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四合院裏的各種盤算
字數:5340 加入書籤
閻埠貴賠著笑,伸長脖子往八仙桌湊,眼鏡片在燈光下泛著光:“一大爺,我就直說了!您也知道我家那屋子,一家六口擠得轉不開身。”
他頓了頓,語氣更顯懇切:“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您看能不能幫著說說,讓傻柱把後院的房子租給我們?”
他搓著手,眼巴巴地望著易中海,“您在院裏說話最有分量,傻柱總不能駁您的麵子吧?”
“租房子?”賈張氏“噗”地吐出嘴裏的蛋花,一把將吃空的雞蛋羹碗推到桌角。
“老易,我可跟你說,這事兒得先緊著我們家!”
她一把攬過還在啃饅頭的棒梗,“你瞅瞅這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啃窩頭,傻柱倒好,頓頓大魚大肉!”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笸籮裏的饅頭屑簌簌往下掉,“我就一句話,不但要讓傻柱每月接濟我們家二十斤糧票,還要……”
“還要讓他把東廂房騰出來給我們家住!”棒梗突然插嘴,滿嘴的饅頭渣噴在易中海剛斟滿的酒杯裏。
易中海盯著泛著饅頭渣的酒液,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氣衝上腦門,把這些日子被何大清駁麵子的憋屈全勾了起來。
“夠了!”他重重砸下酒杯,震得桌上的白麵饅頭都跳了起來,“這個傻柱,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閻埠貴眼睛一亮,趕緊順著杆子往上爬:“就是說啊!一大爺您是全院的主心骨,可不能讓他這麽目無尊長!”
“對!”賈張氏抹了把嘴角的蛋液,“以前何大清在的時候,傻柱每月都給我們家送肉送白麵,現在倒好,連正眼都不瞧我們!這不是翅膀硬了就忘本嗎?”
易中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出急促的鼓點,盤算著要是能借著這事兒收拾傻柱,既能讓賈家不再來蹭吃蹭喝,又能重新立起自己在院裏的威風。
“等何大清一離開,我就召開全院大會!”他一拍桌子,“到時候讓全院評評理,看看傻柱到底該不該接濟賈家,該不該把房子讓出來!”
“好!就這麽辦!”閻埠貴激動得聲音都尖了,小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
壓低聲音道,“我回去就聯絡幾個老街坊,到時候在大會上給您撐場子!到時候讓傻柱把東廂房借給賈家住,後院房子歸我們家。”
說罷,他搓著雙手嘿嘿笑起來,而在旁人看不見的暗處,藏著他更深的盤算——有了易中海出馬,閻埠貴打算連租金都省了!
賈張氏已經開始盤算起來,嘴裏念念有詞:“每個月讓傻柱接濟我們家二十斤糧票、半斤肉票,逢年過節再得兩隻雞……”
棒梗見大人說得熱鬧,又偷偷摸了個饅頭塞進懷裏。
易中海望著窗外何家依舊亮著的燈火,冷笑一聲。
瓷碗被他攥得咯咯作響,心裏暗自較勁:何雨柱,這次看你怎麽躲!隻要何大清一離開,這四合院還得按我的規矩來!
後院許大茂家,白熾燈泛著柔和的淺白光暈,在風裏輕輕搖晃,給屋內染上一層朦朧的暖色。
八仙桌上擺著一盤油亮的油炸花生米,另一盤胡蘿卜白菜燴著金黃酥脆的豬油渣,油花裹著菜葉泛著誘人的光澤。
許大茂穿著嶄新的藍布衫,麵前擺著兩個暄軟的白麵饅頭,時不時掰下一塊就著酒吃。
賈東旭卻縮在凳子上,麵前盤子裏堆著早上掉過泥地的油條油餅,他卻不嫌棄正狼吞虎咽著,油漬順著下巴直往下淌。
“呸!”許大茂把嚼碎的花生米吐在地上,眉頭擰成一團,“傻柱那孫子就是個暴力狂!三天兩頭找碴兒揍我一頓,下腳還專往要命的地方踹!”
他猛地扯開衣領,脖頸處猙獰的疤痕泛著青白,又狠狠擼起袖子,小臂上的舊傷交錯如蜈蚣,“你瞅瞅,這是人幹的事兒?這孫子還喜歡踢襠,每次都往死裏招呼!”
賈東旭顧不上搭話,囫圇吞下最後半根油條,油漬蹭得滿臉都是。
他抓起粗瓷碗灌了口散酒,辣得直哈氣:“可不是!他結婚前還每月給我們家送肉送糧,現在倒好,連個窩頭渣都舍不得給!”
說到這兒,他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花生米蹦起來,“我媳婦天天帶著孩子喝稀粥,他倒好,頓頓大魚大肉!”
許大茂夾起塊油汪汪的白菜,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東旭啊,傻柱以前為啥接濟你們家,你心裏能沒數?”
他故意拖長尾音,擠眉弄眼地瞟向賈東旭,“那會兒他三天兩頭往你家跑,安的什麽心思院子裏誰不知道!”
