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廚香滿院待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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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日頭斜斜墜著,天光還帶著點暖黃,卻已不如正午時清亮,像被一層薄紗蒙住的燈,慢悠悠地往窗紙上淌。
簷角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在青磚地上晃出幾分慵懶。
中院何雨柱家的屋裏,光線剛好能照見他指尖在湘茹手背上畫的圈,那片光潔的皮膚被光影襯得潤潤的,像浸在淡金裏的玉。
他把湘茹圈在懷裏,下巴蹭著她發頂,聲音裹著點溫吞的黏意,低低往她耳裏送。
湘茹往他懷裏縮了縮,指尖勾住他衣襟上的盤扣,輕輕摩挲著,喉間溢出半截軟音。
何雨柱低頭捏了捏她臉頰,帶著點癢,她便往他頸窩裏躲,發絲掃過他下頜,像羽毛似的撩。
何雨柱側過頭,鼻尖蹭過她耳廓,熱氣混著話一並落進她耳裏,輕得像羽毛掃過:“就這樣抱著,啥也不用幹,耗到天荒地老我也樂意。”
湘茹往他懷裏又縮了縮,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衣襟,聲音從喉嚨裏輕輕滾出來,帶著點發顫的軟:“嗯……”
尾音拖得長長的,像被風拂過的絲線,纏纏繞繞的。
她抬手,指尖輕輕勾住他襯衫最底下的那顆扣子,指腹摩挲著冰涼的金屬邊緣,好半天才小聲接道,“我也……我也想這樣,天天被你摟著……”
話說完,耳尖已經紅透了,飛快地把臉埋進他頸窩,連呼吸都帶著點發燙的甜。
何雨柱心尖猛地一跳,像被什麽燙了下,胳膊收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嵌進骨血裏。
他低頭,鼻尖埋進她發間,呼吸都帶著點發顫的急,聲音裏裹著藏不住的雀躍,又混著化不開的軟:“真的?”
尾音揚得高高的,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不等湘茹答話,他又蹭了蹭她的臉,胡茬掃過她皮膚,帶著點癢意:“那我可得把這話刻在心裏頭。”
說著,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後頸的碎發,指尖的溫度燙得像團火,燒得兩人心口都暖烘烘的。
他低頭,唇剛要碰到湘茹的臉頰,門口突然炸響婁曉娥的大嗓門,隔著門簾都震得人耳朵發麻:“傻柱!趕緊滾出來搭把手!累死你姑奶奶了——”
何雨柱“嘖”了一聲,在湘茹臉上印了個輕吻才鬆開手:“這丫頭,叫魂呢。”
掀開門簾出去,就見婁曉娥拎著個鼓鼓囊囊的網兜站在中院當間,網繩深深勒進胳膊,裏麵十幾瓶汽水挨得密密實實,玻璃瓶身凝著層薄汗,在陽光下閃著亮。
“你這是把供銷社的汽水櫃台搬空了?”
何雨柱趕緊接過來,網兜入手沉甸甸的,瓶身碰撞發出“嘩啦”脆響,“買這麽些,是打算開流水席?”
“少廢話!”婁曉娥甩著被勒紅的胳膊,臉上紅撲撲的全是汗,“剛從供銷社搶的,我難得有機會請一回客,不得多備點?
快接過去,我胳膊都快被勒斷了!對了,你家水缸裏是不是養著魚?拿幾條去我家,讓你露一手。”
何雨柱挑眉:“就你會算計。”
嘴上說著,卻轉身往廚房走,不多時拎出個竹籃,裏麵幾條活蹦亂跳的魚,一條尺把長的桂魚,還有兩條肥實的鯽魚,銀亮的鱗片在昏光裏閃著活氣。
“走著,去你家。”
婁曉娥立刻笑了,拉著剛出來的湘茹就往後院走:“湘茹妹子跟我來,讓你見識見識傻柱的真本事。”
穿過中院夾道,推開婁曉娥家那扇漆皮斑駁的木門,廚房已經亮了燈。
何雨柱剛把魚擱在灶台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喲”了一聲——
灶台上,黑漆木盆裏碼著軟韌的泡發海參,格外顯眼;櫃上油紙包著整隻烤鴨,金紅脆皮透著油香。
旁邊小碟裏臥著油黃的火腿,牆角掛著琥珀色的臘肉,另有一隻燒雞油光鋥亮,皮色棗紅得發亮,濃鬱的醬香味混著肉香直往鼻尖鑽;
此外還有番茄、黃瓜、茄子、豆腐等時鮮菜蔬。
湘茹站在門邊,看著這滿灶的稀罕物,驚得攥緊了衣角。
這年月,別說烤鴨火腿這樣的稀罕物,就是顆滾圓飽滿的雞蛋都金貴得能當寶貝。
婁曉娥家的廚房卻像藏了個小糧倉,滿滿當當的吃食看得人眼暈。
她忍不住悄悄拽了拽何雨柱的袖子,眼裏的詫異快溢出來了。
“看呆了?”何雨柱低笑一聲,衝婁曉娥揚了揚下巴,語氣裏帶著點打趣,“行啊曉娥,你這是把供銷社的底都搬來了?”
