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運油歸來風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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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多,三輛解放牌卡車噴著黑煙碾進軋鋼廠,帆布裹著的儲油大缸縫隙裏,濃稠的花生油香像長了腿似的四處亂竄。
    何雨柱扒著車窗,工裝口袋裏的搪瓷缸子撞得叮當響,遠遠瞧見倉庫門口的庫管踮著腳張望,後槽牙都快笑出來了——
    這次不僅完成任務,空間裏囤著的水缸、油桶更是灌了個盆滿缽滿。
    剛跳下車,保衛科幹事老馬晃悠著走過來,工裝口袋還別著根沒抽完的煙:“傻柱,可算找著你了。”
    小張慢悠悠跟在後麵,邊走邊抹著額頭的汗,後背的汗漬暈開大片深色:“早上你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個小老頭,說是找你換糧的。”
    何雨柱掏煙的手頓了頓,眼神掃過兩人:“小老頭?誰啊?”
    “他叫閻埠貴!蹬輛破自行車。”
    老馬壓低聲音,往何雨柱手裏塞了張皺巴巴的登記單,邊角還沾著油漬,“後架綁個鐵皮桶,裏頭草魚撲騰得水花四濺,說跟你約好了用魚換棒子麵……”
    小張搶著插話,唾沫星子亂飛:“那場麵,可別提多糟心了!刁德一那孫子翹著二郎腿,兩根手指頭捏著魚尾直晃悠,九斤三兩的魚愣給折成九斤!”
    他氣得滿臉通紅,聲音都拔高了八度:“更缺德的是換糧!一斤魚才給換一斤半棒子麵,!
    閻老頭好說歹說,他愣是不肯多給半兩,九斤魚就換十三斤棒子麵,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行了行了。”何雨柱不耐煩地擺擺手,又笑著往兩人手裏各塞了幾根牡丹煙。
    煙盒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燙金的花紋在指尖流轉。“雖說這事兒不算啥,但還得謝哥倆特意跑來報信!”
    他撣了撣手上並不存在的煙灰,漫不經心地說:“閻老頭平日裏算盤打得比誰都精,少換點糧也餓不著他。”
    話音未落,他突然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過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刁德一這孫子三番五次找事兒,我早晚得收拾他!”
    老馬捏著牡丹香煙,湊到鼻尖猛嗅一口,眼睛眯成了縫:“好家夥!還是何師傅闊氣,這煙擱供銷社得憑票搶!”
    他小心翼翼把煙別進胸前口袋,像是藏寶貝似的拍了拍。
    小張跟著把煙往工裝裏一塞,笑得露出兩顆虎牙:“就是!還是柱哥大方!”
    何雨柱笑著推了兩人一把:“行了,少貧嘴!趕緊忙你們的去。”
    三人揮著手道別,老馬和小張走遠時還一步三回頭,衝他晃悠著口袋裏的煙,活像得了糖的小孩。
    廠區裏飄來的花生油香,混著兩人興奮的笑鬧聲,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後廚裏蒸騰著熱氣,刁德一蹺著二郎腿斜靠在糧櫃上,算盤珠子撥得劈啪震天響:“喲嗬,咱們的大功臣回來了?”
    他故意把“功臣”二字咬得極重,嘴角掛著讓人作嘔的假笑,“撈夠了油水,也不惦記惦記老街坊的爛魚?那閻老頭眼淚汪汪畫押的樣子,嘖嘖,我見猶憐啊!”
    何雨柱慢條斯理地端起搪瓷缸,輕抿一口濃茶,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眼底的冷意。
    喉結上下滾動咽下茶水後,他慢悠悠起身,活動手腕時骨節發出哢哢的響聲:“孫子你再說一遍?”
    “我說——”話音未落,刁德一突然殺豬般慘叫起來。
    何雨柱動作快如閃電,左手像鐵鉗般卡住他後頸,猛地往牆上一按,右手握拳如搗蒜般在他後腰連砸三下。
    這幾下看似凶狠,實則專挑肌肉厚實的地方,疼得刁德一眼前直冒金星,卻連塊淤青都留不下。
    “保衛科!殺人啦!何雨柱打人啦!”刁德一癱坐在地,抱著肚子滿地打滾,臉上的肥肉跟著一顫一顫。
    他連滾帶爬從地上撐起身子,趿拉著掉了後跟的布鞋,跌跌撞撞往保衛科方向衝去。
    邊跑邊扯著嗓子嚎叫,工裝後襟還沾著後廚地上的油漬,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癩皮狗。
    李科長帶人衝進來時,何雨柱正悠哉悠哉地用毛巾擦手,搪瓷缸子裏飄著濃釅的茶香:“李科長,您可別聽他胡說。我倆正討論榨油技術,他突然腿一軟自己摔了。”
    “你!你血口噴人!”刁德一漲紅著臉要撲過來,後腰剛發力就疼得冷汗直冒,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李科長皺著眉頭掃視現場,地上沒有血跡,桌椅擺放整齊,連打鬥的痕跡都找不到:“證據呢?”
