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晨香引饞蟲,好戲待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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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東邊天際剛扯開條魚肚白的縫,何雨柱騎著二八大杠往家趕。
車鏈子“嘩啦嘩啦”轉得歡,混著巷子裏夜貓竄過牆頭的輕響,倒有了幾分煙火氣。
他腳踩著踏板,心裏頭跟揣了隻雀兒似的——滿腦子都是耿三說的那出大戲,越想越覺得渾身發癢。
徐桂花那娘們雖說名聲糙,可勝在頗有幾分姿色,還是從派出所出來的“犯過錯”的人,往四合院一擱,保準能攪得雞飛狗跳。
易中海那老東西,平日裏裝得跟聖人似的,不也照樣跟她搞破鞋被抓?
到時候見了舊相好,看他還怎麽端著“一大爺”的架子。
許大茂更別提,那小子就是個見了女人走不動道的主兒,徐桂花往他跟前一站,哪怕瞪他兩眼,保準他也得嬉皮笑臉往上湊。
賈東旭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家媳婦秦淮茹那麽周正,還總惦記著院裏院外的野花,徐桂花這號帶點野性子的,說不定正合他胃口。
還有劉海中,看秦淮茹那眼神直勾勾的,見了徐桂花還能安分?
何雨柱越想越樂,車把都晃了晃,差點撞著牆根的老槐樹。
“嘖,這戲要是唱起來,仨大爺帶倆混不吝,夠全院喝一壺的。”
他咂著嘴笑出聲,腳底下蹬得更歡了。
拐進那條僻靜小巷,牆根堆著半人高的柴火垛,牆頭野藤垂下來晃悠,連隻貓都沒瞧見。
何雨柱支住自行車,解開後座兩大袋東西往地上一放,“嘩啦”扯開紮口繩,裏頭的物件在晨光裏泛著亮。
他蹲下身挑揀起來,手指在口紅管上敲了敲:“於莉愛正紅,冬梅喜歡玫瑰色,正好。”
說著就各撿了兩支,碼在旁邊。
又撈起雪花膏,鐵盒子上的仕女圖在光下活泛起來,“這玩意兒潤得很,她倆一人兩盒夠用到開春了。”
牛角梳也不能少,他捏起一把瞅了瞅,梳齒光溜得能照見人影,“這兩把紋路像雙胞胎,正好給姐妹倆。”說著又數了兩把放旁邊。
女包也得挑挑,暗紋漆皮的鏈條包小巧精致,於莉準喜歡;
帆布麵印著纏枝蓮紋樣的結實耐造,墨綠底色襯著粉白花瓣,看著既雅致又經髒,正適合冬梅出門帶東西。
絲巾更是不能含糊,水紅緞麵的襯膚色,湖藍的顯清爽,各撿兩條疊得整整齊齊。
繡花手帕也得湊成對,邊角流蘇晃悠悠的,挑了四塊圖案差不多的;
發卡更是仔細,塑料的、玳瑁的,上麵鑲的小珠子都一般大,各撿兩對。
這麽一挑,竟湊了小半袋,紅紅綠綠的堆在一塊兒,看著就喜慶。
這些尖貨往她們倆跟前一放,保管眼睛瞪得溜圓,嘴角咧到耳根,指不定還得摟著他的胳膊撒會兒嬌——
於莉素來愛俏,見了這亮閃閃的物件就挪不動腿;
冬梅看著文靜,實則心裏頭也藏著幾分姑娘家的歡喜,上次見人戴新發卡,眼睛都直了好一會兒呢。
何雨柱把這布袋往車把上一掛,剩下的兩大袋往旁邊一放,低喝一聲“收”,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推著自行車進四合院時,院裏靜得能聽見牆根蛐蛐的叫聲。
各屋門窗都關得嚴實,隻有門樓子上的燈籠被風吹得輕輕晃著。
何雨柱放輕腳步推開門,把小布袋往桌上一擱,轉身就紮進了廚房——今兒是於莉生日,壽麵可得做得像樣。
灶膛裏的火“劈啪”燃起來,鐵鍋很快熱得冒煙。
他先把那小疙瘩臘肉切成丁,扔進鍋裏一煸,金黃的油花“滋滋”冒出來,肉香頓時灌滿了廚房。
接著下茄子丁,鏟子“當當”地翻著,炒得軟乎乎的盛進碗裏,油亮亮的看著就下飯。
另一邊打了幾個雞蛋,油鍋裏一滑就膨成金黃的大塊,再倒進切好的西紅柿塊,加勺糖“咕嘟”煮著,酸甜味兒混著蛋香直往鼻子裏鑽。
等鹵子好了,鍋裏的水也開了,白花花的麵條下進去,在沸水裏打著滾,不一會兒就煮得筋道。
何雨柱把煮好的麵條撈進竹筐裏瀝著水,另拿兩個大瓷盆分裝鹵子——
一個盆裏堆滿西紅柿雞蛋鹵,金黃的蛋塊裹著鮮紅的湯汁,糖霜融在裏頭,泛著亮晶晶的光;
另一個盆盛著茄子肉丁鹵,油潤的茄丁裹著臘肉香,盆底還沉著不少肉丁,看著就紮實。
“這樣好,想吃啥鹵自己挑。”
他用筷子攪了攪鹵子,熱氣裹著香味往上冒,心裏頭盤算著,於莉愛吃酸甜口,準保往碗裏舀滿滿兩勺西紅柿雞蛋鹵;
冬梅怕是會兩樣都來點,混著吃更有滋味。
剛把倆鹵盆往桌上一擱,那股子香味就跟長了腿似的,“噌”地竄出廚房,順著窗縫門縫往院裏鑽——
西紅柿雞蛋鹵的酸甜混著雞蛋的焦香,茄子肉丁鹵裏的臘肉香更是霸道,油津津地往人鼻子裏鑽,混在一塊兒直勾人的饞蟲。
不過片刻功夫,這香氣就飄滿了整個院落,連牆根的雜草叢裏都透著股子葷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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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誰家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肚子裏早就沒了油水,這麽勾人的香味一散開來,院裏各家各戶的門軸接二連三地“吱呀”作響。
先是趙大媽家的門開了條縫,接著李大爺的咳嗽聲從對門傳來,伴著幾聲壓抑的咽口水聲,顯然是被這香味勾得再也睡不著了。
院裏的香味還在往各家鑽,賈張氏的罵聲緊跟著就炸了鍋:“哪個殺千刀的缺德玩意兒!大清早的就放毒,不知道這年月糧食金貴嗎?”
