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黑影尾隨:一場未成形的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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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邊,三大媽正在洗碗,突然瞥見賈張氏攥著鈔票扭進家門的身影。
她捏著絲瓜瓤的手猛地收緊,指甲在瓷碗上刮出刺耳聲響:“還是秦淮茹有本事啊,三言兩語就從一大爺那拿到五塊錢。我家解成一個星期都賺不到這麽多!”
酸澀的語調裏,嫉妒幾乎凝成實質。
二大媽“嗤”地冷笑一聲,渾濁的眼珠轉了轉,故意壓低的聲音裹著刺:“你當這錢是白撿的?沒瞧見老易遞錢時那手,在秦淮茹掌心磨磨蹭蹭的模樣?”
她將抹布重重摔在水泥台上,濺起的水花沾濕了三大媽補丁摞補丁的袖口。
“不會吧?一大爺平日裏最講究規矩……”三大媽話沒說完,就被二大媽一把拽到角落。
兩人腦袋幾乎要貼在一起,二大媽呼出的熱氣裏混著鹹菜味:“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可聽說,早年間易中海經常深更半夜往賈家送棒子麵,孤男寡女在屋裏說上半個時辰的話!”
她伸出枯瘦的食指戳了戳三大媽肩膀,“現在又盯上賈家兒媳婦,指不定打的什麽算盤!”
二大媽搓著抹布上的油漬,鼻子裏哼出輕蔑的笑:“男人呐,有幾個沒有花花腸子的?看著道貌岸然,關起門來指不定什麽樣呢!”
“我們家老閻就不是那種人!”三大媽梗著脖子反駁,手裏的絲瓜瓤攥得發皺。
她想起老閻總把工資一分不少地交給自己,連煙都舍不得多抽一根,心裏騰起股莫名的底氣。
“喲,那是你們家老閻舍不得棒子麵!”二大媽扯著嗓子笑彎了腰,眼角的皺紋裏都藏著算計。
她故意瞟了眼三大媽身上洗得發白的的襯衫,“你瞅瞅秦淮茹,不過是使了點狐媚子功夫,五塊錢就到手了。”
三大媽張了張嘴,剛要辯解又猛地閉上。
想起老閻在家分鹹菜都要用尺子量著切,每根都要切成均勻的三指長,家裏幾個孩子饞得直咽口水,多夾一筷子都要被他敲手背。
剩菜非得用粗陶碗扣在陰涼牆角,哪怕長了白黴,他也要把黴斑刮掉說“去了毒就能吃”。
就連擦手的毛巾都補得看不出底色,邊角磨得發毛還不許換新的。
這麽個把一分錢攥出印子的主兒,真要往外掏錢,怕是比剜他心頭肉還難。
這麽一想,她心裏那股底氣竟莫名泄了下去。
她盯著水池裏漂浮的菜葉殘渣發起呆,半晌後,竟鬼使神差般緩緩點了點頭,喉嚨裏擠出句含混不清的嘟囔:“興許……還真是這麽回事。”
何雨柱剛推著自行車跨出中院門檻,身後突然炸響賈張氏的尖嗓門:“傻柱!捎上我們家棒梗,眼看要遲到了!”
何雨柱頭也不回地晃了晃車鈴,調笑著扯著嗓子回應:“賈張氏,紅星小學在城裏頭,我奔城外軋鋼廠,總不能讓棒梗去軋鋼廠上學吧?”
話音未落,車輪已碾過青石板路,揚起細碎的塵土。
易中海望著那道遠去的藍色工裝背影,喉結動了動,剛要開口又咽下。
他盯著何雨柱自行車後揚起的塵土,嘴唇翕動,聲音低得像是說給自己聽:“我順路啊,我也在軋鋼廠上班呐……”
渾濁的眼底泛起一絲不甘,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那道洗得發白的補丁,仿佛要把沒說出口的話都揉進布料裏。
末了,又從齒縫間擠出一句帶著恨意的嘟囔,“這個傻柱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剛拐出胡同口,易中海肩頭還沾著晨露,就聽見身後傳來“哢嗒哢嗒”的鏈條聲。
回頭正撞見許大茂歪歪扭扭騎著自行車擦身而過,嘴裏還罵罵咧咧:“這傻娥子!在傻柱那兒蹭完早飯,竟然忘了給我買早點,合著我活該餓肚子上班?”
“大茂等會!”易中海喊住了還在罵罵咧咧的許大茂,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說道:“大茂!今兒個務必捎我一程!
剛才淮茹急著找我給棒梗湊學費,耽擱了好些功夫,這會兒再走著去車間,得遲到了!”
許大茂眉頭瞬間擰成死結,剛要開口推脫,突然想起易中海在四合院裏隻手遮天的地位,這位平日裏最是說一不二,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眼珠骨碌一轉,他臉上立刻堆起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
他尖著嗓子說道:“瞧您說的!都是一個院裏的老鄰居,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哪像傻柱那小子,成天鼻孔朝天裝清高!”
