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鬧鬼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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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對林克已是十分信服,見他出麵勸阻。
雖然餘怒未消,但也不好駁了麵子。
“哼!看在林克替你說話的份上!起來!說!”
“說不出個好理由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重重哼了一聲,悻悻地放下了馬鞭,狠狠瞪了老魯尼一眼說道。
老魯尼如蒙大赦,連忙又磕了個頭。
“謝謝二位老爺體諒。”
他顫巍巍地爬起來,對著林克投去一個充滿感激的眼神。
“老爺們,外麵風冷,小的這屋子雖然破敗肮髒,辱沒了貴人的身份。”
“但好歹能擋擋風,若老爺們不嫌棄,請先進來歇歇腳,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小的再把這其中的緣由,慢慢說給老爺們聽?”
他佝僂著腰,側身讓開門口,臉上堆著卑微的笑容。
艾登皺著眉,一臉嫌棄地探頭往屋裏看了一眼。
裏麵光線昏暗,陳設簡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氣味。
他實在不想進去,但外麵的夜風確實帶著寒意,露宿荒野更是無法接受。
“行了行了!趕緊帶路!漢斯,把馬安頓好!”
權衡利弊,他隻能捏著鼻子,不耐煩地揮揮手。
“是,少爺!”
漢斯立刻應道。
老魯尼連忙點頭哈腰,將艾登和林克迎進屋內。
隨著油燈被點燃,屋內的情況更加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裏麵家徒四壁,隻有幾張破舊的桌椅板凳,牆角堆著些農具和雜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屋子裏,擠在一起的幾個人影。
一個麵黃肌瘦的老婦人,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壯年漢子。
一個同樣麵帶菜色,抱著個約莫兩三歲小女孩的年輕婦人。
幾雙眼睛,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緊緊地盯著進來的兩位貴人。
她們的注意力,主要是盯著衣著光鮮,一臉不耐煩的艾登。
小女孩似乎想哭,被母親死死捂住了嘴,隻能發出細微的嗚咽。
艾登被這幾道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那貧窮肮髒的環境,更是讓他眉頭緊鎖。
“這屋子的條件也太差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低聲嘟囔了一句。
林克則不同,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目光迎向那幾道驚懼的視線,微微點了點頭,仿佛在說不必害怕。
這時,漢斯將三人的行李搬了進來,放在牆角。
“村長,麻煩弄點草料喂喂馬,跑了一天了。”
他動作麻利地解下馬鞍上的水囊和幹糧袋,然後對老魯尼道。
“哎!哎!應該的!應該的!”
“你這個木頭!還杵著幹什麽!快去後屋抱麥麩!仔細點喂!別怠慢了貴人的馬!”
老魯尼連聲應道,對著兒子吼了一句,語氣瞬間從卑微變得嚴厲。
那壯年漢子如蒙大赦,低著頭快步從旁邊溜了出去。
“老婆子!死愣著幹啥!趕緊去廚房燒熱水!”
“把藏著的那個陶罐裏的粗茶拿出來!再弄點能吃的!手腳麻利點!”
老魯尼又轉向縮在角落的老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帶著一家之主的命令口吻。
老婦人哆嗦了一下,趕緊應聲,拉著兒媳就要往廚房鑽。
“等等!”
“你趕緊去把裏屋騰出來!收拾幹淨點!”
“鋪上家裏最幹淨的那床褥子!給幾位貴客歇息!”
老魯尼又叫住兒媳婦,指著裏屋說道。
他刻意強調了最幹淨,顯然也知道自家的條件實在寒酸。
隨著老魯尼一連串的命令,這個死氣沉沉的小屋終於有了一絲活力。
而後他佝僂著腰,局促不安地用袖子,使勁擦了擦桌旁幾張破舊的凳子。
“老爺們,請坐請坐,屋子太髒,委屈貴人了。”
他臉上擠出卑微的笑容說道。
艾登嫌棄的用指尖摸了一下凳子,勉強坐下,林克則麵色平靜地坐在他旁邊。
漢斯站在艾登身後,手習慣性地按在腰間的鏈枷上,警惕地掃視著屋內。
村長不敢坐,隻敢垂手站在一旁,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
“說吧,老魯尼。”
“到底是什麽苦衷,讓你們全村人連門都不敢開?”
