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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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狠狠瞪了郝飛一眼,急令部眾:"速退!快撤!"兩萬大軍甫一接戰,便如潮水般向西潰逃,這般狼狽更令郝飛誌得意滿。
"追!絕不能放跑臧霸!"
"殺啊!"
萬餘名精銳騎兵剛衝出峽穀西口,迎麵就遭遇密集箭雨襲擊。由於毫無防備,隊伍頃刻間傷亡慘重。
郝飛麵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臧霸竟在出口設伏。雖怒火中燒,但這位老將心中雪亮——此刻必須穩住陣腳,待後軍趕到再作打算。
"停止追擊!等援軍合圍,定要全殲敵軍!"
"嚴守要道,不得鬆懈!"
"其餘人用飯!"
"吃飽喝足再戰!"
寒夜中,早已饑腸轆轆的荊州士卒聞到米香,頓時腹中雷動。得到軍令後,士兵們蜂擁至粥鍋前狼吞虎咽。
青石口內頓時充斥著叮當作響的進食聲。當後續兩萬步卒抵達時,眼前景象立即引發新一輪搶食狂潮。
副將端著熱粥來到主帥跟前"將軍請用。臧霸打仗不怎樣,他手下熬粥的火候倒是一絕。"
"倒便宜了我們!"
"哈哈哈!"
郝飛自信地捋須而笑"此刻臧霸看著糧草被奪,怕是要氣炸肺腑。傳令全軍,飽食後必須全殲敵軍!"
"誰敢畏戰,軍法伺候!"
副將咧嘴應道"將軍放心,弟兄們都明白。"
當最後一碗粟粥見底時,峽穀外突然傳來臧霸的狂笑"郝飛!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處!"
"老子的飯是白吃的?"
“納命來!!!”
臧霸的怒吼聲炸響,郝飛猛然驚覺情況有異。
莫非飯菜被人動了手腳?
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臧霸怎會料到我軍此時來襲?
"郝帥莫要被臧霸唬住。"
"他不過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罷了。"
"實則根本奈何不得我軍分毫。"
郝飛聞言稍安:"全軍整隊,隨我......"
話音未落,副將突現痛苦神色:"末將腹痛如絞,恕難從命!"
說罷竟顧不得軍令,捂著肚子狂奔而去。
其倉皇之狀令人咋舌。
郝飛眉頭緊鎖:"其餘人......"
"將軍恕罪!末將也......"
"奇哉怪也!今日腸胃怎生這般不爭氣?"
短短須臾間,十餘將領盡數離陣。
遠處兵卒更是四散奔逃尋找隱蔽處。
霎時間青石口內響起此起彼伏的異響。
郝飛終於醒悟:"膳食有詐!膳食有詐!"
恰在此時,穀外傳來臧霸的狂笑:"全軍出擊!!!"
"殺啊——"
郝飛麵如土色:"全軍聽我......"
腹中陡然翻江倒海。
那絞痛簡直要人性命!
"臧霸老賊!竟使這般下作手段!!"
"速退!退出青石穀!!!"
"西側斷後!餘部隨我突圍!"
"撤——!!!"
青石口東側。
數不清的荊州士卒強忍腹痛,狼狽逃竄。
剛衝出狹窄穀口,迎麵撞上數百黑甲精兵。
"滾開!擋路者死!"
"衝過去!殺!"
萬餘荊州兵罵咧咧衝向陷陣營,腹中絞痛難忍。
八百黑甲如鐵鑄般巍然不動。
每張臉龐都刻著視死如歸。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高順一聲令下,鐵甲方陣轟然啟動。
整齊步伐踏碎大地,寒芒閃爍的槍林推向敵軍。
"轟——"
兩軍相接瞬間,人數劣勢的陷陣營爆發出驚人戰力。
機械般精準的突刺,麵對蝗群般的敵兵毫不退縮。
每記突刺必取一命。
短短一刻鍾,千餘荊州兵已成血泊中僵硬的 。
"這..."
"鎧甲竟能刀槍不入?"
"如何對敵?"
在荊州兵驚恐目光中,黑甲死神繼續收割生命。
此戰伊始便成屠戮。
陷陣營鐵甲堅不可摧,荊州兵又遭瀉藥所害,腹痛難忍戰力盡失。
"想活命就跟老子衝!"郝飛按住絞痛腹部怒吼。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臧霸大笑:"郝飛,此地便是你葬身之處!"
戰馬嘶鳴,雪亮刀光淩空劈下。
寒光乍現,刀鋒裹挾厲風直取郝飛咽喉。
平素這等招式斷然傷不得郝飛分毫。偏生此刻腹中絞痛未消,雙腿虛浮如踩棉絮,哪敢硬接臧霸這奪命一擊?隻得咬緊牙關猛夾馬腹,倉皇向山穀外逃竄。
馬蹄剛踏出丈餘,背後驟起雷鳴般的馬蹄聲。郝飛尚未回頭,便覺後頸掠過刺骨寒意——臧霸的刀刃已斬斷他的頭顱。無頭屍身栽 背,血泉噴濺三尺。
"還有誰想送死?!"臧霸將滴血的頭顱高挑刀尖,聲震四野:"繳械者生,頑抗者死!"
目睹主將斃命,本就腹痛如絞的荊州兵紛紛棄械跪地,降呼聲如潮水般漫過青石口:"願降!我等願降!"
此時黃忠率部尚在五裏外,忽聞山間回蕩的降喊聲。正驚疑間,探馬接連飛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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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將軍中伏被困青石口!"
"將軍...郝將軍首級被臧霸所斬,全軍已降!"
"混賬!"黃忠須發皆張,馬鞭幾乎捏折:"三萬精兵竟撐不過半個時辰?郝飛這蠢材!便是三萬頭豬也......"