婁曉娥眉梢一挑,藏不住的得意:“小意思。趕緊搭把手,一會客人該上門了。”
何雨柱挽起袖子,先拎過那條桂魚。
菜刀“噌”地出鞘,寒光一閃間,去鱗、開膛、剔骨已是一氣嗬成,指尖翻飛快得像陣風,轉眼就把魚肉片成帶花刀的小塊。
清水燒得冒了細泡,魚片下鍋一焯,雪白的肉翻出漂亮的弧度,帶著點剔透的嫩。他隨手撈起,控了水往盤裏一碼,利落得很。
“看好了。”他衝湘茹眨眨眼,起鍋燒油,“滋啦”一聲倒入桂魚塊。
鐵鏟翻攪間,魚肉膨成金黃的花,裹上濃稠的糖醋汁,紅亮的汁水順著魚紋淌,甜酸氣“騰”地漫了滿廚房,勾得人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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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在旁邊燒火,瞅著他另起一鍋,把處理幹淨的鯽魚煎得兩麵金黃,添上熱水“咕嘟”一煮。
沒多大一會兒,湯就熬成了奶白色,撒把嫩豆腐塊,再扔點蔥花,鮮氣混著豆香往鼻尖鑽,連灶膛裏的火苗都像是被這香味逗得更旺了。
“這海參和火腿……”何雨柱指了指托盤,眼裏帶著點躍躍欲試。
“給你的,隨便造。”婁曉娥大方地揮手,“讓你顯顯能耐。”
何雨柱也不客氣,切火腿的刀工勻得像尺子量過,薄如蟬翼的肉片碼在盤裏,油光鋥亮;
泡發的海參改刀下鍋,配上蔥段翻炒,醬香裹著海味漫開來;
最後把烤鴨往籠屜裏一擱,蒸汽帶著焦香騰起,皮脆得仿佛一碰就碎。
湘茹站在一旁,看著何雨柱係著圍裙在灶台前轉,鐵鏟碰著鐵鍋發出“當當”的響,他額角滲著汗,嘴角卻揚著,眼神專注得像在做什麽寶貝活計。
糖醋的甜、魚肉的鮮、火腿的醇、海參的厚,混著窗外漸濃的暮色,在這寬敞些的廚房裏纏成一團,連空氣都變得稠稠的,暖得人心裏發顫。
“成了!”何雨柱把鬆鼠桂魚盛進大盤,紅亮的魚身上撒著青紅椒絲,活像隻展翅的金雀;
旁邊那鍋鯽魚湯冒著熱氣,奶白的湯麵上漂著翠綠的蔥花;烤鴨被片成整齊的小塊,脆皮閃著金紅的光。
婁曉娥在旁邊擺碗碟,瞅著這滿灶的菜直咂嘴:“聞著就饞,等會兒客人來了,保準搶著吃。”
何雨柱擦了擦手,往湘茹身邊湊了湊,低聲笑:“待會兒給你挑魚肚子上最嫩的肉,刺少;烤鴨皮給你留著,酥得掉渣。”
湘茹的臉又熱了,剛要說話,婁曉娥忽然想起什麽,衝何雨柱喊:“把汽水開幾瓶備著!供銷社剛鎮過的,涼絲絲的解膩!”
何雨柱應著,從網兜裏摸出兩瓶橘子味的,“啪”地擰開瓶蓋,甜氣混著氣泡“騰”地湧出來,驚得湘茹往旁邊躲了躲,惹得婁曉娥直笑。
婁曉娥忽然一拍腦袋,笑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瞧我這記性!”說著轉身從櫃裏又翻出兩包東西,一包是醬得油亮的牛肉,另一包是飽滿的生花生米。
何雨柱瞅著,眼裏亮了亮,笑道:“還有這些下酒的好東西,夠意思!”
