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轉身剛要邁步往家去，就瞧見何雨水正站在家門口跟人說話，對麵站著的姑娘紮著清爽的馬尾辮，發尾隨著動作輕輕晃，正是許小雪。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幾年沒見，這丫頭竟長開得這般亭亭玉立。
    皮膚是那種透著光的白皙，沒半點瑕疵；一雙大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葡萄，眨動間帶著少女特有的靈動。
    身上是件鵝黃色細棉布罩衫，布料軟薄貼體，領口綴著顆小小的紐扣，恰好勾勒出苗條身段。
    腰肢細得一握，胸前卻將布衫撐出圓潤的弧度，不臃腫卻格外顯眼，把少女的纖細和豐盈襯得剛好。
    配上腳下新納的黑布方口鞋，身姿挺得筆直，滿是鮮活勁兒，早沒了小時候穿鬆垮舊衣的黃毛丫頭模樣。
    何雨柱心裏暗自感歎：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俏了。
    他走上前，臉上揚起笑意，開口打招呼：“小雪也來啦？好些年沒見，差點沒認出來。”
    許小雪聽見聲音轉過頭，看見是何雨柱，倒沒像小時候那樣躲著，反而大大方方地笑了。
    她對何雨柱本就沒什麽意見，畢竟何雨柱跟她哥許大茂是從小打到大的交情，吵歸吵鬧歸鬧，卻沒真動過壞心眼。
    再說這次回院，她也覺得哥哥有時候確實挺招人嫌，挨頓揍不冤。
    她嘴角彎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聲音甜得像浸了蜜：“‘傻豬’哥哥，好久不見了！”
    何雨柱沒聽出她語氣裏的調侃，隻當是小姑娘許久沒見，說話還帶著點口齒含糊，也沒在意。
    他伸手輕輕推著她的後背往屋裏引：“你這丫頭，還是這麽嘴甜。快，好久沒回四合院了，上我家坐坐，你嫂子她們都在呢。”
    隔著層薄布衫，許小雪後背的軟嫩直往何雨柱手心裏竄，他本是輕輕一推，可觸到那溫軟的瞬間就沒舍得鬆手。
    他的手指甚至不自覺按了按，直到許小雪微微側過身，才戀戀不舍地收回手，卻還忍不住回頭瞥了眼她的背影，才邁步進屋。
    剛進屋，就瞧見於莉和於冬梅正坐在桌邊，一左一右陪著婁曉娥，於莉手裏還端著杯熱水，正輕聲細語地勸著什麽。
    桌上擺著好幾樣菜，翠綠的大蔥炒雞蛋泛著油光，奶白的白菜燉豆腐飄著香氣，還有一碟涼拌蘿卜絲脆生生的。
    旁邊擱著個搪瓷盆，盛著的菠菜湯靜悄悄的，既沒冒熱氣，也聞不到剛出鍋的鮮香，隻有盆底還殘留著一點微弱的溫度。
    主食是幾個二合麵饅頭，表皮都發皺了，沒了暄軟的模樣，一看就放了不少時間，早沒了熱乎氣。
    何雨柱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許小雪，笑著問道：“小雪，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正好，跟我們一塊兒吃。”
    許小雪臉上泛起一絲靦腆的紅，輕輕搖了搖頭：“我在家吃過了。”
    何雨柱眼睛一轉，故意露出促狹的笑，拖長了語調說：“那太好了！
    本來還打算露一手，做道我最拿手的鬆鼠桂魚，給你曉娥嫂子順順氣，你既然吃過了，那正好我們每人多吃兩口。”
    這話剛落，許小雪的眼睛瞬間亮了，方才還帶著靦腆的模樣一掃而空，美眸裏滿是驚喜的光。
    她忙不迭地說道：“我還能吃！我在家就喝了碗粥，一點都不飽！”
    旁邊的何雨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許小雪打趣：“你這小饞貓。”
    許小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何雨柱給耍了，臉頰瞬間紅到了耳根，伸手輕輕拽了拽何雨水的胳膊。
    她嬌嗔著跺腳：“雨水，你哥哥還是這麽‘壞’，故意逗我！”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嬌憨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轉身往廚房走：“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家裏還有幾條我上次弄來的桂魚，今兒個正好，給你們露一手！”
