閃爍,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鑽,星塵草的氣息順著通風口鑽進來,帶著五十年前礦道的微腥。
他突然想起昨夜在獸欄,母豹“金紋”用頭蹭他手背的溫度,想起新兵護目鏡上的雷紋豹塗鴉,想起湯惠萍符文裏跳動的星軌——
這些細碎的光,正在匯聚成能劈開黑暗的洪流。
基地的防護罩,在突擊艇升空時泛起漣漪,像給即將出征的勇士們鞠了一躬。
星軌水晶燈的光芒依舊流轉,將作戰計劃的投影照得溫暖,仿佛那些虛擬的隕石和星塵草都有了生命。
張吒知道,混沌教派的運輸艦或許已經在碎星穀設下埋伏,永恒帝國的破陣艦可能正躲在,躍遷通道裏窺伺。
但當星塵草的清香混著,雷紋豹的吼聲在宇宙中回蕩時,連五十年前的礦難幽靈,都仿佛在為他們呐喊助威。
遠方的碎星穀,隕石正在磁場中輕顫,星塵草的葉片轉向突擊艇駛來的方向,像無數雙期待的眼睛。
一場決定聯盟命運的反擊,即將在這片承載著五十年記憶的星域展開。
而那些準備就緒的武器、整裝待發的勇士、躍動的符文與獸吼,正共同譜寫著一曲屬於星軌與星塵的戰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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