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打敵人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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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星穀的隕石在夜色中泛著冷光,像五十年前,礦難現場凝固的殘冰。
    張吒的戰靴踩在星塵草覆蓋的岩石上,綠色的汁液在靴底凝成熒光,每一步都在黑暗中留下轉瞬即逝的軌跡——
    那是湯惠萍特製的“引路液”,能在磁場幹擾下保持三分鍾發光,像給突擊隊係了根生命線。
    “距離運輸艦進入峽穀還有七分鍾,準備進攻。”
    張吒的長劍在掌心輕顫,銀藍色的光刃切開彌漫的星塵。
    露出前方三十米處的巡邏隊。那些黑袍人的骨杖在岩石上拖行,杖頭的混沌符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像群蟄伏的毒蠍。
    他突然按住身後新兵的肩膀,那孩子的呼吸亂了節奏,護目鏡後的眼睛映著敵人的符號,像受驚的小鹿,
    “記住,等雷紋豹的吼聲響起再動手,星塵草在磁場裏會讓他們的聽覺延遲0.3秒,這是你的勝算。”
    突擊隊員們的能量步槍在岩石後架起,槍管上纏繞的星塵草葉,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正用,機械義肢調試瞄準鏡,紅外模式下,黑袍人的熱能輪廓在屏幕上跳動,左胸位置有個微弱的冷點——
    那是混沌教派特製的能量抑製器,五十年前礦難時,他爹就是靠打穿這個位置救下三名礦工的。
    “瞄準左胸第三根肋骨。”
    他的聲音通過加密頻道傳來,機械義肢的關節在寂靜中發出輕微的哢嗒聲,
    “那裏的符號陣有個天然缺口,像老人掉牙的牙縫。”
    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突然在每個人的頭盔顯示器上閃爍,像群報信的螢火蟲。
    女孩的指尖,在指揮中心的控製台上遊走,將運輸艦的實時坐標,與雷紋豹群的位置疊加:“母豹們已經摸到峽穀東側的隕石堆,金紋正用爪子拍打岩石,給幼崽們發信號。”
    符文突然變成醒目的紅色,
    “巡邏隊要轉向我們這邊了,他們的探測器捕捉到了星塵草的氣味——這些雜碎的鼻子比礦道裏的嗅探犬還靈。”
    張吒的光刃突然出鞘,銀藍色的弧線在黑暗中劃出道半圓,精準地斬斷頭頂懸垂的石鍾乳。
    乳白色的石屑在星塵中彌漫,瞬間遮蔽了巡邏隊的視線。“就是現在!開火。”
    他的吼聲剛落,峽穀深處突然炸響震耳欲聾的獸吼。
    雷紋豹群的金色身影如潮水般從隕石縫中湧出,星塵草在它們的鬃毛間飛揚,綠色的汁液濺在黑袍人身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新兵的能量步槍在此時開火,綠色的光束,精準地命中巡邏隊隊長的左胸。
    那名黑袍人踉蹌著後退,骨杖脫手落地,混沌符號在星塵草的侵蝕下迅速暗淡,像被踩滅的煙頭。
    “好小子!真不錯。”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大笑,機械義肢扣動扳機的速度快如閃電,
    “比你爹當年在礦道裏,打混沌孢子囊準多了!”
    運輸艦的引擎轟鳴在峽穀中回蕩時,張吒已經帶著,突擊隊摸到了廢棄采礦平台。
    白袍先生架起的三門能量炮,正泛著冷光,炮管上的星塵草,在磁場中劇烈抖動。
    綠色的汁液順著炮身流淌,在平台的金屬地板上匯成五十年前礦難的救援路線圖。
    “充能完畢。”
    老人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黃銅羅盤在炮座上旋轉,指針死死釘住運輸艦的方向,
    “當年就是在這個位置,我們用礦車改的土炮打掉了混沌教派的補給隊,今天讓他們再嚐嚐老滋味!”
