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晚院煙火:饞肉的心思與難掩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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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埠貴越想越不甘心,巴掌拍在洗衣盆沿上,濺起的水花沾了褲腿也不在意:“不行!明兒我得找機會跟傻柱搭搭話,問問他往後再忙活,用不用人搭把手——
    咱也不圖別的,就想讓孩子們沾點葷腥,嚐嚐肉味兒!”
    三大媽連忙點頭,彎腰撿起滑到盆底的肥皂,肥皂上還沾著幾根棉線,她隨手蹭掉。
    又往賈家糊著舊報紙的窗戶那邊瞥了眼,聲音壓得像蚊子哼:“你可得好好說,別太直白,免得讓傻柱瞧出咱的心思。
    再說秦淮茹跟傻柱走得近,要是讓她知道了,指不定還得在中間搗鼓啥——她那人精著呢!”
    閻埠貴“嗯”了一聲,眼神卻還黏在何家那亮著燈的窗戶上,耳朵豎得老高,想再聽聽裏麵的動靜,可除了隱約的笑聲混著碗筷碰撞聲,啥也聽不清。
    他歎了口氣:“你說這秦淮茹,運氣咋就這麽好?平時看著柔柔弱弱,跟個受氣包似的,跟傻柱處得倒比他媳婦於莉還親,連燉雞都能撈著一碗,咱咋就沒這門道?”
    “誰說不是呢!”
    三大媽撇了撇嘴,聲音壓得更低,“傻柱沒結婚前就跟秦淮茹黏黏糊糊的,當時院裏人就私下嘀咕,誰想到他娶了於莉,還是老毛病又犯了。
    這於莉也是的,平時看著挺精明,賬算得比誰都清,咋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倆人正說著,賈家屋裏忽然傳來棒梗的大嗓門:“爸!我還想吃雞肉!再給我一塊!”
    接著是賈東旭粗聲粗氣的嗬斥:“吃啥吃!這都夠你解饞了!剩下這點兒湯肉我還得就著窩頭吃呢,別沒夠!”
    話音剛落,就聽賈張氏拔高了聲音嚷:“東旭!你咋跟孩子似的!再給棒梗一塊唄,你看把孩子饞的,眼睛都直了!”
    賈東旭立馬頂了回去,語氣裏滿是不耐煩:“媽!您咋不說話呢?您碗裏那兩塊肉咋不給棒梗?合著就我這兒的肉金貴?”
    賈張氏被問得支支吾吾,手裏捏著啃剩的雞骨頭,聲音也弱了半截:“我……我這不是也好久沒沾葷腥了嘛!
    自打前陣子傻柱不咋來咱家走動,沒了他那點接濟,咱家日子過得多緊巴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她突然往地上啐了一口,聲音陡然尖刻起來:“呸!也就是傻柱那小子,現在翅膀硬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曉得接濟一下老鄰居,真是黑了心肝的東西!”
    閻埠貴和三大媽對視一眼,眼裏的羨慕都快溢出來了。
    三大媽歎了口氣,手裏的肥皂在衣服上蹭來蹭去,力道卻虛浮得很:“你說咱咋就沒這命?要是咱也能跟傻柱處好關係,孩子們也不用天天啃窩頭就鹹菜,連點油星子都見不著。”
    閻埠貴直起腰,捶了捶發酸的後背,眼裏多了幾分算計:“明兒我先試試,要是成了,往後咱就多跟傻柱走動走動。
    他裝修房子的時候,咱幫他幹活,他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給吧?就算不給肉,給倆白麵饅頭也行啊!”
    三大媽點點頭,又往賈家窗戶那邊望了望,見裏麵的燈光還亮著,便拉了拉閻埠貴的胳膊:“行了,別在這兒說了,趕緊把衣服搓完——
    待會兒院裏人出來洗衣服,瞧見咱在這兒,還以為咱偷聽人家說話呢,傳出去不好聽。”
    她說著,手裏的肥皂又在衣服上蹭了蹭,心思早跟著賈家飄來的雞肉香跑遠了,連搓出來的泡沫都比平時少了些,衣服上的汗漬還隱約看得見。
    閻埠貴站在旁邊,手搭在盆沿上,眼神還黏在何家的方向,嘴裏應著“知道了”,腳卻沒動——
    腦子裏全是明兒跟傻柱搭話的詞兒,一會兒想誇傻柱廚藝好,一會兒又想提家裏孩子饞肉,翻來覆去沒個準主意。
    三大媽見他這模樣,忍不住用胳膊肘頂了頂他:“發什麽愣啊?幫我把那盆清水遞過來,這衣服還得漂一遍呢,不然曬幹了全是肥皂印!”
    閻埠貴這才回過神,彎腰端過旁邊放著的清水盆,盆沿還缺了個小口,他小心地避開,眼神卻還時不時往賈家窗戶那邊瞟。
    心裏盤算著:明兒一早要是在胡同口碰見傻柱,先跟他說“昨兒聞著你家燉肉香了,味兒真地道”。
    再提一嘴“我家小子昨兒還說,想嚐嚐肉是啥味兒呢”,說不定傻柱心一軟,往後有活兒就會喊上自己。
    “你啊,別光顧著琢磨雞肉了,先把衣服洗完再說!”
    三大媽瞧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又氣又好笑:“別總盯著人家的好處走神,先把手裏的活兒幹完!”
