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何雨柱與劉春燕的曖昧情愫&於莉工作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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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五巡,席麵漸漸鬆快下來,客人們三三兩兩地挪到院裏聊天。
何雨柱正蹲在灶台邊擦最後一口鐵鍋,馬華拎著兩個鼓囊囊的大飯盒走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點邀功的笑:“師父,按您早前吩咐的,上菜前每樣都挑好的裝了些,剛給楊主任瞅了眼,他直點頭說‘應該的’,還讓多給您塞幾個饅頭呢。”
何雨柱直起身,接過飯盒掂量了掂量,沉甸甸的壓手。
揭開鐵蓋一瞅,眼尾頓時笑出了細紋——
頭層格裏,紅燒排骨碼得齊整,醬汁油亮;油爆大蝦紅透殼脆,臥在一旁;椒鹽脆骨撒著蔥花,焦香混著麻味直鑽鼻腔。
底下一層更實在:醬牛肉薄如紙片,碼得方正;香菇煨雞帶濃汁,肉香浸透菌菇;糟溜青魚裹著琥珀湯汁,嫩得發顫。
另有個布包裹著幾個暄軟的白麵饅頭,單放在一旁。
竟是把席麵上的硬菜挨個兒裝了個遍,每樣都挑得最周正的。
“算你小子機靈。”
何雨柱把飯盒蓋好,往灶台角落一放,指尖在圍裙上蹭了蹭。
眼角餘光卻不由自主往院門口瞟——方才瞥見劉春燕端著空盤往廂房去了,那挺翹的背影晃得他心裏直發癢。
正說著,劉春燕掀簾進來,手裏捏著塊繡著淺粉桃花的手帕。
許是剛在院裏被風吹亂了鬢發,她抬手攏頭發時,袖口往下滑了滑,露出段皓白的手腕,沾著點細密的汗珠。
見了何雨柱,她腳步猛地頓住,像受驚的小鹿般往後縮了半步,臉頰騰地紅透,連耳根都泛著粉。
她的聲音細得像飄在風裏的棉絮:“何師傅……俺娘讓我問問,您這飯盒夠不夠?說還有半隻香菇煨雞,要是不嫌棄,讓馬華再裝些。”
她說著,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帕子,桃花繡樣在她手心裏輕輕晃。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她微敞的領口,方才敬酒時沒細看,這會子才瞧見裏頭紅底碎花小褂的領口,正隨著她說話的氣息輕輕起伏,像兩隻受驚的雀兒在撲騰。
“夠了夠了,”他喉結動了動,聲音竟有些發緊,“楊主任家已經太客氣了。”
春燕“嗯”了一聲,卻沒挪步,垂著的眼睫顫得厲害。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飛快抬眼瞟了他一下,又慌忙低下頭,帕子往他手裏一塞:“這、這個給您擦汗吧,看您熱的。”
那帕子帶著點淡淡的皂角香,還留著她手心的溫軟。
何雨柱捏著帕子,隻覺那點暖意順著指尖往心裏鑽,眼看著她轉身要走,故意往前半步,胳膊肘“不小心”撞在她胸前——
那片豐腴像揣了團軟綿的雲,隔著的確良襯衫,仍能覺出驚人的彈性。
春燕“呀”地低呼一聲,身子猛地往後一仰,手裏的空盤差點脫手,慌忙用手去扶,指尖卻按在了何雨柱的胳膊上,像被燙著似的猛地縮回,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的眼裏蒙著層水光,又羞又急,嘴唇抿成個通紅的小月牙,轉身時腳步都有些發飄,攥著辮梢的紅絲帶快步跑了出去。
胸前那兩團軟肉隨著跑動輕輕顫,像兩隻要破籠的鳥兒。
何雨柱捏著那方桃花帕子,湊到鼻尖聞了聞,心裏頭火燒火燎的——這姑娘,真是塊揣在懷裏能化了的蜜。
灶間的熱氣漸漸散了,宴席也散得差不多了。
楊主任揣著個牛皮紙信封走進廚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眼底帶著點“懂行”的笑:“柱子,今兒這菜辦得漂亮,給我掙足了麵子。”
何雨柱剛解下圍裙,手上還沾著點油星,見他這架勢,心裏咯噔一下,忙遞過剛沏好的茶:“楊主任滿意就成,都是應該的。”
楊主任呷了口茶,從信封裏抽出張折疊整齊的紙,又倒出一遝用牛皮筋捆著的零錢和毛票。
他遞過來時特意壓低了聲音:“你托我那事,成了。這是市商業局批的調動介紹信,下周一讓於莉拿著去老道口供銷社報到,正式編製,售貨員崗。
另外這二十五塊,是今兒五桌席的酬勞,每桌五塊,按事先說的價給的。”
何雨柱的手頓了頓,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和錢,指尖卻覺得沉甸甸的。
紙上印著“xx市商業局工作調動介紹信”幾個黑體字,蓋著鮮紅的公章,於莉的名字清清楚楚落在“調動人員”一欄。
接收單位寫著“老道口供銷社”,崗位備注那行小字尤其刺眼——“售貨員”。
而那二十五塊錢,在掌心硌得實在,他心裏清楚,這已是最低價碼。
畢竟他那些在各大餐館掌勺的師兄們,都打著師父傳承的旗號接私活,他若降了,豈不是斷了大夥的路子?
