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何家宴散:酒酣話別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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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堂屋裏的掛鍾剛“當、當”敲了八下,四九城的夜色早漫進了胡同,院兒裏的路燈亮著昏黃的光,連風都裹著初秋的軟涼。
屋裏的熱鬧卻還沒散透,八仙桌上的盤子個個見了底——
烤鴨連骨頭都被啃得幹幹淨淨,香菇燉雞的盆底刮得發亮,連鯽魚豆腐湯都沒剩一口,油星子凝在碗邊,酒瓶子也空了小半。
老馬撐著桌沿慢慢起身,手往吃得圓滾滾的肚子上一按,笑得眼角皺紋擠成褶子:“柱子,時候不早了,我得回了——明兒大清早還得出車跑運輸,晚了誤了點,隊裏又得叨叨。”
劉光天和劉光福也跟著站起來,光天擦了擦嘴角的油,語氣透著實誠:“柱哥,那我們也先家去了。
過兩天您家裝修,要是需要搬磚、遞水泥的,您盡管言語,我跟光福隨叫隨到,有的是力氣!”
旁邊的劉光福還在舔手指,剛才啃雞骨頭沾的油沒擦幹淨,含混地跟著點頭:“對!柱哥,我們能扛!”
何雨柱笑著擺手,轉身從櫥櫃裏摸出個油紙包,裏麵是滿滿一包脆生生的油炸花生米,塞到光天手裏:“拿著,給二大爺下酒!”
光天趕緊雙手接住,攥得緊緊的往懷裏揣,連聲道:“謝謝柱哥!您太客氣了,我們這就回去了。您以後有啥要幫忙的盡管言語,我們哥倆沒啥本事就是有把子力氣。”
旁邊的劉光福也跟著點頭,眼睛還戀戀不舍地往屋裏瞟了眼,聲音帶著雀躍:“柱哥再見!”
倆人腳步輕快地往外走,油紙縫裏飄出的花生香,勾得光福忍不住回頭又瞅了兩眼。
送走倆小子,何雨柱轉頭看向老馬,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老馬,走,我送你兩步!”
老馬擺著手推辭:“不用麻煩!都是自己人,別這麽客套。”
“要的要的!”何雨柱說著,偷偷衝老馬擠了擠眼,那神情明擺著藏著體己話。
老馬一看這架勢,也不再推讓,笑著拎起靠在門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那行,走著!”
倆人並肩往院外走,初秋的夜風帶著點涼,吹在臉上卻透著清爽——渾身的酒暖裹著舒坦勁兒,半點不覺得冷。
剛到院門口,何雨柱忽然往棉襖內兜一摸,掏出個巴掌大的玻璃小瓶。
瓶身沒貼標簽,裏麵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一股醇厚的香氣飄出來:“老馬,這是虎骨酒,勁兒足得很。記住一次就喝一錢的量,別多貪,不然補過頭反倒不舒服。”
老馬眼睛瞬間亮了,雙手趕緊接過來,指尖碰著微涼的瓶身,笑得嘴都合不攏:“嘿!柱子你這小子,還藏著這好東西!
不瞞你說,老哥我這身子骨雖說硬朗,可跑趟長途回來,夜裏總覺得累得慌。不過你嫂子常說,我那勁頭也夠足了,每次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頓了頓,湊近何雨柱,聲音壓得低了些,眼裏帶著點男人都懂的笑意:“不過啊,男人嘛——強了,當然還想更強!”
何雨柱拍著老馬的肩膀,眼底閃過絲壞笑:“老哥你這話在理!但我可得提醒你,這酒您可別喝多了,真要是補得太猛,我怕嫂子那兒受不了!”
老馬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指著何雨柱笑罵:“你小子!滿肚子壞水!”
何雨柱哈哈大笑,語氣裏滿是爽快:“您收好了,自己偷偷喝,別讓旁人瞧見。”
老馬把小酒瓶小心翼翼揣進內兜,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放心!我有數!那我回了,你也快進屋,外頭風裏帶點涼。”
說著跨上自行車,腳蹬子一踩,車軲轆“吱呀”轉著,還回頭衝何雨柱擺手:“回吧!明兒廠裏見!”
“哎!慢著點騎!夜裏路黑!”