賈東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不知是因為酒勁還是惱羞成怒。
他又猛灌一口酒,喉結劇烈滾動:“我能不知道?他不就惦記我媳婦長得俊!”
他打了個飽嗝,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不過也就是過過眼癮,秦淮茹又沒真跟他咋地,多看兩眼能咋?”
“嘖嘖嘖,”許大茂湊上前,壓低聲音,眼神裏透著猥瑣,“東旭,你可別把人想太單純。孤男寡女的,誰知道關起門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不可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當作響,“秦淮茹不是那種人!再說傻柱那小子,色大膽小,絕幹不出這種事!”
賈東旭突然心虛地四下張望,見沒人偷聽才壓低嗓音,神神秘秘地湊到許大茂耳邊,“不瞞你說,一大爺早跟我們合計好了!等何大清回保城,就開全院大會!”
他攥緊拳頭,臉上露出狠色,“到時候讓傻柱當著全院的麵給個說法,憑啥有錢自己花,不管院裏老弱病殘?”
許大茂眼睛瞬間亮得像狼,一把抓住賈東旭的胳膊:“真的?!”
他激動得聲音發顫,“那敢情好!我正愁沒機會收拾他!到時候我也上台控訴,讓全院都知道他傻柱是個什麽德行!”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流進衣領,“哼,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在院裏橫著走!”
兩人越說越興奮,桌上的酒壺見了底。
夜風卷著槐樹葉子撲進窗戶,混著豬油渣的香氣,把滿肚子的算計和怨氣,都裹進了濃稠的夜色裏。
劉海中家屋內,老式收音機正沙沙地播著國家大事,白熾燈將他的影子投在斑駁的牆上,隨著說話聲晃來晃去。
他翹著二郎腿,左手端著小酒盅,右手夾起金黃焦脆的煎雞蛋咬了一口,油星子濺在前襟上。
二大媽坐在邊上,給兩個兒子分窩頭,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眼巴巴地盯著爹身前的酒菜,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
“光天光福,傻柱讓你們幫一大媽重新弄塊青石板,弄好了沒有?”
劉海中咂摸著小酒,突然開口問道,渾濁的眼珠在鏡片後轉了轉。
劉光天慌忙咽下嘴裏的窩頭,拍著胸脯說:“爹,我們下午就弄好了!一大媽還塞給我們倆水果糖,直誇我們辦事利索呢!”
一旁的劉光福跟著猛點頭,臉上露出討好的笑。
劉海中“啪”地把酒杯重重擱在桌上:“你們兩個傻小子,這事就是辦給傻柱看的!”
他扯著嗓子教訓道,唾沫星子噴在茄子盤裏,“沒腦子的東西!現在傻柱在軋鋼廠混得風生水起。今天我徒弟偷偷告訴我,後勤處開會,李副廠長指名道姓表揚傻柱!”
二大媽一聽,手裏掰窩頭的動作頓了頓,酸溜溜地說:“不就是會炒兩個菜嗎?有啥了不起的!當家的你在車間也是技術骨幹……”
“你懂什麽!”劉海中瞪了老伴一眼,抓起兩合麵饅頭狠狠咬了一口,“現在廠裏都在傳,傻柱要被提拔成食堂副主任了!他要是當了官,以後在院裏說話更硬氣!”
他壓低聲音說,“最近賈張氏總往一大爺屋裏跑,八成是在合計收拾傻柱的事兒,咱們得提前站隊!”
二大媽攥著半塊窩頭,眉頭擰成個疙瘩:“當家的,那咱家到底站哪頭?總不能兩頭都不挨著吧?”
劉海中“滋溜”灌下半盅酒,喉結上下滾動時帶出一聲悶哼:“反正不能沾易中海那頭!”
他抹了把嘴,眼睛閃過一絲陰鷙,“那孫子在院子裏隻手遮天慣了,害得我這個二大爺在院子裏沒威信!”
說著,他重重一拍桌子,震得碟子裏的花生米都蹦了起來。
劉光天立刻湊上前,狗腿地給父親滿上酒:“爹您說得對!易中海就會拉幫結派!”
他咬了口窩頭,腮幫子鼓得老高,“要我說,咱就跟傻柱示好!等他當了官,在廠裏也能照應我們!”
劉光福怯生生地插了句:“可……可賈張氏和閻埠貴都站易中海那邊,萬一他們……”
話音未落,就被劉海中瞪得縮了回去。
“你懂個屁!”劉海中抓起筷子戳向半空,“傻柱現在是廠裏的紅人,易中海那幫人翻不起浪!”
劉光天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劉光福一腳。
他立刻堆起諂媚的笑,腦袋點得像搗蒜:“高!實在是高!薑還是老的辣,爹拿主意的事還得靠您!”
餘光瞥見劉海中緊繃的臉稍有緩和,後背卻早已被冷汗浸透——
光福這榆木腦袋,差點把好不容易哄順的老爹點炸了,到時候他挨揍我也要吃瓜落,這倒黴弟弟真不讓人省心!
喜歡四合院:重生傻柱開局相親於莉請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開局相親於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