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倉庫風波:好事被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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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拎著食盒,腳步輕快地來到了供銷社後院。
    傍晚的風確實比白天涼了不少,吹得他額前的碎發都飄了起來。
    他走到倉庫門口,輕輕推開虛掩著的木門,一股混雜著紙張和灰塵的幹燥氣息撲麵而來。
    倉庫裏光線有些昏暗,隻有幾縷夕陽透過高高的氣窗,在地麵上投下幾道長長的光柱。
    於莉和沈有容正坐在角落的一堆麻袋上休息。
    於莉靠著麻袋,微微眯著眼,似乎有些疲憊。
    而沈有容則坐得筆直,手裏拿著一個油紙包,正低頭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打開油紙包,裏麵是兩塊硬邦邦的玉米餅子。
    肚子確實有些餓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向於莉,柔聲說道:“莉莉,我這兒有玉米餅子,要不咱倆一人一塊,先墊墊肚子?”
    於莉聞聲睜開眼,看到那兩塊黑乎乎、毫無油水的玉米餅子,搖了搖頭,笑道:“不了沈姐,等會兒我們家柱子會給我送吃的來。”
    她隨口一提,卻沒注意到沈有容聽到“柱子”兩個字時,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拿著玉米餅子的手也頓了頓。
    於莉看了看沈有容,總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
    從上班開始,沈姐就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說話也心不在焉的,眼神閃躲。
    於是,她忍不住問道:“沈姐,你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好像……好像挺心虛的樣子?”
    “心虛?”沈有容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臉上“唰”地一下就紅了,連耳根都熱了起來。
    她慌忙低下頭,避開於莉探究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有……有嗎?沒……沒有吧。可能……可能是今天有點累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連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倉庫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何雨柱的大嗓門打破了這份尷尬:“好家夥,讓我一通好找!”
    他舉了舉手裏的食盒,笑著走過去,“幸虧馬大姐告訴我你們在這兒,敢情是躲這兒偷懶呢?”
    於莉看到何雨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剛才的疑惑瞬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柱子!你可算來了!”
    何雨柱走到她麵前,把食盒往旁邊的空麻袋上一放,開始一樣一樣往外拿,“餓壞了吧?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吃的。”
    他動作麻利,先拿出一個搪瓷碗,從食盒下層舀出一大塊紅燒青魚段,濃鬱的醬汁順著魚肉的紋理往下淌,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接著是一盤醋溜白菜,裏麵還臥著兩個金黃的荷包蛋,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最後,他掀開最上層的紗布,露出了幾個鼓鼓囊囊的韭菜盒子,外皮金黃焦脆,還冒著熱氣。
    “哇,韭菜盒子!”於莉的眼睛更亮了,這可是她最愛吃的,“柱子,你真好!”
    何雨柱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那當然,給媳婦做晚飯不得多用心啊。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旁的沈有容。
    沈有容今天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工裝,領口係得一絲不苟,袖口也挽到了小臂。
    這身樸素的衣服,卻絲毫掩蓋不住她清麗的容貌。
    夕陽的光恰好落在她的側臉,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她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頰上,此刻正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誘人采擷。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隨著沈有容微微顫動的眼瞼,如同蝴蝶振翅。
    而當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難以掩飾的羞怯和心虛,飛快地與他對視了一眼,又迅速垂下時,那模樣簡直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更讓何雨柱心神一蕩的是,她那原本就高聳的胸脯,因為內心的悸動而微微起伏著,在略顯寬鬆的工裝下,勾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隨著她每一次呼吸,都在無聲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何雨柱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昨晚的種種畫麵瞬間湧上心頭——
    巷子裏她驚恐的眼神,屋子裏她羞紅的臉頰,還有唇上那柔軟的觸感……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幾分灼熱和深意。
    沈有容本來就因為於莉的追問而心虛不已,此刻感受到他毫不掩飾的目光,更是像被火燙到一樣,慌忙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她手裏緊緊攥著那兩塊硬邦邦的玉米餅子,隻覺得燙得嚇人,連拿都快要拿不住了。
    何雨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知道沈有容為什麽心虛,也明白於莉就在身邊。
    他心裏暗自覺得好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反而故意提高了音量,對於莉說道:“莉莉,快吃你的吧,沈姐可能就是累著了。
    對了,沈姐,你也沒吃晚飯吧?別客氣,我帶的多,一起吃點?”