說著利落地把醬牛肉切片,薄厚均勻地碼在白瓷盤裏,紅裏透紫的肉紋裹著琥珀色的醬汁,看著就饞人。
跟著起鍋炸花生米,“簌簌”幾聲脆響後,金黃的花生米裹著焦香出鍋,撒上一撮細鹽,滿廚房頓時飄起鹹香混著醬香的味兒,勾得人直想抿兩口酒。
不一會功夫,美味佳肴擺滿一桌,有紅亮誘人、裹著濃稠糖醋汁的鬆鼠桂魚,魚肉翻卷如雀羽;
奶白醇厚的鯽魚湯裏浮著嫩豆腐塊和翠綠蔥花,鮮氣撲鼻;片得整齊的烤鴨塊金紅酥脆,脆皮泛著油光;
軟韌的海參配著蔥段翻炒,醬香混著海味格外醇厚;薄如蟬翼的火腿片碼在盤中,油亮誘人;
油光鋥亮的燒雞皮色棗紅,醬香味濃;還有醬得油亮的牛肉片,紅裏透紫裹著琥珀色醬汁;
金黃焦香的油炸花生米撒著細鹽,鹹香適口;番茄炒蛋紅黃相間,酸甜下飯;拍黃瓜淋著香油,清爽解膩;燒茄子油潤綿軟,醬香入味;
旁邊幾瓶冰鎮的橘子味汽水,氣泡滋滋往上冒,甜涼解膩,滿桌珍饈看得人眼花繚亂,香氣纏纏綿綿繞了滿室。
婁曉娥盯著那盤鬆鼠桂魚咽了咽口水,笑著推了何雨柱一把:“你這手藝真是勾人,聞著味兒都想先嚐一口——可不行,客人還沒到呢,得憋著。”
她轉頭衝湘茹眨眨眼,“等會兒人來了,保準第一個誇他,讓他美得尾巴翹上天。”
湘茹也望著滿桌菜抿嘴笑,輕聲道:“何大哥做的菜看著就好吃,顏色搭配得也好,比我見過的飯館菜還精致。”
何雨柱一聽,胸脯挺得更高了,故意背著手繞著桌子轉了半圈:“那是,也不看是誰的手筆。
我家師祖當年在宮裏當差,禦廚的手藝耳濡目染學了不少,傳到我這兒,不說爐火純青,也得算個嫡傳了。”
“又吹!”婁曉娥戳了戳他胳膊,“禦廚傳人還窩在這胡同裏?趕緊打住吧,小心等會兒客人來了,聽見你吹牛笑話你。”
“笑話?”何雨柱揚著下巴,手裏顛了顛鍋鏟,“等他們嚐了我這鬆鼠桂魚,再喝口那鯽魚湯,保管鮮得直咂嘴,連眉毛都要鮮掉下來!”
他往桌邊瞥了眼,嘴角翹得更高,“等他們來了,保管一口入嘴就放不下筷子,恨不得把盤子都舔幹淨!”
外麵的腳步聲混著笑語越來越近,於莉清脆的聲音先一步鑽進來:“我家柱子這是又在跟誰吹他那禦廚手藝呢?大老遠就聽見說什麽鮮掉眉毛,可別把人家嚇跑嘍!”
門簾一掀,於莉牽著於冬梅走進來,身後跟著何雨水,她旁邊文麗挽著佟麗雅,佟誌緊隨其後,一行人臉上都帶著笑。
於冬梅瞅著滿桌菜直點頭,打趣道:“傻柱這牛吹得雖響,菜倒真沒糊弄——就這賣相,比大飯店的還強些,看來今兒是有口福了。”
何雨水捂著嘴笑:“我哥就這樣,做菜前先得把牛皮吹足了,不然渾身不得勁。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手藝倒也配得上他這嘴皮子。”
佟麗雅的目光落在那盤蔥段炒海參上,眼尾微微發亮,輕聲道:“這海參炒得油亮軟韌,裹著醬香看著就入味,柱哥連這稀罕物都能做得這麽地道,真是能耐。”
文麗也跟著往桌邊湊了湊,指著那盤鬆鼠桂魚讚道:“不光海參做得地道,這魚做得更俊,紅亮紅亮的,看著就喜慶。傻柱這本事,真是藏不住。”
佟誌頷首笑著接話:“光看這滿桌菜就知道,今兒是沾了曉娥和於莉的光了。傻柱,可得多給我們盛點那鯽魚湯,聽著就鮮。”
何雨柱見人來齊了,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故意板著臉衝何雨水道:“就你知道揭你哥的短!趕緊坐,再等會兒菜該涼了——曉娥,把酒擺上,咱們開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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