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補給線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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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室的星軌水晶燈,在數據洪流中微微震顫。
張吒的指尖懸在,波動曲線的拐點處,那裏的綠色數據流,突然拐出道詭異的弧線,像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掰彎的鋼釺。
他想起三小時前,小林送來的礦道剖麵圖,五十年前的塌方痕跡與這條曲線重疊得絲毫不差——
都是從堅硬的星軌水晶層突然斷裂,露出底下鬆軟的泥沙。
“混沌教派在篡改數據。”
張吒突然將戰術板拍在桌上,銀藍色的光刃從鞘中彈出寸許,刃麵映出數據流裏隱藏的暗紫色符號,
“他們故意在能量峰值處,摻雜礦道的舊數據,讓我們以為新型武器的核心是水晶驅動,其實……”
他用刃尖劃開曲線的偽裝層,底下的暗紫色紋路正順著數據流蔓延,像條貪婪的蛇,
“是用活人的混沌能量做燃料,就像當年在礦道裏燒礦工的骨頭。”
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突然在門口炸開,女孩的白大褂下擺沾著星塵草的汁液,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她手裏攥著份燙金情報,封蠟上的鷹徽已經裂開,露出裏麵暗紫色的紙頁:“暗河補給線的星軌棧橋……”
她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符文在紙頁上跳動,將模糊的字跡變得清晰。
“混沌教派用‘血祭陣’汙染了草汁管道,運輸艇一靠近就會觸發能量爆炸,已經有三艘船沉了。”
將軍的戰斧,在此時撞開會議室的合金門,赤紅的光軌,在地麵拖出長長的火星。
老人的機械義肢還在滴著油,顯然是剛從防禦工事趕回來,他將份物資清單拍在桌上。
紙張邊緣的燒焦痕跡觸目驚心:“前線的抗生素隻夠三天了。”
他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劃過清單上“雷紋豹急救血清”那一欄,那裏的數字已經變成刺眼的紅色。
“金紋的幼崽昨天被蝕能射線擦傷,再不注射血清……”
張吒抓起情報紙衝向指揮台,戰術靴在走廊的金屬地板上,踏出震耳的節奏。
途經醫療區時,他瞥見雷紋豹幼崽正趴在恒溫箱裏,金色的絨毛失去了光澤,爪子上的傷口泛著暗紫色——
那是混沌能量感染的征兆,與五十年前,礦難幸存者的潰爛傷口一模一樣。
護工正在往箱裏撒星塵草粉末,綠色的粉末落在幼崽身上,竟像遇到烙鐵般瞬間汽化。
“給我備艘隱形運輸艇。”
張吒對著通訊器低吼,同時將光刃的能量調到最大功率,銀藍色的光在走廊裏炸開,映出牆壁上掛著的星軌地圖。
他的指尖落在暗河支流的廢棄礦道上,那裏的標記已經模糊,但他記得父親的日誌裏寫過:“暗河有三條支流,隻有礦工後代能聞出哪條沒被孢子汙染。”
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在運輸艇的操控台上鋪開,女孩將一瓶星塵草濃縮液,注入燃料箱,綠色的液體與能量流混合。
在管道裏發出悅耳的嗡鳴:“這是用雷紋豹的唾液泡的,能屏蔽混沌教派的探測器。”
她突然抓住張吒的手腕,符文在他手背上凝成個小小的星軌圖案。
“老陳說五十年前礦工們就是靠這個標記認親的,遇到危險就砸碎它,草汁會引雷紋豹來幫忙。”
運輸艇潛入暗河時,星塵草在船舷兩側綻放出綠色的光帶。
張吒蹲在船頭,看著水下的景象——原本清澈的河水,被暗紫色的能量汙染,星軌水晶的河床,在能量中痛苦地顫抖。
偶爾有死去的魚翻著白肚漂過,鱗片上還沾著未燃盡的草葉。
他突然想起湯惠萍說的話,混沌教派的血祭陣需要活物獻祭,這些魚恐怕都是祭品。
“左前方兩公裏有能量反應。”
湯惠萍的聲音帶著緊張,她的符文在全息屏上組成個旋轉的陣法,暗紫色的符號間隱約可見雷紋豹的輪廓。
“他們把母豹們的基因碎片,嵌進陣眼了,難怪草汁管道會失效。”
她突然將探測儀浸入水中,綠色的屏幕瞬間被暗紫色的波紋覆蓋。
“濃度還在升高,再有半小時,整條暗河都會變成混沌能量的溫床。”
運輸艇在廢棄礦道的入口處浮出水麵,張吒推開機艙蓋,撲麵而來的是股熟悉的黴味——
與五十年前,礦難現場的味道一模一樣。
礦道兩側的岩壁上,星軌水晶的礦脈在黑暗中閃著微光,上麵刻滿了礦工的名字,其中一個“張”字被撫摸得發亮,是父親留下的筆跡。
“這裏的草汁管道沒被汙染。”
湯惠萍的符文,突然興奮地跳動,她指著岩壁上滲出的綠色汁液,汁液滴在石頭上,竟開出朵小小的星塵草。
“是天然形成的礦泉,混沌能量滲透不進來。”
她突然從背包裏,掏出根金屬管,管身上刻著礦場的老標記,“老陳說這是當年的輸油管,接在這裏就能把草汁引到主管道。”
當金屬管與礦泉接口對接的瞬間,綠色的汁液突然噴湧而出,在礦道裏匯成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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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順著溪流望去,盡頭的陰影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他握緊光刃緩緩靠近,才發現是隻受傷的雷紋豹母豹,它的後腿被骨杖刺穿,卻依舊用身體護著個能量箱——
裏麵是滿滿的急救血清,箱子上貼著小林畫的幼崽塗鴉。
“是金紋的姐妹。”
湯惠萍蹲下身,符文在母豹的傷口上跳動,綠色的光與暗紫色的混沌能量,碰撞出火花。
“它肯定是跟著,草汁的味道找到這裏的。”
母豹突然用頭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嚨裏發出微弱的嗚咽,金色的眼睛望著礦道深處,那裏傳來隱約的骨杖敲擊聲。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果然追了進來,暗紫色的骨杖,在礦道裏投下扭曲的影子。
為首的黑袍人舉著根鑲嵌著,雷紋豹牙齒的權杖,每走一步,岩壁上的礦工名字就黯淡一分。
“把礦泉的源頭砸了!”他嘶啞的聲音在礦道裏回蕩,“讓這些聯盟的走狗,嚐嚐五十年前礦工的滋味!”
