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廚間羞事藏,許宅拌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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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慌慌張張地關上門,腳步都有些踉蹌,剛跨出廚房門檻,就猛地攥緊了手裏的書,胸口還在“砰砰”直跳。
方才廚房裏那一幕,像走馬燈似的在眼前轉,讓她的臉瞬間熱得發燙,連耳尖都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深吸了兩口氣,攥著書往堂屋走,腳步放得又輕又快。
剛進堂屋,就對上於莉和婁曉娥看過來的目光。
於莉正坐在桌邊剝瓜子,見她這副模樣,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婁曉娥手裏端著茶杯,也放下了杯子,嘴角噙著點若有若無的笑。
兩人沒說話,隻是交換了個眼神,那眼神裏藏著的默契,像是在說“果然如此”。
她們跟何雨柱打了這麽久的交道,還能不了解他的性子?
一跟於冬梅單獨待著,尤其是在沒人打擾的廚房裏,指定沒那麽安分。
何雨水被她們看得更不自在了,趕緊低下頭,找了個離她們遠點的椅子坐下,手裏的書翻來翻去,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許小雪見她回來,抬起頭,盯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納悶地皺起眉:“雨水,你這是咋了呀?就出去這麽一會兒,臉怎麽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這話一出口,於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婁曉娥也忍不住掩著嘴輕笑。
何雨水的臉更紅了,連忙擺著手辯解,聲音都有點發緊:“就是外麵風大,我跑回來得急,風刮的才紅的,你別瞎說!”
她說著,還故意攏了攏衣領,裝作真被風吹著的樣子,眼神卻不敢看許小雪。
許小雪眨了眨眼,還想再問,婁曉娥卻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笑著開口幫何雨水解了圍:“小雪別鬧了。雨水啊,你哥那魚做得怎麽樣了?我們剛才還念叨呢,都快等不及了。”
於莉也跟著附和:“就是,你哥那手藝,做魚最是地道,可別讓我們等太久。”
許小雪一聽“魚”,眼睛瞬間亮了,也忘了追問何雨水臉紅的事,湊到她身邊。
她拉著她的胳膊晃了晃:“雨水,快說說,魚是不是快好了?”
何雨水被許小雪晃得沒辦法,又被婁曉娥和於莉看得不自在,連忙敷衍道:“快、快好了!你們再等等,我哥正做著呢。”
她說著,還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壺,給婁曉娥和於莉的杯子裏添了水。
她的眼神卻一直飄向廚房的方向,心裏還在懊惱自己剛才怎麽就忘了敲門,平白撞見那尷尬的場麵。
婁曉娥看著她這副窘迫又強裝鎮定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追問,隻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廚房門口,眼底滿是溫和。
於莉則剝了顆瓜子塞進嘴裏,嘴角噙著笑,心裏想著:這傻柱,還真是走到哪兒都改不了那急脾氣。
許小雪還在念叨著魚有多好吃,堂屋裏的氛圍漸漸熱鬧起來。
何雨水臉上的熱度也慢慢退了點,隻是偶爾想起廚房裏的畫麵,還是會忍不住紅了耳根,手裏的書依舊沒看進去一個字。
許家堂屋裏,昏黃的電燈把八仙桌上的搪瓷茶壺都映得泛著光。
許大茂蔫頭耷腦地坐在鋪了厚棉墊的木椅上,這椅子是許母特意給他備的,怕他坐久了硌得慌。
可此刻他半點沒心思享這份舒坦,隻縮著肩膀,兩邊臉頰腫得老高,紅紫交錯的印子像兩塊劣質胭脂,連張嘴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扯到疼處。
許母剛從裏屋端著個白瓷碗出來,碗裏盛著溫毛巾,是用她攢了好久的布票扯的細棉布做的,比粗布軟和得多。
一瞧見兒子這模樣,她手裏的碗“咚”地擱在桌上,快步湊到許大茂跟前。
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臉,指尖剛碰到溫熱的皮膚,又猛地縮回來,眼圈瞬間就紅了:“這傻柱下手也太黑了!
怎麽就把你打成這樣?臉都快腫成發麵饅頭了!疼不疼?娘給你敷敷,能消腫些!”
她說著就要把毛巾往許大茂臉上遞,許大茂卻悶聲別過臉,聲音裏帶著點委屈的悶響:“娘,不用了,越敷越疼。”
話剛說完,還忍不住吸了口涼氣,方才被何雨柱揍的時候沒覺得多疼。
這會兒勁兒上來了,臉頰又脹又麻,連帶著牙床都隱隱發酸。
許富貴坐在桌邊,他“吧嗒”抽了口煙,煙霧慢悠悠從鼻孔裏飄出來,在燈光下散成淡淡的白氣。
他皺著眉頭開口數落:“你也別光怨人家傻柱,誰讓你編瞎話說他跟廠裏的小娘們好上了,傻柱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小子能有那本事?”
“爸,千真萬確的事兒!”許大茂立刻梗著脖子反駁,可剛一抬高聲音,臉頰的疼就讓他齜牙咧嘴地倒抽一口涼氣。
他隻好趕緊放低音量,含糊著辯解,“傻柱跟黃麗華那小娘們好上的事兒,軋鋼廠的人誰不知道。”
許富貴手裏的煙卷頓了頓,眼睛倏地瞪圓了——方才還沒細想,這會兒越琢磨越不對勁,心裏暗暗嘀咕:這傻柱現在可真出息了?