    雷紋豹幼崽們的聲波,突然在峽穀中炸開,稚嫩的吼聲混著星塵草的磁場,在岩壁間形成詭異的共振。
    運輸艦的導航燈開始瘋狂閃爍,艦體在隕石間搖搖晃晃,像喝醉酒的莽漢——
    那些聲波精準地擊中了,艦橋的通訊係統,把永恒帝國的加密指令,攪成了亂碼。
    正如湯惠萍預測的那樣,兩隻各懷鬼胎的狼,此刻連呼救都做不到。
    “運輸艦進入伏擊圈!”
    張吒的光刃指向,艦體左舷的引擎艙,那裏的防護罩,在磁場幹擾下泛起漣漪,像層薄冰。
    “突擊隊跟我上,用磁力錨勾住通風管,菱形炸彈的引信調至‘礦道模式’——五秒延遲,夠你們抓穩了。”
    他第一個躍出岩石掩護,銀藍色的光刃在運輸艦的外殼上劃出火星,星塵草汁液在金屬表麵燒出白煙。
    “記住,別碰那些裸露的管線,裏麵流的是液態混沌能量,沾到就會像礦道裏的鐵鏽一樣腐蝕皮肉!”
    新兵的磁力錨,精準地命中通風管的格柵,鋼纜在星塵中繃成直線。
    他借力蕩到引擎艙外側時,突然看見格柵後蜷縮著個身影——
    那是名被鐵鏈鎖住的礦工後裔,工裝服上的星軌礦場,標記已經被血汙浸透,卻依舊倔強地閃爍。
    “別開槍!”新兵的喊聲通過頻道傳來,能量步槍的槍口在顫抖,“這裏有俘虜!”
    張吒的光刃突然停在格柵前,礦工後裔的眼中沒有恐懼,隻有種熟悉的倔強,像五十年前,礦難時死死攥著星塵草不放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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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指尖在格柵上敲擊,發出三短兩長的節奏——那是礦場的緊急信號,意思是“有陷阱”。
    張吒的心髒猛地一縮,突然發現引擎艙的管線排布不對勁,本該是能量循環係統的位置,多出了圈暗紫色的符號,像條隱蔽的毒蛇。
    “是誘餌!”穿黑色軍裝的高層怒吼著扣動扳機,綠色的光束擊碎最近的符號。
    “這些雜碎把俘虜當活餌,引擎艙裏裝了影爆符!”
    他的機械義肢突然彈出刀片,切斷新兵的鋼纜。
    “快撤!這是個陷阱,五十年前他們就用這招,炸過我們的救援艙!”
    運輸艦的警報聲突然淒厲地響起,暗紫色的符號在艙壁上瘋狂蔓延,像岩漿流過礦道。
    張吒的光刃,劈開纏住腳踝的管線,液態混沌能量濺在戰靴上,發出刺鼻的白煙。
    他看見那名礦工後裔突然咧嘴笑了,用盡全身力氣撞向身邊的能量管——
    高壓蒸汽瞬間噴湧,暫時衝散了符號陣的光芒,像五十年前礦難時,父親用身體擋住墜落的鋼梁,給他們爭取逃生時間。
    “星塵草炸彈!”
    張吒的吼聲在爆炸聲中撕裂空氣,將最後三枚菱形炸彈扔進通風管。
    綠色的草葉在高溫中迅速卷曲,引線的火花映著他沾滿油汙的臉,
    “所有人往采礦平台撤退,白袍先生,開炮掩護!”