林克好奇的問道。
老魯尼渾身一哆嗦,仿佛又想起了最深的恐懼。
“幾位老爺,我們這村子鬧鬼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說道。
“鬧鬼?”
“真的假的?鬧什麽鬼?長啥樣?”
“我長這麽大,光在酒館裏聽吟遊詩人說過,可從來沒見過真的!快說說!”
艾登原本嫌棄不耐煩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猛地從凳子上彈起來。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臉上混合著驚懼和興奮感。
“少爺!別打岔!聽村長把話說完!”
林克眉頭一皺,沒好氣地瞪了艾登一眼的說道。
“村長,你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可不要胡說八道!”
他轉向老魯尼問道。
“不敢!不敢有半句假話啊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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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要是敢欺瞞老爺,叫小老兒不得好死,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鬧鬼是真的!都是弗貴那個畜生,還有他的狐朋狗友給害的啊!”
老魯尼噗通一聲又跪下了,指天發誓說道。
“我們這弗林村,原本是這片荒野上數一數二的大村子!”
“百十來戶人家,日子算不上富足,但也安穩。”
“您看看現在…唉…”
老魯尼歎了一口氣說道。
“都是因為弗貴!他是給北邊斯通男爵老爺家養馬的。”
“本來也算是個體麵差事,日子過得比普通人強。”
“他還有個媳婦安娜,是隔壁村嫁過來的。”
“人長得水靈,又賢惠能幹,村裏誰不誇弗貴好福氣?
“可這畜生,他心野啊!”
“弗貴在男爵府上,跟一個女仆勾搭上了!”
“被那騷蹄子迷得五迷三道,回來就鬧著要休了安娜!”
“可安娜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嫁過來勤勤懇懇。”
“她孝敬公婆,一點錯處都沒有,自然死活不肯!”
“弗貴惱羞成怒,又不敢明著來。”
“有一天晚上,弗貴跟他一個常一起耍錢的狐朋狗友,在鎮上小酒館裏喝得爛醉。”
“他那個賭友叫摩根,外號黑皮,是個混混,一肚子壞水!”
“弗貴又提起這事,滿肚子怨氣,問摩根有沒有法子讓安娜身敗名裂,好順理成章休了她。”
“那摩根早就垂涎安娜的美色!一聽這話,眼珠子一轉,就出了個喪盡天良的主意!”
“摩根說弄點迷藥,摻進你婆娘喝的水裏。”
“等她暈了,我進去把她辦了!完事兒你正好回來捉奸!”
“她偷人的罪名坐實了,你把她掃地出門,誰還能說什麽?”
“弗貴這個畜生,為了甩掉糟糠之妻,竟然就答應了!”
老魯尼說到這裏,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
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艾登聽得目瞪口呆,連剛才那股興奮勁都消失了。
林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心裏不是滋味。
“這兩個畜生就這麽幹了!”
“他們趁安娜去井邊打水,偷偷在水桶裏下了藥!”
“安娜喝了水,沒多久就昏睡過去。”
“摩根那個畜生就摸進了弗貴家,把安娜給糟蹋了!”
“弗貴掐著點回來,正好撞見了裏麵的情況。”
“他像瘋狗一樣大喊大叫,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
“可憐的安娜,醒來後百口莫辯啊!”
老魯尼老淚縱橫說道。
“弗貴當場寫了休書,就想要把安娜趕出家門。”
“村裏不明真相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罵她是破鞋,是娼婦,那些難聽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心啊!”
“安娜她性子烈啊,當天夜裏她穿著當年嫁給弗貴時的白嫁衣。”
“一個人走到村頭,那口老井邊跳下去了!”
“而且還是一屍兩命啊!她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懷著弗貴的種呢!”
老魯尼的聲音著哽咽說道。
“那口井從安娜跳下去後,那怨氣衝天啊!”
“自打那天起,我們村子就就再也沒安生過!”
“先是弗貴和摩根,沒出三天都死了!”
“死狀那個慘啊,像是被什麽東西活活撕碎了!”
“然後怪事就一件接一件!晚上家家戶戶都能聽到敲門聲!”
“篤…篤…篤…不急不慢,就敲三下!那聲音真嚇人!”
老魯尼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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