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踏平鐵爐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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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佛林王國前線副指揮官,剛毅勇猛的薩拉丁子爵。
率領得勝之師押解著繳獲的物資,和少量俘虜霍克營地突圍時被俘的傷兵)。
浩浩蕩蕩返回大本營時,他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豪情。
突襲霍克營地,殲滅索林王國數個整編大隊,斬殺其指揮官霍克爵士。
更在峽穀設伏幾乎全殲了潰逃的殘敵,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足以讓他在軍功簿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有機會獲得銀彎刀勳章。
然而,當他的部隊接近營地外圍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
預想中的凱旋號角沒有響起,營寨的防禦工事顯得有些淩亂。
而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還有那壓抑的,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怎麽回事?”
“派人去看看!營地為何如此安靜?”
薩拉丁子爵勒住戰馬,眉頭緊鎖,對身邊的親衛隊長喝道。
“大人…營地…營地出事了!裏麵…一片混亂!”
“死了好多人!好像…好像是自己人殺的自己人!”
親衛隊長派出的斥候,很快臉色慘白地回來了,聲音都在發抖說道。
“什麽?”
薩拉丁子爵臉色劇變,心中那點勝利的喜悅瞬間被巨大的不安取代。
他再也顧不得儀態,狠狠一夾馬腹,帶著親衛衝入營寨大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渾身冰涼。
營寨內部,如同被狂暴的颶風席卷過。
帳篷倒塌,焦黑一片,滿地都是破碎的武器、鎧甲殘片和殘肢斷臂!
屍體層層疊疊,許多屍體呈現出極其詭異的姿態。
互相撕咬、抓撓,甚至被巨力撕碎!
血跡早已幹涸發黑,在地麵上形成大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印記。
幸存下來的士兵們如同驚弓之鳥,眼神空洞麻木。
他們臉上殘留著極致的恐懼,默默地清理著這如同地獄般的戰場。
“巴頓伯爵呢?”
薩拉丁子爵揪住一個看起來還算清醒的士官,厲聲喝問。
“伯爵大人…他…他瘋了!所有人都瘋了!”
“大人他…他最後也…也發狂了…殺了…殺了很多人…然後…然後…”
那士官渾身一哆嗦,指著營地中央那片地麵焦黑龜裂的區域,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然後怎樣?”
薩拉丁子爵的心沉到了穀底。
“然後…他被一個穿著我們軍服的索林奸細…趁機…斬首了…”
士官的聲音低不可聞,充滿了絕望。
“斬首?巴頓伯爵被斬首了?”
薩拉丁子爵如遭雷擊,身體晃了晃,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勇冠三軍、強橫無匹的巴頓伯爵。
竟然在自己的大本營裏,被一個奸細斬首了?
他立刻下令,召集巴頓伯爵的親兵隊長和所有還能主事的軍官。
當眼神疲憊絕望的親兵隊長,詳細匯報了昨夜那場由水源被投毒,引發的瘋狂內亂。
以及巴頓伯爵如何失控,最後又如何被一個偽裝成己方士兵的索林人,在混亂中斬首的經過時。
薩拉丁子爵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剛剛在外麵打了一場大勝仗,斬殺了索林王國一位爵士,殲滅了其一部主力!
這本該是加官進爵的大功,可現在老巢被人端了。
最高指揮官被暗算、發狂、最後還被斬首。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是足以震動整個王國的驚天巨變。
他的功勞再大,也抵不過這丟失主帥的彌天大罪!
巨大的恐懼和憤怒,瞬間吞噬了薩拉丁子爵!
“廢物!一群廢物!連水源地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來人!把昨夜負責看守水源地的所有守軍!無論死活!全部給我找出來!”
“就地處決!一個不留!頭顱懸掛營門示眾!以儆效尤!!”
他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猛地拔出佩劍,指向水源地方向,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血腥的命令立刻被執行。
很快,幾十顆死不瞑目的頭顱,被掛在了營寨大門的木樁上,在風中滴著血。
但這並不能減輕薩拉丁子爵,心中的恐懼和壓力。
他必須立刻向後方要塞,狂獅堡的最高統帥稟報這個驚天噩耗。
這口黑鍋,他一個人絕對背不動!
狂獅堡,西佛林王國邊境的重要堡壘,其規模甚至超過了索林的鐵爐要塞。
堡壘中央,軍團長侯賽因的指揮大廳內。
氣氛原本因為前線傳來的,霍克營地大捷而輕鬆愉悅。
侯賽因侯爵,一位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將。
他正撫摸著象征軍團長權威的獅頭權杖,聽著參謀們對下一步攻勢的討論,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巴頓和薩拉丁幹得不錯,這次勝利狠狠打擊了索林人的氣焰。
索林在野外的主要營地,已經全被我軍拔出,接下來大軍可以長驅直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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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大門被猛地撞開。
臉色慘白如紙的薩拉丁子爵,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衝了進來。
“軍團長大人!禍事!天大的禍事啊!”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嘶啞絕望的說道。
“薩拉丁?你不是在前線嗎?霍克營地的戰利品清點完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侯賽因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大人!不好了,巴頓伯爵…巴頓伯爵。”
“他…他被索林的卑鄙小人暗算了!他…他陣亡了!”