    能量炮的光束在此時劃破夜空,冰藍色的光柱裹著星塵草碎片,精準地擊中運輸艦的艦橋。
    白袍先生的黃銅羅盤,在炮座上瘋狂旋轉,指針最終折斷在指向礦難遺址的方向。
    他突然將剩下的星軌水晶碎片,全部塞進炮膛,爆炸聲中,老人的長袍被氣浪掀起,露出藏在裏麵的礦難救援勳章——
    五十年前,這枚勳章的主人就是在碎星穀犧牲的。
    雷紋豹群的吼聲蓋過了爆炸聲。母豹金紋用身體護住墜落的新兵,獨眼在火光中亮如寒星,金色的皮毛上沾滿星塵草的汁液。
    幼崽們的聲波變成尖銳的警報,在峽穀中回蕩,指引著幸存者的方向。
    張吒的光刃劈開最後襲來的符號,銀藍色的光在暗紫色的能量中撕開缺口,像礦道裏突然照進的光束。
    當運輸艦的殘骸在星塵中燃燒時,張吒在采礦平台上清點人數。
    新兵的護目鏡已經碎裂,臉上劃著血痕,卻緊緊抱著從俘虜手中接過的星軌礦場標記——
    那是塊用舊礦道鋼片打磨的徽章,背麵刻著五十年前的日期。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正在給機械義肢更換能量塊,金屬表麵的星塵草汁液已經烤幹,留下暗綠色的印記,像枚光榮的勳章。
    白袍先生的黃銅羅盤徹底停轉了,指針斷成兩截,卻依舊指著礦難遺址的方向。
    他從引擎艙的廢墟中撿起半張燒焦的礦難談判記錄,紙張邊緣還沾著星塵草的灰燼:“至少我們救了三個俘虜。”
    老人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將殘頁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袖中,
    “他們說混沌教派在給永恒帝國運送活祭品,都是礦道裏的幸存者後裔。”
    湯惠萍的符文在頭盔顯示器上亮起,冰藍色的光芒映著每個人的臉。
    女孩的聲音帶著嘶啞,卻努力保持平穩:“母豹們正在清理峽穀西側的殘敵,金紋受傷了,但還能戰鬥。”
    “指揮中心監測到永恒帝國的先頭部隊在峽穀外圍徘徊,他們好像在猶豫要不要進來——這些家夥果然靠不住,見死不救的本事比誰都強。”
    張吒望著燃燒的運輸艦殘骸,星塵草的火焰在暗紫色的濃煙中跳躍,像不滅的希望。
    他的戰靴上還沾著液態混沌能量的腐蝕痕跡,卻在接觸星塵草汁液後漸漸愈合,露出新的皮肉——
    就像五十年前的礦道,無論被炸得多麽殘破,總能在廢墟中長出新的生命。
    突擊隊員們的身影在星塵中集結,綠色的汁液在他們的戰甲上繪出斑駁的圖案,像幅用勇氣寫成的地圖。
    新兵突然從口袋裏掏出塊融化的星軌糖,糖紙已經被血汙浸透,卻依舊能看出雷紋豹的圖案:“俘虜給我的,說這是暗河的孩子親手做的。”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卻把糖塊小心翼翼地分給每個人,“真甜。”
    碎星穀的磁場還在幹擾著通訊,遠處永恒帝國的戰艦輪廓在星塵中若隱若現。
    張吒知道,這場突襲隻是撕開了混沌教派的一道小口子,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那些被解救的俘虜說,永恒帝國正在礦難遺址建造更大的符號陣,要用十萬礦工後裔的血激活。
    但當他看著身邊嚼著星軌糖的新兵,看著穿黑色軍裝的高層,用機械義肢幫白袍先生包紮傷口。
    突然覺得五十年前父親說的話是對的:“希望不是憑空掉下來的,是像星塵草這樣,在石縫裏也要紮根,在炮火裏也要開花。”
    星塵草的熒光,在眾人的戰靴下再次亮起,三分鍾的時效已過,卻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永遠點燃了。
    運輸艦的殘骸還在燃燒,暗紫色的濃煙中,綠色的草葉在火舌中舒展,像在跳一曲重生的舞。
    張吒握緊長劍,銀藍色的光刃在晨曦中亮起,照亮峽穀深處蜿蜒的礦道入口——
    那裏,五十年前的幸存者曾用星塵草標記過安全路線,如今,這條路線將指引他們走向新的戰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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