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公會會議室的合金門被踹開時，刀疤臉正將第三塊碎裂的平板踢到牆角。年輕成員縮在會議桌角落，手裏的通訊器震個不停，屏幕上“鐵鷹公會滾出星界”的詞條正以驚人速度爬上熱搜榜首，下麵附帶著他昨夜密會肅清派高層的模糊影像——那是林野故意留的後手，用拆解後的監控探頭重組出的廣角鏡頭。
    “會長，南區分部發來最後通牒，再不清算肅清派餘黨，他們就聯合星火公會成立新聯盟。”副會長的聲音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手裏的匯報文件被冷汗浸出褶皺，“還有……星界管理局的調查令已經到了，監察員就在樓下。”
    刀疤臉猛地拍桌站起，皮靴踩過滿地碎玻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慌什麽？！”他拽過牆上的戰術地圖，紅筆狠狠圈住林野所在的坐標，“肅清派說了，隻要把那小子的縫合公式交上去，他們會動用權限壓下所有輿論——”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通風管道突然“哐當”炸開，老k抱著林野從上方躍下，落地時帶起的氣流掀翻了桌布。老k的作戰服還沾著星塵，手肘處的護甲磕出了凹痕，卻反手將林野護在身後，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肅清派的承諾？他們昨天還說要把你做成‘活體實驗樣本’，忘了？”
    林野往前一步，指尖銀紋亮起，會議室的投影屏突然自動亮起，播放出一段清晰的全息錄音。刀疤臉的聲音在室內回蕩：“……縫合者的拆解能力是關鍵，等拿到公式，我會‘處理’掉林野，你們隻要按約定把鐵鷹公會的權限提到最高……”
    “處理我？”林野笑了笑，銀紋順著手臂爬上指尖，“你大概忘了，我的能力不止拆解。”他抬手對著會議桌上的能量槍，那槍瞬間分解成一堆零件，又在眨眼間重組為一隻金屬飛鳥，繞著刀疤臉盤旋鳴叫。
    門口突然傳來騷動，幾個鐵鷹的老成員擠了進來，為首的短發女生將一枚鐵鷹徽章拍在桌上：“會長，我們查過了，去年失蹤的三個新人，根本不是‘違反條例被驅逐’，是被你賣給肅清派做實驗了！”她轉向身後的人群，“這種沾滿血的公會，誰愛待誰待，我不幹了！”
    “我也退出！”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扯下胸前的徽章，“當初加入鐵鷹是想保護弱小，不是幫著你們搞陰謀！”
    會議室的人越來越多，有舉著攝像機的記者，有星界管理局的監察員，還有其他公會的代表。星火公會的會長擠到前排，對著鏡頭揚聲道：“我們星火公會宣布，即日起與鐵鷹公會斷絕所有合作，全力支持林野揭露肅清派的陰謀！”
    刀疤臉看著周圍投來的鄙夷目光，突然抓起桌上的能量匕首就朝林野撲去，卻被老k一腳踹在膝彎，“咚”地跪倒在地。監察員上前銬住他時，他還在嘶吼：“你們會後悔的！肅清派不會放過你們——”
    林野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鷹徽章，銀紋輕輕掃過那枚生鏽的金屬牌，將上麵的鷹徽拆解重組成一隻展翅的白鴿。
    “沒人會後悔。”他將重組後的徽章遞給短發女生，“真正的公會，該保護的是成員的信念，不是某些人的野心。”
    窗外，陽光正好穿透雲層，照在湧入公會大門的人群臉上。有人舉著“拒絕肅清，還星界自由”的標語，有人在分發林野的宣言傳單，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那是無數被貼上“異常”標簽的人們，終於敢站出來，為自己正名的聲音。
    老k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指了指窗外：“看，他們來了。”
    林野抬頭，看見蘇曉帶著一群縫合者成員朝這邊揮手，每個人的銀紋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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