薩拉丁子爵的聲音帶著哭腔,渾身抖如篩糠說道。
“什麽?”
侯賽因軍團長霍然站起,一股狂暴的鬥氣轟然從他體內爆發出來,腳下的石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手中的獅頭權杖被捏得咯吱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
“你說清楚!巴頓怎麽了?”
侯賽因的聲音,震得大廳嗡嗡作響。
薩拉丁子爵強忍著那恐怖的威壓,顫抖著將前線大營發生的慘劇。
水源被投毒、營地瘋狂內亂、巴頓伯爵失控、最後被偽裝士兵的索林人斬首。
所有經過原原本本,不敢有絲毫隱瞞地複述了一遍。
“下毒?暗算?斬首?”
侯賽因每聽一句,身上的鬥氣就暴漲一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
當聽到巴頓的頭顱都被敵人割走時,他終於徹底暴怒!
“無恥!卑鄙!下作的索林豬玀!”
侯賽因的咆哮聲,震得整個狂獅堡都在顫抖。
他猛地將手中的權杖狠狠砸在地上。
堅硬的黑曜石地麵被砸出一個大坑,碎石四濺!
“正麵打不過!就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肮髒手段!”
“毫無騎士精神!毫無榮譽可言!簡直是一群陰溝裏的蛆蟲!”
“巴頓!我的好兄弟!此仇不報!我侯賽因誓不為人!”
侯賽因氣得須發戟張,雙眼赤紅如血。
“傳令!點齊兵馬!即刻開拔!目標——鐵爐堡!”
“本帥要親手碾碎那座破城!用所有索林人的血和靈魂!祭奠巴頓兄弟!”
“軍團長大人!請息怒!”
“報仇雪恨!勢在必行!我方將士同仇敵愾,定能踏平鐵爐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參謀長維克托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深深鞠躬說道。
“但是大軍開拔,非同小可!糧草輜重需要時間調度集結!攻城器械需要檢修補充!”
“各部駐地分散,調動集結也需要時間!倉促出擊,恐生變故啊大人!”
他抬起頭,目光懇切而堅定的勸道。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讓我兄弟的頭顱在索林人那裏受辱?讓我西佛林勇士的怒火白白燃燒?”
侯賽因如同被激怒的雄獅,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維克托參謀長。
“大人!”
“正因如此,我們才更需要一場完美的複仇!”
“一場足以洗刷恥辱、告慰巴頓伯爵英靈、並徹底摧毀索林人抵抗意誌的複仇!”
維克托參謀長說道。
“請大人給我三日時間!三日之內,我必讓糧草齊備,器械完好,各部集結完畢!”
“同時,我們以巴頓伯爵被卑鄙暗害之由,在狂獅堡前舉行一場,規模空前的誓師大會!”
“讓所有將士都知道索林人的無恥行徑!讓複仇的火焰燃燒到每個人的骨髓裏!”
“讓為巴頓伯爵報仇,踏平鐵爐堡怒吼的口號,成為我們最強大的武器!”
“這樣的軍隊,攜雷霆萬鈞之勢,必將摧枯拉朽!不僅能報仇,更能一舉奠定邊境勝局!”
他上前一步,自信滿滿的說道。
維克托參謀長的話,如同一盆冰水。
澆在了侯賽因的怒火上,讓他稍稍冷靜了一絲。
他胸膛劇烈起伏,但眼中的瘋狂殺意消退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
他盯著維克托參謀長,又看了看大廳外集結待命的。
因為聽到巴頓死訊,而同樣群情激憤的衛兵們。
複仇需要力量,更需要將力量凝聚成毀滅一切的洪流!
“好!”
“維克托!就按你說的辦!給你三天!不!兩天半!”
“我要在後天下午日落之前,看到十萬大軍在狂獅堡前集結完畢!糧草輜重到位!”
“我要一場足以讓索林人,肝膽俱裂的誓師大會!”
“我要讓為巴頓複仇的呐喊,響徹整個邊境!”
侯賽因的聲音依舊帶著殺意,但已經恢複了統帥的決斷。
“都聽到了嗎?立刻!馬上!去準備!”
“延誤者,軍法從事!”
“兩天後,我要讓鐵爐堡,化為焦土!”
他猛的將佩劍插回劍鞘,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目光掃視全場說道。
“遵命!軍團長大人!”
所有將領和參謀轟然應諾,聲音中充滿了同仇敵愾的殺意!
狂獅堡瞬間變成了,一個高速運轉的戰爭機器。
傳令兵如同離弦之箭,奔向四麵八方。
後勤官聲嘶力竭的,調度著堆積如山的物資。
工匠們揮汗如雨的,錘打著攻城器械。
士兵們擦亮武器鎧甲,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而在鐵爐堡,慶功宴的喧囂剛剛散去。
艾登正做著回後方享福的美夢,林克正擦拭著他新得的寒鐵破甲槍。
雷蒙德軍團長雖然加強了,要塞周邊的哨兵部署。
但是他沒有意料到,西佛林的報複,會那裏的那麽快,那麽猛。
承載著憤怒和複仇意誌的滅頂風暴,正以狂獅堡為中心。
瘋狂地匯聚,即將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然砸向鐵爐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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