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艱難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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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教派的骨杖在夜風中,劃出暗紫色的弧,像無數條吐著信子的蛇。
    張吒的光刃,劈開迎麵而來的能量波,銀藍色的光在漆黑的山林裏炸開,映出隊員們沾滿血汙的臉。
    小林的機械臂被骨杖砸出個凹痕,金屬碎片嵌在傷口裏,卻依舊死死攥著激光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男孩的護目鏡早就碎了,左眼纏著帶血的布條,那是剛才為了掩護隊友,被蝕能射線擦傷的。
    “往星塵草最密的地方撤!”
    張吒的吼聲在林間回蕩,光刃的鋒芒撕開第二道能量網。
    腳下的腐葉層突然傳來異動,三柄骨杖從地底刺出,尖端的暗紫色寶石泛著嗜血的光。
    他猛地拽過身旁的新兵,兩人險險避開,骨杖卻擦著新兵的戰術背囊劃過。
    將裏麵的急救包挑飛,綠色的星塵草粉末撒了一地,在月光下像群受驚的螢火蟲。
    林子裏的風突然變得粘稠,帶著混沌能量特有的腥甜。
    張吒的戰術目鏡,不斷發出刺耳的警報,能量讀數在東北角突然跌落——
    那裏的星塵草長得格外茂密,墨綠色的葉片層層疊疊,幾乎遮住了月光。
    他突然想起湯惠萍臨行前的話:“混沌能量會讓星塵草枯萎,長得好的地方,要麽是有礦泉,要麽……”
    光刃突然轉向,劈開一根偷襲的骨杖,“要麽是有雷紋豹的氣息。”
    小林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他的機械臂掃描到一組微弱的金色信號,從星塵草叢深處傳來,頻率與雷紋豹幼崽的生命體征完全吻合。
    “是金紋!”
    男孩忍著劇痛調出三維地圖,激光筆在東北角的密林裏畫了個圈。
    “它肯定在裏麵做了標記!”
    話音未落,三枚骨杖已經砸斷頭頂的樹枝,暗紫色的能量波在他們腳下炸開,腐葉層瞬間變成冒著白煙的焦土。
    張吒將光刃插進最近的古樹,銀藍色的能量順著樹幹蔓延,在枝頭凝成道臨時護盾。
    “老規矩,左肩頂右肩!”
    他拽過受傷的新兵,用自己的後背抵住對方的肩膀,這是礦道裏傳下來的老法子,五十年前礦工們,就是這樣在塌方區互相支撐。
    隊員們立刻效仿,二十幾個人組成個緊密的三角陣,激光槍的充能指示燈在黑暗中連成串,像礦道裏延伸的安全燈。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突然加快了攻勢。
    黑袍在林間翻飛,骨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匯成催命的鼓點,每一聲都讓古樹的葉子簌簌發抖。
    為首的黑袍人,舉著鑲嵌雷紋豹牙齒的權杖,暗紫色的能量在杖頂盤旋成球:“把礦泉的位置交出來!”
    嘶啞的聲音裏帶著瘋狂,“不然讓你們嚐嚐五十年前礦工的滋味,在混沌孢子裏慢慢腐爛!”
    張吒的光刃,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他認出那權杖上的牙齒——
    是金紋妹妹的犬齒,三個月前在補給線保衛戰中被咬掉的。“你們連幼崽都不放過。”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光刃的軌跡突然變得詭異,不再直線劈砍,而是順著骨杖的能量紋路遊走,
    “礦道裏的規矩,欠了血債,要用骨頭來還。”
    星塵草叢突然劇烈晃動,金紋的吼聲從東北角傳來,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
    張吒的戰術目鏡,捕捉到道金色的影子,母豹的前爪纏著帶血的布條,顯然剛經曆過戰鬥,卻依舊準確地,撲向舉著權杖的黑袍人。
    混沌教徒們的陣型瞬間亂了,骨杖的能量波出現短暫的紊亂——他們顯然沒料到雷紋豹會在此時出現,更沒料到這頭母豹會如此勇猛。
    “就是現在!”
    張吒猛地推倒身前的古樹,樹幹轟然倒地,砸斷了混沌教派的包圍圈。
    三角陣像把鋒利的刀,順著缺口衝向東北角。
    小林的機械臂在此時徹底失靈,男孩幹脆用牙齒咬開手雷的保險栓,朝著追來的教徒扔去,綠色的硝煙中,他背後的礦工標記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那是用星塵草汁畫的,是他爺爺當年在礦道裏教他的保命符。
    衝進密林的瞬間,張吒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星塵草的清香裏,混著淡淡的硫磺味,是礦泉特有的氣息。
    腳下的泥土突然變得濕潤,綠色的草葉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接觸到混沌能量的地方,正滋滋冒著白煙。
    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涼絲絲的觸感裏,竟藏著微弱的能量波動——與五十年前父親找到的救命礦泉一模一樣。
    “在這裏設置臨時防線!”