    “這……這……”刁德一哆嗦著掀起衣角,後腰連道紅痕都沒有,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就是打我了!你們得給我做主!”
    何雨柱慢悠悠摸出根煙,用火柴“刺啦”一聲點燃,煙霧嫋嫋升起。
    他倚著灶台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裏滿是疲憊:“李科長,我大老遠押著三車花生油來回奔波,骨頭架子都快散了,正累著呢,哪有閑工夫鬧事?”
    說著夾著香煙的手指隨意指了指門口,“您瞧瞧外頭那車轍印,來回路上顛得我後槽牙都發酸。”
    他吐了個煙圈,目光輕飄飄掃過癱在地上的刁德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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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科長咳嗽兩聲,尷尬地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行,既然沒事,都散了吧。”
    臨走前狠狠瞪了眼還在抽泣的刁德一,“以後少整這些沒影兒的事兒!”
    看著眾人走遠,何雨柱“砰”地甩上後廚門,反身一把揪住剛爬起來的刁德一。
    還沒等對方慘叫,他又照著刁德一後腰、大腿等皮厚的地方狠狠來了幾下,每一下都帶著風聲。
    刁德一癱在地上哀嚎,何雨柱卻一把抓住他油膩的頭發,將人提溜起來:“再敢去告狀,你信不信老子天天蹲你家門口,給你套麻袋往死裏打,非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刁德一疼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雙手胡亂在空中抓著求饒:“柱哥!柱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哭嚎混著後廚殘留的油煙味,活像被踩住脖子的公鴨。
    何雨柱嫌惡地甩開手,看著對方連滾帶爬躲到牆角,這才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倚在門框上哼起跑調的小曲。
    天邊的雲彩被夕陽染成血紅色,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愈發張揚——敢在他興頭上找茬,刁德一這頓暗虧,算是白吃了。
    何雨柱把庫房簽收單折得方方正正,塞進工裝內袋,腳步輕快地往辦公樓晃悠。
    老遠瞧見老吳夾著搪瓷缸子從後勤處出來,他扯開嗓子喊:“吳主任!等等我!”
    老吳回頭見是何雨柱,臉上笑出朵花,衝他揚了揚手裏的搪瓷缸:“柱子,來得正好!走,去我辦公室嘮嘮!”
    說著扯住他胳膊就往樓道裏帶,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麵上哢哢作響。
    辦公室門剛關上,老吳就從抽屜裏摸出半包大前門,“啪”地拍在桌上:“快說說,這次花生油的事兒辦得順不?”
    他擰開搪瓷缸蓋,熱氣裹著茶香騰起,“李副廠長在會上可沒少念叨你。”
    “那必須的!”何雨柱掏出皺巴巴的簽收單,在老吳眼前晃了晃,“三輛卡車的貨,一斤沒少!紅星公社的人都誇咱軋鋼廠辦事地道!”
    老吳笑得直拍大腿,搪瓷缸子裏的茶葉沫子隨著動作濺了出來:“好小子!李副廠長在後勤處例會上專門提了你!
    說你最近一貫表現不錯,點名道姓表揚,還讓後勤處把你列為這季度先進工作者的首要人選!”
    他掏出煙袋鍋子,又從抽屜裏摸出一包嶄新的中華香煙,抽出一根塞到何雨柱手裏:“嚐嚐這個!托關係才弄到的好貨,一般人可抽不著!”
    何雨柱挑眉接過,指尖摩挲著煙身精致的包裝,利落地用火柴點燃。
    青煙嫋嫋升起時,他愜意地眯起眼,吐出個漂亮的煙圈:“要說還得是您路子廣!我這點跑腿的功勞,跟您比起來可差遠了!”
    他瞥見老吳袖口沾著的藍墨水,突然想起什麽,壓低聲音道:“對了,今兒碰見件荒唐事兒——
    那刁德一非說我揍他,還跑去保衛科告狀。可等李科長帶人來查,他身上連個紅印子都找不著,您說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老吳吧嗒著煙袋,吐了個煙圈:“那小子就愛搞小動作。別往心裏去,等評先進的時候,看我不把他壓得死死的!”
    他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語重心長道:“好好幹,以後有好事兒,第一個想著你!”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何雨柱哼著曲兒往回走。
    路過宣傳欄時,他特意停下腳步——等下次貼光榮榜,準有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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