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消毒水味裏混著淡淡的能量香，那是老k血液裏星界數據流特有的氣息，像揉碎的星光泡在清泉裏，清冽中帶著暖意。老k後背的繃帶剛換過，紗布邊緣還沁著新鮮的淡金色血漬，順著布紋洇出細碎的光斑，在病床白色的床單上投下星星點點的暖光——那是縫合者的特殊血液，觸到空氣會泛起熒光，溫度比人體高半度，貼在皮膚上像揣了顆小小的星子。
    林野坐在床邊的塑料椅上，椅麵被陽光曬得有些發燙。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處的銀紋，那裏的印記確實比前幾日深了些，紋路裏泛著極淡的虹光，像一道嵌進皮膚的星河，指腹劃過的地方，銀紋會輕輕震顫，像在回應他的觸碰。
    “在想什麽？”老k的聲音從枕頭上傳來，帶著剛醒的沙啞，喉結滾動時，脖頸處的青筋輕輕跳了一下。他側過頭，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濡濕，一縷一縷貼在皮膚上，沾著細碎的熒光——那是林野的銀紋蹭上去的。他還是抬手揉了揉林野的發頂，掌心帶著繃帶摩擦的粗糙感，卻格外溫柔，“是不是覺得，當‘縫合者’很累？”
    林野老實點頭，指尖的銀紋輕輕蹭過老k沒受傷的小臂，那裏的皮膚還留著昨天輸液的針孔，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有點。要應對公會追殺，要跟肅清派周旋，還要……”他頓了頓，視線落在老k纏著繃帶的後背，那裏的紗布又滲出了一點新的金漬，像融化的蜂蜜，聲音低了下去，“擔心你會不會有事。”
    老k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床墊傳過來，帶著細微的嗡鳴。牽扯到傷口時他疼得“嘶”了一聲，眉頭瞬間蹙起，眼角沁出點生理性的淚光，卻還是固執地抬手，指尖先碰了碰林野的耳垂，確認不燙，才將他往懷裏拉。林野下意識想躲，後腰的肌肉都繃緊了，怕壓到他的傷，卻被他按得更緊——老k的掌心貼著他的後頸，溫度透過作戰服的布料滲進來，帶著銀紋特有的微麻觸感，像有細小的電流順著脊椎往上爬。
    “傻瓜。”老k的呼吸拂過林野的耳廓，帶著薄荷牙膏和能量香混合的氣息，他說話時，嘴唇偶爾會擦過林野的耳垂，惹得那片皮膚瞬間燒起來，“其實，縫合者的傳承，比你想的更久。”
    林野仰頭看他，眼裏滿是疑惑，睫毛上還沾著點病房裏的灰塵，被陽光照得像鍍了層金粉。
    “最早的縫合者，是為了平衡星界與現實的數據流誕生的。”老k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指尖劃過林野鎖骨的銀紋，指腹的薄繭蹭過紋路時，那處印記突然發燙，像有細小的電流竄過，激得林野脖頸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的銀紋會互相感應，就像……”
    他突然低頭，在林野鎖骨的銀紋處輕輕印下一個吻。嘴唇的溫度比銀紋的燙意更明顯，帶著點幹燥的觸感，像春風拂過融雪的河麵。
    林野的臉頰瞬間燒起來，從顴骨一直紅到耳根，像被星界的光團裹住，連耳尖都透著粉色。他剛想偏頭躲開，後頸卻被老k輕輕按住，拇指在那裏的皮膚上畫著圈，隻能聽著兩人的心跳在咫尺之間撞出同頻的鼓點——他鎖骨的銀紋突然亮起，虹光變得濃鬱，與老k手腕處的印記交纏成一道流光，在病房裏織出半透明的光網，光網的紋路裏能看見流動的星點，像把銀河剪碎了撒了進來。
    【係統提示：星界縫合者職業進階，獲得能力“印記共鳴”】
    林野猛地抬頭，撞進老k含笑的眼底，對方的瞳孔裏映著自己發紅的臉，還有光網的碎光在虹膜上跳。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老k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那些陰影隨著眨眼輕輕晃動，像蝴蝶扇動翅膀。他忽然明白——所謂bug，所謂異常，不過是不被理解的獨特。就像此刻銀紋與銀紋的共鳴，數據流與心跳的重合，從來都不是錯誤。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蘇曉舉著藥盤的手指節泛白，探頭進來時，光網的邊緣掃過她的手背，驚得她“呀”了一聲，手裏的托盤都晃了晃，又飛快縮回腦袋，卻沒忍住小聲喊：“林野哥！老k哥！管理局的人送勳章來了——銀質的，還刻了星界徽記呢！我放門口啦！”
    光網在笑聲中漸漸散去，像被風吹散的霧。林野的銀紋上多了一道新的紋路，細細彎彎的，像老k名字最後那個字的尾勾，用指腹摸上去，能感覺到比周圍的紋路更暖一點。老k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指尖的薄繭蹭得那裏癢癢的，低聲道：“看，連係統都覺得，我們該這樣。”
    林野把臉埋進老k沒受傷的肩窩，那裏的衣服沾著點能量香，還帶著陽光曬過的溫度。他能聽見銀紋在皮膚下輕輕嗡鳴，像遠處傳來的星界歌謠。突然覺得，那些追殺時的腎上腺素飆升，周旋時的提心吊膽，都不算什麽了。
    畢竟，有一道銀紋在回應自己，在發燙，在共鳴，在同頻跳動，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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