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專業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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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瓜爾佳文敬的出現,莫羅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的阿瑪。昨晚他才答應父親不再與工甲和王氏作對,結果這才過了幾個小時,自己就在府裏對著工甲的跟班拳打腳踢。不過,他很快又無賴地聳了聳肩,心想:“這狗奴才欠收拾,打了就打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跟他們和平共處。”
瓜爾佳文敬走上前,臉色陰沉地掃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二,隨即冷聲吩咐道:“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奴才關進柴房,好好反省!”
工甲見劉二要被帶走,忍不住出聲辯解:“阿瑪,劉二雖然有些魯莽,但也不至於……”
“閉嘴!”瓜爾佳文敬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工甲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
文敬轉頭看向莫羅,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莫羅,你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怎麽還如此不講究身份?在府裏動手打人,傳出去像什麽話?”
莫羅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語氣輕鬆:“阿瑪,我不過是打了一條狗。打狗還需要講究身份嗎?打了就打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打狗我是專業的。”
瓜爾佳文敬被莫羅這番話懟得一時語塞,心中既無奈又有些惱火。他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你等會還要去吏部報到,先去用飯吧。”
莫羅隻是應了一聲,便轉身徑直朝正廳走去,留下工甲和文敬站在原地。
工甲見父親絲毫沒有怪罪莫羅的意思,心中憤憤不平。他忍不住低聲說道:“阿瑪,莫羅此人性格行事如此狂放,目中無人,日後說不定會給我們瓜爾佳府帶來劫難啊!”
瓜爾佳文敬原本沒打算追究劉二的事,聽到工甲這番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工甲,厲聲斥責道:“你不要以為你平常在外麵幹些什麽我不知道!你那些醜事,我隻是不想揭穿罷了。朝廷官員出入青樓賭坊,隨便哪一件都能讓你丟掉官職!你自以為聰明,沒人發現,但這隻不過是因為我一向為人平和,與朝中各部大臣交好,沒什麽敵人。若是有人想拿這些事做文章,你早就丟官罷職了!”
工甲聽到父親這番話,頓時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他原以為自己這些事做得隱秘,沒想到阿瑪竟然全都知道。他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阿瑪,兒子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瓜爾佳文敬看著工甲,眼中帶著幾分複雜的神色。語氣變得語重心長:“工甲,你是我瓜爾佳府的嫡子,將來要繼承家業,擔起家族的重任。可你這些年,行事太過浮躁,甚至有些荒唐。你母親王氏雖然出身名門,但她對你太過溺愛,導致你如今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工甲低著頭,不敢直視父親的目光,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他暗自嘀咕:“莫羅不過是個庶子,憑什麽要我對他低頭?”
瓜爾佳文敬似乎看穿了工甲的心思,語氣更加嚴厲:“你以為莫羅還是當初那個任你欺淩的庶子?他現在是朝廷正六品的整儀尉,是皇上身邊的近臣!你若是再不知收斂,不轉變自己的想法,遲早會惹出大禍!”
工甲聽到這裏,心中依然是不服氣,忍不住抬頭看向父親:“阿瑪,莫羅他……他真的有那麽重要?”
瓜爾佳文敬歎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工甲,你要明白,家和萬事興。莫羅雖然是你庶弟,但他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往日。昨晚我已經跟他談過,他對你和你母親之前所做的種種既往不咎,願意與你們和平相處。這是他的胸襟,也是我們瓜爾佳府的福氣。”
工甲聽到這裏,心中有些不甘,但也不敢再頂撞父親,隻是低聲說道:“阿瑪,兒子知道了。”
瓜爾佳文敬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母親王氏雖然行事過於跋扈,但她畢竟是你的母親,你要懂得孝順。至於莫羅,我希望你能真心對待他,不要再惹是生非。你們兄弟和睦,家族才能興旺。若是你們兄弟相爭,隻會讓外人看了笑話,甚至可能給我們家帶來滅頂之災。”
工甲聽到這裏,心中雖然仍有不服,但也明白父親的話有道理。他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阿瑪,兒子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說完,瓜爾佳文敬轉身朝正廳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吩咐旁邊的下人:“將剛剛押去柴房的劉二杖打三十,且兩天不準給飯吃,讓這奴才長長記性!”
工甲聽著父親的安排,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劉二這個人偷奸耍滑、品行不端,但對自己卻十分忠心,也很懂自己的心思。如今父親因為莫羅這麽處罰劉二,一點麵子都沒給自己留,這讓剛剛被文敬那番話說的稍微有些動搖的工甲,心裏對莫羅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他咬牙切齒地想著:“這個莫羅,才剛回來就跟我作對,真是可惡!”
而此時,坐在正廳桌旁吃飯的莫羅,也感覺到自己衣服裏有個硬物。他伸手一摸,發現正是劉二剛剛所說的玉扳指。莫羅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笑:“這狗奴才想陷害我,結果反倒便宜了我。”他並沒有打算將玉扳指拿出來還給工甲,而是決定自己拿出去賣了。畢竟,有錢不賺是那是王八蛋。
莫羅三兩口吃完碗中的飯,擦了擦嘴,起身準備出門前往吏部。他心中盤算著:“等會兒去吏部報到後,得找個機會把這玉扳指處理掉。至於工甲和王氏,他們若是安分守己,我也懶得理會,自己實在不想跟那樣的蠢女人有過多的交際。若是他們不識相,非要找點麻煩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走出正廳時,莫羅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裏的工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知道,自己和工甲之間的恩怨遠未結束,但他並不著急。畢竟,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隨意讓人拿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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