    她說著,把盆裏洗好的舊襯衫往旁邊的清水盆裏放,水花輕輕濺在手上,動作卻沒停,還在催閻埠貴遞肥皂。
    閻埠貴“嗯”了一聲,伸手幫著擰衣服,粗布衣服吸了水沉得很,他憋著力氣擰,腦子裏卻還在想——
    要是秦淮茹明兒再去傻柱家幫忙,自己得找個由頭也湊過去,哪怕是幫著掃掃地、劈點柴,也得混個臉熟。
    總不能讓秦淮茹一個人占著便宜,咱也得為孩子們爭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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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邊忙活,一邊時不時往何家方向瞟,耳朵也豎得老高,想再聽聽裏麵的動靜,可除了偶爾傳來何雨柱的笑聲,啥也聽不清。
    三大媽歎了口氣,把擰幹的衣服搭在院裏的晾衣繩上,衣服還滴著水,在昏黃的路燈下晃悠:“行了,洗完了,再在這兒待著也沒用,趕緊回去吧。”
    閻埠貴點點頭,卻還是往何家的方向望了最後一眼,才跟著三大媽往家走。
    晚風卷著賈家飄來的雞肉香,還有何家飄來的酒味兒,纏在一塊兒,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晚飯剛啃了一個窩頭,這會又餓了。
    而屋裏的秦淮茹,正拿著帕子幫棒梗抹嘴角沾著的桃酥屑——方才那一塊桃酥早被棒梗狼吞虎咽吃完了,碎屑還粘在嘴角邊,像沾了層細糖。
    剛擦完轉身,就見賈張氏正盯著自己,眼神裏帶著點說不清的熱絡,不像方才盯布兜時那般露骨,卻也透著算計。
    沒等秦淮茹開口,賈張氏先笑了,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語氣軟乎乎的:“淮茹啊,我瞧著曉娥那丫頭是個實在人,往後你多跟她走動走動——
    她家可比傻柱家闊氣多了,以前連那麽大個軋鋼廠都是人家的,手裏頭不缺好東西。”
    一旁剛舔完碗沿的賈東旭立馬接話,語氣裏滿是不屑:“傻柱算啥?他一個破廚子,每月就那點工資,頂多給咱帶點肉腥。
    婁曉娥可是正經的‘千金小姐’,家裏連搪瓷缸子都是帶花紋的,要是能跟她處好,往後咱家還愁沒好處?”
    秦淮茹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心裏泛起一陣別扭——賈張氏和賈東旭這話,明著是讓她跟婁曉娥走動,實則是想讓她再去“討好處”。
    她低下頭,拿起桌上的粗瓷碗,倒了點稀得能照見人影的小米粥,小口喝著,沒接話。
    賈張氏見她不吭聲,又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低了些:“你看今兒曉娥還能給你桃酥,往後要是處得近了,說不定還能給棒梗帶點白麵饅頭、水果糖啥的——
    棒梗長這麽大,還沒嚐過水果糖啥味兒呢。”
    秦淮茹喝著粥,眼角的餘光瞥見賈東旭正盯著自己,眼神裏滿是期待,再想想方才在何家的慌亂、於莉那句“我心裏門兒清”的語氣,還有那了然的眼神,像根刺紮在心底。
    她放下碗,拿起旁邊硬得能硌牙的玉米窩頭,慢慢掰著,卻沒什麽胃口——
    這一家子,總想著靠別人接濟,卻從不想著自己掙,偏生這份“指望”,還都壓在了她身上。
    窗外的燈一盞盞亮著,街坊們的笑聲、說話聲、碗筷碰撞聲混在一塊兒,滿是煙火氣。
    可秦淮茹隻覺得,這煙火氣裏,唯獨她的那一份裹著說不清的苦澀,壓得她心裏沉甸甸的,連呼吸都覺得不暢快。
    棒梗還攥著空了的油紙,聽見賈張氏的話,立馬仰著小臉看向秦淮茹,眼神亮得像淬了光,語氣裏滿是期待:“媽,我還想吃桃酥,太好吃了!”
    秦淮茹看著兒子眼巴巴的模樣,心裏一軟,溫柔的手掌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
    指尖能觸到孩子明顯瘦下去的輪廓,原先圓乎乎的大臉盤縮了不少,連下巴都尖了些。
    自打何雨柱的接濟斷了,家裏頓頓窩頭鹹菜,孩子肉眼可見地掉了秤。
    她幽幽歎了口氣,聲音放得又輕又柔:“媽待會兒再去你何叔和曉娥阿姨家瞧瞧,看看能不能給你再弄點好吃的。”
    棒梗一聽,立馬咧開嘴笑了,小手緊緊抓住秦淮茹的衣角,脆生生地應:“好!媽你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
    賈張氏坐在旁邊,三角眼“滴溜”一轉,沒等秦淮茹應聲,先開口了,語氣裏帶著點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淮茹啊,你要是真弄到好吃的,可不能吃獨食——
    棒梗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我跟東旭也得沾沾葷腥,補補身子。”
    一旁的賈東旭也跟著點頭,手裏還摩挲著空碗沿,附和道:“就是!我上班這麽辛苦也得好好補補。”
    秦淮茹摸著涼了的窩頭,指尖泛著涼,聽著娘倆的話,心裏像壓了塊石頭——
    她明知道去何家免不了要看臉色,甚至可能撞見於莉的冷眼,可看著棒梗期待的眼神,再聽著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話,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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