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課堂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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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黑源的研究一直是世界政府的高保密項目,隻有三位天人以及唐龍直屬的特種部隊才略知一二。之所以對黑源研究如此保密,正是因為偉大記錄的最後一句話:為黑源守密,這是唯一的救贖之路。
所以在作為特種部隊退役隊員的劉老六上報唐龍黑源出現後,他便清除了包括自己在內所有知情人的記憶。而亨德利的一個分身也立刻啟程,以最快的速度從秩序之源來到了九號地球。
當然,亨德利並不知道那個花臂紋身大金鏈子的小流氓就是他所尋找的目標,隻能通過預言法術模糊的測定黑源個體在前哨五中高三四班。
亨德利不能再通過大範圍使用源力水晶測試的方式找到目標,但他有別的辦法——仍然來自於偉大記錄:黑源個體記憶缺失。
“我說方砸,聽說今兒有新老師來。”上課前,陸方的同桌跟他說,“聽說很年輕,要是個年輕的美女就好了。我可受夠阿諾德那糙漢子了。”
“呦?阿諾德那糙漢子讓你受了?”陸方嘴賤道。
同桌剛要動手抽陸方,教室門打開,一個小孩走上了講台,“大家好,我叫李德恒,是你們新的班主任。”
“方砸,是那個白毛小屁孩!”路德鳥尖叫道,吸引了全班的目光,“對了那小屁孩!本鳥叫馬丁路德鳥,這名字是不是特高大上?”
亨德利淡淡的看了一眼陸方和他頭上那隻賤嘴鸚鵡,抬手一指念了個字。
“冰。”
哢嚓,一塊冰坨從陸方腦袋上滾落,裏麵凍了隻張嘴欲說話的歪脖鸚鵡,那鸚鵡的眼球還在冰塊裏滴溜溜轉著。
看到那個小屁孩抬手就是這麽一招冰凍傻鳥,陸方渾身打了個激靈。
“我靠,這是超凡者啊!我剛……我剛叫他小屁孩?”陸方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連忙縮了縮身子坐的矮了些,似乎這樣亨德利就看不見他似的。
“現在開始課堂測。”亨德利不再多看陸方,手一揮,一張張卷子憑空出現在每個人的課桌上,“考試內容是秩序世界史,現在開始作答。”
秩序世界史是初中課程,既然黑源記憶缺失,那麽高中課程不能考,畢竟黑源有可能作為高中生出現,他對於高中的知識掌握了多少也是未知數。初中課程嘛,常人都知道,但黑源有可能不知道。
當然,亨德利並不確定黑源出現了多久,也許對方已經降臨了很久,對秩序世界已經有了一定了解。考秩序世界史隻是他的第一個手段,如果篩查不出來,他還有其他辦法。
陸方當然不知道亨德利的想法,看著滿試卷的問題,他一個勁兒的抓耳撓腮。
簡述秩序之源發現第一投影的全過程。這是道問答題。
“第一投影是個毛?”陸方感到腦仁兒都開鍋了,“去他娘的,瞎編一個。前世老師說過,遇到不會的大題,隨便寫點也比交白卷強!”想到這裏,陸方刷刷寫下一句話。
紫雲問仙宗之戰爆發於??年。這是道填空題,陸方隨手寫下了自己的生日。
以下不屬於三界演繹參戰方的是?這是道選擇題,陸方毫不猶豫的寫了個c。他沒注意,人家這選擇題的答案不論abc,乃是甲乙丙。
看著台下一眾學生,亨德利的眉頭稍稍皺起——他發現全班竟然一多半人處於一臉便秘的狀態!
“看來前哨地球的教育質量實在堪憂啊。”亨德利心中歎息。他本來想靠這個方法篩出對秩序世界不了解的黑源個體,那麽考分越低的越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目標。
但現在看來,這整個高三四班估計沒幾個人能及格。要知道這隻是初中知識啊!您這高三畢業班答初中試卷還一堆人便秘,之前的教師是幹嘛吃的!
其實亨德利也對這種情況有過了解。畢竟外環區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備戰,一切教學都以實戰為主。像世界史一類的文化課有時候的確會被人忽視。
“哎,誤人子弟啊。”用神念隨便掃了一個學生的答案,亨德利心中歎息,然後,他的神念掃到了陸方,“這,這什麽狗屁回答!簡直辣眼睛!”
看到陸方的答案,就連穩重的大魔導師都眼皮直跳,“秩序之源是位美女?美女照鏡子的倒影就是第一投影?還有這道題怎麽回事,1993年4月22日是個什麽鬼紀年法?還有選擇題什麽時候蹦出個c答案?”