說著重重拍了拍自行車後座,故意扯著嗓子喊,“快上來吧一大爺,保準給您平平安安送到廠門口!”
易中海滿意地點點頭,一隻手撐住車座借力,另一隻手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服,緩緩坐上後座。
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還是大茂懂事。
路上正好和你聊聊,傻柱最近越發張狂了,咱們得合計合計怎麽治治他的性子。”
說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有些賬,也該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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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頓時來勁了,身子往前一挺,踩踏板的力道都重了幾分,自行車鏈條“哢嗒哢嗒”響得更歡。
他側過臉,眼中閃過算計的光:“一大爺,這事兒咱們得好好謀劃一下!等何大清一回了保城,咱們就召開全院大會!
就說傻柱飛揚跋扈,不僅毆打我和賈東旭,還從不幫襯鄰居,隻顧自己大吃大喝……”
他越說越興奮,聲調都拔高了幾分,“再把他平日裏頂撞長輩、霸著食堂剩菜的事兒都抖摟出來!
到時候,全院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掌心重重拍在許大茂肩頭,震得自行車晃了兩晃:“我早就跟老閻、賈張氏他們合計妥當了!
老閻看上了後院何大清那房子,賈張氏盯上了雨水現在住的屋子。”
他俯身湊近許大茂耳邊:“就差你這點子了——大茂,你想要什麽?”
許大茂猛地捏閘,車輪在地上劃出半米長的黑印,回頭時眼裏燒著報複的火苗:“我不要房不要錢!隻要傻柱栽跟頭!最好當著全院人的麵,跪下來叫我爺爺!”
他攥緊車把的指節發白,仿佛已經看到何雨柱狼狽的模樣。
易中海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渾濁的眼珠轉了兩圈,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笑:“好!就要你這份心氣!等全院大會上,咱們把傻柱幹的那些破事全抖摟出來。
隻要何大清不在了,到時候他沒了倚仗,還不是任咱們拿捏?”
他的指甲深深掐進許大茂肩膀,“記住,這事兒得辦得幹淨,讓他永遠都別想翻身!”
許大茂點頭如搗蒜,喉間溢出壓抑不住的陰笑:“一大爺您就瞧好吧!我早就想治治這小子的臭脾氣了!”
他猛地一蹬腳踏板,車輪碾過碎石子發出尖銳聲響。
他壓低聲音道:“等全院大會上,我把他偷偷去黑市投機倒把的事兒抖出來,再找幾個老街坊添油加醋!保衛科的人一來,他傻柱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突然湊近,臉上浮起不懷好意的笑,“還有他跟秦淮茹那些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孤男寡女湊一塊兒,能有什麽好事?我就不信傳出去,他還能在院裏抬起頭!”
易中海麵色一沉,突然幹咳一聲打斷他,目光警惕地掃了眼四周:“淮茹的事就不要說了,總得給年輕人機會不是。”
蒼老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車座邊緣,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許大茂一愣,隨即點頭如啄米般應下,可待易中海視線移開,他立刻撇了撇嘴,眼底翻湧著不屑的暗光。
心裏暗自腹誹:“看不出來啊,易中海這個老東西人老心不老,居然惦記上了秦淮茹!難怪護得這麽緊……”
許大茂想到秦淮茹婀娜多姿的身材,那白皙如凝脂的皮膚、豐滿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還有那雙總是含著春水的大眼睛,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
他抹了把額頭的汗,心中湧起一陣燥熱,車把在手中微微發顫,眼底滿是按捺不住的欲念。
他握著車把的手掌滲出薄汗,暗自咬牙:“這麽一塊嫩肉可不能便宜了易中海這老東西!說不得我要找機會……”
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光,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弧度,腳下蹬車的力道突然加重,鏈條“哢嗒哢嗒”響得愈發急促,仿佛在應和他心底那見不得人的盤算 。
許大茂和易中海聊得火熱,唾沫橫飛地謀劃著如何置傻柱於死地,全然沒注意到身後一輛自行車正悄無聲息地跟著。
軋鋼廠的大車司機王大錘弓著腰,雙手扶著車把,嘴裏叼著的香煙明明滅滅,耳朵卻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收進耳中。
當聽到“黑市投機倒把”“作風問題”這些字眼時,他猛地刹住車,濃眉擰成個“川”字。
何雨柱平日裏沒少關照車隊,每次去食堂都給他們滿滿盛上一大勺菜,偶爾有了好菜還會特意給他們加餐。
想到這兒,王大錘用力一拍大腿,震得車鈴“叮”地響了一聲:“這倆孫子太陰毒!不行,說啥也得給傻柱提個醒,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他跨上自行車,車輪碾過碎石子發出“哢嚓”聲響,朝著軋鋼廠的方向猛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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