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蕭翎站起身，“走，去鐵手幫。”
    “現在？”蘇依依驚訝，“三更半夜的？”
    “越晚越好，這樣才顯得有誠意。”蕭翎推開門，“你在客棧等我，我很快回來。”
    “我也要去！”
    “這次不行。”蕭翎搖頭，“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不適合你看到。”
    說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走廊盡頭。
    蘇依依咬著嘴唇，抱緊了雲凡。
    鐵手幫，正堂。
    鐵石峰剛從後院回來，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他今晚本想直接動手，但那個女孩拚死反抗，還差點咬斷他的手指。算了，來日方長，慢慢調教就是。
    “幫主，有人求見。”一個小弟進來稟報。
    “三更半夜的，誰啊？”鐵石峰皺眉。
    “說是有大生意要談，關於北城幫派格局。”
    鐵石峰來了興趣：“讓他進來。”
    蕭翎大搖大擺走進正堂，找了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你是誰？”鐵石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總覺得有點眼熟。
    “下午在你兒子靈堂上打過照麵。”蕭翎笑道，“想起來了嗎？”
    鐵石峰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是你！來人——”
    “別激動。”蕭翎抬手，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整個正堂，所有衝進來的護衛都被壓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我今天來，是談合作的。”
    鐵石峰額頭冒出冷汗：“你想談什麽？”
    “我想清理掉北城所有幫派，統一管理。”蕭翎悠閑地說，“你有興趣合作嗎？”
    “就憑你？”鐵石峰冷笑，“年輕人，口氣別太大。北城三大幫會，幾十個小幫派，上千個禦獸師，你一個人想吃下？”
    “不信？”蕭翎打了個響指，“灰柳二軍。”
    兩道影子出現在他身後。
    “去青龍會看看。”蕭翎對鐵石峰說，“派你最快的人，現在去第八街青龍會總部，看看那裏還有沒有活人。”
    鐵石峰狐疑地看著他，揮手讓一個擅長速度的禦獸師去查探。
    不到一刻鍾，那人回來了，臉色慘白：“幫、幫主……青龍會……全死了……”
    “什麽？！”鐵石峰霍然起身。
    “三十七個人，全都死了，遍布各個房間，有的在睡覺時被殺，有的在巡邏時被殺，死狀詭異，像是被鬼殺的……”禦獸師說話都在打顫，“而且整個過程沒有人看到凶手，附近居民什麽都不知道……”
    鐵石峰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蕭翎的眼神充滿驚恐。
    青龍會雖然隻是小幫派，但也有三十多人，其中不乏覺醒禦獸師。能在這麽短時間內無聲無息覆滅他們，這得是什麽實力？
    “現在信了？”蕭翎笑道，“我手下有一支特殊的禦獸軍團，專門做這種事。隻要我願意，今晚就能讓北城所有幫派消失。”
    “你……你到底想要什麽？”鐵石峰聲音發抖。
    “合作。”蕭翎站起身，“我幫你鏟除所有競爭對手，讓鐵手幫成為北城唯一的勢力。作為交換，你得聽我的安排，以後鐵手幫就是我的地盤。”
    鐵石峰咬牙：“憑什麽我要把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
    “因為你沒得選。”蕭翎走到他麵前，“你兒子死了，你滅了陳家幫，這事早晚會捅到巡城司那裏。到時候你不但保不住鐵手幫，還得坐牢。但如果有我幫忙，這些事都能擺平。”
    鐵石峰沉默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
    “我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蕭翎轉身往外走，“明天中午之前給我答複，不然我就找別人合作了。對了，把那個女孩照顧好，別讓她受傷，不然……”
    他頓了頓，回頭看向鐵石峰，眼神冰冷刺骨：“你會後悔的。”
    說完，他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正堂裏，鐵石峰癱坐在椅子上，後背全是冷汗。
    “幫主，這人來曆不明，會不會……”一個心腹小聲說。
    “閉嘴！”鐵石峰厲聲道，“你沒看見他的實力嗎？真惹急了他，我們全得死！”
    “那怎麽辦？”
    “先穩住他。”鐵石峰眼珠轉動，“等摸清他的底細，再做打算。”
    後院，辣椒被關在一間小屋裏。
    她蜷縮在角落，抱著膝蓋，眼淚早就流幹了。今晚鐵石峰來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完了。幸好那個老畜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離開，說是有急事。
    但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明天，後天，總有一天她會遭遇不測。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她低聲呢喃。
    突然，房間裏刮起一陣陰風。
    辣椒抬起頭，看到兩道若隱若現的影子在牆角遊走。她嚇得想叫，但喉嚨像被掐住一樣發不出聲音。
    “別怕。”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保護我？”辣椒愣住，“你們是誰？”
    “我們的主人讓我們來保護你，在他解決問題之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你們的主人……是誰？”
    影子沒有回答，隻是融入了牆壁裏。
    辣椒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有人要救她？
    真的嗎？
    第二天中午，蕭翎再次來到鐵手幫。
    這次他沒有偷偷摸摸，而是大搖大擺從正門走進去。守衛們認出了他，嚇得連攔都不敢攔。
    正堂裏，鐵石峰已經在等他了。
    “考慮得怎麽樣？”蕭翎坐下，有人立刻端上茶水。
    “我答應合作。”鐵石峰咬牙道，“但我有個條件。”
    “說。”
    “你得保證我兒子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慰，還有……”鐵石峰頓了頓，“那個女孩的事，你不能管。”
    蕭翎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為什麽？”
    “她是我兒媳，這是我的家事。”
    “哦。”蕭翎放下茶杯，“不行。”
    鐵石峰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說不行。”蕭翎靠在椅背上，“那個女孩我要了，你找別人給你兒子配陰婚。”
    “不可能！”鐵石峰拍桌子站起來，“禮已經成了，她就是我鐵家的人！”
    “是嗎？”蕭翎笑了，“那我換個說法，把她送給我，當做合作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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