何雨柱站在原地喊了一聲,看著老馬的身影拐進胡同口,才抬手揉了揉被風吹得微麻的臉頰,轉身往院裏走。
老馬騎著二八大杠,車軲轆“吱呀”碾過胡同裏的石板路,晚風拂過臉頰,心裏頭滿是感慨。
他想起以前的何雨柱,那會兒多混不吝啊——在廠裏跟同事拌嘴是常事,見著領導也沒個正經樣,說話直來直去,得罪人都不知道。
可誰能想到,這小子結了婚竟像變了個人,如今處事越來越八麵玲瓏。
就說在軋鋼廠,以前他跟領導照麵頂多點頭示意,現在倒能跟車間主任嘮兩句家常,連廠長路過都能笑著打個招呼;
車隊裏的司機們,不管是跑長途的還是管調度的,他都能處得熱絡;
連最難打交道的保衛科幹事,他都能處得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
老馬摸了摸內兜,那瓶虎骨酒還帶著餘溫,忍不住咧嘴笑了——這小子如今不僅手藝沒丟,為人處世也越來越周全,難怪日子過得越來越順。
他腳下蹬得更穩了,心裏琢磨著,往後在廠裏跟何雨柱更得好好處,這兄弟,值得交。
何雨柱在院門口給老馬遞小酒瓶的一幕,正好被前院閻埠貴老兩口透過裏屋糊著舊報紙的窗戶瞧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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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沒敢開窗,隻湊在窗縫邊盯著,直到何雨柱轉身回屋,閻埠貴才趕緊拉上窗簾,老兩口湊到炕邊小聲議論起來。
三大媽往窗外瞟了眼,一臉篤定:“你瞧見沒?傻柱給那大車司機的指定是好東西!你看那司機剛才那笑,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手攥著瓶子緊得跟護寶貝似的,指定是藥酒,補身子的!”
閻埠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裏滿是算計,聲音壓得低低的:“傻柱現在可精了,早不是以前那缺心眼的愣頭青了。
他能平白給好處?你忘了老馬是啥身份——車隊的大車司機啊!這年頭運輸多金貴?老話講‘方向盤一轉,給個縣長都不換’。
跟這樣的人處好關係,往後想托他捎點稀罕東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好處多著呢!”
三大媽聽得心裏泛酸,忍不住帶著點羨慕嫉妒恨嘟囔:“行了行了,別琢磨傻柱的閑事了,咱自家的事還沒譜呢!解成跟那個徐桂花處得咋樣了?這錢沒少花,也沒見他帶回來讓咱瞧瞧。”
閻埠貴歎了口氣,往炕沿上坐了坐:“誰知道啊?這小子現在一下班就往徐桂花家跑,連晚飯都不在家吃,問他啥他都含糊其辭。
不過我聽解成漏過一句,徐桂花家底厚得很——剛買的上海牌女式手表、永久牌自行車,光這兩樣就得三百多塊,還沒算那難弄的手表票、自行車票!”
“我的娘哎!這麽多錢?”
三大媽眼睛瞬間亮了,聲音都拔高了些,又趕緊捂住嘴壓低聲音,“那徐桂花要是真嫁過來,這些東西不就都是咱家的了?
到時候解成出門有自行車騎,手腕上戴著手表,咱老閻家在院裏也能抬得起頭了!”
閻埠貴點點頭,臉上的算計換成了盼頭:“我也是糊塗了,剛才還盯著傻柱那點雞肉饞,跟解成這門親事比,傻柱那點好處算啥?
隻要解成能把徐桂花娶進門,往後咱家還愁沒肉吃、沒好東西用?不就是點雞肉麽,傻柱有啥好得意的!”
三大媽越想越樂,一拍大腿:“對對對!咱得趕緊催催解成,讓他抓緊點,可別讓這好親事黃了!等徐桂花嫁過來,咱也能跟著享享福!”
夜色漸漸沉得更重,胡同裏的路燈忽明忽暗,連風吹過院牆的聲響都輕了幾分。閻埠貴老兩口坐在炕邊,煤油燈的光映著倆人的臉,滿是藏不住的算計。
三大媽攥著剛疊好的粗布褂子,又想起徐桂花的手表和自行車,眼睛亮得像淬了光:“你說咱要不要明兒讓解成把徐桂花約出來,帶塊咱攢的大白兔奶糖?
女孩子家不都愛這個?先把人哄高興了,婚事才好定下來。”
閻埠貴摸了摸胡茬,眉頭卻皺了皺:“急啥?得讓解成探探口風——徐桂花家到底能陪送多少東西,是光有手表自行車,還是還有存款?
要是能再要兩匹布票,往後解成結婚做新衣裳都不用愁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讓解成別總傻愣愣地去人家裏,多提提咱家的好處,比如我是院裏的三大爺,往後遇事能搭把手,讓徐桂花覺得嫁過來不吃虧。”
三大媽連忙點頭,對何家心裏的羨慕勁兒又冒了上來,卻很快被對徐桂花嫁妝的期待壓下去:“還是你想得周全!
等徐桂花嫁過來,咱先把自行車鎖在院裏,讓全院人都瞧瞧,省得總有人覺得咱老閻家窮!”
閻埠貴冷笑一聲,手指在炕沿上敲了敲:“不止這些。徐桂花那手表,白天讓解成戴著去廠裏,讓同事們看看;
晚上收回來,咱也能戴出去跟老街坊嘮嗑,多有麵子!
再說了,有徐桂花家的家底撐著,往後解成想早點轉正、托人辦事,也能硬氣點,不比跟傻柱混那點好處強?”
倆人越說越起勁,昏黃的燈光映得他們臉上的期待越發真切。
直到院外傳來鄰居關門的聲響,閻埠貴才趕緊拉了燈繩,壓低聲音道:“別聊了,明兒一早我就跟解成說,讓他抓緊辦!這門親事要是成了,咱家往後的日子就不一樣了!”
三大媽應著聲,躺在炕上卻沒睡意,滿腦子都是手表、自行車和往後的好日子,連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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