    張吒的光刃插進泉眼旁的岩石,銀藍色的能量順著水流蔓延,在地麵織成道隱形的網。
    隊員們迅速利用地形掩護,激光槍的槍口對準密林中的陰影。
    小林正用礦泉清洗傷口,綠色的泉水碰到暗紫色的混沌能量,立刻泛起白沫,男孩疼得渾身發抖。
    卻咧開嘴笑了:“爺爺說礦泉能祛邪,果然沒騙我。”
    黑袍人的骨杖,在此時刺穿了密林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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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紫色的能量波撞在能量網上,炸開朵詭異的花。
    張吒注意到,每當骨杖靠近礦泉三步之內,杖頂的寶石就會微微發黑——礦泉的能量正在中和混沌能量。
    他突然有了主意,抓起塊濕潤的泥土,朝著最近的教徒扔去,泥土中的礦泉水分觸到骨杖。
    竟讓那根堅硬的木頭瞬間長出青苔,黑袍人驚呼著扔掉武器,仿佛握住了塊燒紅的烙鐵。
    金紋的吼聲再次響起,這次更近了。
    張吒透過星塵草的縫隙望去,母豹正拖著一頭受傷的小豹子,金色的身影在林間穿梭,身後跟著七八隻雷紋豹,顯然是接到了同伴的信號。
    當金紋的獨眼與他對上時,張吒突然想起湯惠萍的符文——女孩說過,雷紋豹能記住所有幫助過它們的人,就像礦工們永遠記得誰在塌方時遞過礦燈。
    “讓雷紋豹帶我們走!”
    張吒突然扯開戰術背囊,將裏麵的星塵草種子撒向空中。
    綠色的種子在礦泉的滋潤下瞬間發芽,順著水流的方向,在地麵鋪出條熒光閃閃的路。
    金紋立刻會意,用頭蹭了蹭受傷的小豹子,母豹群迅速組成護衛隊形,金色的身影將隊員們護在中央,鬃毛上的星塵草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顯然沒料到會遭遇雷紋豹的反擊。
    當第一隻母豹咬斷黑袍人的手腕時,整個包圍圈出現了鬆動。
    張吒的光刃,趁機劈開東北角的防禦,三角陣跟著雷紋豹群衝進密林深處。
    礦泉的水流,在身後形成道天然屏障,暗紫色的能量波一靠近就會潰散,像被陽光融化的冰。
    小林突然在,隊伍末尾發出一聲痛呼。
    他的機械臂徹底報廢,耷拉在身側,卻依舊死死抱著從敵人手裏奪來的骨杖——那根杖頂鑲嵌著雷紋豹牙齒的權杖。
    “這是證據。”男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等出去了,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麽。”
    金紋突然放慢腳步,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後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道謝。
    深入密林三公裏後,星塵草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蕨類植物,葉片上滾動的露珠在月光下泛著七彩的光。
    張吒的戰術目鏡顯示,這裏的混沌能量讀數幾乎為零,地下卻傳來微弱的震動——是礦道的痕跡。
    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裏的手繪地圖,在這片林子的深處,有一條五十年前廢棄的運礦軌道,一直通向補給點的後山。
    “沿著蕨類植物的方向走。”
    張吒撥開擋路的藤蔓,光刃的鋒芒切開蜘蛛網般的能量絲。
    腳下的泥土越來越堅硬,隱約能摸到鐵軌的輪廓,鏽跡斑斑的金屬在,月光下泛著暗光。
    軌枕間的縫隙裏,竟還留著當年礦工們丟下的星軌糖紙,綠色的糖紙在歲月的衝刷下已經發白,卻依舊能看出雷紋豹的圖案。
    雷紋豹群在此時停了下來,金紋的獨眼望著前方的岔路口,那裏的鐵軌分成兩條,一條通向漆黑的山洞,另一條則蜿蜒著伸向更密的林子。
    母豹突然用爪子,在山洞門口的岩石上拍了拍,石麵上立刻浮現出淡綠色的痕跡——是用星塵草汁畫的箭頭,指向山洞深處,旁邊還有個小小的礦工標記,與小林背後的圖案一模一樣。
    “是老陳!”張吒的心頭一熱。
    這標記是聯盟老兵之間的暗號,隻有經曆過礦難的後代才認得。
    他俯身摸了摸岩石上的痕跡,草汁的觸感還帶著微弱的溫度,顯然是不久前才畫上去的。“他肯定在裏麵接應我們。”
    就在此時,身後的密林裏傳來密集的骨杖敲擊聲。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顯然追了上來,暗紫色的能量在林隙間閃爍,像越來越近的鬼火。
    張吒看了眼受傷的隊員們,又望了望漆黑的山洞,光刃在手中微微震顫——他知道,這山洞裏或許有更危險的陷阱,但身後的敵人已經不容他們猶豫。
    金紋突然走進山洞,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像盞引路的燈。
    受傷的小豹子緊跟在它身後,小小的身影卻異常堅定。
    張吒深吸一口氣,對著隊員們點了點頭,率先走進山洞。
    礦道裏的風帶著熟悉的黴味,吹在臉上竟有種久違的親切,仿佛五十年前的礦工們正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用無聲的力量,推著他們繼續前行。
    鐵軌在腳下延伸,發出單調的聲響。
    張吒的光刃在岩壁上劃出火花,照亮兩側的礦道標記,那些模糊的名字裏,他似乎看到了父親的筆跡。
    隊員們的喘息聲在山洞裏回蕩,與遠處隱約的水流聲交織在一起,像首艱難卻充滿希望的歌。
    當第一縷微光從山洞盡頭傳來時,張吒知道,他們離補給點不遠了。
    但他也清楚,混沌教派的教徒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更危險的戰鬥或許就在前方。
    他握緊手中的光刃,感受著身後隊員們的目光。
    突然想起爺爺常說的一句話:“礦道再黑,隻要有人領頭,就總能走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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