她裹著件打了補丁的衣裳,趿拉著布鞋堵在自家門口,肥肉抖得跟波浪似的:“我還打算睡到晌午頭,省頓早飯呢!養這身膘容易嗎我?”
這話喊得全院都能聽見,她卻毫不在意,心裏頭正憋屈——
自打易中海那老東西被關進去,她家就斷了蹭飯的門路,頓頓不是窩頭就是菜糊糊,生活質量簡直是坐著滑梯往下掉。
“奶奶,好香啊……”棒梗揉著眼睛從屋裏鑽出來,鼻尖使勁嗅著,嘴角掛著亮晶晶的口水,“我聞著有雞蛋味兒,還有肉香!”
賈張氏斜眼剜了下孫子,唾沫星子橫飛:“除了傻柱那缺德貨,還能有誰?就他能耐,整天弄這些好東西饞人!”
話音剛落,裏屋突然傳來小當的哭聲,“哇——哇——”一聲比一聲響亮,小臉憋得通紅,小胳膊小腿在繈褓裏蹬來蹬去,顯然是餓壞了。
賈張氏不耐煩地回頭瞪了眼屋門,剛想罵兩句,眼珠子忽然一轉,計上心頭。她拽著棒梗往屋裏走,壓著嗓子說:“等著,奶奶給你弄點好的!”
灶台上放著個豁了口的瓦盆,裏頭剩著倆黑乎乎的雜麵窩頭。
賈張氏拿起來吹了吹灰,剛要往灶上放,又想起什麽,轉身從炕席底下摸出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拆開——裏麵是何雨柱昨天送來的奶粉。
“這是傻柱上回送來的,藏著沒舍得喝呢。”
她衝棒梗擠擠眼,往鍋裏舀了兩碗涼水,“等會兒窩頭熱透了,咱祖孫倆一人衝碗奶粉,不比聞著別人的香味強?”
棒梗頓時樂了,拍著小手直蹦:“好!就喝這個!反正傻柱也不知道,他給的奶粉最後誰喝了!”
火塘裏的火星“劈啪”跳著,窩頭的焦糊味混著淡淡的奶香味慢慢飄出來。
賈張氏盯著鍋裏漸漸泛白的水,心裏頭那點氣早消了,反倒有點得意——傻柱那小子,不就該接濟他們家嗎?不然養著他有啥用?
說話間,院裏的香味更濃了,連空氣裏都飄著股子油潤潤的甜香。
賈張氏屋裏的奶粉味終究淡了些,棒梗扒著門框往外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家的方向,小嘴巴抿了又抿——還是傻柱家的飯香啊。
何雨柱隱約聽見賈張氏的罵聲,隻嗤笑一聲:“這老虔婆,鼻子比狗還靈。
對門的佟誌和文麗也被這股香味勾醒了。夫妻倆躺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裏瞧見了饞意。
他們家雖是雙職工,就一個閨女,日子本該比普通人家寬裕些。
可架不住文麗花錢沒算計,總愛買些時興的布料小玩意,佟誌又是個大孝子,每月還得攢出些全國糧票寄回四川老家——
老家那邊是農村,那邊條件更苦,一口飽飯都難吃上。
文麗抬手擦了擦嘴角,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點發饞的含糊:“哎呀真香啊,柱子哥的手藝,真是讓人魂都勾走了。”
她那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望著佟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佟子,咱今兒早上多吃個窩頭行不?真的饞得受不了了,聞著這味兒,肚子裏的饞蟲都快鬧翻天了。”
佟誌看著媳婦那眼巴巴的模樣,心裏頭也犯饞,況且就多吃個窩頭,也不算啥大事。
他伸手揉了揉文麗的頭發,帶著點無奈又寵溺的笑:“行,聽你的,多蒸一個。回頭我去看看爐子,要是還有餘火,再給你烤烤,焦香焦香的,能頂頂饞。”
文麗一聽,立馬眉開眼笑,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還是你疼我!”
說著一骨碌爬起來,麻溜地穿好衣服,“我這就去拿窩頭,你快起來燒火,咱也趕緊吃點,別讓香味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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