探卒戰戰兢兢解釋:"臧霸故意留下降藥白粥,我軍進食後腹瀉不止......"
"兵臨戰陣還敢貪食?!"黃忠怒極反笑:"該殺!當真該殺!"
副將王威稍作遲疑,擰眉諫言:"郝飛全軍覆滅,理應速退。"
"林間伏兵難測。"
黃忠尚未決斷,忽聞豪笑震林:"黃忠休走!臧霸在此!"
青石口方向萬騎突至。
黃忠怒目橫刀:"鼠輩安敢逞凶?"
"且取爾首級!"
"三軍聽令——殺!"
軍令雖下,士卒未動。
霎時兩翼箭嘯破空,飛蝗蔽日。
正聚焦臧霸的荊州軍猝不及防,哀嚎遍野,傷亡 。
黃忠揮刀欲衝,王威死死拽住:"將軍三思!"
"如今大勢已去,若待援軍,必死無疑!"
"速退!"
眼看精騎接連墜馬,黃忠咬牙撤軍。
待突出 ,清點僅存五百餘騎。
黃忠麵如枯槁:"方才恥笑郝飛無能......"
"轉眼竟步其後塵。"
"唉!"
歎息未散,遠處鐵蹄又起。
王威急呼:"將軍速行!"
"莫要耽擱!"
................
青石口處。
臧霸、高順滿麵紅光,向賈詡行禮。
"文和先生妙算,真乃神鬼莫測。"
夜幕之下,局勢演化盡在掌握。
"自郝飛啜飲白粥伊始,乃至黃忠率部馳援,樁樁件件皆未逃過文和先生的推演。"
"戎馬半生,未嚐經曆如此從容之戰。"
"未費吹灰之力,荊州四萬雄師便已灰飛煙滅。"
"痛快!當浮一大白!"
臧霸聲震曠野,眼中灼灼精光掩不住滿腔激昂。高順雖沉默不語,然眉宇間躍動的神采與臧霸如出一轍。
賈詡神色淡然如常:"比之主公經天緯地之謀,此役不過螢火之光。待爾等追隨主公左右,自當見識真正的運籌帷幄。"
二人聞言,眸中皆現向往之色。
"現下當如何行事?乘勝追擊文聘,還是先行押運糧草?"
賈詡輕撫長須:"文聘手中六萬兵馬猶存,貿然追擊恐非上策。彼既不知我軍虛實,必不敢輕舉妄動——此時正宜轉運糧草。"
"須知與驚弓之鳥為鄰,便是粟米也會沾染驚惶之氣。"
爽朗笑聲衝破雲霄,在青石口山巒間回蕩不息。
東南十裏外。
黃忠終與文聘後軍匯合。老將軍單膝及地,鐵甲鏗鏘:"末將有負重托,請大帥治罪。"
文聘望著不足五百的殘兵,麵沉似鐵:"究竟發生何事?"
待黃忠詳述始末,這位老將虎目含恨:"若非兩側伏弩突襲,末將鐵騎絕不至全軍覆沒。懇請大帥即刻發兵奪回青石口,糧草萬不可失!"
文聘麵沉如水,眼中怒火幾欲噴薄而出——誰能料到,一場敗局竟源於一碗加了瀉藥的白粥!
“郝飛禍害三軍,罪不可恕!!”
“此賊當誅,千刀萬剮!!”
黃忠按刀上前:“大帥,此時出擊尚有一線勝機。”
文聘苦笑:“漢升,敵情未明,若孤注一擲……”
“勝算幾何?若再敗……”
“怕是我軍反成臧霸刀下魚肉,襄陽危矣!”
黃忠虎目含煞:“難道就此罷休?如何向州牧複命!”
文聘拾起案上信箋,指尖微顫:“你看——曹操敗走河北,劉備全軍覆沒,黑山軍煙消雲散……”
“如今袁術陳兵北境,荊州腹背受敵……”
“我們……賭不起啊!”
黃忠一拳砸在柱上,木屑紛飛。終究頹然垂首:“末將……遵命。”
文聘望向帳外漸沉的暮色:“傳令:全軍退守南鄉,靜觀其變。”
同日·襄陽蒯府
燭影搖紅間,蒯越將茶盞輕推至兄長麵前:
“果然如兄所料,林辰非但未滅,反成燎原之勢。”
黑山軍覆滅,劉備兵敗,曹操不戰自退,形勢一片大好。
長安城內林辰正籌備登基大婚,自稱中州王,我蒯家是否該有所表示?
蒯越說完,目光灼灼看向蒯良。
蒯良沉聲道:能壓製各路諸侯,林辰已是當世霸主。
以我蒯家分量,如何示好?
莫非能決定荊州歸屬?
蒯越詫異:兄長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夠格?
蒯良頷首:若在局勢未明時示好,或能得他幾分青眼。
但如今...
恐怕難入他的眼。
蒯越皺眉:那依兄長之見?
蒯良沉吟良久:當聯合其他勢力,讓荊州各方互相牽製。
唯有讓局勢混亂,我蒯家方能引起林辰重視。
製造混亂?
蒯越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兄長是說挑起蔡家與劉表內鬥?
蒯良微微點頭:蔡瑁多次來訪,雖未明言,其意已昭然若揭。
若假意應承,引入曹操勢力。
屆時曹操、袁術、劉表三方必起紛爭。
待塵埃落定,便是我們的機會。
蒯越擊掌稱妙:好計策!
隻是兄長說的盟友是?
蒯良道:荊襄名士。
水鏡先生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等人。
眼下林辰勢不可擋,這些名士豈能繼續觀望?
蒯越目光微動,隨即又黯淡下來:"大哥所言極是,但這些人能發揮多大作用?"
"他們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蒯良放聲大笑:"異度,你未免太低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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