張吒的光刃突然在黑暗中亮起,銀藍色的光將黑袍人的兜帽劈開,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
左額角有塊星軌水晶的印記,是當年礦難留下的燙傷。
“你也是礦工後代。”
張吒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憤怒,光刃的鋒芒逼得對方連連後退,“你爹沒告訴你,礦道裏的規矩,是互相幫襯,不是自相殘殺嗎?”
黑袍人突然狂笑起來,骨杖重重砸在地上,暗紫色的能量波,瞬間將礦泉的接口震裂:“幫襯?當年誰幫過我爹?聯盟的人看著他被混沌孢子吞噬,隻知道搶水晶!”
他的權杖指向岩壁上的名字,“這些名字都是假的,真正的礦工早就成了祭壇的肥料!”
母豹突然發出震耳的嘶吼,拖著受傷的後腿衝向黑袍人。
金紋的姐妹顯然,認出了權杖上的牙齒,那是它親妹妹的遺物。
當骨杖刺穿它胸膛的瞬間,母豹用盡最後力氣咬斷了黑袍人的手腕,綠色的血與暗紫色的能量混在一起,在礦道裏炸開朵詭異的花。
“快修複接口!”
張吒將光刃,插進能量波最密集的地方,銀藍色的光暫時,擋住了暗紫色的蔓延。
湯惠萍的符文,在斷裂的管道上飛舞,她將自己的戰術服撕成條,蘸著星塵草汁纏在接口處,綠色的汁液順著布條流淌,竟漸漸將裂縫堵住。
當第一股純淨的草汁流入主管道時,礦道外傳來雷紋豹的吼聲。
張吒趴在礦道出口的岩石後,看見金紋帶著幸存的母豹們,正與混沌教徒廝殺,金色的身影在暗紫色的能量中穿梭,像群燃燒的火焰。
遠處的補給線上,能量護盾重新亮起幽藍色的光,運輸艇的引擎聲在河穀中回蕩,是聯盟的物資隊趕來了。
湯惠萍抱著母豹的屍體走出礦道,女孩的白大褂已經被血浸透。
她將屍體輕輕放在金紋麵前,母豹們突然集體嗚咽起來,用頭蹭著同伴冰冷的身體。
張吒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父親說的“礦道裏的葬禮”,礦工們總說死去的人會變成星軌水晶,守護後來者。
黑袍人在此時,突然引爆了身上的能量炸彈。
張吒隻來得及將湯惠萍推開,暗紫色的爆炸氣浪便將他掀飛,左肩的舊傷突然劇烈灼痛,混沌能量的紋路像條蛇鑽進心髒。
他在失去意識前,看見金紋的幼崽不知何時出現在礦道入口,小家夥正用爪子扒著塊星軌水晶,水晶裏映出五十年前礦工們的笑臉。
再次醒來時,張吒躺在醫療帳篷裏。
湯惠萍的符文,在他手背上跳動,綠色的星塵草汁正順著血管流淌,驅散著暗紫色的混沌能量。
帳篷外傳來小林的歡呼,補給線的運輸艇已經開始卸貨,雷紋豹母豹們的吼聲裏帶著新生的力量。
“幼崽沒事了。”
湯惠萍的聲音帶著沙啞,她將塊星軌糖塞進張吒嘴裏。
“金紋把自己的血清給了它,老陳說這叫‘礦道的傳承’,就像當年礦工們把最後一塊餅分給孩子。”
張吒望著帳篷頂的星軌圖案,嘴裏的糖漸漸化開,清苦的甜漫過舌尖。
他知道這場補給線的危機,隻是暫時解除,混沌教派的血祭陣,還在暗河深處潛伏,永恒帝國的新型武器也即將研發完成。
但當他聽見帳篷外,雷紋豹的吼聲與士兵們的笑談交織在一起,突然覺得五十年前礦道裏的那簇礦燈。
此刻正化作漫天星辰,照亮著暗河的每一寸水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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