將陸方的試卷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亨德利明白自己找對人了——這貨對秩序世界史一竅不通,就連一些常識性的問題都答不出來。看來,黑源的確剛降臨不久。
再次確認了一下其他人的答案絕不像陸方這麽離譜,亨德利一揮手,所有人的試卷整齊的飛了起來落在講台上。
“考試結束。成績最差的放學後來我辦公室補課。”說完,亨德利離開教室。
“誰成績最差?”一個學生低聲問道。
“不知道啊,我估計我可能掛了,不會是我吧?”另一個學生說道。
聽著其他人竊竊私語,陸方沉重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看來大家都半斤八兩啊,所有人成績都不咋地,小爺我運氣再差也不會是最後一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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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亨德利以為陸方哪怕隻有那麽一丁點自知之明都會來找自己,畢竟他那卷子自己難道不知道會是零分?但陸方可不這麽覺得,畢竟自己還蒙了十多道c呢,再怎麽差也能蒙對一道吧。
就這樣,堂堂奧蘭多魔法大學校長,化神境大魔導師亨德利平生第一次被人晃點了。
放學後三個小時,亨德利獨自在教師辦公室內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早就涼透,卻在沾到亨德利的嘴唇時一下子沸騰起來。
“哼,這小混蛋。”感到茶水因自己的心境而沸騰,亨德利明白自己平淡的心境竟然被那個混球影響到了,心道,“罷了,反正已經定位,明天給他專門授課。”
再說陸方,放學後拎著鸚鵡回到了家。為什麽是拎著?因為那坨冰實在化不掉啊,凍得跟鑽石似的,隻能拎著。
進了屋,陸方把鸚鵡放在桌上仔細擺弄。您別說,這賤鳥被凍住倒也讓陸方清淨了不少,這要一直凍著倒可以算是一件不錯的擺件兒。
“你瞅啥?”看著冰坨中的鸚鵡眼睛滴溜溜不停的轉,陸方樂道,“哎,你別說我不仗義啊,這冰塊我實在化不開,你就跟裏邊老實幾天吧,等過幾天那個小屁孩消了氣我再求他給你放出來。”
路德鳥的眼球還在不停的轉,似乎在向陸方傳達一個急切的眼神。陸方慢慢會意到了這點,這鸚鵡似乎在向自己暗示身後有什麽東西?
一個呼吸聲傳入了陸方的耳朵裏。他猛地一驚,渾身肌肉瞬間爆發,抄起桌上的冰坨便向後砸去!
“咚!”一聲悶響,冰坨砸在了一個中年紳士的腦袋上,是塞巴斯蒂安!
“吾主!請寬恕我的罪過!”被冰坨砸頭,塞巴斯蒂安直接匍匐在地,“是我未經允許進入吾主的領域,請吾主饒恕!”
看著塞巴斯蒂安額頭上滋滋飆血,陸方嘴角不停抽抽。
不過……這邪教徒腦子真是瘋的?這是有多大的受虐傾向啊!被砸破了頭還給我磕頭!?還有,似乎這冰坨夠硬的,安個把兒是不是能當戰錘使?啊呸,人家李元霸是八百斤擂鼓甕金錘,我這個算啥?馬丁賤鳥錘?
“不是你跪著幹啥呢,你先起來。”半晌,看著對麵砰砰磕頭,大有不把腦子磕壞不罷休的架勢,陸方隻得道。
“遵從您的意誌。”塞巴斯蒂安恭敬起身,低著頭,那血啊,都糊滿了一臉了,滴滴答答順著中年紳士的胡須往下流。
“你先擦擦臉吧。”看著血淋淋的邪教徒,陸方一陣膽寒。不過經此一出,陸方倒也不怎麽懼怕這塞巴斯蒂安和那什麽淨世會了。看樣子這貨是真怕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他不知道的是,塞巴斯蒂安此時也是一陣膽寒,因為他竟然被一塊冰打破了頭!
作為四級超脫者,塞巴斯蒂安不說鋼筋鐵骨,也絕不是平常武器所能傷到。別說是一塊冰凍鸚鵡了,就算是真正的戰錘敲腦袋上……那得看誰敲的,至少三級以下非凡者敲他根本破不了防。
“那個鸚鵡也是神秘投影!”回想起那日自己施展的四級秘術中,鸚鵡同樣展現出黑的概念,塞巴斯蒂安了然。不過今天鸚鵡大人為什麽在冰裏麵?這是進行了某種新的神秘儀式?
看著塞巴斯蒂安施法止住了血,陸方問道,“那個……塞巴斯蒂安是吧,我就叫你小塞了啊,你今兒來幹嘛來了?”剛問完,還沒等塞巴斯蒂安回答,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緊跟著問了一句,“對了,你們那招人不?”
“招……招人?”塞巴斯蒂安愣了,您這是……想入會?
“招,招人啊。不過大人,您……”
“招人就行,算我一個吧。”陸方大咧咧一揮手,還挺了挺胸,胸前那大金鏈子閃閃發光,“說說看,你今兒來幹嘛的。”
“我,我給大人和鸚鵡大人送書來的。”
陸方這才想起那天鸚鵡臨走時告訴對方自己想看書。
隻見塞巴斯蒂安手指一抖,一本封皮怪異的紅色大書從他的戒指中浮現了出來,在他的控製下飄向陸方。然後,陸方便驚喜的叫了起來。
“我靠,儲物戒指!?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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