    他這話一出口,沈有容的臉更紅了,連忙推辭:“不……不了,何師傅,我……我這裏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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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裏的玉米餅子往前遞了遞,和何雨柱帶來的豐盛飯菜一比,顯得格外寒酸。
    於莉這才注意到沈有容手裏的玉米餅子,又看了看她泛紅的臉頰,心裏那點疑惑更重了。
    但她也沒多想,隻當沈姐是累壞了,便笑著勸道:“沈姐,吃玉米餅子多幹啊,柱子帶的菜多,一起吃點吧,人多吃飯才香呢。”
    沈有容還想推辭,何雨柱已經不由分說地從食盒裏拿出一個幹淨的搪瓷盤,夾了一大塊魚肉和一些白菜,又遞過去一個韭菜盒子。
    他把盤子塞到沈有容手裏:“拿著吧沈姐,別跟我客氣。咱們都是朋友,互相照應是應該的。再說,你幫我照顧莉莉,我還沒謝你呢。”
    他話說得冠冕堂皇,語氣也十分自然,仿佛昨晚那曖昧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沈有容捏著溫熱的盤子,感受著何雨柱指尖無意中留下的溫度,臉頰更燙了。
    她抬眼飛快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目光,那裏麵似乎藏著一絲戲謔,又帶著幾分安撫。
    她連忙低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何師傅”,便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於莉早就等不及了,她拿起一個還冒著熱氣的韭菜盒子,吹了吹,一大口咬下去。
    外皮的焦香、韭菜的鮮香和雞蛋的濃鬱瞬間在口腔裏炸開,燙得她“嘶哈”了一聲,眼睛卻瞬間亮了起來,像兩顆亮晶晶的小星星。
    “嗯!太香了!柱子,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她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稱讚著。
    就在她準備咬第二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何雨柱和沈有容。
    何雨柱的目光正落在沈有容身上,那眼神……驚豔中居然透出一絲寵溺。
    而沈有容呢,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飛快地抬起頭,與何雨柱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迅速低下頭,臉頰紅得快要滴血了。
    這一幕雖然短暫,卻像一道閃電一樣劈在於莉的心裏。
    一個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不會吧……沈姐和柱子之間,真的有什麽事?
    這個想法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沈姐平時那麽清冷自持,心高氣傲的樣子,怎麽會看上柱子哥?
    柱子哥這個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除了會做飯、為人仗義點,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可為什麽……為什麽剛才那一眼,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不對勁呢?
    沈姐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說話躲躲閃閃,臉也總是紅的,難道……難道真的和柱子哥有關?
    於莉越想心裏越亂,手裏的韭菜盒子也不香了。
    她偷偷地又看了一眼沈有容,隻見她正低著頭,小口小口地扒拉著盤子裏的菜,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一樣,不停地顫動著,一副心虛不已的樣子。
    再看何雨柱,他好像察覺到了於莉的目光,立刻收回了看向沈有容的視線,轉而對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語氣自然地問道:“怎麽了莉莉?不好吃嗎?怎麽不吃了?”
    “啊?沒有沒有,好吃!太好吃了!”
    於莉連忙回過神來,掩飾性地又咬了一大口韭菜盒子,可心裏那股別扭的感覺,卻怎麽也揮之不去了。
    倉庫裏的氣氛,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飯菜的香氣依舊濃鬱,但於莉卻覺得,這空氣裏好像多了點別的什麽東西,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沈有容本來就因為何雨柱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而心神不寧,此刻更是心不在焉。
    她小口吃著盤子裏的魚肉,腦子裏亂糟糟的,全是昨晚和何雨柱在一起的畫麵。
    想著想著,她突然覺得喉嚨一緊,一大塊韭菜盒子卡在了嗓子眼裏,讓她瞬間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她猛地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何雨柱見狀,想都沒想,立刻放下手裏的碗筷,快步走到沈有容身邊。
    他伸出手,動作熟練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同時用另一隻手幫她撫著胸口順氣。
    “慢點吃,別急,沒人跟你搶。”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關切。
    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拍在背上的力道恰到好處,帶著令人安心的感覺。
    沈有容在他的安撫下,終於順過了氣,那塊韭菜盒子也咽了下去。
    沈有容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委屈和羞怯,看著何雨柱,小聲說了句:“謝謝你,何師傅。”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何雨柱那隻還搭在她胸口的大手。
    那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工裝傳來,燙得她像被火燎了一樣。
    她心裏咯噔一下,暗道:“這家夥真是沒心眼!莉莉還在旁邊看著呢,這麽明目張膽地占便宜,這不是要我好看嗎?”
    想到這裏,她臉頰更紅了,連耳根尖都紅透了,像熟透的櫻桃。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用自己的小手輕輕推開了何雨柱的大手,動作又快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嗔怪。
    何雨柱被她這麽一推,才如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動作確實有些過於親昵了。
    他看著沈有容那紅透的耳根和躲閃的眼神,心裏也有些發虛,但嘴上還是強裝鎮定地笑道:“沒事沒事,舉手之勞。”
    就在這時,於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語氣篤定地說道:“原來你們倆真的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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