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讓我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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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莫羅被刺眼的光線驚醒。他揉了揉眼睛,順便感慨了一句:“這個時代沒有鬧鍾,真是不方便。要是有急事忘了起床,可怎麽辦?”他一邊想著,一邊穿戴整齊,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剛收拾完畢,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後一個丫鬟的聲音響起:“二少爺,早飯準備好了,夫人請您去餐廳用膳。”
莫羅應了一聲:“知道了。”隨即讓丫鬟退下。他關上房門,準備前往餐廳。瓜爾佳府不大,從莫羅的房間到餐廳不過隔了一條連廊。他剛走出幾步,迎麵便遇上了一個人——正是昨天在酒館調戲劉顏、與自己發生衝突的劉二。
劉二本是城外的一個混混,平日裏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一次在城外的賭坊裏,他偶然遇到了穿著華貴的瓜爾佳工甲。劉二見工甲衣著光鮮,樣貌不凡,便極盡諂媚之能事,跪舔討好,讓工甲感到十分受用。工甲一高興,便說服父親瓜爾佳文敬,將劉二招入府中,做了廚房的管事,同時也成了工甲的貼身小跟班。劉二進府後,對正妻王氏也是極盡討好,就此,劉二深得王氏母子二人的器重。因此,劉二在府中除了瓜爾佳文敬,誰也不放在眼裏。劉二入府不過半年自然不認識去年,年前出逃的莫羅是府中的二少爺。
此時,劉二也一眼便認出了莫羅,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氣。他想起昨天在酒館裏被莫羅打了一巴掌,心中憤恨不已。但看到莫羅竟然出現在府中,他又感到十分奇怪,莫非是老爺請來的客人?但轉念一想,正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他今天可是送上門了,劉二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報複的辦法。
他剛從工甲的房中出來,工甲給了他一個品相還不錯的玉扳指去外麵當鋪換點銀子,晚上好去尋花樓快活。劉二心想:“待會兒我假裝和這個人相撞,趁機把玉扳指塞到他兜裏,回頭再冤枉他偷盜。我家老爺是督察院的官員,為人又正直,最痛恨偷盜之人。到時候參他一本,這人品行敗壞的名聲傳出去,他的官肯定做不成了。”想到這裏,劉二心中一陣得意,甚至開始幻想昨天跟在莫羅身邊的那個美人躺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心中不禁垂涎三尺:“等我把這家夥整倒了,那個美人自然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這,劉二便開始行動。他假裝沒看到莫羅,徑直朝他撞了過去。兩人相撞的瞬間,劉二迅速將玉扳指偷偷塞進了莫羅的衣服裏。莫羅被撞得一個踉蹌,隨即一把抓住劉二的衣領,冷冷地說道:“昨天的巴掌還沒讓你長記性嗎?”
劉二連忙賠笑,點頭哈腰地說道:“大人恕罪,小人是瞎了眼,沒看到您,望大人見諒。”莫羅今日還要去吏部報到,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便鬆開了手,冷冷地說道:“眼睛留著沒用老子就給你扣了,沒有下次,再下次就沒這麽好運了。”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是是是,大人說的是,小的謹記。劉二連聲應和著。
劉二看著莫羅的背影,心中冷笑:“現在你就狂吧,等會兒爺爺叫你好看!”他故意等莫羅走了幾步,突然大聲喊道:“大人留步!您是不是拿了我的東西?”
莫羅聞言,眉頭一皺,心中疑惑,不知道劉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劉二:“你什麽意思?”
劉二走上前,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手也假裝在摸自己衣服的口袋:“大人,小人剛剛丟了一個價值一百兩的玉扳指,那可是我家少爺的寶貝。您剛剛撞了我一下,是不是不小心拿走了?”
莫羅一聽,頓時明白了劉二的意圖。他冷笑一聲,心中怒火中燒:“這狗日的,剛剛故意撞我,原來是想汙蔑我偷盜!”他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劉二一巴掌。昨天是打在劉二的左臉今天他特地挑的右臉。
劉二被打得懵了,捂著臉愣在原地。他沒想到莫羅竟然敢在瓜爾佳府裏動手打他,心中又驚又怒,嘴上卻不敢再放肆,隻是哇哇大叫起來:“你……你偷了我的玉扳指,還敢打我!我家老爺可是督察院的右副都禦史,你一個六品官,竟敢在瓜爾佳府上撒野!”
莫羅見劉二如此不要臉,心中怒火更盛,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劉二被打得抱頭鼠竄,嘴裏卻不停地叫嚷:“來人啊!有人偷東西還打人啦,快來人啊!”
吵鬧聲很快引來了府中的其他人。瓜爾佳工甲聽到動靜,也從房中走了出來。他看到劉二被一名男子追打,連忙護了上去,劉二躲在工甲身後,故意抬起自己被打成豬頭的臉。
工甲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二,頓時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莫羅:“你是誰?竟敢在我家府上動手打人?”
莫羅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工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我是誰?工甲少爺,你連自己的弟弟都不認識了嗎?”
工甲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他仔細打量了莫羅一番,又想起昨晚在酒樓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厭惡,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冷冷地說道:“原來是莫羅啊。你既然回來了,就該守府裏的規矩。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工甲望著劉二道:劉二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劉二便把自己準備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自己無非是詢問這位大人有沒有看到自己的玉扳指,沒想到自己還沒說幾句,這位大人就衝上來對著自己拳腳相加。劉二好似受了極大委屈的說道。劉二見工甲替自己撐腰,說著原本躲在工甲後麵的身子,也慢慢移步到工甲身邊。
莫羅冷眼看著劉二那拙劣的表演,冷笑一聲,隻覺得劉二這廝屬實可惡,開口說道:工甲少爺這廝汙蔑我偷盜,你要是不舍得管教,那我來管,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說著就抬手又給了劉二一個巴掌,力道之大,由於劉二和工甲靠的近,工甲甚至都感受到巴掌打在劉二臉上時帶過來的風。
就在工甲想要發作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都住手!”眾人回頭一看,隻見瓜爾佳文敬正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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