    婁曉娥一聽何雨柱要做她最愛吃的鬆鼠桂魚，本還埋在於冬梅懷裏輕輕抽噎的身子猛地一頓。
    那搭在膝頭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衣角，跟著緩緩抬起頭來。
    她眼眶還紅得像浸了胭脂的櫻桃，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未幹的淚珠，一眨便滾落在下頜線，卻絲毫不顯狼狽，反倒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柔弱。
    何雨柱這話像顆暖融融的糖，順著耳朵滑進心裏，把方才因許大茂積攢的委屈都化了大半。
    她抬眼望向何雨柱，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此刻亮得很，裏頭清清楚楚映著自己的模樣。
    還裹著藏不住的感激與依賴——也就何雨柱總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了。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都似慢了半拍。
    何雨柱先回過神，嘴角勾起熟悉的爽朗笑意，故意打趣道：“今兒我給你們好好露一手，保準讓你們嚐著宮裏才有的味兒！曉娥你也別停啊，接著哭。”
    這話逗得婁曉娥“噗嗤”一聲笑出來，方才還繃著的情緒徹底鬆了，淚珠還掛在臉頰，嘴角卻已經揚得老高。
    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正捂著嘴偷笑的於莉，帶著點嬌嗔的語氣輕輕捶了下桌麵：“於莉你看！你們家傻柱就會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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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莉哪會放過打趣她的機會，笑得肩膀都輕輕晃，手裏端著的熱水杯沿泛起細碎的漣漪：“曉娥你放心待會我收拾他，你別停繼續哭啊。”
    “你們一個個的，沒一個好人！”
    婁曉娥又氣又笑，伸手拍了下於莉的胳膊，眼底的陰霾卻早已散得幹幹淨淨，隻剩下被人寵著的嬌憨。
    她目光轉了圈，落在窗邊的許小雪身上——那丫頭正湊在何雨水身邊，兩人頭挨著頭，捧著那本精裝版《紅樓夢》低聲討論著什麽。
    婁曉娥心裏一暖，朝著許小雪柔聲道：“小雪，到嫂子這兒來。”
    許小雪跟婁曉娥向來親近，這位嫂子大方又溫和，待她比親姐姐還親。
    方才見婁曉娥哭，她心裏也跟著揪著，這會兒聽見召喚，立刻把書合上遞給何雨水，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嫂子你叫我呀？”
    走近了才看清婁曉娥臉上未幹的淚痕，許小雪忙伸手從桌上拿起塊白毛巾，蘸了點溫水，輕輕湊到婁曉娥臉邊。
    那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了什麽珍寶：“呀，這臉上還濕著呢，我給你擦擦。”
    溫熱的毛巾擦過臉頰，帶著少女特有的軟乎乎的力道，婁曉娥心裏一軟，伸手把許小雪摟進懷裏。
    懷裏的小姑娘身上帶著剛洗過的皂角香，還有點淡淡的書卷氣，身子軟得像團棉花，讓她瞬間覺得踏實又溫暖。
    她輕輕拍著許小雪的後背，聲音裏滿是感慨：“還是我們小雪好，比那個沒良心的貼心多了。”
    許小雪被摟得舒服，靠在婁曉娥懷裏輕輕蹭了蹭，想起方才沒說完的話，小聲開口：“嫂子，其實我哥他……”
    話還沒說完，婁曉娥就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裏帶著點無奈，卻沒了方才的委屈：“咱不提那個混球，提他反倒壞了好心情，今兒咱隻吃好吃的，隻說開心的事。”
    許小雪見她不願多提，也懂事地閉了嘴，隻乖乖靠在她懷裏，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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