他喉結滾了滾,抬頭時眼裏帶著點熱意:“楊主任,這……真是太謝謝您了。”
“謝啥?”楊主任擺了擺手,話裏卻帶著點敲打,“這年頭‘八大員’裏,售貨員可是頭一份的俏活兒。
手握三尺櫃台,油鹽醬醋、針頭線腦都經他們手,誰家過日子不求著?多少人打破頭想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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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年頭好崗位哪是那麽容易得的?不光得有硬邦邦的關係,還得砸下實打實的本錢。
就說軋鋼廠,車間正式工的名額就得五百塊,要是想找個輕快又有油水的崗位,八百塊都打不住;
“八大員”的位置更金貴,動輒上千是常事。
他這事兒尤其特殊,不僅要進供銷社當“八大員”裏的售貨員,還得是離家門口最近的老道口供銷社——得加錢!
為了於莉這崗位,他前前後後攏共花了一千五。
這錢花得值,換了易中海或劉海中,就算掏同樣的數,楊主任怕是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沒他這層往來和人情,錢再多也砸不響。
“您說的是。”
何雨柱把介紹信和錢小心翼翼折好塞進貼身的口袋裏,指尖按了又按,“這情分,我記著。往後您家有任何事,隻管吩咐。”
楊主任看著他這模樣,笑了:“你是個實在人。於莉去了供銷社,好好幹,那地方不比暖瓶廠當臨時工強?
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工資按時發,逢年過節還有福利,多少姑娘眼紅呢。”
這話戳中了何雨柱的心。
於莉在暖瓶廠當臨時工,說出去總讓人低看一眼,不像正式工那樣腰杆硬氣。
再者廠子離家太遠,往後她身子一天天沉起來,騎自行車、走長路都成了遭罪,他早就在心裏盤算著給她挪個地方。
如今能進老道口供銷社當售貨員,成了正式編製,不光體麵,抬腳就到家門口,往後懷著孕也能少受些罪,這日子才算真正穩當了。
他攥著口袋裏的介紹信和錢,隻覺得那紙邊角和硬幣硌著肉,卻暖得燒心。
馬華在一旁收拾家夥,見師父臉上泛著紅,湊過來問:“師父,啥好事啊?看您這眉開眼笑的。”
何雨柱往灶台上磕了磕牡丹煙,壓低聲音,眼底卻藏不住得意:“你師娘的工作妥了!明天周一,就去家門口的老道口供銷社,正式編製,當售貨員!”
“真的?!”
馬華手裏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那可太好了!師娘總算能脫離暖瓶廠那地方,供銷社多體麵!”
他搓著手直樂,又給何雨柱作了個揖,“恭喜師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何雨柱被他逗笑了,從口袋裏摸出五塊錢遞過去:“拿著,今兒辛苦你了,買兩包煙抽。”
馬華慌忙擺手後退半步,臉漲得通紅:“師父這可使不得!我跟著您學手藝,本就該給您效力,按老禮得伺候三年呢,哪能要錢?”
“讓你拿著就拿著。”
何雨柱把錢往他手裏一塞,眼睛一瞪,“師父給的錢你也敢推?嫌少還是咋的?”
馬華手忙腳亂地接住,指尖捏著那幾張帶著體溫的錢,鼻尖忽然一酸,眼眶就紅了。
他跟了何雨柱半年,師父不光教手藝,遇事總想著給他留份體麵,這份情分比錢重多了。
“謝謝師父……”
他甕聲甕氣地說,抹了把眼睛又道,“師父您放心,我往後一定好好學手藝,好好孝順您,將來給您養老送終!”
何雨柱聞言笑罵一聲,抬腳虛踹了他一下:“滾蛋!老子身板好著呢,比你活得還長,用不著你小子瞎操心送終!”
旁邊幾個幫廚的早停下了手裏的活,瞅著這對師徒直樂。
滿廚房的笑聲震得鍋碗瓢盆都像是在響,何雨柱笑著罵了句“幹活去”,馬華紅著臉低下頭,手裏攥著那五塊錢,心裏頭比灶膛裏的炭火還熱。
出了楊主任家的院門,他跨上二八大杠,車鈴鐺“叮鈴”響著,心裏卻在盤算——
等下回去,得把這好消息告訴於莉,讓她也高興高興。
這大價錢花得值,這俏活兒,總算落到自家媳婦頭上了。
劉春燕掀著門簾一角,望著何雨柱跨上自行車遠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悄悄往上翹。
方才被他胳膊肘撞到的胸口,此刻還像揣了塊熱炭,絲絲縷縷的暖意往心裏頭鑽。
說起來也真好笑,她打小就饞嘴,總念叨著將來要嫁個大廚,頓頓能吃上熱乎的細菜。
如今雖嫁了人,丈夫是那“給個縣長都不換”的司機,公公又在市供銷社當主任,日子過得體麵妥帖,旁人眼裏已是頂好的歸宿。
可那點藏在心底的童年念想,像顆發了芽的種子,偶爾被風一吹,還是會輕輕晃一晃。
誰還沒點擱在心裏頭的小夢想呢?
她指尖撚著辮梢的紅絲帶,臉頰又熱了幾分,轉身往院裏走時,腳步都帶著點說不清的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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