居然還會勾搭漂亮小娘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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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掐滅腦子裏的念頭,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聲音,把話頭扯了回來:“先別說傻柱的事了!
大茂,你跟曉娥得好好過日子,別整天不是往小寡婦家鑽,就是去那半掩門晃悠,傳出去丟不丟人?”
許大茂一聽這話,立馬梗著脖子反駁,臉上的腫疼都忘了大半:“爸,這可不能都賴我!
婁曉娥那大小姐脾氣,碰都不讓人碰,一個月我都要不上幾回,我也是個正常男人,能不出去找麽?”
“你少往曉娥身上推!”
許母一聽這話,立馬護起了婁曉娥——倒不是真疼她,而是心疼婁曉娥背後的那些好處。
她瞪了許大茂一眼,又轉頭狠狠剜了許富貴一下,“還有你,孩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不心疼就算了,還幫著外人說他!
當年傻柱揍大茂的時候還少嗎?哪回不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倒好,兒子都快被打殘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許富貴被妻子懟得老臉一紅,手裏的卷煙在指間轉了轉,煙灰“簌簌”落在桌角的煙灰缸裏。
他清了清嗓子,沒好氣地說:“我這是教育孩子,讓他長點記性!
你以為我願意管?他要是能少惹點事,能讓人家找上門來揍?
整天東遊西蕩的,除了跟院裏人置氣,跟外頭的狐朋狗友鬼混,還會幹點啥?”
“教育孩子也沒你這麽教育的!”
許母不依不饒,雙手往腰上一叉,聲音又拔高了些,震得屋頂的燈泡都輕輕晃了晃。
“當年你年輕那會,還不是整天往村西頭那小寡婦屋裏鑽?
人家男人剛走沒半年,你就天天往跟前湊,又是送米又是送麵的,那時候怎麽不見你講規矩?
現在倒好,輪到兒子了,你倒端起當爹的架子來了!”
這話一出口,許富貴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連耳朵尖都透著熱,手裏的卷煙差點掉在地上。
他慌忙抬眼掃了許大茂一眼,見許大茂正低著頭,似乎沒太在意。
他才趕緊壓低聲音嗬斥:“你少扯這些!這都多少年的舊黃曆了,還提它幹什麽?現在是說大茂的事,不是翻我的老底!”
許母冷笑一聲,剛想再反駁,目光卻不經意掃過許大茂的臉——兒子眉眼間那股子神態,竟越來越像當年的老李,尤其是那張驢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心裏“咯噔”一下,慌忙移開目光。
許母伸手拿起桌上的毛巾,重新遞到許大茂跟前,語氣軟了些:“行了行了,不說那些了,快把臉敷上,不然明天更腫,出門該讓人笑話了。”
許大茂沒接毛巾,反而抬了抬頭,腫得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向許富貴,帶著點不耐煩的嘟囔:“爹,娘,你們別吵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許富貴見兒子服了軟,臉色才緩和些,把手裏的卷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又端起桌上的搪瓷茶杯喝了口熱水。
他放下茶杯,看著許大茂,語氣沉了沉:“知道錯了就好。大茂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收心了。
跟曉娥好好過日子,先給老許家生個大胖小子,你可是咱們老許家獨苗,傳宗接代可全指望著你呢。”
許母一聽這話,也立刻收起了方才的火氣,湊到許大茂身邊坐下,手裏的毛巾也忘了遞,眼睛裏滿是算計的光。
她壓低聲音說:“你爹這話在理。大茂啊,你跟曉娥可得抓緊點,有了孩子,才能徹底拴著她的心。
你別看婁曉娥兄弟姐妹多,婁家的家產,分不到她多少。
但你別忘了,婁曉娥她娘覃雅莉,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當年嫁去婁家的時候,帶的嫁妝可不少,光是金鐲子就有一整盒。”
她頓了頓,伸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胳膊,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貼著許大茂的耳朵說:“覃雅莉在婁家扶正這麽些年,當了這麽久的主母,手裏肯定攢了不少私房錢。
她就婁曉娥這麽一個閨女,將來這些錢,還有那些首飾,還不都是你跟曉娥的?
你要是跟曉娥鬧僵了,這些好處可就都沒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許大茂聽著母親的話,腫著的臉沒什麽表情,心裏卻悄悄盤算了起來。
婁曉娥那娘們雖然倔,可隻要多哄兩句,總能順過來;
至於孩子,早晚的事,先把婁曉娥手裏的私房錢哄過來才是正經。
他伸手接過毛巾,往臉上一按,溫熱的觸感稍微緩解了些脹痛,悶聲道:“娘,我知道了,我會跟曉娥好好過的。”
許母見兒子聽進去了,才滿意地笑了,伸手理了理許大茂皺巴巴的衣領:“知道就好,這才是娘的好兒子。”
許富貴在一旁聽著,沒再說話,隻是又摸出煙絲和煙紙,慢慢卷著煙。
昏黃的燈光下,卷煙的淡香混著粗茶的熱氣飄著,許大茂敷著毛巾,沒再吭聲,隻有偶爾從喉嚨裏發出的細微悶響,襯得屋裏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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